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里回荡：“别来找我，活下去。”
他攥着拳头，狠狠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来。
他恨自己，五年前没能保护她，现在连救她的勇气都开始动摇。
小瑾说得对，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闯进净化区？
他不过是个废物，连妹妹的警告都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小瑾从下水道另一头跑过来，手里提着一把自制的电磁干扰器。
“你可真会找麻烦！”
她喘着气，得意地说，“幸好我跟来了，不然你早被抓了。
那堆机器人被我干扰器弄晕了，暂时追不上。”
林然瞪着她，“谁让你来的？”
“废话，你一个人去送死，我能放心？”
小瑾撇撇嘴，把干扰器塞回背包，“找到啥了？”
林然沉默了一会儿，把纸条和存储器递给她。
小瑾看完，皱眉道：“灯火计划？
这听起来像上层搞的什么鬼名堂。
你妹妹好像不想你掺和。”
“她没得选。”
林然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她在求救，我感觉得到。”
4两人回到地下避难所，一个由拾荒者搭建的临时据点。
里面挤满了人，空气里混杂着汗味和机油味。
一个满脸胡渣的老拾荒者凑过来，看了眼林然手里的存储器，咧嘴一笑：“灯火计划啊？
我听说过。”
林然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你知道什么？”
老者咳嗽了几声，“别激动。
那是上层精英搞的项目，说是要‘点亮灰港’，其实是想控制咱们这些底层人。
听说他们在净化区核心建了个系统，能直接影响人的思想。
你妹妹要是掺和进去，怕是凶多吉少。”
林然松开手，眼神阴沉。
他终于明白了，林溪不是自愿留在那儿，她是被逼的。
可她为什么不逃？
她口中的“失败”和“毁了一切”又是什么意思？
小瑾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说：“你真要去救她？”
林然没回答，只是盯着地图上的净化区，眼神里燃起了一丝微光。
他知道，前路是死路，但他别无选择。
5天刚蒙蒙亮，林然和小瑾站在净化区边缘的一处废弃维修站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外面的腐臭截然不同。
他们身上穿着从废墟里翻出的维修工制服，破旧但勉强能掩人耳目。
小瑾背着自制的工具包，里面塞满了干扰器和撬锁工具，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