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件在月光下咧着嘴笑。
灰烬飘落在鱼缸里，死鱼的眼珠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红灯闪烁如魔鬼的眼睛。
第五章：借调的阴谋市局的玻璃幕墙晃得人眼晕，我抱着纸箱站在37楼，盆栽的枯叶落在“借调人员临时工位”的桌牌上，牌面还沾着前任的咖啡渍。
孙处长甩来三摞文件，最上面是《领导干部子女暑期实践成果汇编》。
我翻开扉页，王丽娟女儿的名字嵌在论文指导老师栏，课题竟是《中国基层扶贫模式研究》。
电脑里塞满往期报告。
2018年的驻村日记写着：“村民王桂芳家徒四壁，女儿辍学打工”，2021年却变成：“在政策帮扶下创办养殖合作社”。
附件照片里，王桂芳举着“感恩”锦旗，手腕上的淤青和当年她女儿被打的伤痕位置一致。
“小李，把这份材料‘润色’下。”
孙处长递来U盘，金属外壳刻着“金秋农业”。
我接过U盘，心里一阵发紧，点开文档，赵德柱的奔驰车发票变成了“生产运输车辆购置凭证”，购车日期提前了整整两年。
“这数据……”我抬头看向孙处长，他的眼神却让我闭上了嘴，“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小李，你懂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疑惑。
鱼缸里的金鱼突然翻了肚，浮肿的尸体卡在过滤器入口。
保洁阿姨嘟囔着：“这月死第三条了。”
她捞鱼时露出腕间的玉镯——和上周村支书塞给孙处长的一模一样。
手机震动，是晓彤发来的照片。
她在档案室翻出1998年苹果苗采购单，经办人签名处晕着茶渍，但能辨出“王丽娟”三个字。
我按下删除键时，鱼缸突然爆裂，水流淹没键盘，文档里的“运输车”在屏幕上扭曲成奔驰车标。
第六章：母亲的手术缴费单在掌心攥成纸团。
ICU的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预缴十万”的红字刺进瞳孔。
护士台在播《永远在路上》，旁白正说：“某些干部家属享受特殊医疗待遇……”我握紧了拳头，心里满是愤怒和无奈。
王丽娟的电话来得准时：“青年干部要轻装上阵。”
她发来私人诊所地址，宣传页印着“精准扶贫医疗合作单位”。
穿白大褂的男人戴金丝眼镜，镜腿刻着“金秋农业”的l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