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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秋晚莺秋守德最新章节列表

自由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晚莺满脸厌恶打断她的话:“别叫我庶夫人,我有名字,我叫秋晚莺。”晴云还想说什么,秋晚莺已经叫侍女进来了。从侯府回来,沾秋晚莺的光,她被钱校尉提为妾室。就算她成了妾室也没资格登侯府的门,只能默默在房内为秋晚莺祈福。两天后,安国侯府求医问药的悬赏布告贴遍大街小巷,晴云才知道秋晚莺快不行了。宫里的医官,名门医馆的医师,走街串巷的杂医,全都束手无策。滴水不进,一心求死,再好的药方子,再珍贵的药品,她都咽不下去。薛时安来回踱步,不知发了几回怒。下面的人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子闹得满城风云。他想让她活。只要她活着,他就没有失去她。只要她活着,他可以退一步,不让她做什么,留在他身边就可。正在这时,黑子跑过来:“侯爷,外面来了一个道人,说是能治好庶夫...

主角:秋晚莺秋守德   更新:2025-03-31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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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晚莺秋守德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秋晚莺秋守德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自由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晚莺满脸厌恶打断她的话:“别叫我庶夫人,我有名字,我叫秋晚莺。”晴云还想说什么,秋晚莺已经叫侍女进来了。从侯府回来,沾秋晚莺的光,她被钱校尉提为妾室。就算她成了妾室也没资格登侯府的门,只能默默在房内为秋晚莺祈福。两天后,安国侯府求医问药的悬赏布告贴遍大街小巷,晴云才知道秋晚莺快不行了。宫里的医官,名门医馆的医师,走街串巷的杂医,全都束手无策。滴水不进,一心求死,再好的药方子,再珍贵的药品,她都咽不下去。薛时安来回踱步,不知发了几回怒。下面的人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子闹得满城风云。他想让她活。只要她活着,他就没有失去她。只要她活着,他可以退一步,不让她做什么,留在他身边就可。正在这时,黑子跑过来:“侯爷,外面来了一个道人,说是能治好庶夫...

《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秋晚莺秋守德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秋晚莺满脸厌恶打断她的话:“别叫我庶夫人,我有名字,我叫秋晚莺。”

晴云还想说什么,秋晚莺已经叫侍女进来了。

从侯府回来,沾秋晚莺的光,她被钱校尉提为妾室。

就算她成了妾室也没资格登侯府的门,只能默默在房内为秋晚莺祈福。

两天后,安国侯府求医问药的悬赏布告贴遍大街小巷,晴云才知道秋晚莺快不行了。

宫里的医官,名门医馆的医师,走街串巷的杂医,全都束手无策。

滴水不进,一心求死,再好的药方子,再珍贵的药品,她都咽不下去。

薛时安来回踱步,不知发了几回怒。

下面的人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子闹得满城风云。

他想让她活。

只要她活着,他就没有失去她。

只要她活着,他可以退一步,不让她做什么,留在他身边就可。

正在这时,黑子跑过来:“侯爷,外面来了一个道人,说是能治好庶夫人的病。”

薛时安狠狠皱眉:“一个道人,也敢口出狂言,打出去。”

黑子又道:“这道人拿项上人头担保,医不活庶夫人,提头来见。”

薛时安双手不自主的捏成拳头:“速速带进来!”

黑子速度跑出门,没多少会儿带进来一个道人。

梓皓道人甩着兽毛拂尘,越过众人:“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

薛时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带笑意的道人,眉宇间的凶悍宛如久经沙场的将军,无形的威仪令人屏住呼吸。

这种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不敢张嘴说话。

室内一片静默,他的语气显得格外冷冽。

“医好庶夫人,赏百金,医不好,人头来见。”

梓皓道人弓了弓腰:“贫道不要百金,贫道要侯爷给贫道的徒儿们开一张西燕国户籍,让贫道和徒儿们成为西燕国子民,不知侯爷能否应允。”

薛时安眸子深沉,冰一般冷冽刺骨,嘴唇微抿,不悦之色昭之若然。

就在众人以为薛时安会把梓皓道人打出去,转机出现了。

“往后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本侯心狠手辣。”

这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梓皓道人欣然点头:“侯爷放宽心,事不宜迟,请让贫道先看一眼庶夫人。”

薛时安大手一挥,屋子里的众人低头退去。

侍女掀开床幔,梓皓道人走上前。

瞧着秋晚莺那张脸,梓皓道人暗道,果然是她。

两个月前,他只身塞外夜观天象,发现似有异星降临。

他连着卜了好几卦,卦象显示,他和徒儿们的生机和异星有所牵连。

行了两个月的路,他发现京郊断崖山的山顶,显现微弱的异世之光。

光的转动方位,直指安国侯府。

其他侯府,他或许可以闯一闯。

安国侯可是实打实的君侯。

薛侯爷位高权重,贵为君侯,手握西燕国六成精锐强兵,帐下精兵良将不计其数。

短短八年间,将西燕国皇帝的权力架空,文武百官无人与之争锋,朝堂成为薛侯爷的一言堂。

西燕国皇帝有怒不敢言,敬着捧着,宣称薛侯爷为国之梁栋,生怕薛侯爷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从王座上斩杀。

闯安国侯府?

他是想给徒儿们寻条活路,又不是自寻死路。

他在侯府附近晃荡近一个月,侯府张贴布告,机会来了。

单看这位庶夫人的面相就能看出来她来自异界。

长寿的命格,寿数却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流逝。

天道有天道的规矩。


纳喜当日,秋晚莺早早沐浴更衣,来到侯府祠堂上香叩拜。

薛时安递给薛氏族老一卷竹简。

薛氏族老打开竹简念道:“秋氏,农籍,籍贯京城,身世清白,祖上皆以耕种为生。”

念完竹简上的户籍内容,年过五十的族老打开另一卷竹简,在竹简末端写上‘秋氏’二字。

薛时安单手固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做了本侯的庶夫人,这卷户籍便会添上,薛秋氏,安国侯庶夫人这几个字。”

身穿喜服给薛家祖宗磕头已经算是她的忍耐极限。

这恶人还要把她做了薛家小老婆的事情钉在板子上。

老天爷睁睁眼吧,她是不情愿的,都是这个恶人的错。

秋晚莺身子僵硬如木,尽可能控制情绪,气血上涌,头晕目眩,脸色涨的通红。

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她的恨意没来得及退去,只能闭上双眼。

“睁眼。”

他命令道。

秋晚莺睫毛轻颤,掀开眼眸,屈辱的水色聚集在眼眶。

薛时安面上沉了几分,压了压心底的起伏,渗着嘲弄:“不管你存着什么心思,入了我薛氏族谱,就算是死,也得埋在我薛家祖坟。”

“收起你的歪心思,否则别怪本侯无情。”

乱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活的,死的。

便是她再特殊,在他跟前也没有第二条命可以活,没有第二条路供她走。

薛时安松开禁锢她的手,重新变为凌厉威严的神色。

秋晚莺踉踉跄跄,摇晃着站稳身姿。

她缓缓地行礼:“妾身谨记侯爷教诲。”

薛时安停顿许久:“只要你足够恭顺,本侯不会亏待了你。”

“行了,族谱也入了,随本侯去给夫人敬茶。”

秋晚莺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回头看了眼族老手中的竹简,最终咬牙转身。

老天爷在上,她生不是他薛家的人,死也不做薛家的鬼。

经过这么一番敲打,饶是秋晚莺不断调节情绪,心底还是梗了什么似的不舒服。

一路来到侯府主院碎碧轩。

薛时安和侯夫人令氏分别跪坐在上首。

左右两边各跪坐着一位貌美女子。

喜红端着托盘:“庶夫人,先向侯爷敬茶。”

秋晚莺垂着眼眸,在薛时安面前跪下,捧着茶碗:“侯爷请用茶。”

薛时安喝了一口,茶碗递给她。

秋晚莺来到令氏面前跪下:“夫人请用茶。”

得知他有那么多女人,她的第一反应是恶心和不可置信,唯独没有伤心。

她视他为仇人,恨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个男人争风吃醋。

令彩蓝笑容恬静温和:“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吧。”

按规矩,秋晚莺还得向侧夫人常氏行个半礼,向庶夫人白氏行个平礼。

整个行礼过程,侧夫人常荣都在直勾勾看着她。

等她行完礼,常玖透着些许酸意:“侯爷好眼光,妹妹这身冰肌玉骨,可把姐妹们比下去了。”

令彩蓝笑意深了几分,打趣道:“瞧,妹妹的醋坛子打翻了呢。”

白芙蓉掩袖遮笑,露出的双眸似盈盈湖水。

“也难怪侧夫人醋了。”

“妹妹清丽脱俗,肌色如雪,静美谦和,妾看了一眼看向看第二眼。”

“侯爷慧眼识珠,恭贺侯爷喜得佳人,为妾等添了个妹妹作伴。”

常玖斜睨了白芙蓉一眼。

伺候人的宫侍就是不一样。

讨好这个,讨好那个。

做了庶夫人还是改不了奴颜婢膝的臭毛病。

叭叭那么多有什么用,没见侯爷懒得搭理她。

“你有讨好秋氏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为侯爷分忧。”

“差点忘了,你没有母族,不能为侯爷分忧。”

“但是入宫多年,多少也会点东西,不至于空有一副皮囊吧。”

白芙蓉几乎是瞬间红了眼,委屈看向上座的侯爷,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薛时安看也不看,抛媚眼给瞎子,徒劳无功罢了。

令彩蓝适时出面调平:“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莫要伤了和气。”

“今日是秋妹妹大喜的日子,过会宾客就入府了,你等不可失仪,叫外人看了笑话。”

令彩蓝笑着道:“侯爷,时辰不早了。”

薛时安率先起身走在最前面。

令彩蓝在嬷嬷的搀扶下优雅站起来。

常玖对着白芙蓉不屑冷哼一声:“秋氏,还不跟上。”

同为庶夫人,白芙蓉入府早,应比秋晚莺先行一步。

可是常玖见不惯白芙蓉装柔弱的嘴脸,非要提着秋晚莺压白芙蓉一头。

白芙蓉没有母族,没有宠爱,除了找侯爷侯夫人做主没有其他法子。

这会儿侯爷和侯夫人怕是快走到百环堂了。

她掉再多的眼泪也软化不了常玖的心肠,只能受了这口气。


“不不好了,主帅,北齐骑兵袭营,徐军师下落不明。”

“贼子,贼子!”

薛时安满脸狰狞,额上的青筋暴涨,像是暴怒的老虎,气急败坏一脚踢开脚下烧焦的尸体。

正在这时,被他踢中的尸体猛地蹦起,卷了刃的刀子直直刺向薛时安的心口。

“主子!”

跪在地上的暗卫毫不犹豫挡在薛时安面前。

暗卫口吐鲜血,心脏被刀子贯穿,张张嘴,死了。

满脸被火烧的看不清五官的男子还想再刺一次,却被反应过来的士兵按住。

薛时安双目猩红,抽出匕首,半蹲在男人面前,用匕首抬起男人的下巴。

男人不肯配合抬头,匕首扎进肌肤,留下来的血迹和焦黑的肌肤融为一体。

“熊大力?”

熊大力睁不开眼,嗓子说不出来话。

啊啊嘶吼几声,尽显不甘心。

薛时安冷冷看着不断挣扎的他,将匕首慢慢的插进熊大力的心口。

插了拔,拔了插,反反复复。

疯狂的举动,冷酷的双眸。

冷峻的脸庞染上鲜血,犹如嗜血的魔刹。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直到他厌倦了,丢掉匕首,满手血迹在马背上擦了擦。

“让北齐军来收尸。”

“是。”

来到边疆已有三月,秋晚莺不知多少遍的战鼓。

可是当北齐军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军营杀人,她才真正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踏的这片黄土地轻轻震颤。

黑压压的北齐骑兵向着毫无防备的西燕军发动屠杀。

“敌袭!敌袭!放狼烟,快通知主帅,反击,反击!”

惊慌失措的西燕军听到葛将军的声音,找到主心骨似的抓紧武器。

一支利箭嗖的破空射向葛将军。

葛将军被暗箭射伤大腿,顾不得伤势:“不许跑,主帅很快就回来了,杀,给老子杀,老子重重有赏!”

刀剑相击的刺耳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残肢断臂的士兵有气无力躺在地上哀嚎,空中飘荡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暗卫长见局势不妙,闪身进入主帐:“红,绿,速带庶夫人撤离。”

二人没有犹豫。

喜红用刀子划破西北角牛皮营帐。

喜绿拉着秋晚莺弯腰钻出去。

在暗卫的掩护下,三人上了马车。

喜红扬鞭狠狠抽打,马儿吃痛一声撒丫子狂奔。

马车吸引大部分北齐骑兵注意。

“一定是徐先林,快拦住马车,生擒徐先林。”

“生擒徐先林,赏银千两!”

喜红暗道不好,全神贯注驾着马车,耳朵听着身后的马蹄声。

就是现在!

喜红抓住时机向后方甩出数个飞镖。

嗖嗖嗖,无数支利箭射向马车后车门。

有好些箭透过车门扎进木板,更甚至透过车门飞进去的。

喜绿用身体将秋晚莺包围在角落里,搂着秋晚莺不断发抖的身子。

“别怕庶夫人,咱们逃出来了,别怕,没事了。”

喜绿的安抚初有成效,十几名敌军追赶而来。

他们甩出龙爪铁绳攀上马车的车顶。

十几人齐齐发力,把马车的顶盖给掀开了。

秋晚莺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艰难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哆嗦着手脚,脑子嗡嗡作响。

“姐姐快看,有救兵。”

前面哪是救兵,分明是从军营逃出来的徐军师。

保护徐军师的杜校尉胳膊插着箭,部下皆有伤残。

敌袭之时,徐先林在杜校尉的护送下,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秋晚莺赶到紫英阁的时候,侧夫人常玖已经坐在席位上了。

一见她出现,常玖下巴抬了抬对面的席面,示意她坐在此处。

其实秋晚莺很好奇,为什么常玖那么不待见白芙蓉,以至于非要让她压白芙蓉一头。

秋晚莺落了座,落花院的侍妾们重新跪坐。

薛时安和令彩蓝一起来到紫英阁,众人全都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行礼。

薛时安俊脸宛如雕刻般英锐,深沉幽黑的眼眸充满无形的威慑感。

“秋氏所制的蚊香解了老百姓蚊虫叮咬之苦,该赏。”

“夫人持家辛苦,秋氏,侯府的银钱出入,采买账册,日后就由你负责吧。”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管家权向来都是嫡妻掌管。

嫡妻身子弱,应交由老夫人掌家。

老夫人身子弱,交给二房嫡妻掌家。

怎么也轮不到妾室掌家。

妾室掌家,旷古未闻。

侯爷不怕言官们参他宠妾灭妻吗。

侯爷宠爱秋庶夫人竟然宠爱到如此程度。

“进来吧。”

侯府司会弯着腰进来。

薛时安指着堂下的男子:“他是侯府的司会,有不懂的,尽管传他。”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秋晚莺身上。

秋晚莺抬起白的没有血色脸庞,一双眼眸平静淡漠,说不出的距离感。

她柔顺的行了个礼:“谢侯爷。”

没有拒绝,也没客套。

因为她深知她拒绝不了。

横竖都要管账,何必惹他不快呢。

可是她的反应落在众人眼中就成了野心勃勃的表现。

悦耳的歌声忽然响起。

白芙蓉穿着舞裙,上台翩翩起舞。

长袖翻飞,袖中的花瓣飞向满堂,看的人赏心悦目。

莲步轻移,折腰旋转,每个动作都带着美感,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白芙蓉匀着气息,双颊晕红,声音柔和清脆:“妾身无长物,唯有一舞,贺妹妹立功之喜。”

常玖掩着红唇,眉开眼笑道:“妹妹舞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还没来得及庆贺秋妹妹掌家之喜呢。”

白芙蓉笑容凝固在脸上,像是被雷劈中,错愕愣在原地。

侯爷是疯了吗,让秋氏管家!

常玖巴不得白芙蓉出丑,又一记重锤:“侯爷待秋妹妹真好,知道秋妹妹不会掌家,专门叫司会指点。”

“这份宠爱着实惊人。”

白芙蓉笑容牵强,嘴角隐忍的微微抽搐:“恭喜妹妹了。”

秋氏入府压她一头,现如今有了掌家权,她怎么也比不过了。

秋晚莺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侍女们呈上菜肴,穿着飘逸的歌姬们甩起水袖。

常玖找准时机敬酒:“妾敬侯爷夫人一杯,遥祝侯爷夫人万事如意,百年琴瑟好,千载凤麟祥。”

薛时安和令彩蓝同时端起酒碗。

常玖一饮而尽,得意的眼神抛给了对面的秋晚莺。

秋晚莺接到常玖的眼神信号,皱着眉沉默两秒,也端起酒碗:“妾祝侯爷夫人,愿侯爷夫人情比海深,和和美美四同堂。”

薛时安盯着她,眼中隐约闪过什么。

他慢慢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

令彩蓝双颊有些许红,笑意深深:“你有心了。”

这么一番下来,白芙蓉不得不起身敬酒。

酒过三巡,紫英阁飘荡着蚊香的气味。

得亏令彩蓝提前通知落花院的女人们不要用香料,紫英阁才能只有这么一种气味。

落花院的女人们没有向侯府正主敬酒的资格,只能把目标转到常玖和秋晚莺身上。

小常氏打头阵,敬的是常玖。

同为常氏一族,常玖乐意给小常氏脸面。

但是其他女人就没那么大的脸了。

这不,熊氏讪讪一笑:“是婢妾无状了。”

啪的一声响,熊氏没拿稳酒碗,酒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常玖眼皮一掀,微怒道:“怎得,我不喝你的酒,你就要把酒摔了,下我脸面。”

熊氏红着脸,笨拙解释道:“不是,天太热,婢妾手脚使不上力。”

常玖怒意加深,讽刺十足的语调:“你还没得侯爷宠爱呢,怎得学起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做派了。”

“回房照照镜子,瞧瞧自个有没有秋妹妹的好颜色,东施效颦。”

熊氏被羞辱的脸通红,又不能出言顶撞,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心底有股无名的火,想要......

熊氏含羞带臊看向薛时安,不自觉往前走了走。

要不是侍女拉了她一把,她便走到刘氏的席面范围了。

熊氏的失态落入众人眼帘。

常玖怒道:“熊氏教出的好女儿,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做派!”

令彩蓝给了常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熊氏,身子不适就回房歇着吧。”

熊氏如获释重:“谢夫人。”

“夫人,婢妾也身子不适。”

“夫人,婢妾也是。”

常玖狐疑的目光扫向落花院的女人们。

她们是看不惯侯爷宠爱秋氏,想集体抗议?

越来越多的人告罪,秋晚莺神色平静道:“妾不胜酒力,想先回去。”

薛时安声音淡淡,听不出起伏:“宣医师。”

府内有专门的医师,医女。

所有医师医女都被叫到紫英阁。

“卑下见过侯爷,见过夫人,见过小主们。”

“嗯哼~”

暧昧的哼唧声传入医师耳中。

众人皆愣住。

薛时安脸上像是抹了一层寒霜,十分吓人。

正在这时,倌奴越过席面:“侯爷,侯爷,婢妾......嗯......”

薛时安手指咔吧作响:“来人!”

众医师吓得跪地。

几个仆妇走进来。

“把她拖出去。”

倌奴彻底失去理智,不由分说扑向薛时安。

倌奴满脸痴迷:“侯爷就让婢妾伺候您一回吧,啊。”

倌奴被薛时安一脚踹飞三尺远,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众人吓得一个激灵,咬牙的咬牙,掐大腿的掐大腿。

“侯爷......”

令彩蓝说话软绵绵:“不对劲,妾......”

“明氏,你,你怎可!”

在合欢散的驱使下,明氏不自觉扑向香炉边跪着的医师。

医师大惊失色,伸手去推,触及到明氏的肌肤,仿佛身处于烈火之中,触碰到一块救命的冰。

有了明氏开头,其他人等也朝着医师下手。

没抢到医师的,就近拉着身边的姐妹。

其中有一位还算清醒的医师嚷嚷道:“不好,香有问题,快打开窗子通风!”

薛时安刷的一下站起来,打开香炉盖子,一股子艾草混合着甜腻的香味扑鼻。

只闻了一下,薛时安升起一股冲动感。

薛时安眸子变寒,像是暴躁的老虎全身带着摄人的威压,衣袖卷带着风,来到秋晚莺面前,居高临下掐着她的脖子。

“是不是你做的。”

秋晚莺怕吗,怕啊,她怕的浑身都在抖。

她想解释,张张嘴,卡着嗓子说不出来话,动手掰扯掐住她脖子的手,却犹如蚍蜉撼树。

除了抓破他的皮,没有丝毫作用。

渐渐地,她感觉到窒息,挣扎力度变小。

薛时安理智稍微回归,转念想到她半夜三更拿着枕头想要闷死他的画面,怒意海水般翻涌。

薛时安掐着她脖颈的手,往旁边甩了甩,力道大的秋晚莺撞上旁边桌子。

噼里啪啦的声响,桌上的碗碟被秋晚莺的胳膊惯性冲倒在地。

“来人!把这贱人拖到水牢!”

秋晚莺颤抖着声音,尖声道:“不是我做的!”

“我有机会做这件事吗,喜红,喜绿,不都是,监视我的人吗!”

秋晚莺的骂声断断续续,急切,恼怒,又紧迫。

“蚊香方子,给你了,蚊香不是我亲手做的。”

“我没有机会没有理由下这种歹毒的东西!”

“什么都怨我!”

“把我当做刺客,随意摆弄。”

“软刀子慢磨,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给个爽快!”

最后一句话,秋晚莺吼出来的,吼完嗓音完全嘶哑了。

秋晚莺恨恨的盯着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声呢喃。

她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不好,她也中招了。

紫英阁的女人们全都中招。

薛时安只有一个。

他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做到雨露均沾。

再说,她嫌脏。

倒不如......

秋晚莺眼中坚定闪过:“与其被侯爷怀疑,妾不如以死证其清白。”

不给喜红喜绿反应的机会,她冲向右手边的梁柱。

“拦住她!”

喜红一个腾空翻,用身体挡住柱子。

可惜,这些都是秋晚莺的假动作。

她才不想一头碰死在这个时代。

她得留着小命回家呢。

秋晚莺撞上旁边的屏风晕倒在地。

晕倒前,她想......喜红果然会武功......


薛时安冷笑着说:“大字不识一个,倒学会文人那套,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改日本侯打了胜仗,用军功举荐你做个慈善的官当当。”

薛时安冷哼一声,离去的步伐显得那么沉重愤怒。

喜绿眉毛稍皱:“庶夫人这又是何必呢,不过是一个犯了错的通房妾室,侯爷都发话了,何必为了这起子人惹侯爷不快。”

一贯稳重的喜红也是满脸不解。

秋晚莺目光望着门外的黑夜陷入沉思。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她时刻都在犯错。

她在用她的思想观点,坚持自己的判断。

也许她错了,离开之前,她应该暂时收起自己的‘特立独行’,暂时融入这个封建男权的时代。

如果融入这个时代的代价是让她放弃心中的信仰呢。

秋晚莺沉浸在思维的迷宫中,逐渐怀疑自我。

或者她可以从中调和,在两种选择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世上哪有两全的事,不能什么好事都让她摊上吧,那也不能啥坏事都让她摊上吧。

时间在悄然流逝,秋晚莺跪坐的腿麻了,才从寻找答案中抽离。

想这么多作甚,用不了多久她就离开了。

此时的秋晚莺还不知过几天将会再次面对这种选择。

后来她回想今夜,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尤为可笑,没有选择的选择,何必多思多虑,庸人自扰。

“不早了,庶夫人早些歇息吧。”

秋晚莺跪的双腿酸麻,在喜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回到内室。

薛时安人是走了,室内属于他的味道久久不散。

闻着他的味道,仿佛他还会回来一样。

秋晚莺眼底厌弃闪过:“换床被褥。”

喜红为难道:“今夜是您大喜之夜,换了不吉利。”

秋晚莺忍着不适打开窗子通了通风。

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叫人把蚊香点燃。

不用与薛时安同床共枕,秋晚莺难得好眠。

与之相反的是司氏难以入眠。

司氏占据落花院除了主屋以外采光最好的寝房,为此小常氏没少眼红过。

昨夜朴斋传来侯爷的令,罚司氏禁足落花院一年。

传话的管事刚走没一刻钟,小常氏带着人,急匆匆把司氏连人带被赶到落花院最小的寝房去了。

司氏不肯,小常氏演起了全武行。

司氏被小常氏打的直流鼻血:“你!大家同为侯爷女人,你怎可如此粗俗,我要告诉侯爷,我要告诉夫人!我要找严嬷嬷评理!”

小常氏乐了:“行啊,你告啊,等你解了禁足再说吧。”

侯爷甚少来后院。

一年后,别说侯爷,府里的下人都不会记得她的名号。

小常氏大手一挥,叫人往里搬东西。

司氏气不愤:“屋子给你,你总得让我收拾收拾东西吧。”

小常氏挂着嚣张的笑容:“一堆破铜烂铁还值当收拾。”

一旁的人帮腔道:“你不是自视清高,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吗。”

“我们姐妹都看不上的东西,你该不会还想捡了去吧。”

倌奴从人群中走出来,当着司氏的面,一把将司氏的首饰倒在地上。

叮当金玉脆响。

白玉镯子碎成两半。

倌奴踩着金银首饰,发出嘻嘻的笑声。

“司姐姐,奴家不小心,司姐姐不会怪罪奴家吧。”

倌奴眼里明晃晃的挑衅,算准了司氏不敢动手。

司氏有苦难言,带着满腔的怒火转身。

这一退,往后日子就难熬了。

往日两菜一汤一糕饼的早膳,现在只有油炸邦邦硬的糖糕,一碟子咸菜拌白粥。

司氏咬了一口糖糕,吃到嘴里又甜又硬。

午膳和晚膳是肉,长此以往下去,她必定吃成个胖子。

砰的一声响,司氏掀翻了桌子。

“去,拿上碎银子,打点膳房的婆子,做一盘荷叶豆腐。”

倌奴听到隔壁动静,连忙跑来看司氏的笑话,生怕晚了看不到。

听到司氏要拿银子打点膳房的婆子,她现身嘲笑道:“姐姐还没认清处境呢。”

“侯爷为了给秋庶夫人撑腰,罚姐姐禁足一年。”

“只要秋庶夫人得侯爷宠爱的一天,姐姐就不得侯爷待见。”

倌奴笑容充满恶意:“姐妹们最会审视夺度,风往哪吹,自然就得往哪站。”

“姐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妹妹就不耽误姐姐用膳了。”

倌奴转身又停下脚步:“哦对了,秋庶夫人制出一种杀死吸血虫的香料,帮了侯爷的大忙,夫人设下庆功宴。”

“瞧我这记性,姐姐尚在禁足,时辰不早了,妹妹得去梳妆打扮了。”

司氏面上隐隐扭曲,声音颤抖:“贱人!贱人!”

谷子快步掩住房门:“小主慎言!”

庶夫人正得侯爷宠爱。

不管小主是骂秋庶夫人还是倌奴,传出去都会成为祸事。

司氏踩着一地的肉食来到谷子面前,抓住谷子的手,软言好语祈求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谷子甩开司氏的手,清醒道:“小主,婢子的老子娘给婢子找了一户人家,已经通报给管事了,明日婢子就去了,小主保重。”

一家子都是签了死契的奴仆。

她犯错,一家子都得受牵连。

司氏犯蠢,她不能带着一家子找死。

司氏近乎癫狂低吼道:“你要弃我而去,连你也要背叛我!”

司氏骤然变脸吓了谷子一跳。

谷子转身拉开门,慌不择路往外跑。

司氏疯了,等不了明天了,她要离开!

司氏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狰狞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追赶上去。

门外看守的婆子动手将司氏推了进去,锁上房门。

司氏望着上了锁的房门,抽出发鬓间的银钗,跑到内寝寻了一根针,沿着银发钗中间的缝隙挑开。

发钗是空的,里面藏着一小块红色合欢散。

这块合欢散是父亲花了大价钱买的。

只需点燃一点点就能让男女生出冲动。

不得不被合欢散驱使。

她见不着侯爷,没有机会用。

司氏目光阴毒。

倘若今夜庆功宴上的女人们都中了合欢散,侯爷会先顾着谁呢。

夫人,常侧夫人,秋庶夫人,白庶夫人。

横竖不会是落花院的小贱人们。

司氏嘴角笑容加大。

落花院的女人都是家族送进来的棋子。

没了贞洁,只能发还给母族。

事发之后,侯爷叫人严查,查出合欢散是出自蚊香,秋庶夫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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