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布谣言、写惊悚小报的记者！”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我，语气充满了失望和严厉：“什么叫无法解释的信息？
什么叫灾难性后果？
证据呢？
你的证据在哪里？！”
“我……信息消失了，来源也追踪不到，但我确信我看到了……”我的声音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看到了？”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你的眼睛，比我们耗费巨资建立起来的、拥有几百个最高精度传感器的监控系统，还可靠？
比每一毫秒都在记录数据的超级计算机还准确？”
他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但那份失望和居高临下的态度更伤人：“程珢，我知道你对这个项目投入了很多，压力很大。
出现一些幻觉、一些不切实际的联想，我可以理解。
但是——”他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奇点’项目，是人类科学几百年来的巅峰之作！
是打开宇宙终极奥秘的钥匙！
它关系到国家的荣誉，人类的未来！
容不得半点这种捕风捉影、危言耸听的质疑！”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严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是我的学生，我一直很看好你的才华和潜力。
但如果你再散布这种毫无根据的、动摇军心的言论，影响到项目的进程……”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别怪我，不顾师生情面！
立刻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从现在起，不准再向任何人提起，一个字都不行！
否则，后果自负！”
他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发出的警告，语气里的威胁意味毫不掩饰，冰冷刺骨。
我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权威，以及那权威之下，一丝难以察觉的……狂热？
或者说，是某种为了达成目标，不容许任何障碍存在的执念。
我忽然明白了。
他根本不会相信，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任何可能阻碍他“伟大事业”的东西。
任何质疑，都会被他视为绊脚石，必须毫不留情地踢开，哪怕那块石头是他最看好的学生。
我像一个被打落水狗，被无形的力量推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冰冷的灯光惨白地照在我身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导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