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一屁股坐下(完全无视了他是客人的身份),还顺手拿起桌上的葡萄,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有劳王爷挂心了。
不过臣女这病啊,恐怕是好不了了。”
我一边吐着葡萄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大概是……天生富贵命,劳碌不得。
一想到将来要嫁入王府,相夫教子,管理中馈,臣女就头疼、胸闷、四肢无力,感觉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快!
快生气!
快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快提出退婚!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萧景珩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
“哦?”
他语气平淡地接话,“此话怎讲?”
他竟然不生气?
这不科学!
难道是我“作”得还不够?
行!
加大剂量!
我把手里的葡萄往桌上一扔(发出啪嗒一声),翘起二郎腿(如果裙子允许的话),换上一副更加吊儿郎当的语气:“王爷您想啊,您是战神,是英雄,整天忙着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臣女呢?
臣女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
最大的理想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数数银子,看看话本,小日子过得多滋润?”
我顿了顿,凑近他一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而且啊,王爷,实不相瞒,臣女这人……天生反骨!
最讨厌被人管着!
您想想,将来我嫁过去,您要是让我往东,我非得往西!
您要是让我学规矩,我非得把王府的房顶给掀了!
到时候,您英明神武的靖王府,岂不是要被我搅合成一锅粥?
多影响您光辉的形象啊!”
我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所以啊,王爷,为了您好,也为了我好,咱们这婚事……要不就算了吧?
您看,您去找个温柔贤淑、端庄大方的名门闺秀,比如白妹妹那样的,她肯定能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给您生一堆大胖小子!
多好!”
我循循善诱,苦口婆心:“至于我呢,您就放我一条生路,给我点‘分手费’,让我回我的丞相府……哦不,让我去京郊买个小庄园,养几只鸡,喂几条鱼,当我的咸鱼……啊呸!
当我的富贵闲人去!
这对咱俩来说,绝对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