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苦难。”
窗外，挖掘机正在拆除星澜科技的研发中心，机械臂扬起时，阳光穿过齿轮状的金属废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想起林晚秋办公桌上的项目书，“文物修复机器人” 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写着：“齿轮不该用来转动阴谋，该用来修复时光。”
可现在，时光碎在她坠楼的谷雨清晨，混着雨水渗入地底，就像掌高兔村的海则，干涸后只留下齿轮状的裂痕，在每个雨季到来时，隐隐作痛。
暴雨又开始砸向玻璃，讲解员机器人突然停顿，机械眼闪过一丝波动。
我看着它关节处渗出的润滑油，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 那片天空下，还有多少齿轮在转动，多少真相被润滑油掩盖，在某个潮湿的清晨，等着被雨水冲刷成原形。
忽然，水洼里的倒影出现了变化，齿轮的纹路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女人的脸，淡蓝色衬衫领口微敞，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是林晚秋坠楼前最后一次在监控里出现时的表情。
我猛地转身，背后空无一人，只有展柜里的齿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讲解员机器人恢复正常，继续用机械音讲解：“本展品采用掌高兔村地下水提炼的记忆金属，能够永久保存脑电波数据，是星澜科技在文物修复领域的重大突破……” 我盯着 “重大突破” 四个字，忽然想起陆鸣在审讯室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机器人学会流泪，人类该如何自处？”
他说这话时，颈侧的条形码纹身正在渗出鲜血，像极了一行未完成的代码。
而在陆鸣的审讯记录里，我发现他曾多次提到 “Deepseek”，那不仅仅是一个 AI 账号，更是他开发的 “深度追寻” 程序，试图让机器人通过读取脑电波数据，追寻人类的记忆和情感，却在过程中迷失了自己。
走出博物馆时，夕阳正落在滨海市的天际线上，科技园区的废墟上，工人们正在搬运最后一批齿轮部件。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路过我身边，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我弯腰捡起，发现是 1942 年掌高兔村的老照片，画面里，十几个村民围在一口水井旁，井边立着块木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