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宝,也不再将我囚禁。
他大概想,我又多了一根软肋吧,又还能逃去哪呢。
我望着小丫头粉嫩嫩的脸蛋,一双眼睛生得和姜钰一样,深邃明亮。
她吐着舌头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本以为将她生下,我会母爱泛滥,有了寄托,可是,我还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我吃得越来越少,身形日渐消瘦,他带着御医来看我。
御医说我产后忧思,伤了神。
珍珍不忍见我忧伤的样子,天天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我二十五岁生辰那天,姜钰给我准备了盛大的宴席,说要给我庆生。
我却一点都不想参加,这天本来是我可以出宫,重获自由的日子。
而如今,这幽幽深宫,再也看不到头。
庆生宴席上,我没有出席。
他来寻我的时候,我正在养心宫里,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
手腕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
他看傻了眼,问我为什么?
他抱着我,撕心裂肺地质问我,有没有爱过他?
我想着从前是爱的,可是后来好像慢慢就不爱了。
但是我已经累得不想再说话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回到他等我的那晚,我义无反顾地跟他走,该有多好。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没有等到回答,我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崩溃大哭。
我却得到了解脱。
15若干年后,一身华丽罗裙的小女孩在御书房里奔跑着撒欢。
“忆歌,别乱跑,小心摔跤。”
姜钰将她抱坐在腿上。
“父皇,你在画什么呀?”
小公主奶声奶气地问。
“在画你母妃呀。”
“我母妃是什么样的呀?”
姜钰满脸宠溺地看着她,小公主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
“她不仅生得好看,还聪慧过人,不过性子和牛一样倔。”
“对了,还和你一样爱吃甜食。”
姜钰的眼神看向远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