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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这妈宝男我不想要全文+番茄

梦里解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叫孟晚,你们几时来的?”孟晚找了个他们下游点的位置,把鱼甩到岸边找了块石头利落拍死。从叔婶家过得那些年,洗衣做饭带孩子这一套活他没少干,收拾起死鱼来也得心应手。小梅被他凶悍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叹道:“你还会收拾鱼啊!”孟晚把鱼提到河边的大石头上,拿起剪刀开膛破肚,头也不抬的回她,“大家不是都会吗?”“对,是……是啊。”小梅说的有点心虚,她是家里小女儿,她爹娘偏疼她,有时候躲个懒偷个闲娘也纵着,灶上的活都由嫂嫂们做,她烧个火还嫌灰头土脸的。来到婆家,厨房掌厨的是婆婆和大嫂,她也就是做做样子打打下手,仍旧是大嫂竹哥儿做得多。竹哥儿从旁抬头望她,哪家出嫁的女郎,哥儿,不是没日没夜的操持家里活计,唯恐婆母说一句不是,偏偏小梅在家有父母兄弟...

主角:孟晚宋亭舟   更新:2025-03-30 1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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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宋亭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救命!这妈宝男我不想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梦里解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孟晚,你们几时来的?”孟晚找了个他们下游点的位置,把鱼甩到岸边找了块石头利落拍死。从叔婶家过得那些年,洗衣做饭带孩子这一套活他没少干,收拾起死鱼来也得心应手。小梅被他凶悍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叹道:“你还会收拾鱼啊!”孟晚把鱼提到河边的大石头上,拿起剪刀开膛破肚,头也不抬的回她,“大家不是都会吗?”“对,是……是啊。”小梅说的有点心虚,她是家里小女儿,她爹娘偏疼她,有时候躲个懒偷个闲娘也纵着,灶上的活都由嫂嫂们做,她烧个火还嫌灰头土脸的。来到婆家,厨房掌厨的是婆婆和大嫂,她也就是做做样子打打下手,仍旧是大嫂竹哥儿做得多。竹哥儿从旁抬头望她,哪家出嫁的女郎,哥儿,不是没日没夜的操持家里活计,唯恐婆母说一句不是,偏偏小梅在家有父母兄弟...

《救命!这妈宝男我不想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叫孟晚,你们几时来的?”孟晚找了个他们下游点的位置,把鱼甩到岸边找了块石头利落拍死。

从叔婶家过得那些年,洗衣做饭带孩子这一套活他没少干,收拾起死鱼来也得心应手。

小梅被他凶悍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叹道:“你还会收拾鱼啊!”

孟晚把鱼提到河边的大石头上,拿起剪刀开膛破肚,头也不抬的回她,“大家不是都会吗?”

“对,是……是啊。”小梅说的有点心虚,她是家里小女儿,她爹娘偏疼她,有时候躲个懒偷个闲娘也纵着,灶上的活都由嫂嫂们做,她烧个火还嫌灰头土脸的。

来到婆家,厨房掌厨的是婆婆和大嫂,她也就是做做样子打打下手,仍旧是大嫂竹哥儿做得多。

竹哥儿从旁抬头望她,哪家出嫁的女郎,哥儿,不是没日没夜的操持家里活计,唯恐婆母说一句不是,偏偏小梅在家有父母兄弟疼惜,成了亲娇俏嘴甜又惹他婆母喜欢。

竹哥儿垂下头在石板上搓衣,掩下眼底的羡慕。

孟晚不懂他们妯娌间的眉眼官司,小梅问他一句他便答一句,有时候也主动说点什么,不大会儿功夫他便刮净了鱼鳞,洗好内膛血水,用河水涮了涮剪刀,起身准备回家。

“诶,你要走了啊?我同你一起。”

小梅嫁过来不久,难得遇到同龄人聊聊,还没热络够呢。她一堆衣服才洗了几件,剩下一股脑扔给竹哥儿,“大嫂,你帮我把剩下衣服随便揉搓两下吧,我去找晚哥儿玩会去。”

也没等竹哥儿应话,她起身便追着孟晚去了。

竹哥儿默默将她的衣服堆儿挪到自己这边,全家七口人的衣服都在这儿了,轻叹一声,竹哥儿继续浆洗衣裳。

小梅太过热情,一路和孟晚聊到宋家门口,孟晚就站在门前和她尬聊,半点邀请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屋里做衣裳的常金花听到了动静却半天没见人影进来,忍不住唤他,“晚哥儿,怎么还不进来,该做饭了,晌午大郎便回来了。”

“诶!姨我马上就来。”孟晚应了声,为难的看着小梅,“今日不能再同你闲聊了,我表哥一会儿回来,家里饭还没做呢。”

小梅不解的问:“你不是客人吗?哪有客人准备饭食的道理。”

孟晚笑道:“我是家里无人过来投奔我姨的,那儿算什么客人?我姨留下我给我口饭吃已是感激不尽了,今日不便招待,改日我们再凑堆说话吧。”

他算看出来了,小梅看不太懂人脸色,他不把话说明白还脱不了身。

“那好吧,你做饭,改日我来找你玩,咱们两家就隔着一堵墙,你一喊,我便就听见了。”小梅一步三回头的回家。

孟晚进屋先跟常金花说了两句话,宋六婶已经回家了,家家户户做不完的活计,没空在别人家闲着。

“姨,我回来了,刚才在河边碰到隔壁的小孙媳妇,她跟过来聊了几句。”

常金花在缝制衣裳,闻言头也没抬,“找她说说话也好,你们年岁差不多,能玩到一块去,快去炖鱼吧,豆腐碗橱里放着呢,用不用我给你烧火?”

“不用了姨,我自己能弄好。”

从院子里抱了柴进来,孟晚蹲在灶膛前熟练的点着火,他现在对这套动作已经烂熟于心。

大锅刷洗干净,烧干水分,孟晚从油坛子里挖了勺猪油下锅,油温上来把鱼下锅煎至两面金黄,也不用捞出来,用铲子将煎好的鱼铲到边上,放了半勺自家发酵的黄豆酱、葱段、姜、蒜,大火炒香,将鱼铲回来加上开水。

碗橱里的豆腐还剩下两块,孟晚取出一块,切成方方正正的几小块扔进鱼汤里,捏了两撮盐盖上锅盖。

糖被常金花锁了起来,酒也是贵重东西,哪怕少放了几种调味,鱼香味仍是飘出老远来。

常金花出来看见孟晚在灶膛下添火,问:“炖上了?”

孟晚最后添了两根粗柴,“炖上了姨,我把竹帘子放上蒸饭?”

常金花闻了满屋的香味眉目舒展,“不用,我去舀米蒸饭,你去菜园子摘点菜回来,上次凉拌的胡瓜不错,比我弄得好吃,你去架子上找找还有没有了。”

“好。”

孟晚从外面的水缸里舀水准备洗手洗脸,隔壁墙头冒出个脑袋来。

“晚哥儿,你家又做的什么好饭啊,香味都飘到我家来了。”

小梅不知踩着什么趴在墙上望他。

孟晚真是无语了,这家媳妇还真是外向。

“我家炖了鱼。”

小梅也不嫌土墙上的土灰蹭脏了衣服,仍旧跟他打听,“是不是宋家大郎又要回来了?”

孟晚在灶台烧火弄得脸上沾了灰尘,他先回了小梅一句,“是啊,表哥一会儿就该到家了。”

然后低下头用木盆里的水洗脸。

小梅看着他洗脸也要惊叹两声,“刚才就想说,你长得好白啊。”

“诶,对了你……”小梅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自家大嫂端了两个大盆满是洗好的衣服,两个大盆叠落在一起,竹哥儿走的格外艰难。

“不和你说了,我大嫂回来我去帮他晾衣服。”她下了墙头去接竹哥儿。

她走后孟晚才想起上午明明是她和竹哥儿一起洗衣来着,怎么她后来那么早就洗完走了,竹哥儿却现在才回来?

人多就是是非多,好在宋家人口简单。

孟晚从盆里抬起脸来抹了一把,他也不擦干,顶着湿漉漉的脸去菜园子摘胡瓜。

菜园子就在大门口的位置,门外一进人孟晚便察觉到了,他将脸从瓜秧中探出,与刚回来的人四目相对。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秋日中午的阳光并不刺眼,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孟晚脸上眉梢还残存水痕,肤色在光晕下白的晶莹剔透,眼下的赤色小痣艳的勾人心魄,他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清透的声音便自口中传出,“表哥,你回来啦。”

宋亭舟背着竹编书箱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本来神情难掩疲惫,却在见到孟晚的一瞬间下意识挺起腰背,“怎么这么叫?”

孟晚以为他不爱听,低下声答:“是宋姨说的,叫公子太过生份,在外唤你表哥。”

宋亭舟万般心思,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字,“嗯。”

孟晚有些怕他,虽然相处不久,但他就是觉得此人与常金花不同,常金花是面冷心慈,而面前这位,他看不透,也不敢看。

“表哥进屋吧,我还要摘些菜。”

宋亭舟放下书箱,“我帮你。”

孟晚一把拽下近在眼前的胡瓜,“我摘完了,表哥请。”

他手里拿着那根营养不良似的胡瓜,一溜烟跑进厨房,宋亭舟背起书箱,清晰的听见厨房里常金花的谴责声,“造孽哟,这么小的瓜你摘它作甚,墙头上不是有只大的吗?”

接着是孟晚娇娇软软的辩解声。

“我没瞧见。”

“姨我错了,一会就去将它全家老小都带来见您。”

“呵。”宋亭舟嘴角带笑,转瞬即逝,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顾影惭形。

孟晚貌美,聪慧伶俐,他几次入谷阳县县试,也曾见过官家小姐仆从侍女随身出行,排面极大,一静一动都是尺量般规矩,行走坐卧间全是风雅,不免有书生钦慕,暗自遐想。

风流佳人与落魄书生的话本卖的最是紧俏。

可孟晚与那些世家女比起来又是不同,他如今说不上孟晚是哪儿不同,但却隐隐发觉自己似有些与他不配,不匹配、不般配。

谦谦公子,却不免自惭形秽。

宋亭舟回来,家里又是一顿好饭,常金花的肉刚炖上,米饭蒸在鱼肉锅里,隔着竹帘子。

孟晚在厨房看火,屋内母子俩谈话声不大不小,没有避着他的意思,他隐约能听见几句。

“不是十日一旬假,怎么这才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约了同窗在书店里抄书,这些是抄书赚的银两,娘你拿着,不必我回来才吃肉。”

“家里总之饿不着,你读书才是大事,抄书只是小道,万一影响了你读书可如何是好?”

“只是假期里才去一日,平时还是在私塾念书,好了,钱您收着,不必惦记我。”

孟晚拌了盘胡瓜,他心思转动:看来宋家的家底也不厚,现在又多了他一口人吃饭,宋亭舟读书也是大头,光这样坐吃山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孟晚将拌好的胡瓜端上了桌,打断了母子间不甚愉快的交谈,“姨,菜饭都快好了。”

常金花将炕上没缝制完的衣服往里一推,下了炕,“我去看看。”

孟晚跟着她出去端菜端饭,饭桌上宋家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常金花尝了口孟晚炖的鱼,赞道:“晚哥儿手艺真是不错。”平日她炖的鱼腥味难去,也就只是能入口而已,村里嫁娶置办的席面上有些也有鱼,比她做的好吃照晚哥的却也差些。

宋亭舟闻言也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是……晚哥儿做的?”

下厨被人肯定是件幸福的事,孟晚笑眯眯的说:“我用家乡的法子做的,你们再尝尝豆腐。”

豆腐炖够了时辰,吸满了鱼汤的酱汁,一口下去又烫又香,自然也是好吃的。今天这顿饭三人连红烧肉都少动,反而将鱼和豆腐吃的一干二净,连汤汁都拌饭吃净了。

宋亭舟那么高的个子没白长,他一人便吃了五碗米饭,孟晚吃了三碗。

常金花有喜有忧,孟晚聪明能干是好事,家里钱财不多也是事实。

晚上宋亭舟要住他的小屋,孟晚又将被褥搬到大屋炕角,晚些睡觉时候两人隔着帘子说话。

“姨,表哥一年束脩多少?”

常金花诧异道:“怎么说起这个?束脩倒是不多,一年一两半的束脩。”

她言语未尽,孟晚问:“还有其他笔墨纸砚和书本钱?”

“谁说不是呢,那些才是大头,一刀最便宜的白麻纸八十文,一只最次等的毛笔也要二十文。”

“这些都还好说,但是书最麻烦,看一本少一本,我也不知道那些个书都是同样薄厚,怎么有的贵些,有些便宜些,总归都是上千文。”

孟晚暗自咂舌,一两银子差不多是一千文,一两银子便够穷苦人家一年的吃喝了,却只等于读书人的一本书?难怪此时农家的读书人如此稀有。

“姨,你觉着集市上卖豆腐的赚钱吗?”

常金花说到宋亭舟读书的花销,面上不免愁苦,被孟晚将话题茬到别处,一时半会的还没反应过来,“啊?你刚说集市上的豆腐摊子?”

“他们两口子那是祖传的手艺,十里八乡独这一份,除了镇上的老王家,就是他们家了,自是比地里刨食的强。”

孟晚大胆直言:“不然咱们也做豆腐呢?能卖的出去吗?”

常金花被他的话逗笑了,“都说了人家那是祖传的手艺,咱们怎么做?也不是没人也想做这个营生,可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成型,别说卖了,自己吃都是一种酸涩味道。”

孟晚在早餐店打工的时候点过豆腐,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会做,咱们自己在家做也拿到集市上卖呢?”

常金花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你真会做?”

孟晚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的说:“和家中长辈做过两次,应该可以做出来,不然明日我便试试?”

常金花亢奋异常,“那当然极好,明日一早我送大郎出门便去村里有黄豆的人家买上几斤。”

“姨,先少买点试试再说。”

“诶,我晓得了,你快睡快睡。”

第二天一早,为免宋亭舟为了家里的事分心,常金花并没提试做豆腐的事。

给他准备了干粮,送他出门,常金花立即去村里相熟的人家问豆子的事,如今秋收,已经有地多的农户开始收秋,刚好有家前两天新打了豆子下来,已经脱皮晒过了,常金花称了四升回去,大概八斤左右。

集市上新豆子约三文钱一斤,村里人收了常金花二十二文,还多给她抓了一把豆子。


就像现在的集会,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小童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衣,却也不妨碍他们笑着的时候对新年的期盼。

今日布庄里的人同样很多,能看出布庄的生意盈利绝对比书肆多,光是忙活着招待客人的小二就有两位。

老板和老板娘忙着给客人裁布,孟晚和宋亭舟站了一会,店小二才抽出空来招待。

“两位客官,咱们想看啥样的布?是做衣裳还是做被子?”

小二问的是宋亭舟,宋亭舟不作答,却看向一直不理他的孟晚。

“做衣裳用的,要颜色深些。”

孟晚今日穿的还是他那件靛蓝色的旧棉袄,洗了几次后色泽有些泛白,有些地方扯坏了,常金花还给他补了两道。

店里的客人穿的都很整齐,最次也是新做的粗布衣,孟晚这身算是比较寒酸了。

小二见当家作主的是这位哥儿,脸上的笑也没减。

“那您看这边,这边是粗布,咱们布庄布料染得匀称,颜色又多,一百五十文一匹,做一身成衣足够了,还能有富余。”

他嘴上没说,但心里已经自动给孟晚划了个档次,还提前说了价钱。今日集会外面的布摊子比平日便宜些,提前说好价钱免得一会儿为了几文钱纠缠。

这小二平时做买卖惯了,竟然也有一套待人处事的经验。

孟晚仔细摸着布,看了看颜色,深沉些的颜色只有深紫、棕褐和深蓝。黑色不算,除非家里有丧事,基本没有正常人会买黑布和白布做衣,穿在身上路过人家家门口都会被骂。

“敢问小哥儿细棉布的怎么卖?”

小二将他们引到另一旁人多的一处,“这些都是棉布,颜色比粗布多些,料子也更柔软。”

细棉布摆在铺子正中间,老大一片区域,可见平时镇上人买细棉布的居多。

孟晚上前细看,颜色确实不少,粗布的深紫色看着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穿的,细棉布的酱紫却像是用烟粉色调节了紫色,正适合三四十岁的妇人穿。

孟晚一眼看中了这块布,他先问身后的宋亭舟,“这块布给宋姨做衣服呢?”

宋亭舟看都没看那块布,便急着附和,“很好。”

孟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他是不是在敷衍我????

宋亭舟不知其意,见孟晚又不说话心中忐忑,补充了一句,“我娘穿的都是往年旧衣,已经很多年没做新衣裳了,我也不知她喜欢什么颜色。”

孟晚心想:白问,还是得自己拿主意。

“小二,这匹绛紫色的布多少钱一匹?”

小二见孟晚像是真要买棉布,脸上笑意加深,“细棉布这边十种都是四百文一匹,您看的这匹酱紫与这边这些工艺更繁琐些,是四百五十文一匹。”

孟晚“嘶”了一口气,怪不得村里人都买粗布,从来没人买细棉布,贵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他辛苦了这些日,又在巷子里叫卖了大半天,才卖了约三千八百多文,还要去除三四百文的本钱。

但想到常金花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孟晚一咬牙,手一伸,“表哥,掏钱。”

于是出了布庄的大门后,宋亭舟背篓里便多了匹酱紫色的的布匹。

“别的不缺什么了吧?”孟晚又控制不住去问宋亭舟。

宋亭舟道:“摊子上有卖络子的,要不要买两根玩?”

“你喜欢吗?你喜欢就买,我不爱带。”孟晚对那东西才没兴趣,但见张继祖似乎腰间挂着。


宋亭舟侧身看他,内心惋惜孟晚半挽上去的发髻插得还是那根木头,又遗憾他披散的半发此时还没有全部挽上,不然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牵他的手,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被他拽着衣服。

文人可能都有点这么个通病,孟晚看来没多大的事,宋亭舟却能将这种小事当人生缺憾。导致后来他哪怕位极人臣,走哪儿还爱牵着夫郎的手晃荡,甚至为了这儿还被御史参了一本。

孟晚知道后暗地里痛骂那御史多管闲事,比村里的大妈大婶还像长舌妇,两口子牵手他也管,干脆往后去村里做人口普查算了,还能和那些叔婶伯娘的掰扯掰扯。

宋亭舟听到自家夫郎的话,深受感触。遂某一年,借机举荐那御史去了地方上发光发热。

镇子就这么大,书肆也只有一家,算得上是今天集会上最冷清的店铺,毕竟这一个镇子上也就那么几个读书人。

孟晚问过宋亭舟,禹国这个时候已经有印刷术了,但偏远地区的书肆还是以抄写为主,那些家大业大,将名号开成分店的大书肆才以印刷术为主,人工抄写为辅。

镇上这家书肆连个名号都没有,门口的牌匾上直接写着书肆俩字,简单明了。

店里没有小二,平时就老板一个人看着,对附近哪个村有几个读书人早就门清了,因此宋亭舟一从门前路过,他便亲热的招呼上了,“是宋公子来了,快请进,这位是?”

宋亭舟坦坦荡荡的说:“黄老板安好,这是我未婚夫郎。我们便不进去了,还要去旁边巷子里卖些自己写的对联。”

如此场合再介绍是表弟就有些不对味了,谁正经人带着年龄相差无几的表弟赶集会?

“那你们快去吧,今儿来的人可不少。”黄老板和和气气的,人家不进来买东西他也不恼。

孟晚跟在宋亭舟后面,琢磨了两秒,从宋亭舟的背篓里抽出一张财神图来。“都是自己画的东西,不值什么钱,望黄老板来年生意兴隆。”

黄老板没想到打个招呼而已,宋书生的未婚夫郎竟还要送画,忙推辞道:“你们卖钱的东西,我哪儿好意思要,这可不成。”

孟晚笑着说:“您收下吧,挂在店里没准还能帮我们宣传一下。”

“这……那我就厚着脸皮留下了。”

黄老板真是奇了,他从小镇上生活了四十多年,县城府城也曾去过,就没哪家小哥儿说话如此伶俐的,更不说人家长得也好。

他俩儿子都二十朝上了,有时候问个话还支支吾吾的,当真是还不如个哥儿大方。

书店位置靠近镇西,店旁有条小巷子,平时没啥人经过,今天主街被挤得没地儿摆摊的小贩,或是个人家想卖些零散东西的,都在各个巷子里。

书店旁这条巷子主要是卖些年画、福字、对联,摆摊的人倒是比卖吃食用品的少,只有四个摊,其中便有红庙村那位老童生。

他常年卖这些东西,摊位上准备的也比旁人的多,足有七八卷,一卷就有一百多张。

孟晚找了个位置,“咱们在这儿吧?”

宋亭舟自是听他的,将背篓卸下,一样样的往外取。

孟晚先往地上铺了一层粗布,是常金花给他做衣裳剩下的,干干净净的杏黄色布块铺在地上,和旁边那些人铺的灰不拉几埋埋汰汰的麻布对比起来极为显眼。


三人撕扯的动作停顿住。

宋六婶惊道:“晚哥儿?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姨呢?”

“刚才有个大哥给我让路,我就钻进来了,我姨还在外边等咱们呢。”

“好啊,原来你还有同伙!这么大的哥儿不在家绣花,反而和贼妇凑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两个合伙偷得我家钱!”

豆腐摊妇人丢了钱,发了疯,开始像疯狗一样开始攀咬。

终于有人看不过说了句公道话,“这小哥刚才分明在布摊买布,我和他前后脚过来看热闹,你怎地还乱冤枉人家?”

豆腐摊的男人将话引回来,“我管那小哥儿是谁,我家钱就是被这妇人偷得,只要从她这儿拿回钱我们便放了她。”

他媳妇儿不乐意,“放了?她这熊胆敢偷老娘钱匣子里的钱,下回是不是就要偷我家的人了!”

豆腐摊男人涨红了脸,怒骂婆娘,“瞎放啥屁,赶紧把钱抢回来还要做生意。”

“钱不是我六婶偷得。”孟晚适时插话。

豆腐摊妇人叉腰怒笑:“你说不是就不是,怎么钱上还做了记号不成。”

孟晚重重点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六婶的钱上还真有记号。”

宋六婶傻了眼,她咋不知道自己钱上还有记号?

“六婶,你把钱拿出来。”

宋六婶巴拉开豆腐摊夫妻俩的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捧到手心。

今天她是想来买一匹红布好给儿子做成婚时的喜袍、喜被用,红布价贵,因此宋六婶带了整整两串串好的铜板,还有卖鸡蛋的零散十多文银钱。

“大家看看,这就是记号,我六婶在家怕钱丢了,一个个串起来放进钱袋子,而豆腐家的钱都是今早零散收入钱匣子,请问,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六婶偷完他们钱匣子里的钱,还有时间一个个串起来放好?”

孟晚把两串钱提出来,拿给周围人看,宋六婶唯恐谁抢了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孟晚身侧护着那串钱。

豆腐摊的妇人也迷糊了,“这……这……”

“还有!”

孟晚继续说道:“各位乡亲叔伯婶娘们可能不知道,我家六叔和兄弟都是水中好手,农闲时会去码头捕鱼赚些闲钱,为保新鲜,鱼捕上来不论贵贱就地便卖,所以收回家的银钱上都有股子鱼腥味,久放不散,不信大家闻闻看!”

孟晚之所以说宋六婶的钱做了记号,是听常金花说过她给宋六婶拿糖去,六叔回了她一条鱼,又说六婶虽然干活利索但是家里收拾的不干净,成婚前定要劝告她好好拾到拾到家里。

孟晚在村中走动也远远眺望到过宋六婶家,她家卖不出去的鱼都晒成鱼干挂在院子里,又舍不得抹上盐,从门口路过都有股子腥味,如此一来铜板必定也沾染上了。

而六婶的钱被她串好了是孟晚没想到的,但这也是一重铁证,这么小会儿的功夫,他六婶偷来钱还能一个个串好?有这手段她还做什么农家妇人,干脆去赌坊算了。

宋六婶被孟晚的一番话说得像是有了主心骨,从孟晚手中接过自己的钱,宋六婶先摆在豆腐摊夫妇面前,“你说的这是你们家钱匣子里的钱?你给我闻闻,使劲闻闻!”

别说闻了,那钱从他们鼻前一扫便有股子腥味灌满鼻腔,

“哼!”宋六婶又拿给周围围观的人群。

“还真是!”

“那小哥儿真是聪明,可不是真有股鱼腥味吗?”

“豆腐摊上收的钱五花八门的,怎么可能都这么腥?他们两口子真是冤枉了人家了!”

“撕扯人那么老长时间,还不得给人赔不是。”

两口子抹不开面子道歉,豆腐摊男人还嘴硬着说:“那她还踩坏了我家豆腐呢,这钱也得赔。”

孟晚无语:“这豆腐滑嫩细腻,别说是摔,便是稍微用点力就会碾碎,分明是那偷钱的贼人慌乱间失手碰掉才摔碎的,与我六婶何干?”

豆腐摊男人分明抱着讹宋六婶的想法胡搅蛮缠,他媳妇儿却还有些理智,“刚才你说能找到我们丢失的钱?”

孟晚笑了,“我能找到又如何?你们夫妻二人如此羞辱我六婶,还要我帮你们,真真想得美。”

豆腐摊妇人咬着牙说:“只要你能帮我找回钱财,我愿意给你们磕头道歉。”

“谁要你的磕头道歉?”孟晚是小辈,他可受不起,不然在这个讲究礼节孝道、长幼尊卑的时代,周围围观的人不得瞬间变脸,指责他欺辱这对夫妇?

“那我送你们一人两块豆腐可好?”

顶着自家男人不赞同的眼神,豆腐摊妇人心中滴血,一块豆腐两文钱,四块就是八文,她们两口子平日在村里卖一天也只做一板,有时还卖不完,这次是趁着集市做了三板豆腐来,如今只卖了一板半就出了这种事,再不趁早解决只怕赶集市的村民一会儿都看完热闹回家去了,谁还留下买豆腐?

八文就八文,除了本钱也不算多,但这小哥儿真能抓住小偷?

孟晚没一口答应,他先问宋六婶,“六婶,你看行不?”

宋六婶悄声问他:“你真能找到贼人?”

孟晚当她同意了,没回话,而是手指一挥,在原地指了一圈,众人的皆跟随他葱白的手指移动,只见他手指一顿,指在某个方位不动了。

“就是你,别钻了。”原来孟晚指得那头有个矮小的身影正往外挤去,眼见着就要跑了。围在周围的众人都是往前来看热闹的,哪怕往外走也是买了豆腐着急回家的,那人既没端着豆腐,又急着钻出去,不是他是谁?

豆腐摊妇人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反而是她男人龟缩在原地不动。

豆腐摊妇人抓住那道矮小的身影,将他扭过来把面一露,原来是个八九岁的男孩,他死命捂着鼓鼓囊囊的胸口不放,但力气怎能抵得过常年劳作的豆腐摊妇人?

那妇人一把拽开他的手,硬生生从他怀里抓出一把钱来,再去掏,竟然还有。

这小贼急着偷钱,竟连往布袋子里装的功夫都没有,

“原来是你这小郎偷了我钱匣子里的钱!”

豆腐摊妇人怒目圆睁,“把你家大人给我叫来,我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纵着儿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豆腐摊男人劝起婆娘,“算了算了,这娃小小年纪把钱还了就算了。”他这会儿竟然还做起好人来了。

豆腐摊妇人瞪了他一眼,“你可知他抓了多少钱,若不是这位小哥儿帮着抓到了人,咱半天都白忙活了!”这孩子身小手可大,两把铜钱约莫着有四五十个铜板,她们一板豆腐才卖七十二文而已!

豆腐摊妇人说完,也不再拖拉,见孟晚两手空空,当即铲了四块豆腐放到宋六婶的篮子里,还贴心的垫了块油纸。

“今日是我夫妻丢了钱失心疯,冤枉了这位妹子,多亏了小哥儿帮忙找回来,这几口豆腐别嫌少,你们拿家里吃去。”

事情真相大白,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开,孟晚收了人家豆腐临走便好心提醒了句:“这匣子就在你们两口子眼皮子底下放着,想必不是你盯着就是你男人盯着,知道集市上人多,为何还被人轻易窃了去?

豆腐摊妇人一怔,是啊,大家赶集市都唯恐钱财被盗,所以设了钱匣子,这东西不像钱兜荷包等物随手一摸便被人摸了去,沉重不易挪动,拿钱还要掀开上面的木头盖子,她们这些小摊贩更是手忙眼尖,怎么可能被人抓了那么一大把钱去?

除非是钱匣子的主人故意配合!

她提着手里的小贼越看越眼熟,忽而转身怒视自家男人。

“这不是隔壁李家村的狗儿吗?”

“是不是你故意露了钱给他?”

“是不是给李家那个骚蹄子!”

“休得胡言!”

“我那也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

“你这泼妇,快些住手!我的脸……”

晚些走的人又看了场热闹,只不过这些都与孟晚无关了,他被常金花拉住一顿训斥。

“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儿,一个小哥抛头露面的管起大人们的闲事来了!”

孟晚态度良好,低头认错,“宋姨,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还去凑热闹,比在家里给园子浇水好玩多了。

宋六婶也替他说话,“大嫂,你就别怪晚哥儿了,今儿要不是他,我哪儿能这么快就从那俩泼皮手里脱身呢。”

她扒拉自己的筐子给常金花看,“那豆腐摊的摊主给的,今天多亏晚哥儿,这四块你都那家去吧。”

常金花推脱,“我家才几口人,哪儿吃得了这么些个,你快自己留着吧。”

“这我可不能留,你若是不好意思全拿便给我留一块,剩三块放你篮子去。”

如此一说常金花便也没拒,“那正好我想买两只粗碗回家,等我买了碗再捡进来吧。”

常金花顺路在卖碗的地摊上买了两只大粗碗,她家添了口,家伙事儿有些不够用了,除了碗她还挑了一只深口盘子。

如此常金花来集市要买的东西便都齐了,她带着孟晚陪宋六婶在布摊上买了两匹红布,宋六婶痛痛快快的将钱花了出去。

三人相伴回家,晚间许是宋六婶将事说给了自家爷们说,第二天一大早宋六婶又送了条鱼过来。

“这鱼好新鲜啊!”孟晚拿着大木盆放满了水,鱼放在里面还能浅浅的游两下。

宋六婶和常金花坐在大屋的炕上,说着十月份婚礼的事,又说给田家过了多少的彩礼,听到孟晚的话,她笑说:“你六叔大早上出去现打的,最大的一条让你柱子哥送家来了。”

孟晚在菜园子里薅了棵大葱,“宋姨,晌午表哥回来就吃鱼炖豆腐吧!”

常金花奇道:“鱼和豆腐一起做?我可不会,不然你来?”

宋六婶扯她一把,“你就让孩子这么霍霍好东西,鱼就罢了,是自家东西,那豆腐可两文钱一块呢。”农家哥儿做饭洗衣女红多少都会,可值钱的肉菜都是大人们盯着做,生怕他们糟蹋了好东西。

常金花却比普通农家妇人豁达,“也是他自己挣得,让他做吧,一会儿肉我来炖。”

孟晚扬起脸笑,秋日晨光洒在他白净莹润的脸上,更显他五官俏丽,“那可好,我最爱吃宋姨做的红烧肉了。”

宋六婶隔着支开的窗户看他在外摘菜,“啧啧,你家这晚哥儿长得真是顶顶好,哪怕在镇上都找不出这么个标致的人物。”

常金花从柜里拿出昨日新买的靛蓝色布料,让宋六婶帮她抻着布她好剪裁。

“也就是比别人家白净几分罢了,晚哥儿长得瘦,你看这匹布给他做件短袄和棉裤,还能再裁身袄裙出来不?”

宋六婶被岔开话题,“够了够了,我看还能有富余的呢。”

两人商量着裁衣,时不时还叫孟晚进去比划两下。

过了会见日头渐升,孟晚便提着篮子装上鱼和剪刀准备去河边收拾鱼。

“姨、六婶,我去河边了,一会就回来。”

屋里的两妇人应了声,常金花嘱咐他道:“晚哥儿,把鱼拍死了再拎过去,翻到河里可抓不回来了。”

“知道了姨~”孟晚声音渐远。

三米宽的小河横贯全村,离他家近的本是河流中断,孟晚怕收拾鱼不干净,特意跑到下游去弄。

下游有两人在结伴洗衣,其中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女娘歪着头看孟晚,她穿着鲜亮的红布裙,挽着妇人鬓,俏生生的说:“喂,你就是宋大婶的外甥儿?”

她身旁是位二十岁上下的哥儿,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倒不是脏,而是颜色老气陈旧,与年轻媳妇儿对比鲜明。

都是隔壁住着,孟晚当然知道她们是谁,说话的是田家二孙子田旺的媳妇,哥儿是大孙子前几年娶得夫郎,都是同辈,田兴比宋亭舟和孟晚都大,孟晚要叫声哥,娶得夫郎也跟着叫句嫂子,老二田旺倒是年岁小些,孟晚可直呼其名。

“嫂子、小梅,你们在这洗衣呢?”

田兴夫郎寡言,只是点了点头,小梅正愁跟大嫂一起干活无趣,迫不及待的和孟晚搭上了话,“你还知道我名字啊?他们都叫你宋大婶外甥儿,你叫啥名?”


年纪大些的不屑一顾,“嗤,她那算啥买卖,一个寡妇不避着点人就算了,天天还开门卖上豆腐了。”

她这话满是酸气,旁边那个年轻些的妇人都听不过去了,她爱唠闲嗑是真的,但也不至于背后这么说人家,随即闭了嘴。

等常金花东西搬完上了车,年轻些的妇人笑着招呼了两句,

常金花扶着五板豆腐坐在边缘,“灯儿媳妇也带孩子去集会?灯儿怎么没去?”

年轻妇人不好意思的说:“他在后面走着呢,让我和孩子坐车。”

常金花目光落在熟睡的小哥儿上,孩子的棉袄穿的厚实,他娘还给裹了个被,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灯儿是个好的,知道疼媳妇儿孩子。”

有人能为了两袋粮食卖孩子,却也有人是真心呵护自己孩子,不论性别。

年长些的两手拢在袖筒里歪了歪嘴,一个哥儿也值得娇惯,多养几年都是赔钱的玩意。

宋大柱上了车辕,见孟晚宋亭舟还厨房里收拾残局,问常金花,“婶,亭舟和晚哥儿不去啊?”

“他们一会锁完门走着去。”三泉村离镇上路程不算太远,坐车的也就是带孩子或是卖东西的。

车往前走,宋六婶也拎着一筐鸡蛋在家门口等着。

“六婶,往里头坐。”

“诶,婶自己拿就行,你赶车把柱子。”宋六婶挨着常金花坐,将鸡蛋抱在怀里。

常金花问她,“你不是说攒了两筐鸡蛋吗?怎么就拎了一筐来?”

宋六婶一拍大腿,“嗨,你侄儿说大过年的冬日里又没菜,那筐让留着自家人吃。”

常金花心里门清,大力肯定是心疼满哥儿刚嫁过来头一年,想让媳妇儿吃好点,原来不光她儿子这个德行。

昨就说好了,宋六婶今日先去帮常金花一块卖豆腐,宋六叔就在车后边跟着牛车走,让几个小的自在些去逛逛。

到了镇上车上的人都下了车,镇子一共一条主街,从东到西,街口已经有人开始摆地摊了。

坐牛车来的就是快些,现在时间还早,里头还有摆摊的位置,宋大柱直接将常金花送了进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好,常金花搬了家里拿来的两个木头凳子,岔开放着,将五板豆腐都摞在上头。

众人都给了车钱下了车,孩子是不要钱的,纵然如此那个年长些的妇人还少给了一文,都是同乡,宋大柱也不好张嘴讨要,只能认了,暗道回去坐车的人多,可不能拉她了。

他将牛车驾走,冲着常金花说:“婶,就在东街口等着拉人,你们要是回村还坐就到那儿等着我。”

常金花应道:“诶,行,”

宋六婶将鸡蛋放在脚边,同常金花站在一块,“还是坐车快些,真走着来,一会儿都占不着好地方了。”

她这句话说得没错,等孟晚和宋亭舟来,这条街已经被挤得满满登登。

孟晚傻眼,“路边都被占满了,咱们去那儿卖年画?”

宋亭舟从他前边护着他,闻言道:“书店旁边有条小巷,都是卖福字对联的。你跟紧我,年节在即,镇上没准有人贩子。”

刚巧孟晚后头就有个带孩子的妇人在吓唬孩子,“你再乱跑,街上拍花子的见你身旁没有大人,一下就把你逮去!”

孟晚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我啥都听不进去,我要去买糖葫芦,要去看杂耍的倔强小男孩,默默拽上宋亭舟衣服,他可是真被卖过的,他识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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