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说话的腔调、语气,无一不在说明两人之间存在关系。
那种慵懒的调调, 总是在谢瑄身上出现。
“我很喜欢这个儿子,他很像我。”
男人带着嘉奖的语气令人浑身冒鸡皮疙瘩,他遗憾叹气,“可惜他一直和我作对。
“我只能想办法敲打敲打他。”
我握紧手机:“告诉我这些你想怎么样?”
我听见背景音里其他人的声音。
“十四号床去哪里了?
“谁把他放跑了,他今天的电击治疗还没进行。
“找到了在这里!
“卧槽,谁给他的手机,出事了你们谁担得起!”
杂乱的喧嚣声中, 我听见他笑。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罢了。
“对了, 我儿子准备向你求婚了吧?
儿媳妇, 祝你们新婚快乐。”
嘟——电话被挂断。
手机传来忙音。
我失力,手机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圈, 碰到墙角, 啪一声直勾勾砸在地上。
15我换衣服准备去找谢瑄。
他的电话比我的动作更快。
电话里他小心翼翼问我:“宝宝你刚才有接到电话吗?”
看来不用出门了。
我坐在床边,摸索着上次的孕酮检测单。
“有。”
“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下意识想隐瞒, 却想起上次谢瑄说, 要我多信任他一点。
平心而论,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成年后, 谢瑄从没有对不起我。
只是我实在没办法和小时候一样与他相处。
我深呼吸闭上眼睛实话实说。
“他说我家破产是因为他。”
谢瑄声音明显的慌乱。
“我……”我打断他:“谢瑄你不要打扰我, 让我静一静。”
我埋进枕头, 把自己盖住, 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梦里,是我和谢瑄的第一次见面的后续。
谢瑄还是个小孩,他的妈妈没有其他亲人。
下葬的事情由爸爸妈妈操办。
葬礼谁也没来,很是简陋。
我在墓碑前,向她鞠躬。
谢瑄就在我的右侧。
他安静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人。
他说:“我挺恨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只有距离他最近的我听见了。
我咬唇:“对不起。”
谢瑄转头,愣怔了片刻。
那是他第一次摸我的头。
“不是你。
“是她。”
16从梦里醒来,外头已经是黄昏。
没有雨的黄昏,晚霞耀眼而绚烂。
我坐在地上, 看落地窗外夜色吞没夕阳。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