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髓的恐惧。
三十年后的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地狱?
“不可逆转的时空灾难”……“连锁毁灭的开端”……“救救我们所有人”……这警告,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呢?
潘多拉魔盒,是不是已经被我,亲手打开了?
2混乱很快平息。
技术团队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最终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异常,归咎于“能量峰值瞬间引发的未知量子隧穿效应与设备超载耦合”,一个听起来高深莫测,实则含糊其辞的结论。
时空扰动信号?
被解释为传感器在高能量冲击下的短暂失灵和数据误报。
至于所有屏幕同时花屏,更是被简单地归结为强电磁脉冲干扰。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除了我脑海里那段被强行抹去的绿色文字。
初步数据显示,尽管发生了意外,但对撞本身似乎“意外地”产生了比预期更强的能量凝聚态,虽然极其短暂,但距离理论中的“人造奇点”仅一步之遥。
这个“意外的成功”像一针强心剂,瞬间冲淡了刚才的诡异和恐惧。
实验室里再次充满了压抑不住的亢奋气氛。
只有姜教授,眉头紧锁,盯着核心数据模拟图,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我,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站在一片欢腾的背景里,如坠冰窟。
那条信息太真实了,真实到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带着绝望的温度。
尤其是“三十年后的程珢”这个署名,像一把冰冷的钥匙,插进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之锁。
我研究时间理论,我推演过无数种关于“类时闭合曲线”的可能性,甚至在论文里大胆假设过,极端高能环境可能撕裂时空结构,造成信息的逆向传递——也就是时间旅行的一种形式。
难道……我自己的理论,在我自己身上应验了?
我不是在做梦?
接下来的几天,我如同行尸走肉。
白天,我强迫自己参与数据分析和讨论,面对同事们兴奋的议论和姜教授偶尔投来的审视目光,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
但到了晚上,我像个真正的幽灵,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和宿舍之间徘徊。
我反复检查那台接收到信息的终端机,从硬件到操作系统,再到每一个应用程序,试图找到任何被入侵、篡改或者留下后门的痕迹。
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