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的声音传来,异常严肃:“立刻过来。
我们需要加速进程。”
4当我再次踏入林的工作室时,发现房间里多了几台我从未见过的设备。
林本人也显得异常紧张,眼圈发黑,像是彻夜未眠。
“把你发现的东西给我看。”
他直截了当地说。
我将照片、日记和医疗报告递给他。
他快速浏览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他走到电脑前,调出之前的声波分析图,“看到这些异常波峰了吗?
这种波形通常出现在人面临极度道德困境时——当一个人被迫在两种痛苦的选择中抉择,而无论选哪一种都将承担沉重的道德负担。”
“你在暗示什么?”
我的心跳加速。
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声音猎人吗?”
我摇头。
“因为声音是最诚实的记忆载体。
人们可以欺骗自己的视觉记忆,可以重构触觉记忆,但声音…声音总是带着原始的情感印记。”
林的声音低沉下来,“今天我会使用一种更强的技术,直接刺激你的海马体,强化那些被深度抑制的记忆片段。
风险更大,但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看着那个更加复杂的头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开始吧。”
这一次,林不仅给我戴上头盔,还在我的手臂上连接了多个监测生命体征的装置。
“我会让你进入一种类似催眠的状态,”他解释道,“在这种状态下,大脑的防御机制会被暂时降低,让我们能够接触到那些被深度压抑的记忆。”
随着设备启动,我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虚空中,意识变得异常清晰却又分离。
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引导我回到过去的特定时刻。
“回到第一次听到那段旋律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是林月唱给你听的那一次,而是最初的那一次。”
我的思绪穿越时空,回到了二十年前。
不是我原本以为的雨夜窗边,而是一个陌生的病房。
林月坐在床边,握着一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但毫无生气的女人的手,轻轻哼唱着那首摇篮曲。
我站在门口,不敢打扰这个私密的时刻。
“这是霜,”她抬头看见我,眼中含泪,“我的妹妹。
五年前的车祸让她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