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纠缠他?
此时遥远的山间传来几声深沉的钟声。
我看向房中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脸庞清丽,容色鲜妍。
我抬手抚了抚头上梳了五年的妇人髻,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他依然是高高在上不入凡尘的圣僧,而我已不再是那个求他娶,索他爱的少女。
9一觉醒来,我与小荷已将东西收拾好,就等着齐王妃派人来叫唤一同回王府。
但王妃侍女传来的并不是回府而是让我留在普光寺的指令。
清禅对齐王妃建议,若是想老齐王妃早日康复,便要留下王府中与老王妃同一时辰出生之人,在普光寺吃斋诵经满七七四十九日。
世人无不礼待尊重圣僧,齐王妃自然不会例外。
因此亥时诞生的我,便是被留下的其中一员。
小荷听闻后高兴坏了,这是又多了月余可以待在普光寺。
我却为这个消息嗅到一丝怪异的味道。
怎会如此凑巧?
但也无从考究,我既不能去询问齐王妃,更不能去清禅那里求得答案。
只能认命听从。
清禅为王府中人安排每日都要到宝华殿做早课。
事关老王妃的安康,所以对于早课我是一日不敢懈怠。
普光寺的佛经是全京中最繁多的,很多都是我在王府无法触及的。
所以早课之余我也会空出时间拜读。
每每遇到困惑难解之处,清禅总能及时看出并为我解答。
我总是觉得不妥,便将佛经都带回房中阅读。
一连几日我都不曾在清禅面前读佛经。
这日晚膳后,那个叫慧悟的小沙弥送来一个盒子。
说是圣僧让他送来的。
小荷打开一瞧,里面全是佛经。
每本佛经涩晦难懂之处,都已经标注好解释。
我拿起一本佛经,清禅的字迹如同他的人,清逸而充满力量。
但我感觉清禅越来越难懂。
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一个主持对施主的行为。
为避免多想多虑,我让小荷把东西都送了回去。
10小荷今日唠叨了一天说是寺中今日香客稀少,很多僧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连平时谈话说笑的慧悟也不见踪影。
一直到入夜,在去宝华殿的路上我也开始觉得不对劲。
平日里,从我的厢房到宝华殿总是要跟路上遇到的僧人行礼与回礼。
我看了看四周,今夜竟不见一人。
夜色如雾,天空被暗色渲染的颓美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