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过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
顾承泽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那天律师回来后告诉我，你拒绝了所有的财务安排。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直视他的双眼，声音微微颤抖，“那晚...那晚在酒店的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头：“是。”
我感到一阵眩晕，下意识扶住了墙壁才稳住身形：“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复仇计划中的一个棋子。”
“一开始是这样。”
他坦然承认，却又补充道，“但后来不是了。”
“后来？”
我冷笑，“后来是指什么时候？
复仇成功后？
还是签字离婚时？”
“是在你为了母亲甘愿嫁给我的那一刻。”
他说，声音低沉，“是在你明知我利用你却依然愿意帮我复仇的那一刻。
是在你每天清晨为我准备早餐，却从不期待任何回应的那些日子里。”
我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为什么还要离婚？”
“因为我不配拥有你。”
顾承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我的人生被仇恨支配太久，我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相信自己能给你幸福。”
“所以你就替我做决定？”
我怒视着他，眼眶发热，泪水在打转，“你有没有想过问问我的感受？”
“你会留下吗？”
他突然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某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如果当时我问你，你真的会选择留在一个利用了你的人身边吗？”
我沉默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时的我，沉浸在被欺骗的愤怒和痛苦中，或许真的会选择离开。
“我以为给你自由和财富，是对你最好的补偿。”
他轻声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痛苦。”
“那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解地问。
顾承泽看着我，眼神专注而认真：“因为我想告诉你，我后悔了。
后悔当初的欺骗，后悔轻易放你离开，后悔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感情。”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你知道吗，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你多挽留我一下，哪怕只是一个电话，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苏暖，”他向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