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几个陌生人的不同死状，有时候三更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还会发现有个去世已久的病人蹲在床头看我，要不是有阴间使者在，我当时能直接化成亡灵。
“阴间使者先生，你真的会一直在这里直到我成为亡灵吧？”
“叫我17就好，还有”他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取下那顶黑色礼帽，抬头用一双好看的眼睛看我。
“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干笑两声，不再追问。
晚上，我在房间里，设置好闹钟后躺进被窝，17在客厅沙发休息，一墙之隔，他的气息透墙而来，莫名的，那些亡灵带给我的恐惧一点点消散，我合上眼，慢慢沉入梦境中。
“贱人！
钱呢？
把钱藏哪了？”
“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打死你！
给我去死！”
“我会回来找你的”…………“嗬！”
我睁着眼睛缓了几分钟，逐渐回神，楼下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干活，垃圾分类桶拖在水泥地的声音从窗外渗透进来，天色已经蒙亮，我捡起地板的手机，成功解锁进去，把还没到时间的闹钟一一关闭。
简单收拾过后下了楼，在路边早餐摊买了个包子边走边吃。
我在附近找了份临时工——便利店收银员，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我与阴间使者同居的第二天。
手机传来房东的收据单，我给她转了房租水电费后，点开查看银行卡余额，只剩679.84，距离发工资还有二十七天，幸运的是家里住着的那位是只不吃不喝的阴间使者，这笔钱足够我撑到下个月了。
来到便利店门口，我取出钥匙开了锁进去开灯，把斜挎背着的大水壶取下放到一边后撸起袖子开始搞卫生，中途货到了扔下毛巾拿起账单去点货，搬货，上架。
偶尔进来客人买东西又跑回去收银，等人走后又继续手头上的活，到了中午就随便点个拼饭凑合凑合，下午到晚上的时间要么检查商品有效期，要么坐着发呆，要么玩一会儿手机，要么收银，一天下来简单又忙碌。
“慢走”结完账的男人走出门，在门口拆开烟盒外裹着的包装纸，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放到嘴边，抬手点燃，猛吸一口后慢慢吐出，烟味从门外飘进来一些，实在难闻。
我从卫衣兜里掏出口罩戴上，依旧能闻到一点二手烟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