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霄澜大婚的日子,晨光爬过贴满喜字的窗棂时,母亲正给我梳头。
她轻叹口气,“霄澜那郎君俊是俊,可总觉得像祖师堂挂的画......娘,都说了他是练功反噬才白了头发!”
我摸着脸上珍珠,这是霄澜昨晚送我的。
母亲又担忧地说道:“他身上没个热乎气…那只是寒疾......”我虽这么说,心里也为霄澜有些担心。
他曾经说过,病入骨髓,治不好了。
母亲捏梳子的指尖重了几分:“罢了,你这孩子打小一根筋,我劝不动你。”
房门“砰”地被撞开,小师弟捧着糖袋冲进来:“阿姐尝尝!
我熬了整宿的莲子糖!”
他指尖截戳我,“成了亲也得教我练剑!”
甜味还没在舌尖化开,母亲突然浑身发僵,檀木梳“咔”地掐断,眼白发红,嘴唇紫得吓人。
父亲踹门进来时,我正抱着抽搐的母亲。
这个总骂我缺心眼的男人,此刻抓住我的肩膀在发抖:“这邪祟在吸你娘精气!
古籍上说琉璃骨入药可祛百邪!”
原来我这让人避之不及的腥臭骨头,还有这功效,以前怎么没听爹提起过?
蒙汗药让我昏沉时,恍惚间又看到了初遇霄澜时,他向我微笑的模样。
两个月前,我与霄澜初遇。
那是个暴风雪夜,我不顾师兄弟的劝阻,追狼妖追到了禁地。
雪崩袭来,我滚进一个别有洞天的山洞。
石壁上刻着和门派古籍相同的天宫图,篝火旁坐着个银发男人,正在捡玉佩。
他破旧白袍下清瘦如竹,蓝眼睛像冻住的湖水,竟和祖师画像分毫不差。
我手腕胎记突然发烫,那红纹和他额间神印极为相像。
“顶着雪崩追妖,像极了我认识的......小笨蛋。”
他颠着半片太极白玉淡笑,嗓音像隔着千重纱。
当他广袖扫落冰屑邀我同坐时,常年被师兄弟避之不及的“锈臭味”,竟在他鼻尖化作一声轻笑:“姑娘琉璃骨的香味,果然特别。”
交谈中,他捂住胸口闷咳,自诉因天罚被困在洞中百年,得了寒疾。
灵力只够动用一些小法术,还被天神下了禁言咒,前尘往事无法再提。
我问及山里有吃人老妖虫的传闻,他淡淡一笑:“那是上古神兽烛阳,就爱在山顶温泉里睡觉,姑娘不去叨扰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