吧？”
玄铁剑哐当落地。
我弯腰捡起浸血的坤卦签，轻轻按在他心口：“现在要杀我，还是求我？”
暴雨突然停了。
朱雀大街尽头传来虚浮的脚步声，月白锦袍的青年扶着宫墙咳嗽，腕间佛珠缠着缕黑气——那是我今晨下在陈氏茶碗里的咒怨。
“顾姑娘。”
他指尖弹出一粒金珠，打落太子欲捡的剑，“镇南王府缺个能辨蛊毒的卦师。”
我踩住太子的蟒纹袖角，冲他挑眉：“卦金很贵。”
青年苍白的脸突然逼近，檀香混着血腥气扑在我耳畔：“用你被换走的凤命够不够？”
宫墙阴影里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我转头时，正对上陈氏贴身丫鬟惊恐的眼——她怀里抱着个陶罐，罐口露出一角褪色的襁褓。
第二章 双生蛊“哐当——” 丫鬟怀里的陶罐砸在青石板上，露出件染血的婴儿肚兜，肚兜上金线绣的鸾鸟缺了半边翅膀，正是我丢失的那件。
“拦住她！”
我甩出桃木簪的刹那，丫鬟脖颈突然鼓起核桃大的包。
“噗！”
血雾炸开时，三条蜈蚣从她眼眶钻出，直扑我咽喉。
月白身影倏地挡在面前。
世子腕间佛珠爆出金光，蜈蚣瞬间烧成焦灰。
他指尖还捏着片碎瓦，边缘沾着青绿色黏液。
“东南角屋顶。”
他咳嗽着用帕子拭手，“方才有人用竹笛控蛊。”
我蹲下扒开丫鬟的衣领——锁骨处纹着朵合欢，花蕊是粒朱砂痣。
太子突然踉跄着后退：“和母妃棺中香囊的纹样......嘘。”
我捡起沾血的肚兜，“殿下现在该担心的，是您后腰是否也长了红疹？”
蟒袍下的身躯猛地僵住。
我笑着将肚兜按在他渗血的虎口：“每颗疹子都是蛊虫卵，子时就要孵化了。”
“解药！”
剑锋再次抵住我喉间，“否则本宫屠了顾家！”
“屠呗。”
我指着陶罐里爬出的白蚁，“反正真正的顾家，早被这些噬魂蚁吃干净了。”
暴雨冲刷着满地狼藉。
世子忽然攥住我手腕，指尖按在凤凰胎记上：“顾姑娘若不想被炼成鬼蛊，最好跟我去验具尸体。”
刑部停尸房 白布掀开的刹那，腐臭味混着异香扑面而来。
棺中女尸穿着我的旧衣裳，面目却与陈氏有七分相似。
更诡异的是，她心口插着支桃木簪——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