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取名为昀策,赵昀策。
而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只叫他的表字:允宁。
允宁三岁后,圣上就派了德劭年高的薛夫子来教习于他。
薛夫子曾贵为太子少傅,当今天子曾是他的学生,薛夫子不结权攀势,不涉党争,朝堂上更是直言不讳,是少见的清流一派。
是一块任何人都啃不动的硬骨头,他只为国为民,忠于皇权。
正是因此,薛夫子成了恭亲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找机会拔除。
我时常跟随圣上上朝旁听,学习为君之道,对这些朝中暗涌纷争了然于心。
没两日,薛夫子从金鸾殿门口跌了下去,当下就昏迷不醒,太医院派人救治也没有醒来,薛夫子被抬回了府中三日,上京城中寻遍名医救治未果。
这些都是三日没有去太子监习课的允宁来与我说,薛夫子本就年事已高,还摔在要害头部位置,定然凶多吉少。
薛准是在傍晚时分请旨进宫求见于我。
“求娘娘开恩,救救薛夫子。”
我向我拱手垂头。
他似乎刚刚巡逻值守完毕,身着盔甲。
我不语,也不抬头看他,手中绞玩着头发。
他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朝着我跪了下来。
“本宫说过,要让你们薛家一朝崩塌,你忘了?
这便是开始。”
我声音冷冷的,脚步却走向他。
我弯腰与他平视,想看看他听完我的话作何表情,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摆手屏退殿中下人,偌大的殿中就只剩我两人,静谧极了。
我凑近他的耳朵,他丝毫未动。
“怎么样,求人的滋味如何?”
我的呼吸声洒在他耳旁。
“请娘娘宽宥,与祖父无关。”
他猝不及防得向我转头。
我来不及避开,我的唇从他嘴角掠过,顿时唇上如火,慌张之下我咬了咬下唇。
“我已经不再行医了。”
我背过身去。
“臣万死不辞。”
薛准再次拜谢于我。
我还是不肯轻易放过他,拿起桌上的匕首,丢在他身旁。
“那让我先看看你的诚意。”
他捡起匕首,起身解下护甲,用匕首朝着自己心窝狠狠扎去。
<我脑中刹时一片空白,千钧一发之间,我伸手猛地紧紧抓住利刃,利刃划破我的手心,也扎进他的心窝处,血从匕首上汇聚后落在凤栖宫的玉石地板上,刺眼夺目。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