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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颜瑾瑜夜天逸全局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家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怎么就能昧着良心这样对霄爷?“江家的情?”云雪尧真笑了,为什么上到江凌霄,下到魏宏王姨,都觉得她占了江家天大的便宜?是,江家这些年对她是很不错。但那也是云家两条人命换来的……如果可以,云雪尧宁愿不要江家的照顾,也希望父母健健康康的活着。“魏助理,让一让,我还有事。”多余的话,云雪尧已经不想再说,她连和江凌霄解释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何况一个魏宏。她已经,彻底倦了。“云小姐!”如果不是知道霄爷会有所芥蒂,魏宏已经上手把云雪尧拉住,“霄爷就在那边的车里……你别回头!霄爷他不让我告诉你,你别回头看……”起诉兴业的事情交给章贺去办了。也不知道章贺是怎么办事的,总之回来他给霄爷汇报之后,霄爷也不顾医生的叮...

主角:颜瑾瑜夜天逸   更新:2025-04-01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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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瑾瑜夜天逸的其他类型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颜瑾瑜夜天逸全局》,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家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怎么就能昧着良心这样对霄爷?“江家的情?”云雪尧真笑了,为什么上到江凌霄,下到魏宏王姨,都觉得她占了江家天大的便宜?是,江家这些年对她是很不错。但那也是云家两条人命换来的……如果可以,云雪尧宁愿不要江家的照顾,也希望父母健健康康的活着。“魏助理,让一让,我还有事。”多余的话,云雪尧已经不想再说,她连和江凌霄解释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何况一个魏宏。她已经,彻底倦了。“云小姐!”如果不是知道霄爷会有所芥蒂,魏宏已经上手把云雪尧拉住,“霄爷就在那边的车里……你别回头!霄爷他不让我告诉你,你别回头看……”起诉兴业的事情交给章贺去办了。也不知道章贺是怎么办事的,总之回来他给霄爷汇报之后,霄爷也不顾医生的叮...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颜瑾瑜夜天逸全局》精彩片段


江家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怎么就能昧着良心这样对霄爷?

“江家的情?”云雪尧真笑了,为什么上到江凌霄,下到魏宏王姨,都觉得她占了江家天大的便宜?

是,江家这些年对她是很不错。

但那也是云家两条人命换来的……

如果可以,云雪尧宁愿不要江家的照顾,也希望父母健健康康的活着。

“魏助理,让一让,我还有事。”

多余的话,云雪尧已经不想再说,她连和江凌霄解释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何况一个魏宏。

她已经,彻底倦了。

“云小姐!”如果不是知道霄爷会有所芥蒂,魏宏已经上手把云雪尧拉住,“霄爷就在那边的车里……你别回头!霄爷他不让我告诉你,你别回头看……”

起诉兴业的事情交给章贺去办了。

也不知道章贺是怎么办事的,总之回来他给霄爷汇报之后,霄爷也不顾医生的叮嘱,直接出了院,候在了兴业楼下。

云雪尧走了一路,他就让车跟了一路。

直到魏宏看不下去,主动请缨下去拦人,他才点了头。

“魏助理,我真的还有事,”云雪尧看了一下时间。

她是真不明白江凌霄想干什么,也不想花心思去明白。

“云小姐,你去给霄爷认个错吧,你也不缺那点钱,为什么非要去兴业给霄爷添堵呢?霄爷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魏宏无论如何也不让步。

云雪尧看着他那张苦瓜脸,沉吟了两秒,“你都不准我回头去看,还要我回去?”

魏宏一愣,云雪尧已经转身。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停在街对面斜后方的那辆纯黑色的迈巴赫。

后排车窗紧闭,但云雪尧知道,江凌霄一定在注视着她。

云雪尧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七年来她一直住在御园,但也并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江凌霄。

他总是很忙,忙着开会,忙着谈判,忙着出差,或者……还忙着和殷柔晴约会。

三天两头都看不到人。

如果云雪尧想要见他,除了傻傻地在御园等他回来,就只能厚着脸皮去云江找他。

云江总经办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以往见了她总是笑脸相迎,就连章贺也对她客客气气。

现在想来,多半也是和王姨之流一样,表面客气,心底鄙夷。

而江凌霄,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她每次去了,几乎都被他扔在办公室里不闻不问。

而她,在御园的时候傻傻的等,到了云江,依然是傻傻的等。

就算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了办公室,他依然不肯给她一个眼神,当她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她坐在他面前,怀着最虔诚的心情,目光一刻不停地追随着他。

偶尔他无意间眼神扫过,都足够她高兴上好一阵子。

可是现在,他们分手了。

他却竟然主动来找了她两三次……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这句话云雪尧今天才深刻理解。

早知道,不管用什么理由,用什么方式……她三天两头的闹,放下乖乖女的包袱,一哭二闹三分手,闹到江家上下不宁。

至少可以满足天天见到他的心愿。

横竖,他都是那么的讨厌她,不会给她半点好脸色。

她小心翼翼那么多年,又得到了些什么?

……

不过,现在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她再也用不上……

云雪尧看着迈巴赫隔绝视线的墨色车窗,就像她永远也无法透过江凌霄那双漆黑的瞳孔,走入他的内心。


不等云雪尧走出房间,江凌霄已经拿出了手机。

“魏宏,上来,”他直接吩咐,“顺带报警,御园有人手脚不干净。”

吴妈闻言,脸色大变。

她双膝再度一软,跪到地上,“霄爷、不是、我——”

“有什么话,对警察去说。”江凌霄声音不大,但足以封住吴妈的嘴,“看你的手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魏宏小跑着上来,“霄爷,警察很快就过来……”

江凌霄于是叮嘱,“顺带再好好查一查这个人、还有这栋房子里,有没有类似情况。我御园虽然养得起人,但养不起蛀虫。”

魏宏挥挥手,保镖把手脚瘫软的吴妈架起来,拖离了现场。

江凌霄随即转身,看着云雪尧,语气冷漠随意,“你满意了?”

云雪尧先是愕然,紧接着险些笑出声来。

她还真扬起了嘴角,“霄爷处理自己人,和我没什么关系。您满意就好,我一个外人,不重要。”

一旁的魏宏瞬间瞳孔瞪大。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还是那个在霄爷面前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云小姐吗?

江凌霄眉宇间弥漫着一股烦躁与不耐烦,“你这几天是有病?有病吃药,阴阳怪气有意思?”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云雪尧。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云雪尧并不仅仅是在闹脾气。

她很反常。

反常到平时对她并不上心的他,都能明显的察觉出来。

但江凌霄不能理解其中的原因,也并没有心思去了解。

他生硬地拖拽她到自己的身边,令她肩膀都撞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好了,今天很晚了。”

通常来说,他的话只需要说一半,她就能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比如,很晚了,该休息了……

她该懂他的意思。

毕竟这些年来,她虽然在诸多事情上显得愚钝,但在这些事上总还算让他比较满意。

没想到云雪尧瞬间甩开了他的手,冷声冷脸地睨着他,“霄爷既然不瞎,也应该不聋吧?刚刚吴妈的话你真一个字都没听见?”

早在吴妈讽刺云雪尧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就已经停了。

江凌霄应该完整地欣赏了佣人对她的羞辱。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爽快,就定了吴妈的罪。

他虽然不爱她,却还稍微有点良知和公正,但,云雪尧并不感激。

她不会再感激。

这份公正是她该得的。

过往太多他有失公允的地方,她又何曾和他计较过?

现在不过是还她沧海一粟,难道就要她再度躬起奴性的背脊,对他感恩戴德?

“那你还想怎么样?”江凌霄逼近她一步,眸色幽寒,“真要因为一条项链,就逼死一个佣人?”

报警抓人还不够,彻查对方还不够?

她就这么歹毒?这么得理不饶人?

“云雪尧,你不要得寸进尺!”

云雪尧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江凌霄,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与他之间认知的鸿沟。

这样的沟通天堑,她曾经还幻想过嫁给他?

放下之后,她自己都想笑自己。

她张了张嘴,重新成长起来的自尊,终于战胜了那点日渐稀薄的羞耻心。

她笑,声音清得像一阵风,“霄爷,我,不是你暖床的玩意儿。”

他们已经分手了。

是他给她的选择。

江凌霄眉头重重拧起来,“佣人嚼点舌根,你就受不了了?你们新闻专业的,不都以心理素质强大著称吗?怎么?贱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想要尊严了?”

……

……云雪尧只看着江凌霄。

一时间竟然眼神复杂。

她以前都是怎么忍受江凌霄的?

他讲话这么难听,不留余地,她竟然能忍他十三年?

他说她以前贱,她居然都无以反驳。

因为,他说得没错。

她就是贱,贱了这么多年,贱到尘土里去。

半晌,她才笑了笑,“霄爷说得……好有道理。可惜这样的道理,我也才到今天才明白。”

江凌霄这一次,考究似的看了云雪尧两秒。

“行了,”他语气竟然缓和下来,罕有的让了一步,“我已经惩罚吴妈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嚼舌根。”

“惩罚她不是因为她偷东西吗?和她嚼舌根有什么关系?”云雪尧反问。

“够了!”江凌霄突然暴怒,“你还有完没完?这点无足轻重的事,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他退让,不是为了让她更进一步。

而是想让她把事情放下。

他最厌恶她的贪婪和得寸进尺,她偏要做给他看。

但他愤怒,更多是因为她突然变得不受控制,因为……她竟然不肯接受他这份好心——他难得的好心和退让。

云雪尧却笑得更轻巧,也更刺眼,“原来,在霄爷眼中,这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她无视江凌霄愈发冰寒的脸,“还请霄爷别为了这点无足轻重的小事,大动肝火。那些话,您可以当耳边风,恕我小气做不到。我自己纠缠自己的,霄爷像以往那样,不用管我就好……”

江凌霄真要被她这云淡风轻又绵里藏针的态度,激得咬牙切齿。

他捏住她的手腕,拎起来,压低声音,“难道佣人说错了?你难道不就是我一个暖……”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此时不该存在的人。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他看魏宏的眼神像要杀人。

魏宏吓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哆嗦。

“霄爷……夫人、夫人她过来了,还把殷小姐和俞子舜也放进来了,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楼下客厅……”

江凌霄微怔,转而怒火更炽,“为什么现在才说?”

魏宏委屈巴巴,“霄爷,夫人不让人上来通报您,我也是你叫上来才……”

江凌霄甩开了云雪尧,快步朝楼下走去,走到一半,又顿住,回身,眼色阴沉地注视着云雪尧,

“管好自己的嘴,懂?”

楼梯走到一半,江夫人的温言细语就已经传了上来。

“打人是不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给你道歉。”

听到脚步声,她当即回过头来骂道,“看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你的教养都吃到狗……”


章贺正要摇头。


嘭!

一声巨响,从里面的办公室传来。

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

章贺惊愕地回头,殷柔晴也吓得差点打嗝。

但紧接着,咚!

又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砸得地面直接震了三震。

章贺朝前走了几步,又堪堪停住。

东西落地的声音在接二连三的传来。

他脑海里,一件件地数着江凌霄办公室里有的东西。

电脑、雕塑、杯子、椅子、文件盒……

殷柔晴还想过去,章贺已经冷着脸逐人,“殷小姐,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章特助……”

章贺拿出了手机。

殷柔晴银牙咬碎,却又无可奈何。

章贺比魏宏要难搞很多,平时见了人温和礼貌,对她客客气气,但其实是个笑面虎。

等她有一天成了江家少夫人,首要除掉的,就是江凌霄身边这个人!

……

江凌霄把办公室砸了个彻底。

在意识到云雪尧再度拉黑他之后,第一个遭殃的是手机。

它直接被他砸到了门上。

然后他起身,发疯似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办公室里,但凡是能砸的东西,全都未能幸免于难。

最后江凌霄扔掉了手里椅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对站在外面咬紧了腮帮子的章贺,平静地说道,“叫人过来收拾干净。”

呼啸的风从外面猎猎灌进来,吹得章贺一瞬间呼吸急促。

他看到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幕墙,直接少了一面。

满地的钢化玻璃碎珠,闪着扎人眼的光。

章贺回身去看江凌霄。

江凌霄朝电梯那边走去,步履稳健,干脆利落,半点也看不出任何暴力行径的痕迹。

发泄完毕,他又把自己封闭起来,变回那个冷静理智的男人。

……

魏宏失魂落魄地被物业保安赶出了小区。

他蹲在大马路边上,神情沮丧。

直到江凌霄的车停到了他身边……

车窗下降,江凌霄的第一句话,就给他当头一棍。

“你去找她了?”

“你告诉她我为她做了很多事?”

“你被她赶出来了?”

魏宏……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但意外的,江凌霄没有暴怒。

“上车,”他叫他,他自己开的车,没带司机。

“不要再找她了,”等魏宏战战兢兢上车之后,江凌霄语气淡淡地,“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以后和我,和江家都再没有关系。”

坦白说,魏宏是震惊的。

虽然霄爷这些年确实也很讨厌云雪尧了,但云雪尧也像洗不掉的纹身刺青一样,牢牢地烙在霄爷的身上,怎么也除不掉了……

他想过霄爷以后可能会娶别的女人,比如殷小姐。

但他没想过云雪尧有一天真的会离开他。

见魏宏没有声音。

江凌霄突然转过头,腾出一只手捏住了魏宏的肩膀,狠狠地拷问他,“听到没有!回话!”

魏宏还没说话,突然看到一抹刺目的光闪过来。

“霄……”

轰!

整个世界顷刻翻转。

那一刻,魏宏觉得整个大脑都从颅内震了出去。

……

……

因为记挂着要给宋慈看初稿,云雪尧给自己定了一个很早的闹钟——

宋慈说他年纪大了,六点半就要起床锻炼身体。

但云雪尧没有想到的是,吵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医院的电话。

是晓晓主治医生的来电。

云雪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但她接起电话,那头却传来魏宏阴魂不散的声音。

“云小姐,你快点过来吧……霄爷要不行了呜呜呜……”他哭得像个傻子,“霄爷人都认不得了……他一直叫你,叫你名字……”



但是,这妹子也太能折腾了。


从云雪尧到她组里来之后,马姐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心脏都在超负荷加速跳动。

“好了马姐,我会采访到宋慈的。”云雪尧安慰她。

马姐眼神贼亮:“你又有什么歪门邪道?”

云雪尧……:“?”

马姐管她这一身本事叫歪门邪道?

她明明是正道的光!

但现在……

就算她站在太阳底下进行光合作用,也是没用的。

云雪尧用手挡住额头,长吁一口气。

宋慈果然油盐不进。

她被连拒了三天,才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继续吃闭门羹。

为什么会这样?

云雪尧想不明白。

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甚至连江夫人和俞子舜都没放过,却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宋慈为什么会拒绝任何采访?

明明他也常会见朋友,去大学做讲座,参加一些公开活动,但他就是不想接受采访。

他这是……不想和记者打交道?

为什么?

云雪尧找了个避光的阴凉处,静静思索。

总会有什么被人忽略的地方,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所院子,宋慈几乎每周都会过来。这个隐蔽的消息,是江夫人给她打听到的。

云雪尧有点愧疚,她对江夫人说,“我离开的时候倒是干脆,如今有求于人就回来找阿姨你,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江夫人说:“自信点,把像字去掉。”

然后,反手给了她这个地址。

“反正都渣了,就渣得理直气壮一点吧,渣出气势,渣出风格。”

云雪尧就很感动。

如果她有一天能记起十岁以前的事,希望记忆里的母亲,就如江夫人这样……

刺眼的阳光之下,绿荫相夹间的道路白晃晃的反着光,尽头恍惚间浮现了一辆车。

车速均匀,直到近了,云雪尧才骤然直起身子。

江凌霄的车,每一辆她都记得。

每一辆的车牌号,她都熟稔于心……

云雪尧呆呆地看着由远及近的劳斯莱斯。

一边祈祷里面没有江凌霄——章贺偶尔也会坐着他的车去办事……

一边悄悄纳闷,不知道这样戏剧化的局面,到底是纯属巧合,还是人为刻意。

等到车窗降下来的时候,想要走人,已经不太现实了。

江凌霄,就坐在车里,一脸冷色地看着她。

……

阳光炽烈。

江凌霄看到那个一身暗红连体裙裤的女人,站在精白的墙壁跟前,绰绰约约,像画家笔下一抹秾艳的色调,即刻要融到身后的画纸里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指尖已经拉开了车门。

原本还定格在画纸前的云雪尧神情一顿,来不及思索,快速转身,顺着墙根朝反方向走去。

她越走越快,到最后都快要跑起来。

但身后的脚步声还是一点点逼近。

末了,她手臂一沉,已经被拖转回了身。

惯性使得云雪尧几乎撞到男人的身上。

但随即,她就被江凌霄摁到了墙上。

午后的太阳把墙面烘烤得滚烫,烫得云雪尧后背的衣裳都要卷起边来。

“欲擒故纵玩上瘾了?”江凌霄低头,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额头。

见云雪尧眼里有明显的不解和讶异,江凌霄讥笑,“等多久了?”

处心积虑的等在这里,见了他又跑,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别告诉他,她是来采访宋慈的。宋慈根本就不会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

云雪尧:“我是来采访宋慈老先生的!”

江凌霄:“……”

“呵!”

还真给他猜中了,连借口都编得那么没有新意。



“云雪尧,我给你一个忠告,”他一手捏着她的胳膊,一手撑在她身畔,堵死她全部的逃路,


“说谎的时候,用点心。职场不是御园,敷衍是会遭到毒打的。”

云雪尧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她满脸的难以置信,“江凌霄,我……”

她无话可说!

解释有什么用?

有什么必要?

“你放开我……”

江凌霄并不松手,他像是被云雪尧挑起了顽劣的心情,反而将她抵压得越发狭促,

“怎么?十天期限不到,就主动找回来,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受了点欺负,耷拉着眼角,哭哭啼啼哀求他给她做主。

这不是她过往惯爱使用的手腕。

云雪尧险些笑了,“除了你,这世上有谁会欺负我?”

有谁可以欺负了她,还得她那般温柔以待?

江凌霄脸色沉了几分,他捏住云雪尧的下颌,逼她抬头,眼神冰冷如刀,一寸寸从她的眉眼刮下去,

“你管那叫欺负?”

他垂下头,唇都要触到她的耳垂,气息和阳光的热浪搅到一起,把她的耳廓都吹得快要融化了。

“我以为,你很喜欢被我欺负……”

“呵……”云雪尧别开了脸,眸中仅剩的一点星火也已经熄灭,她自嘲,但也无谓,“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是,曾经她痴痴的等他盼他,等他回来……一遍又一遍的欺辱她。

把他那点从指缝里漏下的恩泽,当成生活中的甘露。

等到她幡然醒悟,才发现那些让她甘之如饴的蜜糖,不过是消磨她人格的毒药。

但江凌霄大可不必反复提及,把她破碎不堪的曾经,再从地上捡起来,用指尖捻成齑粉。

他惯会羞辱她,贬低她,情感上以若即若离来栓捆她。

然而现在,逃脱这段感情,他所有拙劣的伎俩,都已经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再也无法生效。

但云雪尧的不在意,只换来了江凌霄的一声冷嗤,

“出去混了几天,破罐子破摔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他捏住她的手腕,突然把她从墙上拖离,拉着她就朝车那边快步走去,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办。”

云雪尧被拖得踉踉跄跄,正要反抗,却突然安静下来……宅院那头的朱漆大门,此刻正在徐徐打开。

江凌霄他……竟然约了宋慈。

……

宋慈的管家接待了江凌霄,看到同他一起下车的云雪尧,他神情有微微的惊讶。

这个女孩不是……

“魏宏,看好她。”江凌霄叮嘱魏宏,转而对管家点头,“老先生呢?”

“先生在收藏室等您,”管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这边请——”

中式的堂屋里,只剩下魏宏和云雪尧两个客人。

没等几分钟,云雪尧起身,问守在一边的佣人,“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魏宏紧张地跟着站起来。

云雪尧全当没看到他,跟着佣人的指引,朝外面走去。

不至于吧……

魏宏心想。

大门关着呢,云小姐跑也跑不到哪儿去。

跟着女孩子去卫生间,听起来就像个变态一样。

魏宏不自觉的,想起了小时候被云雪尧和小姐妹堵在女厕所里的悲惨往事……

他就站在外面,就站外面,远远地守着就行了。

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吧?

……

“你要查蝴蝶胸针,钻石的,对吧?”宋慈老先生戴上老花眼镜,从架子上取下了宝石藏品的索引本,“我看看……哎,过手的东西太多了,真记不太住。”

江凌霄抬头,看着通天的红木书柜。这里是宋慈的收藏目录室,他所有的藏品,都在这里留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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