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玉花魁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的奋斗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水边柳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玉呼吸一窒,心头仿似被什么重重捶了下。明玉的领口已有些微微散开了,露出的雪白脖颈上,陆诗语按压造成的微红印子有些刺目,可却更显出她的肌肤娇嫩。她坐在地上,绣有兰花的襦裙半遮半掩着,亵袜半褪着,似雪胜玉的小腿半隐着。脸上,粉唇微咬,美眸中氤氲升腾,这模样,让谢玉没由来地生出了几分暴虐。她好白。三个字闯入脑海后,谢玉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响,想收回目光,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身上。男人的目光深沉却极具侵略性。明玉有种要被吃掉的感觉。她垂下眼,有些不敢对视谢玉的双眼。只是这一垂眸,更显美人娇弱,不堪欺辱,让谢玉心头憋起了一团火。他强制自己收回目光,对陆诗语道:“滚。”“凭什么?!”陆诗语冷哼,“我告诉我父亲,你欺负我。”“哦?”谢玉觉得...
《庶女的奋斗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谢玉呼吸一窒,心头仿似被什么重重捶了下。
明玉的领口已有些微微散开了,露出的雪白脖颈上,陆诗语按压造成的微红印子有些刺目,可却更显出她的肌肤娇嫩。
她坐在地上,绣有兰花的襦裙半遮半掩着,亵袜半褪着,似雪胜玉的小腿半隐着。脸上,粉唇微咬,美眸中氤氲升腾,这模样,让谢玉没由来地生出了几分暴虐。
她好白。
三个字闯入脑海后,谢玉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响,想收回目光,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身上。
男人的目光深沉却极具侵略性。
明玉有种要被吃掉的感觉。
她垂下眼,有些不敢对视谢玉的双眼。
只是这一垂眸,更显美人娇弱,不堪欺辱,让谢玉心头憋起了一团火。
他强制自己收回目光,对陆诗语道:“滚。”
“凭什么?!”陆诗语冷哼,“我告诉我父亲,你欺负我。”
“哦?”谢玉觉得心头有火,但不知为什么。看着陆诗语那张与明玉略有几分相似的脸,竟觉她十分碍眼。
握住陆诗语的手又是一用力,“那你便去告诉吧。”
“啊!”陆诗语痛得尖叫,“你欺负女人,你不是人!”
“滚。”谢玉薄唇一张,“别让我说第三次。”
“我就说,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谢玉眯眼看着她。
不言不语。
陆诗语逐渐不敢对视,捏了捏自己手腕,冷哼道:“我告诉我娘去。”
说罢便是提上裙摆快速离去。
等人走了,谢玉便看向明玉。
已经被吓傻了的周家婢女总算反应了过来,忙过来将明玉搀扶起来。
“姐妹间的嬉闹?”谢玉扬眉,“人善被人欺。”
明玉垂眸,“多谢国公爷。”顿了下又问道:“国公爷为何会来此?”
谢玉看向别处,“我一个粗人不懂诗,听着烦闷,便出来走走。哪里晓得看到你们姐妹嬉戏,倒是搅扰了。”
怎么阴阳怪气的?
明玉有点不解。但还是福了福身,道:“两次承蒙国公爷照顾,明玉无以为报。”
“我若要你报,你又有什么能报的呢?”
谢玉扬眉,“还只是姐妹间的嬉戏?”
明玉苦笑,“国公爷,家丑不可外扬,我只是一个庶女。”
“庶女如何?”谢玉心里火更甚,“别人欺你,你就任由人欺吗?我若今日不路过,你挨了打,被看笑话的还是你。”顿了顿,“这种场合可没人能帮你评理。”
是了。
自己若真挨了打,那也是不能说。毕竟这是周芳举办的诗会。你家里那点破事,哪里能拿到这种场合来说?
见明玉沉默,谢玉转身,“快快回席吧。”顿了下又道:“有人会不识趣的提起,你只管推说是嬉闹便是。”
明玉追上两步,“国公爷请等等。”
“怎么?”
他停下脚步,宽大的背影将阳光遮住,在她身上笼下一片阴影。
明玉垂着眼,将所有情绪隐藏在这片阴影里,小声道:“我无甚可报答国公爷,只能日夜为国公爷祈福。”
谢玉嘴唇微微一勾,点点头,“你有心了。”
说罢便是离去。
明玉跟着婢女去净衣后,还将仪容整理好。
只是在净衣时,逼着自己想着难受的事,哭了下。
就像谢玉说的,这种场合没人评理。别人不会为她评理,同样的也不会为陆诗语评理。陆诗语若告状,就是下乘。自己清清爽爽的回去,不用多辩解,只需在神情上表现无奈便是最好的答案。
走出茅厕,婢女见她眼圈红红的,想要安慰,但又不知怎么安慰。思来想去半天,便道:“若别人问起,奴婢会如实说的。”
“谢谢这位姐姐了。”
明玉故意擦了擦眼角,“还望姐姐莫要说出去,都是姐妹间的嬉闹而已。”
婢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心中对明玉充满了同情。
回到花园,才走进去,便听到陆诗语在哭诉,“母亲,都是你平日纵了妹妹,她才这般恃才傲物。我刚与她嬉闹,她竟打我,你看我手都红了。”
周芳蹙眉,见明玉过来了,便笑着道:“五姑娘可还有佳作?”
这摆明了不想接话茬儿。
其他人显然也不想管吏部尚书家的闲事,只笑着不说话。
明玉睫毛微颤,眼圈微红,明明一字未说,可上挑的眼里却是说不尽的哀愁。
“浓睡不消残酒……”周芳看着她这模样,便想起她写的诗句。心里微微叹息一声,道:“近日得了些‘清若空’。本来诗会不饮酒,只是今日陆家女郎这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实得我心。此情此景此美诗,不饮酒三杯着实遗憾。来呀,将老夫存的‘清若空’搬来,与诸诗友共饮。”
“清若空”出自陆游的《半丈红盛开》,取“满酌吴中清若空”之句。
明玉不知这首诗,不过尚书有名酒赠饮,自有人附和。
“满酌吴中清若空,共赏池边半丈红。老子通神谁得似?短筇到处即春风。”
有人吟唱着,“深秋最无盛开红花,但却有满园红枫。我等自也学老庄,枫林饮名酒,吟佳作,也是美事一桩。”
听完诗句,明玉便明白意思了。
老子与庄子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个思想上当然不光仅仅只是指与自然和谐相处,还有心态上的。
周芳在用名酒宽慰自己。
明玉心说,这人倒是个宽厚君子。当然,自己还是不能嫁给他。
她福了福身,表示了感谢后回到了座位上。
有人想把事揭过去,有人却不想。比如陆诗语,比如王弗。
明玉今日这首实在过于出彩,王弗都可以想到明日京城会传成什么样。她王弗是什么人?一个低贱庶女怎配与自己齐名?
她站起身,问道:“陆家三娘的手可还好吗?我看着都红了。”她说着便拍了拍胸口,“我看着好觉得心疼。”
明玉目光一冷,这王弗竟如此狭小,未免也太善嫉了。不过诗词压她一头,便没完没了,看来今日不会善了。毕竟,她是宰相之女,她若提起,谁还能打哈哈?
王氏恨恨地看了李氏一眼,可对方却是笑意盈盈,完全不当回事。
“睿哥儿和茜姐儿年岁尚小……”
“母亲。”沉默半晌的明玉忽然站了起来,“我也觉着大嫂比我合适。我只是一个庶女,若被亲戚知道了,定是要惹闲话的。大嫂出身名门,与母亲又是表亲,乃我陆家长孙长媳,大嫂与母亲操办此事合情合理。至于睿哥儿与茜姐儿自有奶嬷嬷照顾,我们姐妹也可以帮大嫂看着点,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就冲陆灏卿福了福身,“父亲,先生教我,术业有专攻。用在这里可能不合适,但意思却有相通之处。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大嫂在家本就学了如何管家、操持家务,而我什么都没学,上来就操办祖母身后大事,显是‘业不对口’,也领悟事道的精髓。”
陆灏卿摸起了胡须,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跟着先生学了几日,竟能想到这些,大善。”
顿了顿又看了王氏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诗语也要教一教。这样,就让家媳,诗语与你一起操办吧。”陆灏卿看向王氏,“诗语也该学学规矩了。”
王氏心里一惊,不知陆灏卿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忽然提到诗语?
未等王氏回应,郑氏便站了起来,“是,公爹。媳妇一定好好跟母亲学家中事务,务必将此三周年祭办好。”
王氏面色铁青。
她所计谋的一切竟被如此轻易地化解,她怎能甘心?
她阴恻恻地看了明玉一眼,道:“明玉也跟着一起来吧,总要学点东西。”
“那便让所有女儿都跟着你学吧。”陆灏卿脸上的笑容隐匿,“免其他孩子寒了心。”
王氏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
她看着陆灏卿那双平淡的眼睛,心里没由来地发虚,垂下头,低声道:“都听夫君的。”
明玉心里冷笑:便宜爹最是重名声,你想在此事上作文章,他怎能如你愿?
果然,王氏话音落,陆灏卿又加了句,“周姨娘乃是老太君身边人,最懂母亲喜好,这回便也帮着打打下手吧。其他小辈分担点琐事,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说着便是摆摆手,“都散了吧,明玉留下。”
一锤定,显是不想烦了。
王氏无奈,只得带着人众人退下。
心中又暗暗猜测,陆灏卿留下明玉是要做什么?很可惜。她虽然府中眼线多,但想要在陆灏卿身边安插人却是不能。她这个丈夫看着谦和,实则心机深沉,疑心重,身边所有之人俱是自小相伴的老人。这些人,口都紧得很,根本容不得她插手。
待所有人走了,陆灏卿便问起了明玉的功课。
明玉到底是现代人,且相关经典的解释也看过一些。这些来自后世的理论其实要高于现在的。再加上生在讯息传播发达的年代,往往乔先生说几句,她便能理解出许多。
一问一答,偶有自己的巧思,让陆灏卿不得不感叹:明玉若是儿子就好了。如此,悉心栽培,必能为陆家再创辉煌。
待问完功课,他又问道:“近日可有诗作?”
明玉窘了。
很想说,老父亲,你不是以为写诗很容易?
“父亲,近日都在跟着先生治经,并未有诗作。”
陆灏卿点点头,“你祖母在时,待你也不错。如今她忌日将近,你既不善家务,便写一首悼念祖母的诗词吧。”
“……”
明玉有种满腹槽点却无法言说的郁闷。
即便她真有才学,可她又不是自来水龙头,拧一拧就能有诗篇出来?
“女儿省得。”
明玉爬上|床,挨着谢氏,说了没一会儿话,便又起身洗漱,要去请安了。
待到了正院,发现陆灏卿居然还在。想了想,这才想起今天是沐休日,古代也是有星期天的。
一番问安后,还未等王氏说话,陆灏卿便问道:“谢氏怎未来?”
王氏忙道:“谢姨娘昨天失足落了水,已是病了,妾身免了她的请安。”
“怎会落水?”
“听说是因为操心扎库的事分了神。”还未等王氏回应,李姨娘便道:“在花园里不小心落水了。”
王氏看了李姨娘一眼,道:“李姨娘对府里的事真清楚。”
“哎呀。”李姨娘笑了起来,“都是姐妹,总要关心下的,老爷,您说是不是?”
这府中,其实没有什么事能瞒过陆灏卿,只看他想不想管。
谢姨娘落水这么大的事,他哪里能不知道?
今日特意提起,显是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是不是在敲打王氏,还得看结果。
李姨娘显然是清楚这点才接话的。
同样的,王氏也清楚。因此,她便是皮笑肉不笑地道:“姐妹间是该相互关爱。只是李妹妹去看过谢氏了吗?”
“谢姐姐病着也不便见人,我已让人送了东西去了,五姑娘是知道的。”
其实没送东西来,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这样说了,明玉自然只会点头,“李姨娘是送了东西过来。”
“我听说你让谢氏协管这回三周年祭?”陆灏卿却没兴趣看女人间的争斗,直接问道:“如今她病了,也不宜协管此事,你再换个人帮忙吧。”
“是。”王氏道:“我看明玉丫头如今跟王弗被誉为京城双姝,咱的明玉丫头虽是庶女,但有这名声在,将来定是能当大妇的,所以我想让明玉丫头帮忙,学着管点府中事务,将来嫁人了也好撑起门面。”
陆灏卿摇头,“年岁尚小,不妥。”
这下好了,都不用明玉想法,陆灏卿就直接给否了。
王氏不死心,又道:“夫君,妾身13岁就学着管家了。如今明玉风头正盛,要我看,便是去高门当奶奶也是使得。若不学点家务,以后如何应对?”
“这是母亲三周年祭。”陆灏卿看着王氏,“外面多少人都在盯着,不容差错。”
王氏垂眼,“夫君是不信明玉丫头吗?能作出传世名篇,能跟着夫子学治经,咱们明玉可是很厉害的。”
“可五姑娘到底年岁还小。”周姨娘道:“如夫人不弃,妾身可帮夫人承担。”
陆灏卿看了看周姨娘,点点头,“你跟随老太君多年,你是最懂母亲心思的。”
没直接说同意不同意,但显然是认可了周氏。
周姨娘肃穆的脸上有了点笑容,起身福身道:“妾身会用心协助夫人的。”说着就看向了王氏,“夫人,您看可以吗?”
王氏气极。
要你出来多什么事?
“明年童式在即,彰哥儿你还需多用心。”王氏冷着脸道:“若再能出个探花郎,那才是真正光耀门楣的事。”
彰哥儿就是明玉的三哥,周姨娘所生二子。大名陆延彰,今年十七岁,明年准备参加科举。王氏这理由相当完美,一下子就触动了陆灏卿。
陆延彰读书也相当不错,已看出资质。虽说姨娘不会读书,但多照顾点总是好的。
见陆灏卿沉默,周姨娘有些急了,“读书有先生教,妾身也帮不上什么忙。妾身是老太君身边出来的人,如今老太君三周年祭若不帮点忙,妾身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哎呀。”李姨娘忽然插话,“其实要我说这事还是应由小夫人协管。”她看向了郑氏,“毕竟是咱们陆家长媳。由她协管,被亲戚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咱们姨娘协管这事,多少有点上不得台面。老爷被夺情,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传出去,老太君的三周年祭还要妾室操办,多少总留人话柄。”
明玉也不知谢姨娘哪来的自信。她上辈子还是在校大学生,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虽说知道人都是外貌协会的,但到底还是没那么自信。
谢姨娘又出了好几个主意,但两人说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办法特别靠谱的。难道真的要等谢玉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比起之前孤军奋战,有自己娘在身边,哪怕帮不上什么忙,但明玉也觉心里踏实多了。
第二日,起床后,院里丫鬟们也不复以往的冷漠,都主动过来伺候。许是春明发卖的下场让她们见识到了明玉的手段,竟也谄媚了许多。
王氏被禁足,请安就免了。吃过早饭后,明玉便看了看书,待午后便前往李姨娘的院子。
两人让人套了车,待未时一到,便一起出了府。
待走出门,明玉刚要上车,却见谢玉从隔壁走出来,她心里一动,想起谢氏说的话,便是福身道:“见过镇国公。”
谢玉点点头,“姑娘要找到的人可找到了?”
“已找到了,多谢国公爷昨日仗义执言。”
“没什么。”谢玉淡淡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说罢便是看了看马车,“要出去?”
李姨娘可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谢玉对明玉有些特别。她扯着唇笑了笑,道:“我们去牙行,帮我们五姑娘找几个顺手的丫头使唤。”
“早该如此了。”谢玉道:“那等不知尊卑的人还是早早撅了得好。”
李姨娘笑着道:“谁说不是呢?”顿了下又道:“国公爷是要出门?”
“嗯。”谢玉神色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准备上街走走。”
说罢也不等她们回应,便道:“我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李姨娘福身恭送。
待人走了,两人上了马车,李姨娘便笑着道:“五姑娘,老爷说兰花配你,妾身也觉着兰花衬你。等下去牙行选了人,我再带你去我嫁妆铺子里选几身衣裳。”
明玉点点头,“那就有劳李姨娘了。”
“我虽说是个姨娘,但也算是你长辈,不要这么见外。”她说着还抓起明玉的手拍了拍,“你是个有福气的。”
明玉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但却没有多问,只笑着道:“那我以后就把姨娘当长辈了,姨娘莫要嫌我笨拙。”
李姨娘笑成了一枝花,“你这孩子太自谦了。”
两人说着话,一路就到了牙行。
明玉活在二十一世纪,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见到牙人甚至掰开卖身人的嘴|巴给看牙口时,她本能地感到了不适。
但活在这时代,她也没能力反抗,只能想着将人买下了,要善待别人,这样也算是让自己良心上圆满些了。
一共挑了两个丫鬟,两个粗使婆子李姨娘这是准备将她院子里的人都换了。
她这般作为,越发让明玉感到奇怪了。
自己到底是有什么给李姨娘图谋的?她为何对自己这般上心?
明玉压下心底的疑问,没有多问。她知道,有时话说多了也是不好的。
将人挑选好后,李姨娘又带了她去了她的嫁妆铺子。
这铺子位于西市最繁华的二茂街上。等走进这里,明玉才直观地感受到了李氏娘家的实力。
这里的衣物每一件都精品,甚至有好多间专门供人换衣的雅间。能在西市二茂街这样的地段拥有这样一家规模超大的铺子,足见李氏娘家的实力。
也难怪她不惧王氏,有这样有钱还有权的娘家在,走到哪里都是硬气的。
店里还真有几套绣有兰花的衣裳,李氏也十分大气,一口气将所有带兰花的衣服都要了下来,还让明玉别担心,这钱都是从公中出的。
明玉心里有些好笑。
拿陆家公中的钱做自己的生意,这李姨娘的确是厉害呢。
选好了衣裳,两人又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丝线绣布后,便坐上马车回了家。
等人到了家门口,还未下马车,便觉有车马经过,等人下车后,明玉愣住了。
怎么又碰上了?
谢玉从马车上下来,见了明玉,便是点了点头,未多说什么,直接进了府。
明玉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谢姨娘的那句话:他会自己找上门的。
果真会如此?
与李姨娘告别,回了屋后,她将今日的事都与谢姨娘说了说,“娘,你觉得是偶然吗?”
谢氏摇头,“不好说。”说罢便是笑了起来,“若不是偶然,那便是有心,你可就有福了。”
明玉点头,“现在都不好说,若再能遇见,恐怕真是有心的了。”
谢氏点头,“说的是。不是下月有诗会吗?听闻镇国公从不参与这些,若他真有心,必会去参加诗会,届时就能知道他的心思了。这几日|你莫想其他,趁着王氏禁足,你吃好喝好,把身子养好,再便将新回来的人调|教好了,以后好用着。”
“嗯,我知道了,娘。”
王氏被禁足,没了笑面虎搅合,明玉很顺利的就把院里的人都换了。
新来的两个丫鬟她分别给取名春月和春芽。比起春明以及府里的这帮人,新来的两丫鬟以及粗使婆子显是上心多了。
明玉的日子变得安静了下来。每日不是看书,便是与谢姨娘商讨计划,如此便到了王氏解除禁足的日子。
诗会要来了,陆灏卿也不可能一直禁足她。在诗会开始的前两日,便解了她的禁足。
禁足一解,请安便要继续。
明玉这日便早早起身,来到了正院。
行完礼后,王氏便笑了起来,“果是兰花配明玉丫头,这身穿了真好看。”说罢便是拈着帕子笑了起来,“明日的诗会,咱们陆家的女儿必能在诗会出彩。”
这话略有些轻浮,王氏按理是不会说出这等话的。明玉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心里冷笑,她不懂男人心思,但却知道怎么恶心一个人。王氏想让她当填房?做梦想屁吃!
第二日,陆家一干姑娘盛装打扮,在王氏的带领下,前往周芳家的别院——怡芳亭。
陆诗语吃了教训明显还是不服,待步入怡芳亭正门后,她便放慢脚步,待明玉走上来了,便低声道:“陆明玉,你害我,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你好看!”
这便宜爹对自己的期望值是不是太高了?
但陆灏卿似乎认定自己想写就能写出来似的,见明玉不说话,还宽慰她,“亲戚都听闻了你的事,你写一首寄托哀思的诗便可。”
言下之意,写得没那么出彩也没事,但亲戚面前不能丢了面子。
明玉福身,“女儿尽力而为。”
“诗以言情,想想你祖母在时待你多有照顾,你只将哀思写出来便行了。”
这倒是实话。
明玉虽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但从一些细节倒能看出原主必是受过老祖母庇护的。不然以王氏对自己娘的憎恨,原主可能都长不大。
而祖母去世不过三年,原主就病死了。
明玉其实上辈子也研究过诗词,她想了想各种悼念文,心说到时摘点旁人的句子,自己再改一改就行了。
名篇肯定是没有那么多了,但写诗也不可能首首都出彩,只要自己写得工整,老爹应该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明玉点头,“是的,女儿也很想念祖母。”
陆灏卿摸了摸胡须,“将哀思诉予世人,便是最好的孝道。”
牛。
明玉对自己这个爹有点服气了。
这是要她佯装当场作诗,如果不是那么好,别人也没有那么多话说。而且这样一来,还缩小了命题范围。不光要寄托哀思,还要跟祭奠有关。自己这爹学问如何她还不大清楚,但这搞流量炒作方面,绝对是一流高手。
“女儿定不会让父亲丢脸的!”想到这里,明玉就故作激动地道:“祖母故去时,父亲食不甘味,寝不成寐,可朝廷不容父亲哀伤,守孝三月就下旨夺情。明明是朝廷夺情,可世人那张嘴却只说父亲,女儿不服!”
“放肆。”陆灏卿绷着脸,“雷霆雨露皆君恩,朝政之事岂容你胡吣?”说着又松开了眉眼,嘴角带了点笑意道:“你还小,不懂人世险恶。他们当然知道是朝廷夺情,只是心有不甘,嫉妒罢了。”
说着还摸了摸明玉的头,“这等任性之语在为父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外千万莫与人争论此事。君子行事有耻且格,便不用在意旁人说什么,只做自己便好了。”
“可女儿还是不服。”明玉故意撅嘴,“即便女儿深在闺阁,偶尔出门都能听到世人打听府中三周年之事。姨娘也因此压力极大,这才落水的。”
“不服也要憋着。”陆灏卿脸一板,“忘了你拜乔先生为师时,为父跟你说的话了吗?戒骄戒躁,不矜不伐。你只管做事,莫管闲言碎语。事尽到了,闲言碎语自然就少了。”
“是,女儿明白了。”
陆灏卿知道她还不服气,想到她为了谢氏竟敢打陆诗语,便笑了起来,“你是个孝顺孩子,不过也不能太执拗了。”
他说着还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来,“这些你且拿着。”
明玉接过荷包,打开后见里面是金豆子,便有些诧异地道:“父亲,这是?”
“你这几日且上街买些诗词文集,好好研究研究。人不可自满,还是要不停精进的。”
好家伙,直接绕过公中给自己钱了!
明玉对这个父亲又有了新的看法。
被他看重,他是真舍得投资啊。
这一荷包金豆起码值百两银子,差不多是一个县令一整年的基本工资了。
“父亲,女儿有月例。”
她故作谦虚地道。
“小滑头。”陆灏卿轻笑了下,“刚看着金豆子眼睛都直了,还说不要。”顿了顿又道:“君子爱财非坏事,取之有道便是正道。且拿着吧,给自己置办点东西。先生那里有时也要你自己孝敬……”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