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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狂富少恋爱惨遭滑铁卢,他更疯了全文

煎bing果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骄狂富少恋爱惨遭滑铁卢,他更疯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霜梨谢京鹤,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煎bing果子”,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豪门太子爷拽,疯,三观不详,五官特强。无数女生向他表白,都被他无情拒绝。大家以为他没谈过恋爱,没人知道,他早就谈了,大家都以为他桀骜不驯,就算谈恋爱也是被人捧着的那种,可他却是被甩的那个!人前骄傲任性狂妄的大少爷,在碰到她后,用尽心机,撒娇耍赖求抱抱,黏人又偏执.........

主角:沈霜梨谢京鹤   更新:2025-04-30 0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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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梨谢京鹤的现代都市小说《骄狂富少恋爱惨遭滑铁卢,他更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煎bing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骄狂富少恋爱惨遭滑铁卢,他更疯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霜梨谢京鹤,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煎bing果子”,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豪门太子爷拽,疯,三观不详,五官特强。无数女生向他表白,都被他无情拒绝。大家以为他没谈过恋爱,没人知道,他早就谈了,大家都以为他桀骜不驯,就算谈恋爱也是被人捧着的那种,可他却是被甩的那个!人前骄傲任性狂妄的大少爷,在碰到她后,用尽心机,撒娇耍赖求抱抱,黏人又偏执.........

《骄狂富少恋爱惨遭滑铁卢,他更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宽大掌心轻佻地拍了几下沈霜梨的大腿。

白软的腿肉在空气中一颤一颤地漾动,透出几分色。

谢京鹤眼神暗了暗。

“这件不买。”

谢京鹤带着沈霜梨逛了好几家衣服店,买了很多新衣服,而他全程都没有看过手机一眼,很认真地给沈霜梨挑衣服。

谢京鹤将手机递给沈霜梨,“去,付款。”

“密码记得吧?我生日。”

每次付款,谢京鹤都让沈霜梨拿着他的手机去付款,每次都要解锁,不记得才怪。

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强势入侵了沈霜梨的脑子。

服务员掌心半捂嘴巴,凑近前来付款的沈霜梨,低声兴奋道,“姐妹你吃得真他妈好,你找的男朋友好帅!还这么有耐心,能不能开个班,我跪着听。”

沈霜梨听完只是淡淡地笑了下。

付完款,沈霜梨拿着手机走向谢京鹤,后背倏地感到一冷,她下意识转头看过去,见到了原初菊那双怨毒的眼睛。

“贱人。”

竟然骗她说跟谢京鹤是陌生人。

谢京鹤对别人向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愿搭理的样子,现在居然这么有耐心地在陪沈霜梨在挑衣服!

沈霜梨面色未变,收回视线。

来到谢京鹤面前,沈霜梨抬头看向他,问,“买完了,可以把我的钥匙扣还给我了吗?”

语气淡淡,脸色寡淡,始终带着那股趋之不散的疏离感。

她很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谢京鹤掀唇,语气嘲讽,“用完就扔?”

“是你说买完衣服就还给我的。”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了?”谢京鹤声线凉薄。

沈霜梨觉得她和谢京鹤的对话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根本没法沟通。

这人就是个无赖。

沈霜梨的视线微微下移,停在谢京鹤的裤兜上,上前一步,直接摸进他的裤兜内。

手在里面乱摸,手指蹭过紧实的腿肉,惹起酥痒,谢京鹤头皮发麻。

没人告诉她,不能随便往男人身上摸吗?

给他摸出火了。

有点受不了。

谢京鹤扼住沈霜梨的手,嗓音有点哑,“别再占我便宜了。”

“你别颠倒黑白,我这是在摸我的钥匙扣。”

谢京鹤攥住沈霜梨的手往旁边靠了靠,“被你摸出火来了。”

沈霜梨吓得忙缩手,小脸红透,“大庭广众你怎么能这样!”

“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摸我?”

沈霜梨:“……”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我的钥匙扣还给我,你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沈霜梨不开心。

说好吻他一下就还给她的,结果只是把她的包包还给她,钥匙扣死活不肯还给她。

“陪我去吃饭。”

“我不去。”

“吃完饭就把钥匙扣还给你。”

沈霜梨眼睛亮了下,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捕捉到她眼中情绪变化,谢京鹤无奈道,“这次说话算数。”

沈霜梨只能妥协。

海底捞,谢京鹤点了个鸳鸯锅,一个辣锅,一个不辣。

沈霜梨很爱吃辣,谢京鹤却吃不了一点辣,喜欢吃甜,两个人的口味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因为沈霜梨喜欢吃辣,所以谢京鹤让他爸承包了学校的食堂,食堂里便出现了很多麻辣的川渝菜。但沈霜梨本人并不知道。

谢京鹤给沈霜梨涮牛肉肥牛卷,煮熟后用公筷夹到她碗里。

“吃完送你回学校。”

“我自己来。”

这次谢京鹤没为难她,“嗯。”

辣锅里全是辣椒,沈霜梨框框吃,嘴巴却是不吸溜一下的。

谢京鹤小小地尝了口,白皙的脸瞬间红了,连忙倒水仰头喝,皱着眉头,“好辣……”



池砚舟抱头嘤嘤嘤痛哭,坚决道,“不玩了!戒赌!”

池砚舟不玩,那就四缺三,打不成。而谢京鹤只想坐在沈霜梨身边看她玩。

谢京鹤薄唇轻弯,刻意引诱道,“我借你,别灰心,总能翻盘。”

池砚舟立刻坐了回去,来了精神劲儿,“继续。”

赌博会上瘾,经不过任何的引诱。

好几轮下来,池砚舟没有翻盘,输得彻底,沈霜梨赢了120万。

暖黄的灯光下,谢京鹤凌厉的五官轮廓被晕得分外柔和,身旁女孩眼中的欢喜快要溢出来。

少年专注地凝着沈霜梨,嘴角笑意不禁跟着缱绻漫开,俯身贴近,“赢咯。”

温热气息滚过来,惹起酥麻痒意,沈霜梨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拉开与谢京鹤的距离,耳朵后知后觉地变烫起来。

余光瞥见沈霜梨粉红的耳垂,谢京鹤挑了下眉,“还玩吗?”

沈霜梨:“不玩了。”

她怕等会儿没有这手气,把赢来的钱都输回去。

“行,那回学校?”

“好。”

谢京鹤和沈霜梨两人开开心心地离开了麻将房,输光了身上所有钱还欠了一屁股债的池砚舟蹲在麻将桌桌底抱着桌腿,自闭地在地上画圈圈。

从俱乐部出来,沈霜梨对谢京鹤说,“谢京鹤,谢谢你。”

“别谢了,耳朵听得都要起茧子了。”

谢京鹤侧头看沈霜梨,问,“开心了吗?”

沈霜梨点了下头,“开心。”

还了那一百万,孟乔就不会来打扰她了。

“开心就好。”

恍然想起什么,谢京鹤精瘦健壮的手臂蓦然扣过沈霜梨的肩膀,弯腰低头贴近她,暧昧道,“对了,你内裤还在我家。”

沈霜梨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偏头看向谢京鹤,“什么内裤?”

“你贴肉穿的内k呗。”谢京鹤坏笑,语调格外不正经。

沈霜梨皱眉,还是没想起来,“你在说什么?”

她的贴身衣物怎么会在他家里?她又没在他家里过夜。

谢京鹤啧了声,没好气地屈起指骨轻轻地弹了下沈霜梨的脑瓜子,“小白眼狼么。”

沈霜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在医院离开的时候,谢京鹤拿过她手中的袋子,之后一直没给她,袋子里面装的是她被经血染脏的裤子和内裤。

想到什么,沈霜梨瓷白的脸蛋染上浅浅的粉,欲言又止,“那我的裤子……”

谢京鹤嘴角翘起,笑得极坏,“顺手洗干净了,你的n裤也洗了,里里外外每一个缝隙,以及贴着肉那处,都洗得干干净净。”

沈霜梨受不了他这般孟浪的言语,整张脸都红透,“把我裤子还给我!”

谢京鹤突兀问,“你刚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沈霜梨呆怔了两秒,脑子回想,试探性地念出,“谢谢你?”

“嗯,打算怎么报答我?”

“……请你吃饭?”

谢京鹤颦眉,语气不悦,“又吃饭?你当我是饭桶啊?”

沈霜梨:“……”

“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谢京鹤等的就是这句,薄唇轻轻弯起,“你内裤留给我。”

沈霜梨当即拒绝,“不行。”

谢京鹤坏笑地凑在沈霜梨的面前,“怎么,怕我对着你内裤干坏事?”

沈霜梨嘴唇嗫嚅了两下,“反正就是不行。”

“沈霜梨,这就是你的不道德了吧?我帮你这么多回,我要你条内裤怎么了?”

沈霜梨:“……”哪有人要别人内裤的啊,这不妥妥大变态吗!

沈霜梨咬紧唇,道,“除了这个。”

“那陪我睡?”

沈霜梨瞪圆了眼睛,“不行!”

谢京鹤爽快,“行,那就第一条。”

沈霜梨:“……?”

谢京鹤弯眸,“放心,就算我对你的内裤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你也看不到。”



平时能把追求者气哭的谢京鹤居然蹲下来给一个女生涂抹药酒!

鹿无忧敏锐地察觉出不寻常的气息,凑向鹿川泽,压低声音道,“他俩是不是暗度陈仓在背后有一腿啊?”

鹿川泽:“不知道。”

鹿无忧突然想起当时在车内说谢京鹤谈过恋爱这回事,“谢京鹤的初恋是谁啊?你知道不?他谈恋爱居然没公开,不会是个渣男吧?”

她担忧她舍友会被谢京鹤这渣男渣。

谢京鹤跟他说过,这件事情要保密,鹿川泽微顿,“不知道。”

鹿无忧更加好奇了。

谢京鹤的初恋到底是谁哇!

上药后,谢京鹤拧了瓶盖,起身走向卫生间想洗手。

池砚舟暗戳戳用余光瞥着谢京鹤,见他踏入卫生间,眼睛倏地一亮,转动眸子看向沈霜梨,从卡座上站起来。

谢京鹤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别打她的主意。”

池砚舟干脆也不装了,“公平竞争。”

谢京鹤:“她只能是我的。”

池砚舟对上谢京鹤的眼睛:“这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屁颠屁颠地跑向沈霜梨那边,嬉皮笑脸的。

谢京鹤看着火大,大步返回,来到沈霜梨面前,握上她的手腕,拉着人走,“帮我洗手。”

池砚舟一时脑热地拉上沈霜梨的另一只手手腕,“你不会自己洗吗?”

谢京鹤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放手。”

漆黑的眼瞳中翻滚着戾气,死死地盯着池砚舟握着沈霜梨的那只手,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它卸掉般。

池砚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手冷飕飕的,下意识地便撒开手,看着谢京鹤将沈霜梨拉走的身影,不由得嘟囔道,“至于吗。”

鹿川泽:“我估计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你这手估计得被谢京鹤折断,以后别招惹沈霜梨了,谢京鹤会发疯。”

他不过是说了句沈霜梨,就被谢京鹤怼了。

池砚舟不屈不挠,不满地控诉道,“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鹿川泽:“现在流行的是又争又抢。”

公共盥洗台上,谢京鹤打开水龙头,握住沈霜梨的两只手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垂着长睫,完全遮住眸底情绪,叫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洗了有好一会儿,谢京鹤关掉了水龙头,扯出放在一旁的纸巾擦干两人的手。

纸巾随意地扔进垃圾桶。

沈霜梨以为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却覆上来一具灼热挺拔的躯体,下一刻,下巴被身后男人捏住,抬起来,迫使她看向镜子里。

在干净透亮的镜子里,沈霜梨猝不及防地对上谢京鹤那双汹涌着滔天占有欲的眼睛,心头倏地一震。

谢京鹤从后面拥住了沈霜梨,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头上,姿态亲昵,好似一对缠绵不休的恋人。

谢京鹤看向眼睛镜子里的沈霜梨,“宝贝,怎么这么多男人喜欢你啊。”

语气温温柔柔的,沈霜梨却感到头皮发麻。

“池砚舟对你有意思,想追你,那你呢?”谢京鹤问。

沈霜梨实话实说,“我对他没意思。”

话语落下,谢京鹤指腹松开了“按住说话”,正好将这一问一答的话录了进去。

该微信备注是池砚舟。

谢京鹤薄唇翘起点弧度。

见状,沈霜梨用手肘推了推谢京鹤,“可以放开我了吗?”

谢京鹤攥住了那只推他的手,将其摁在盥洗台的瓷砖上,“可以接吻吗?”

手摸上她红润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沈霜梨皱眉,更用力推谢京鹤,“不可以。”


听筒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言初听得出来这声音是他爸。

谈了几句后,谢京鹤将手机递给江言初。

江言初垂眸看着他,没接手机。

谢京鹤眉峰轻扬,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唇角弯着弧度,笑得散漫,“你爸喊你。”

江言初睫毛颤了下,接过手机,覆在耳边,“喂,爸。”

江父是来告诉他这间台球俱乐部被谢家收购的消息,电话挂断之前,江父还叮嘱他不要惹谢京鹤。

江言初垂落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成拳头。

谢京鹤从江言初手里拿过手机,笑着重复他的话:“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江言初深吸一口气,极力遏制住情绪,抬头看向正在工作的沈霜梨,喊:“霜梨。”

闻声,沈霜梨偏头看向江言初。

江言初脸上露出歉意的笑,“抱歉啊霜梨,你以后可能不能在这里工作了,这家台球俱乐部现在不是我的了,是谢家的,他应该不会让你在这里工作……”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谢京鹤便开口了,“你是懂挑拨离间的。”

他冷冷地觑了眼江言初,“赶紧滚。”

江言初没理睬谢京鹤,眼睛始终停留在沈霜梨的脸上,“抱歉。”

沈霜梨温声道,“没关系。”

江言初离开吧台后,谢京鹤这才安心将腿放下来,随手扯过两张纸巾,擦了擦刚才搭的位置。

擦掉污渍后,谢京鹤倚靠在吧台上,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往后搭在吧台边缘上,站姿懒散,“沈霜梨,这工作是你主动找的江言初,还是他主动找你的。”

沈霜梨没回谢京鹤的话,声线淡漠,“我不在这里干了。”

她掠过谢京鹤的身侧,谢京鹤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挑眉道,“脾气这么大?”

沈霜梨转身,抬头对上谢京鹤的眼睛,“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谢京鹤对此不否认,“嗯,确实是我想要的结果。”

沈霜梨扭动手腕,“放开我。”

谢京鹤不放,抛出诱饵,“沈霜梨,答应我,我能帮你解决你一切烦恼,找到你哥,帮你还一百万,找到那视频放在你的面前。”

“好不好?”他放柔了声音询问,如同引诱夏娃的毒蛇。

“不好。”沈霜梨用力地抽出了手腕,从他身侧转身离开。

打开吧台的安全防护门的时候,谢京鹤凉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霜梨,你只能来求我,你求谁,我就去弄谁。”

沈霜梨顿了几秒,最后还是打开门离开了。

听到动静,谢京鹤这才侧头看向沈霜梨。

背影决然。

好像死也不会来求他一样。

谢京鹤兀自地笑了笑。

不急,慢慢来。

迟早会主动来求他的。

-

沈霜梨到换衣间换上自己的衣服后便离开了台球俱乐部。

外面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大地,沈霜梨却觉得浑身冰冷,漫无目的地走在小路上。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江言初追上来,“霜梨。”

“我给你结下工资吧。”

工资是小时计,一个小时三千块,沈霜梨今天早上一共干了三个小时。

“一共九千块,我给你转过去了。”江言初扬了扬手机示意给沈霜梨看。

沈霜梨抿唇浅笑,“好,谢谢。”

她想了想,刚才是因为她的原因,谢京鹤才收购了那家台球俱乐部,于是她跟江言初道了句:“抱歉。”

江言初闻言微怔了几秒,似乎是在疑惑沈霜梨为什么要跟他道歉,但很快,他理解过来,笑着道,“没关系,谢京鹤他是在针对我,跟你没关系。”


鹿川泽看鹿无忧,皱眉:“鹿无忧,你什么眼神?胳膊往外拐啊?”

鹿无忧一脚踹过去,“你好好的对一个女孩子有恶意干什么?”

谢京鹤捻灭烟蒂,拿起车钥匙起身,摞下一句话就往包厢门大步走去,“你们玩。”

恰巧这时,包厢门从外面打开了。

谢京鹤挑起冷白眼皮看过去,门口外站着一排身穿澜宫工作服的侍应生,他眼尖地看到了站在最后面、低着头、放他鸽子爽约的沈霜梨。

同样穿着澜宫的工作服,紧身的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火辣的身材,与那张清冷绝尘的脸蛋形成了强烈反差,格外有韵味。

谢京鹤眼眸如泼墨般深不见底,眸底漫出戾气,他转身,回到卡座上坐着,从兜里摸出烟盒。

侍应员端着托盘进来,姿态恭敬。

池砚舟不经意地扫过侍应生们的脸,视线停在一张清冷的小脸上,意外地惊呼出声,“嘶……霜霜?”

鹿川泽用手指指了站在沈霜梨旁边的三位侍应员,唯独没点沈霜梨,“你们的酒放下——”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另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响起了,“都放下。”

鹿川泽难以置信地看向谢京鹤。

甩他、放他鸽子,谢京鹤还帮她??

沈霜梨抬了抬眼看过去,看到了斜靠坐在正中央卡座上的谢京鹤,右手搭在卡座扶手上自然下垂,指尖夹着燃着的烟,没抽,就这么挂着,青白色烟雾漫过他鼓着青筋的手背。

眸光深谙不明,无形中带着不可忽略的压迫感。

谢京鹤懒懒地抬了抬下巴,“你留下,其他人离开。”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沈霜梨,眼神里带着探究和羡慕。

沈霜梨如芒在背。

其他人出去,包厢门再次被关上。

那一瞬间,沈霜梨觉得周遭的空气被压榨得稀薄,快要叫人呼吸不上来。

谢京鹤:“过来。”

沈霜梨的双脚像灌了铅般沉重,迟迟迈不开脚步。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抓你过来?”

沈霜梨走过去,停在了谢京鹤的面前,垂眸看他,语气恭敬又礼貌,“有什么吩咐吗?”

谢京鹤单手拿起一瓶香槟,握在宽大掌心中,拇指顶在瓶塞底部,手腕猛的发力,手臂结实肌肉张力地偾起。

伴着“砰”的一声清脆声响,瓶盖飞射出来,酒水混着浓密的泡沫瞬间从瓶内喷溅而出。

动作狂野肆意,叫人移不开目光。

在场不少脸红的女生小声尖叫,举着手机录像。

鹿川泽看着这一幕,心里腹诽:这酒水怎么就不往沈霜梨身上喷呢。

谢京鹤另一只手拿过酒杯,倾倒瓶身,倒了大半杯出来,酒杯半举在空气中,恣意张扬的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坐我怀里喂我。”

沈霜梨接过酒杯。

谢京鹤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沈霜梨坐上来。

沈霜梨没坐下来,轻声道,“坐着不好喂。”

“那你想怎么喂?”

“嘴对嘴喂?”

“也行。”

沈霜梨:“澜宫不提供这种服务。”

沈霜梨坐在谢京鹤双腿间,俯低身子,杯沿抵在谢京鹤嘴唇边。

谢京鹤却迟迟不开口。

沈霜梨秀气鼻尖沁出绵密细汗,“不喝吗?”

谢京鹤身体后仰,远离了酒杯,笑得玩味,“喝不到啊。”

明显地在为难她。

沈霜梨站直身体,不打算喂了。

正欲离开的时候,谢京鹤突然合拢了双腿,牢牢地夹在了沈霜梨的两条腿腿侧,“去哪?”

隔着布料,沈霜梨清晰地感受到散发出来的热意以及谢京鹤腿部肌肉的紧实。


沈霜梨对上谢京鹤的眼睛,眼圈很红,“外面有很多女生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非我不可?”

“跟你相比,她们都索然无味。”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当年不辞而别甩掉你?当年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求你放过我。”

谢京鹤眼神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

沈霜梨反问,“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是在报复你,你以为你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跟我说话?”

宽大掌心扣过沈霜梨纤细白皙的后颈,谢京鹤贴在她颈间,唇齿间泄出的气息黏腻滚烫,“你现在应该光着身子躺在我的床上,没日没夜地被迫接受我。”

沈霜梨只觉得窒息,“既然不是报复,那你为什么要纠缠我打扰我的生活?”

谢京鹤:“我他妈想跟你复合”

沈霜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京鹤:“你说的不算。”

沈霜梨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来打扰我?”

“怎么样都不能。”

“沈霜梨,识相点,你迟早是我的。”

泪水渲染朦胧了眼前视线,沈霜梨盯着谢京鹤看了好几秒,似乎是想清楚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身体?”

没想到沈霜梨会这么问,谢京鹤意外地愣了几秒,俊美的脸上扬起玩味的笑容,“是啊。”

男人眸中兴味浓郁,视线微微往下移动,停在沈霜梨说话的嘴巴上,“所以,你要把你的身体给我吗?”

谢京鹤看到,那张娇艳欲滴的嘴唇微微阖动,她小声回复说:“好。”

谢京鹤不是什么好人,他确实很想要沈霜梨的身体,但现在听到她答应,心里却没有那股激动兴奋的情绪,反而是越发的烦躁,什么兴致都没了。

沈霜梨轻轻地抬了抬眼睫对上谢京鹤的眼睛,语气平静道,“把车窗关上吧。”

谢京鹤盯了沈霜梨这么几秒,倏地嗤笑出声,“好啊。”

“挺会玩啊,第一次就选在车里……”

“能受得住吗?”

车窗“唰”的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狭窄的空间,两人的呼吸像是地下的藤蔓般丝丝缕缕地紧密缠绕在一起,格外暧昧旖旎。

沈霜梨心跳如雷,鼻尖充斥着谢京鹤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只觉得脑子在发热发胀,意识有点不清醒。

谢京鹤一只手扶在她腰侧,戏谑的目光好整以暇地凝在沈霜梨那张漂亮粉红的脸蛋上。

他没有动作,似乎在等沈霜梨的下一步动作,“然后呢?”

沈霜梨垂着眉眼,密匝匝的睫毛不断地扇动,整个身子紧绷得像拉到极致的弓,她这个角度看到的是谢京鹤的胸膛。

谢京鹤穿了件白色无袖短T,薄薄的衣服布料贴在身上,似有若无地勾勒出里面坚硬结实的腹肌。

沈霜梨却迟迟没有动作,一张脸红得不成样子。

谢京鹤懒声问,“会吗?”

“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谢京鹤勾了勾唇,浓墨般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她,教她,“然后把衣服脱光……”

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扯下沈霜梨的衣服,露出白皙伶仃的肩头,以及平直精致的锁骨,诱人得紧。

指尖捏起那条挂在肩膀上的细细带子,缓缓地往下拉。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突然断掉,沈霜梨抓上谢京鹤的那只手,“不行!”

闻言,谢京鹤将那条带子和衣服拉了回去,罕见地没为难沈霜梨,“不行就坐回去。”

沈霜梨没有任何犹豫地支起身子,跨过中央扶手箱回到副驾驶位上,后背紧紧地贴着座位,胸口郁闷地起伏着。


“噗。”谢京鹤没忍住轻笑出声,笑声清爽,很好听,落入沈霜梨耳里,她却觉得十分刺耳。

沈霜梨转眸瞪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谢京鹤。

谢京鹤笑得嗓子都哑了,“你是笨蛋吗?”

“别人打台球是惊艳所有人,你打台球是要笑死所有人。”

沈霜梨尴尬到恨不得原地遁地。

她一直觉得打台球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

从上台球桌开始,沈霜梨脸上的热度就没消退过,现在又被谢京鹤取笑,她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碰台球了。

跑去捡回球放回到台球桌上,闷闷说道,“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说完,沈霜梨坐在了靠在墙壁的椅子上,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搭放到腿上,垂着眼帘,模样恬静。

谢京鹤垂眸凝着她,去旁边的冰箱拿出一瓶碳酸饮料。

一个冰冷的东西蓦地贴过来,冻得沈霜梨一个激灵躲开,转头看过去,见到谢京鹤骨感漂亮的手指间捏着一杯碳酸饮料。

谢京鹤扬了扬手中的碳酸饮料,“给你降降火。”

沈霜梨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用手上的冷温度降温,“不用。”

谢京鹤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唇,单手打开了手中的碳酸饮料,“行。”他仰头喝,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霜梨,好久不见。”一道温润的男生嗓音插入两人间。

听到这个声音,谢京鹤手上动作一顿,冷淡地看向声源处。

是江言初。

沈霜梨看到江言初,意外地愣了下,试探出声道,“江言初?”

江言初斯文白净的脸庞漾起清浅的笑,“是我。”

这是沈霜梨转到宁城一中的一个同班同学。

谢京鹤听着两人的对话,修长的手指散漫地敲着碳酸饮料的瓶身,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凉薄,“你们认识啊?”

江言初对上谢京鹤的眼睛,笑了笑,“同班同学。”

闻言,谢京鹤皱眉。

江言初笑不达眼底,补了句,“高三的时候,跟霜梨一个班。”

语气带着挑衅和炫耀。

谢京鹤听出了他的意思。

想抢他姑娘。

初中那会儿,江言初喜欢上一个女孩,但那女孩不喜欢他就只喜欢谢京鹤,那时起,江言初便对谢京鹤怨恨在心。

一直记到现在。

心眼比他鸡儿还小。

谢京鹤喜欢的人或物,他都想抢过来,但每次都抢不过,初中那个女孩,谢京鹤什么都没做,她就哐哐喜欢他了。

谢京鹤不屑地笑了笑,根本没把江言初放在心里,“没想到你能跟沈霜梨一个班。”

江言初:“……”

沈霜梨从小到大的成绩几乎都是年级前三,她在的班级是尖子班,谢京鹤说这句话是在暗自讽刺他。

江言初极力隐藏起眸底不爽的情绪,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沈霜梨,想要在她旁边坐下来,却坐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杆。

江言初起身,低头一看,发现是个球杆,顺着球杆看上去,见到了一只修长分明、线条凌厉、骨感漂亮的手,仰了仰头看过去,便看到了这只手的主人。

谢京鹤居高临下地淡睨着江言初,似笑非笑问:“屁股痒?”

江言初:“……”

谢京鹤歪头打量着江言初,“还不闪开?她是陪我玩的,你谁?你先去花个460万才有资格坐在她身边。”

为一个女人花费460万,江言初还没有这么傻。

江言初没生气,反而温和地笑了笑,看上去是个很好脾气的人,“抱歉,我只是很久没见霜梨了,想跟她叙叙旧。”


谢京鹤:“那你属于天赋异禀那类。”

池砚舟:“……”

池砚舟咒骂,“也不知道是哪个损货害我,居然把我搂女人的照片发给我爸。”

坐在他对面的谢京鹤微微一笑。

除了他,还能有谁?

谢京鹤和池砚舟两人吃完比沈霜梨先一步离开,沈霜梨等三人吃完去买单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有人帮他们买单了,而帮他们买单的人是谢京鹤。

沈霜梨心情复杂。

谢京鹤强迫她,逼她,但也在帮她,比如说那一百万。

-

沈霜梨之前在智行教育机构接的家教,那初三学生突然说家里出了点事情,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来智行教育机构补习了。

智行教育机构老板给沈霜梨介绍了另一个家教,是个大学生,家里有钱,工资高,但要求沈霜梨去他家里给他补课。

沈霜梨接了。

周末,沈霜梨打车去了那大学生家里,跟谢京鹤住在同一个小区,浅水湾。

浅水湾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里面住的人几乎是非富即贵的。

A区2号独栋别墅门口前。

沈霜梨给那大学生发消息说自己到了。

等了几秒后,“滴”的一声,别墅门开了。

沈霜梨看到开门的大学生是穿着黑色家居服的谢京鹤,惊讶出声,“谢京鹤?”

谢京鹤昂声。

“要我给你补英语的人是你?”

谢京鹤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怎么,很意外?”

沈霜梨眉心微敛。

谢京鹤的英语很好,不止英语,他高中那会儿所有科目都很好,根本不用请人补课。

沈霜梨指了指手机,“那这微信?”

“谁还没有个小号。”

不拿小号骗,沈霜梨怎么会接下这家教任务呢。

沈霜梨抿了抿唇,思忖了几秒后,“我不接这家教了,你请别人吧。”

她看向谢京鹤的眼神藏着警惕,好似面前男人是个什么危险体。

谢京鹤不悦皱眉,“你这什么眼神?”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只是——”

“想让你陪陪我。”

眼皮耷拉着,像只落水小狗,他伸手去轻轻地勾了勾沈霜梨的手指。

谢京鹤撒娇的惯用手法。

沈霜梨有些心软,“可是你英语很好,根本不用我给你补习。”

“昨晚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把学过的英语全忘了。”

沈霜梨:“……”

沈霜梨转身想走,谢京鹤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拽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发出声响,沈霜梨心头蓦地一沉,转身握上门把手想要拧开,却发现拧不开。

谢京鹤贴近,“内外密码锁。”

“不知道密码的人出不去。”

温热气息洒在耳朵上,沈霜梨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转身,后背抵在门后,一双带着防备的眼睛看着谢京鹤。

“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京鹤漫不经心地站直身子,淡淡道,“补课呗。”

卧室。

沈霜梨打开提前备课好的课件,看向坐在下面的谢京鹤,久久开不了口。

谢京鹤的英语水平跟她不相上下,甚至比她的还要好,而现在,沈霜梨要教他英语。

谢京鹤单手支着下巴,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莫名的,沈霜梨被他看得脸有些发烫。

“坐下来吧,互相尊重。”谢京鹤开口。

沈霜梨深吸一口气,“谢京鹤,我教不了你。”

“有钱不要吗?”

沈霜梨手指焦灼地抠了好几下掌心,“上课吧。”

她需要钱。

她想出国留学。

一节课四十分钟,下课后,谢京鹤给沈霜梨倒了杯牛奶。

沈霜梨看着牛奶,轻声道,“我不喝。”

“没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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