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锦儿锦鲤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体质藏不住了!夫君晋升摄政王后续》,由网络作家“一朵尘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老太硬摁着赵锦儿吃完早生贵子粥,还把多出来的一碗添个馒头也给了她,“端给阿修去。”王凤英眼睛都瞪直了,心里暗骂婆婆偏心,碍着篓子里那只雁,又不好张口。趁人不注意时,也盛了浓浓一碗疙瘩汤并俩馒头往秦珍珠屋里送去了。秦老太瞧见了,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见。赵锦儿回到屋里,秦慕修还是半卧在床上,衣服却已经穿好了。“灶房里吵什么呢?”秦慕修问道。赵锦儿不是个爱搬弄是非的,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看她眼眶微红,秦慕修微微叹口气,“往后珍珠说什么,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也不是有心。”赵锦儿心里涌过一阵阵暖流,从前在家里,婶子对她也是非打即骂的,哪有人安慰过半句,挨了打还不是接着干活?到了这边,小姑子虽然刻薄了些,可是奶奶公正,...
《锦鲤体质藏不住了!夫君晋升摄政王后续》精彩片段
秦老太硬摁着赵锦儿吃完早生贵子粥,还把多出来的一碗添个馒头也给了她,“端给阿修去。”
王凤英眼睛都瞪直了,心里暗骂婆婆偏心,碍着篓子里那只雁,又不好张口。
趁人不注意时,也盛了浓浓一碗疙瘩汤并俩馒头往秦珍珠屋里送去了。
秦老太瞧见了,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见。
赵锦儿回到屋里,秦慕修还是半卧在床上,衣服却已经穿好了。
“灶房里吵什么呢?”秦慕修问道。
赵锦儿不是个爱搬弄是非的,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看她眼眶微红,秦慕修微微叹口气,“往后珍珠说什么,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也不是有心。”
赵锦儿心里涌过一阵阵暖流,从前在家里,婶子对她也是非打即骂的,哪有人安慰过半句,挨了打还不是接着干活?
到了这边,小姑子虽然刻薄了些,可是奶奶公正,男人也安慰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么想着,嘴角就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粥快凉了,我喂你吃吧。”
秦慕修不知她为何突然笑了,只觉得这小丫头笑起来竟然有种难言的妍美。
略稳了稳心神,挣扎起身道,“还没无用到那个地步,你扶我到小桌吃。”
赵锦儿本想劝他就在床上吃,想到男人都好个面子,便算了,伸过肩膀让他扶。
秦慕修一搭到她身上,又是一声叹息,太瘦了!
比他这个病人还没肉,且得好好养起来。
下了床,赵锦儿发现秦慕修竟然是个大高个,自己才勉强到他肩膀。
刚才看大伯和堂兄都是半高不矮的敦实身板,秦慕修要是跟他们站到一起,简直不像一家弟兄。
秦慕修看到桌上的八宝粥,“这是奶给你准备的?”
想到这碗粥的寓意,赵锦儿脸庞羞红,“就两碗,一碗给我,一碗给你了。”
秦慕修一看粥碗就猜到了,见赵锦儿害臊也没说什么。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一点儿也不像个庄稼汉。
不过只尝了几口,就放下勺子。
“我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赵锦儿连连摆手,“你一个大男人,吃这么点怎么行。”
秦慕修道,“我天天卧着不干活,不费体力胃口自然就小,吃多了反而不消化,一个馒头足够了。倒是你,又瘦又小的还要长个儿,你才应该多吃点。”
赵锦儿以为他是真不爱吃甜,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这样,你吃到一半,剩下的我吃总行了吧?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恢复?”
秦慕修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哭笑不得,“行吧。”
服侍秦慕修吃完,送碗筷回灶房,才发现一家人都散了。
秦老太正在刷锅,赵锦儿连忙接过锅刷,“奶,您歇会儿,早饭已经是您做的了,锅我来刷。”
看着勤快老实的孙媳妇,秦老太笑得见眉不见眼,“你大伯带你大哥下地干活了,家里没男人,你可以随便看看。”
“大娘大嫂干啥去了呢?”赵锦儿一边刷,一边问道。
这几间屋子一眼就扫明白了,哪用得着专门花一天功夫来看。
在赵家时,因为叔叔腿摔断了,婶子又是个懒的,家里没有劳力,大部分活都是她干,到了这边,她可也不敢闲着。
“上山打秋哩。”九十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到山里找点野货贴补。
赵锦儿连忙道,“等下我也去。”
秦老太笑道,“你人生地不熟的知道到哪打秋,才成亲第一天哩,在家陪陪阿修就是!”
赵锦儿坚持道,“阿修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家里不能养我们两个闲人。”
秦老太叹口气,心里明白锦丫头要是总这么在家呆着,她那大媳妇肯定有话说。
便道,“篓子在那边,你要去的话,别往深山跑,在山脚边捡捡,捡不到就早点回来,小心碰着熊瞎子。”
“好嘞!”
刷好锅,跟秦慕修打个招呼,赵锦儿就提着篮子一路小跑,想追上大娘和大嫂。
前头不远处的刘美玉看见了赵锦儿,道,“娘,阿修媳妇好像在追咱们哩,咱等等她吧。”
王凤英还为着女儿挨打怨着赵锦儿呢,反而加快了脚步。
“等她作甚,没听珍珠说她在鹿儿村是远近闻名的扫把星吗?带上她没得带坏了咱的运气,到时啥也捡不到!你奶也真是,棺材老本都拿出来了,也不买个名声好点的!”
刘美玉心想阿修媳妇早上不是才捡了一只呆头雁吗,运气挺好啊,怎么就落了个扫把星的名声?
不过也只敢想想,不敢吱声。
秦家就是这个家风,媳妇儿都很敬重婆婆。
说是这么说,爷仨还是犹豫,万一出了意外,那就是不可弥补的,回去怎么跟阿修交代?
“如果不除了这头野猪,咱们也回不去呀,它崽子被咱们弄死了,自己个儿的犄角也因为咱们断了,肯定要守着咱报仇的。”
“弟妹说得没错,不过你不能下去,我来。”秦鹏道。
赵锦儿摆摆手,“那石头比磨盘还大,还有棱有角的不圆润,至少得你们三个男子汉才能推得动,你下去了,我和大伯大哥不见得推得动,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办法再除那畜生了。”
赵锦儿决定不给爷仨考虑的机会,直接在腰上缠了一根藤蔓就往下去。
爷仨没办法,只得接受了她的办法。
果然,赵锦儿猜得没错,她刚往下掉一点,野猪就飞奔过来,冲她又吼又跳,仿佛她掀了它祖宗十八代的老坟。
上头的爷仨看得心惊胆战。
赵锦儿却是稳得很,一点点往下坠。
野猪见她果然要下来,就死死守在脚下那个位置不动了。
赵锦儿对上面道,“你们准备推石头,看我手势!”
三个大老爷们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石头推到边缘。
赵锦儿朝旁边看一眼,算准另一根藤蔓的位置,便对上面挥了挥胳膊,“推!”
说话间,她敏捷的跳向另一根藤蔓。
而石头也顺势而下。
轰!
嗷!
石头落地声夹杂了野猪嚎叫声。
“成了!成了!”
赵锦儿低头一看,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野猪身上,野猪皮厚,倒是没有血肉模糊的画面,但被压得一动不能动,一看就受了很重的内伤。
松口气。
刚想直接下去,秦鹏在上头喊道,“弟妹别动,我先捞你上来,咱们再观察一会,以防附近还有其他野猪。”
赵锦儿一想也是,“还是二哥想得周到。”
重回小平地,大家的心情都放松许多。
刚才说得轻松,其实赵锦儿心里也怕,爬来爬去也累了,就坐在地上喘气。
突的听到几声熟悉的清脆鸟鸣。
朝空中一看,几只蓝羽白肚的鸟儿飞过。
那不是上回看到的金丝燕吗?
它们的窝竟然就搭在这面山壁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锦儿定睛数了数,再往上五六丈的位置,整整齐齐起码有十多只燕窝,峭立在山壁上,像一只只大山的眼睛。
“弟妹在看什么?”秦鹏见赵锦儿聚精会神的数着什么,不由问道。
“二哥瞧见半山腰那些燕窝了吗?”
“瞧见了,这鸟可真奇怪,不在树上搭窝,跑到悬崖峭壁搭。”
没有挑毛之前,燕窝里夹杂着黑色的鸟毛,跟普通燕窝没啥区别,秦家见识最广的秦鹏也没看出端倪。
“那是金丝燕窝!拆下来带回家,把毛挑净,煮出来可是极难得的润肺佳品!”
听到“润肺”俩字,秦鹏立即道,“阿修吃这玩意儿是不是有好处?”
赵锦儿连连点头,“他的病就要这东西慢慢养。”
“真的?那我上去给他全拆下来!”
秦鹏一向关心秦慕修的病,别说是拆几个燕窝,哪怕要割他二两肉做药引子他都愿意。
秦大平听见两人对话,担心道,“那几个鸟窝高得很,上头藤蔓也不比下面这么多,你能行吗?”
“能行能行!”秦鹏说着就蹭蹭往上去了,“你们在下面看着猪,我一会就回来。”
半个时辰后,秦鹏带了十一个燕窝回来。
“还有几个太高了,边上又光秃秃的没有落脚之处,实在够不到。”
刚觉得苦,又有一阵略带腥味的甜进嘴,滑溜溜的,是加了白糖的燕窝没错了。
只是,怎么还有股奶味儿?
赵锦儿就把误打误撞买了头怀崽的老羊的事说给他听。
秦慕修听完:“……”
这也行?
秦珍珠气性大,这一晚都没回来。
刘美玉说她是到村头张寡妇家去了。
张寡妇汉子死得早,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张有拴在镇上做工,秦珍珠和她女儿张芳芳是手帕交,平时往来甚多。
家里既然没男人,也就没闲话,秦大平便不许王凤英去喊秦珍珠回来。
谁知秦珍珠在张寡妇家一待就是三天,家里人不去找她,她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秦大平气得吹胡子瞪眼。
“翅膀硬了!还敢往外头跑了,不回来拉倒!看人家能供她白吃几天!”
女儿在外头,当娘的哪能安心,王凤英眼泪汪汪的,“我看你是想把我也赶走!”
这回秦老太站在了媳妇这一边,“珍珠到底是姑娘家,老这么在人家待着,村里人要嚼舌根的!凤英,你把锦丫头买的糕点白糖拿些去张寡妇家,赶紧把珍珠带回来。”
王凤英跑了一趟,却怎么去的怎么回来,手里糕点都没少一块。
秦老太就问,“珍珠呢?”
秦大平也偷偷伸脖子听着。
王凤英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始嚎哭,“天杀的张寡妇,门上挂了锁,一家子都不知道哪儿去了!问她左右邻居,说是前天一早就锁上了,三天没回过村!秦大平,你还我的珍珠,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你给我磋磨丢了,我死给你看!”
秦大平傻了眼,“怎、怎么会没了影儿?”
秦老太也上来拧秦大平,“让你差不多得了,偏不许人去接,这下闺女丢了,我看你怎么对得起老秦家祖宗!”
一家人都被王凤英的嚎哭声引了出来。
赵锦儿刚给秦慕修喂完药和燕窝,也赶忙出来了。
王凤英一看到赵锦儿,气不打一处来。
“说来说去还不是赖你,进门才几天哪就把小姑子挤兑走了!”
赵锦儿:……
这几天她一直想去接珍珠回来,哪一次都被大伯拒了啊。
秦老太翻了王凤英一眼,“闺女丢了就抓紧找,你在这冲锦儿发邪火有用?”
刘美玉难得张嘴,“张婶儿儿子在镇上做工,她们是不是去镇上了?”
秦老太连连点头,“美玉说得有理,老王家的祖屋在那又跑不掉,还能把你闺女拐跑了不成?把你瞎紧张的!”
不料王凤英却是嚎得更凶了。
“镇上最近能去吗!没听说郡里这几天来了个拍花子团伙,专挑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下手,附近村子都有好些黄花大闺女被拍走了。”
秦老太一惊,“有这事?”
“村头赶车的马叔说的,能有假?”
一家人都坐不住了,“那咱赶紧上镇上分头找!”
正商量着,不成想秦珍珠自己回来了。
身上穿着新衣裳,头上戴着新珠花,嘴唇瓣子还抹了点胭脂,一脸傲娇的走进屋。
“爹、娘、奶,你们都聚在院儿干嘛?”
王凤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一把抱住她,“珍珠啊,张寡妇这几天把你带哪儿去了!可吓死娘了!”
“张婶儿带我和芳芳回她娘家耍了两天。”
“咦,你身上这新衣服哪来的?”
秦珍珠骄傲得像只开屏小孔雀,“张婶儿的娘可喜欢我,给我做了身衣裳。”
秦大平不敢再说甚,默默缩回屋里,好歹闺女回来了,再把她骂走,王凤英不跟他算账,老娘都能把他薅死。
王凤英则是忙着给闺女下面条,“还没吃饭吧?”
“没吃呢,饿得很。”秦珍珠撒娇道。
“等着,娘给你卧蛋。”王凤英这一把就卧了三个蛋,也不说心疼了。
秦珍珠一边得意洋洋的吃着蛋,一边剜了赵锦儿一眼。
赵锦儿:……
躺着也能挨剜。
回房把秦珍珠回来的好消息告诉秦慕修,秦慕修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怎么了?”
秦慕修微微一笑,有意无意道,“一身儿衣裳可不便宜。”
赵锦儿也觉得蹊跷,乡下人穿衣都是买最便宜的粗布麻布,秦珍珠身上那料子可是上好的呢,没个两把银子做不下来。
张婶娘一个老妇,再喜欢人家小姑娘也不舍得这么大手笔吧?
而且,手再巧的姑娘做那么一整套衣裙,最快也得十天八天的,秦珍珠出门才三天,这衣服显然是早就做好的。
“珍珠该不会是撒谎了吧?”
赵锦儿不敢说得太绝对,毕竟当嫂子的,不好嚼小姑子舌根。
秦慕修却是认真的点点头,“我看像。”
相公站在自己一边,赵锦儿心里暖暖的。
“女孩儿家拿人手短,还是要好好管教。”秦慕修又道。
“可是大伯大娘现在都不敢管她,怕她又跑了。”
“你得空多看两眼,有什么异样告诉奶就是。”
得了秦慕修的交代,赵锦儿便时不时地观察着秦珍珠。
接连几日,只见秦珍珠身上时不时多出一点小物件,簇新的丝帕子,拢在袖子里若隐若现的银圈子……
家里其他人忙着下地,没人注意到,赵锦儿却全都看在眼里。
秦珍珠有时候瞧见她看自己,就瞪着眼珠子,“我脸上有字吗?你老看我干嘛?”
赵锦儿憨憨一笑,“你好看。”
秦珍珠无语,人家夸自己又不好骂回去。
这怕不止是扫把星了,脑子还有点问题,我可怜的三哥哟!
观察几天,还真叫赵锦儿给逮着一个空子。
这一天吃过晚饭,秦珍珠说要去张寡妇家找张芳芳一起绣帕子。
王凤英自打秦珍珠得了那一身新衣裳,对张寡妇印象好极了,“去,掌灯让你大哥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来。”秦珍珠擦了嘴就跑了。
赵锦儿连忙端了饭回屋,“珍珠又往张婶儿家去了,说是去绣帕子,针线篓子都没带。”
“你也去转转。”秦慕修淡定道。
他淡定,是因为上一世秦珍珠出事不在今天……
总之半仙俩字不是白叫的。
现在半仙说过两天要下冰雹,信还是不信,是个问题。
有人就问道,“里正,您家稻子割吗?”
里正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道,“为稳妥起见,我准备割一半留一半,若是没下冰雹,留下的那一半俭省点能撑到明年开春,若是冰雹真下下来了,割的这一半做口粮,也能撑些时日,后面再想办法吧,活人总不至于叫尿憋死。”
这个建议很中肯,许多人便纷纷点头。
“要不咱们也学里正,割一半留一半?”
“只能这样了。”
里正也是个雷厉风行的,饶是家里婆娘不同意,还是带着俩儿子当天下午就下地收割。
见他带头,有几户就也胆战心惊的跟着割了起来。
但大多数村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观望。
毕竟秋高气爽的,天儿这么好,说要下冰雹,实在难以置信呐!
秦家人当天下午都没心思下地拔稗子了,在家里开了一堂大会。
秦大平眉头锁成个酸菜疙瘩,“咱家是割还是不割?”
王凤英第一个不同意,“我看是吴半仙危言耸听,反正他家又没地,上下嘴皮一碰,可就把咱们一年的收成给碰没了啊!”
秦大平越发犹豫,“娘,您说呢?”
秦老太也拿不准主意,“这事儿太闹心,我老婆子也不知咋办,要不等我睡一觉,看你死鬼爹今晚给不给我托个梦?”
秦家人:……
“阿虎,你怎么看?”秦大平又看向儿子。
秦虎推了推刘美玉,“你说。”
刘美玉哪敢说话,“我、我也不知道啊。”
赵锦儿和秦珍珠坐在角角,并没人问她俩。
赵锦儿眼看着不能再拖,鼓足勇气正准备说话,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秦老太惊呼一声,“阿修,你怎么下床了?吹了风怎么办,快回去!”
赵锦儿猜他大概是要出来说收割的事,连忙扶了上去。
秦慕修往家人看了一圈,道,“大爹,咱家稻麦全割,还有菜地里的大白菜、南瓜、冬瓜,不管大小,也都收回来。”
他语气很清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
秦家人全都惊掉下巴。
王凤英第一个跳起来,“疯啦!里正发疯,老吴发疯,咱们也跟着发疯?回头不下冰雹,粮食不够吃都是小事,传出去咱们因为信了一个神棍的话,把一地的庄稼糟蹋了,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秦慕修唇线微抿,神色严肃,给他年轻的脸庞平添几分气度和俊美。
赵锦儿越发觉得秦慕修的长相和秦大平父子真的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只不知她那素未谋面就早亡的公公是不是也这样。
“吴半仙不是乱说,我这几天也从窗户看了星象,确实要变天。”
王凤英一脸不屑,“你还懂天象了?”
秦慕修耐心道,“我看过几本讲星象气候的书,略懂一二。”
秦大平是相信秦慕修的学问的,依着三弟的遗嘱,侄儿打小跟着夫子读了几年书,后来身体太弱才停的学。
停学前就考上童生了,若不是病情耽误,这会儿只怕都是秀才了。
“阿修的意思,吴半仙的预测是准的?”
秦慕修郑重点头,“咱们不止要收庄稼,还得把屋顶都铺上茅草,否则冰雹一下来,就会把房顶砸穿。”
秦大平眉头锁得更深。
沉默不言的吸掉一整袋旱烟后拍板。
“割!”
草草吃了晚饭,秦大平便把一家人都赶回屋睡觉。
“既然决定相信半仙和阿修,咱们就得抓紧时间,否则到时候冰雹真下下来,稻麦来不及拉回家还是白搭。”
赵锦儿的出现,秦珍珠的获救,张有栓的流放,还有秦鹏这次回来,在上一世都是没有发生的。
但这些都是小事,两国开战却是大事。
大事发生改变,意味着无数人的命运会被扭转。
坐在秦慕修身旁的赵锦儿发现他脸色突变。
悄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我扶你回屋吧。”
秦慕修淡淡一笑,“不碍事。”
那边厢秦大平爷仨儿就抽丁的事儿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秦大平表示很担心,“阿修爹当过兵,咱家拿了朝廷补贴,还免税子这么多年,早就被划成军户了,要是抽丁,最先就会从咱们这些军户里抽。”
秦虎看妻女一眼,没说话。
秦鹏倒是满眼热切,“真抽到咱家就我去!早就听闻匈奴人在咱们边境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害惨了边境的百姓,若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他几个匈奴鞑子,为国报仇!”
王凤英连忙捂住秦鹏的嘴,“呸呸呸!胡说什么!边境是人去的地方?你连亲都没娶,也没个一儿半女,真要去了,不把我跟你爹惦念死?”
秦鹏觉得娘觉悟实在不高,又不好说甚,便举了酒碗喝一口,“闲话而已,几十年都没打过仗,哪里就真抽丁了。”
话题太重,就打住了。
翌日一清早,秦大平带着俩儿子就去打稻场忙活了,早饭都没吃。
经过张寡妇那事儿,大家都觉得稻谷还是收到自家谷仓才踏实。
女人们就在家忙早饭,做好了再给男人送去。
因着秦鹏回来,王凤英也不躲懒了,起个大早亲自烙韭菜饼。
两个媳妇都没事儿干了,刘美玉就回屋给妙妙和秦虎做鞋,赵锦儿则是去喂牲口。
先给几头羊抱了一把豆秸秆儿,又抱了一把谷草给驴大哥。
不料驴大哥气呼呼叫了几声,一口不吃就罢了,竟然蹶子一撂,把送到跟前的谷草全都踢飞。
满院子顿时飞得都是谷草。
秦老太正好洗完脸出来,落了一脸的谷草,气道,“这畜生犯什么倔?”
赵锦儿也吓傻了,“驴大哥,你这是咋了?是谷草不合胃口?”
说着又抱了一把豆秸秆儿过来,“那你尝尝这?”
谁知驴大哥又是一蹶子,踢得赵锦儿满头满身都是。
秦老太见状,提着一根木棒过来吓唬道,“反了这畜生!再造造看老娘不打你!”
可驴大哥就像疯魔了一般,连棍子都不怕,反而僵着脖子“呃啊呃啊”跟秦老太叫个不停,那架势,就像在吵架。
秦老太怕它疯起来连人都踢,也不敢上前。
“锦丫头,你也离这畜生远点儿,活腻歪了,饿它两天,保管给泡屎都吃得香。”
赵锦儿忽的想起什么,凑到驴大哥耳边,“你是不是在怪我们还没给你找媳妇?”
驴大哥一听,立即“哦哦”几声,像是回应。
赵锦儿顿时了然,摸摸驴头,“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最近事儿太多,把你的亲事给耽误了,我这就跟奶说,但你得好好吃饭!”
驴大哥一脸委屈的又“呃啊”两声,便老老实实弯下腰去吃谷草了。
秦老太奇道,“你跟它说啥了,它就老实了?”
赵锦儿笑道,“有件事还得麻烦奶。”
秦老太以为自己听错了,“给头畜生说亲?”
“是这样的,当初它肯拉我和珍珠下山,就是因为我答应了给它说媳妇。咱不能言而无信啊!”
赵锦儿拉着秦老太的胳膊撒娇道。
“还有这茬?那是得好好给它说房媳妇,说起来也算你跟珍珠的救命恩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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