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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全文

温子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豆腐坊就开在柳家隔着一条街的位置,上临州学院这一年,钟青宴一直早晚接送方柔到柳家门口,然后一同乘她的马车上学。“一个侍卫上什么临州学院!”钟青宴嘴里发酸突然开口。柳映枝护短不客气回怼,“你还一个管家之子呢,你上什么临州学院!”她的侍卫比他强一百倍,当然能上临州学院了!昨日她擅作主张替郁北霖做了主,回院子后就又问了他的意见,见他同意,就又看了他写的字画,没想到他竟然都会,而且还写得画得比钟青宴的还好。她就更庆幸,这个决定没做错!钟青宴被噎得脸色一红,别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只尴尬地理了理衣领。方柔上前一步和事佬开口,“好了,青宴哥哥,柳小姐我们快上马车走吧,不然该迟到了。”柳映枝这时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她正穿着那件父亲给自己买的,临州只此一...

主角:钟青宴柳映枝   更新:2025-04-01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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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青宴柳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全文》,由网络作家“温子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豆腐坊就开在柳家隔着一条街的位置,上临州学院这一年,钟青宴一直早晚接送方柔到柳家门口,然后一同乘她的马车上学。“一个侍卫上什么临州学院!”钟青宴嘴里发酸突然开口。柳映枝护短不客气回怼,“你还一个管家之子呢,你上什么临州学院!”她的侍卫比他强一百倍,当然能上临州学院了!昨日她擅作主张替郁北霖做了主,回院子后就又问了他的意见,见他同意,就又看了他写的字画,没想到他竟然都会,而且还写得画得比钟青宴的还好。她就更庆幸,这个决定没做错!钟青宴被噎得脸色一红,别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只尴尬地理了理衣领。方柔上前一步和事佬开口,“好了,青宴哥哥,柳小姐我们快上马车走吧,不然该迟到了。”柳映枝这时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她正穿着那件父亲给自己买的,临州只此一...

《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全文》精彩片段

豆腐坊就开在柳家隔着一条街的位置,上临州学院这一年,钟青宴一直早晚接送方柔到柳家门口,然后一同乘她的马车上学。
“一个侍卫上什么临州学院!”钟青宴嘴里发酸突然开口。
柳映枝护短不客气回怼,“你还一个管家之子呢,你上什么临州学院!”
她的侍卫比他强一百倍,当然能上临州学院了!
昨日她擅作主张替郁北霖做了主,回院子后就又问了他的意见,见他同意,就又看了他写的字画,没想到他竟然都会,而且还写得画得比钟青宴的还好。
她就更庆幸,这个决定没做错!
钟青宴被噎得脸色一红,别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只尴尬地理了理衣领。
方柔上前一步和事佬开口,“好了,青宴哥哥,柳小姐我们快上马车走吧,不然该迟到了。”
柳映枝这时目光才落到她身上,她正穿着那件父亲给自己买的,临州只此一件用九尾赤狐做的赤红羽绒狐裘。
价值千两。
比一般的狐裘更好看更保暖,还没有厚重笨拙感。
同时,她的视线又被方柔狐裘下的穿着和头饰吸引。
只见她身上穿的最上等的流云锦做的鹅黄镶金百合交领宽袖衣裙,头上戴着最时兴的莲花步摇和花瓣耳饰。
这些本都是她的也本该都穿戴在她身上,现在都穿戴在方柔身上。
思绪倒回,她记得是钟青宴说的,说她长相寡淡,适合素净,不适合穿戴这些名贵的布料首饰,最素净的青丝锦和最平常的素玉簪才最适合她。
他也更喜欢她穿得素净些。
还说,那些绫罗绸缎金钗玉簪倒很适合方柔的长相,就把本属于她的所有最好最贵的东西都拿走给了方柔。
当然,其中就包括那件临州仅此一件,父亲专门买给她的,她都没穿过一次的赤狐羽绒狐裘。
柳映枝拢回思绪,冷笑地看着方柔。
此时,她觉得方柔这一身装扮,着实碍眼。
“喜桃,把她头上的首饰和身上的赤狐羽绒狐裘都拿回来。”她面无表情,吩咐喜桃。
喜桃得令,别提多高兴,两眼放光高声应了一句是,就直接大步上前,粗鲁地把她头上的发饰三下五除二拽下来,拽掉好几绺头发也不管,耳饰和脖子上的项链也没放过。
最后,又扒下来狐裘,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本就是小姐的东西,小跑回到小姐身侧。
没了狐裘,方柔瞬间被冷空气包裹,冻得小脸青紫,鬓角还有碎发,看去尽显狼狈。
钟青宴看到一阵心疼,忙上前一把搂住她,将她护在自己狐裘下取暖,后瞪着柳映枝发火。
“柳映枝,你在干什么!”
柳映枝已经上了马车,掀起帘子一角,看了他一眼道:“我当然拿回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了,还能干什么?”
方柔被冻得浑身发抖,听后青紫着一张小脸,仰头看向钟青宴,问:“青宴哥哥,这些不是你买来给我的吗?”怎么现在成柳映枝的东西了?
钟青宴拧了拧眉,眼底闪过心虚,抿了抿嘴小声开口,“我是借她的钱给你买的,她就以为是她的了。”
“可柳家的钱就是你的,她是不是太霸道了。”
“算了,别理她,改日我再给你买新的,快迟到了我们先赶紧上马车吧。”
钟青宴压着怒火狠狠剜了柳映枝一眼,一副不跟她计较的表情,扶着方柔就要上马车。
可柳映枝却直接让郁北霖关上马车门,将他们挡在外面。
掀起窗牖的帘子,歪头挑眉再道:“昨日我就说了,我的马车没有你们的位置,想去学院,自己走着去吧!”
她话说完,马车就直接驶走了。
望着消失在雪色中的马车,钟青宴本来压着的怒火,现在猛蹿头顶,怒火中烧!
柳映枝怎么敢,她还真不让他坐马车了?!
好,他还不稀罕坐了,日后她别后悔,到时候她就算哭着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再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方柔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钟青宴,蹙眉眼底有不解:“青宴哥哥,马车不是给你专门打造的么?昨日她就抢了你的马车,今日还这么嚣张蛮横不让你坐,她不过一个管家之女,你干吗总是这么忍着她。”
而且,昨日柳映枝为什么会说马车是她的。
钟青宴愤愤收回眸子,锁眉吐出一口怒气,闻声眼底神色变了变,声音尽可能平缓,解释:“我父亲和她父亲关系亲厚,特意嘱咐过我让我照顾她,我这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听到这个解释,方柔眉头松了松,但又想到昨日自己的琴被抢,还有刚刚自己首饰狐裘也被抢,他都不让自己理她,护着柳映枝的举动很明显。
方柔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蹙眉咬着唇瓣沉思。
-
郁北霖现在也是临州学院的学子了,她自然不会真的让他当马夫,昨日那般跟父亲说也是怕父亲不同意,迂回的说辞。
所以,今日出门就是找的钟二柱先前顶替的白叔驾的马车。
白叔是柳家老人忠心听话且驾马又快又稳,很快到了学院。
入了甲班,郁北霖被安排在柳映枝后面的位置,他们刚坐定,就见钟青宴和方柔姗姗来迟。
看他们神色不像是冻着走来的,柳家马车不止一辆,想来他是坐的别的普通马车来的。
钟青宴沉着一张脸,坐到柳映枝右侧桌案上,其间瞪了柳映枝好几眼。
柳映枝则睁着一双杏眸,眨巴了几下后,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就没再理他。
这堂课是作画课,夫子讲了作画要领后,就在课堂结束前,布置了作画课业,画出心中最重要的人或者物。
要求四日后上交。
柳映枝今日听得格外认真,她想要摆脱草包女的称号,奋发图强,也争个第一才女当当。
父亲那么信钟青宴的话,无非就是他读书好有才能。
若自己读书好了有了才能,那自己说的话在父亲那肯定也会逐渐有信服力,也能逐渐改变父亲对自己的刻板印象。
自然能更快让父亲看清钟青宴面目,把他们父子二人赶走。
想明白此,所以课休后,她就很认真地拿起笔在纸上写课业内容。
此时,一旁的钟青宴注意到举止反常的她,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开口:“别写了,写了你也画不出,反正你每次都交白卷,夫子也不会说你什么。”
柳映枝不想搭理他,不说话,只是刚抬起手腕又落下去,笔锋一转开始认真写起了歪歪扭扭的字。
钟青宴一看到她那难看至极的字,噗嗤笑了一声,继续嘲讽:“就你那字简直是鬼画符,写了课业内容,谁能看得懂,你快别写了,免得浪费纸张笔墨。”

屋内,柳青华早已经没心情看诗句了。
院中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尤其钟青宴说的那些话,他的思绪也跟着倒回,联想最近十几日发生的一切事。
事无巨细都细细回想了一遍。
他因为整日忙着生意,精力有限,所以从不是一个关注小事注重细节的人。
他总觉得,小事而已,不用太计较的。
所以,一直以来无论在家还是在生意场上,面对他认为的小事,处理风格都是囫囵过去的。
可,现在,听着女儿反驳钟青宴的话,过去他认为的小事一件件摊开在眼前,注意到之前忽略的细节,他仿佛看到了他从没见过的钟青宴的一面。
撒谎,颠倒是非,虚荣,虚伪,自私,这才是真正的钟青宴。
又想到女儿之前说的不喜欢钟青宴了,看来,女儿是早就看清了他的嘴脸,真的不喜欢他了!
想明白此,柳青华的脸一点点沉冷下来,面上隐约还带着怒气。
柳映枝进了内室,走到父亲面前,就见父亲脸上染着怒气,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你骗父亲来,不是看诗,就是为了此吧?”柳父看向女儿,声音略显深沉道。
柳映枝一听这话,猜测父亲应该是因为自己诓骗了他,才这么生气的。
父亲很讨厌欺骗,善意的谎言也不行,尤其身边人,小时候自己假装生病骗父亲,就想父亲多陪陪自己,被父亲得知后自己挨了好大一通罚。
回来路上她也纠结了好久,但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有这么做才能最快也最直接,让父亲彻底看清钟青宴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这么做的。
而且,她本来也知道她这些小伎俩,瞒不过父亲的眼睛。
她也没打算真瞒着父亲,打算事成后坦白的。
于是,这会儿被父亲道破后,她也没狡辩,乖乖点头承认:“是,父亲,对不起,是女儿骗了您。”
“不过,女儿这么做也是想让您看清钟青宴的为人。之前女儿说突然不喜欢钟青宴,其实就是因为知道了他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才不喜欢的。女儿其实也想直接告诉您的,可是,以前只要是女儿说钟青宴不好的话,您从来都不信女儿的。
就拿他装贵公子的事来说,女儿跟您说了两回,您不信了两回,所以,女儿不得已才想了这个法子的,骗您过来,让您亲眼看一看他在您不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嘴脸。这也是女儿想到的,让您信女儿最快的法子了。”
其实,女儿不解释,柳青华现在也都想明白了,女儿突然好好读书,又表现得乖顺懂事起来,都是为了让自己信她的话,好看清钟青宴的为人。
他刚刚冷脸恼怒,其实不是因为女儿骗他,而是他恼自己没早点发现钟青宴的品行有问题,害女儿受了这么长时间委屈。
这会儿听着女儿刚刚解释的话,他心中更是自责愧疚,刚想说他都明白。
可柳映枝以为父亲是要开口训自己,忙又伸手拦住父亲,想着把肚子里剩下没说完的话全都一股脑倒出来,说完后再听训。
“女儿知道,您整日忙于生意,一些小事您实在无暇顾及,可也正因为这些小事,您才被钟青宴装的正人君子模样,骗了这么久啊。您不在意细节这个毛病,它不是好毛病,尤其对身边亲近自以为了解的人,很多细节才是窥见一个人本心的最好的证据的。”
“父亲,您心中明镜,这个道理想来不用女儿多说,您现在已然明白了。女儿希望,父亲您日后别再继续糊涂下去了,有些小事该计较就是要计较的!”
最后都说完了,柳映枝这才乖乖低下头道:“女儿的话都说完了,女儿骗了您,确实不对该训。父亲,您想训女儿就训吧,只要训完,您听进去女儿的话就成。”
终于得到说话口风的柳青华,这才拉起女儿的手欣慰一笑,温声道:“父亲都知道了,刚刚父亲就想说的。而且,你骗父亲来也是不得已,父亲训你做什么?父亲应该训的是自己。”
他长吁一口气,轻拍女儿手背,怅然再道:“以前,确实是父亲的不对,父亲总以为你还小还任性,所以才从不把你的话当真,也觉得小事不重要,所以不愿意费心去计较。可现在父亲都明白了,父亲错了,以后,父亲会重视你说的话,也不会因为是小事就囫囵过去了。”
一听父亲不怪自己骗了他,柳映枝又惊又喜,她还以为父亲怎么着也要先规训自己几句。
又听父亲是真的听进去自己刚刚的话,真的意识到错了,也认识到了他看错钟青宴!
心中更是欢喜。
眸光一闪,又趁热打铁道:“父亲既然都明白了,也看清钟青宴他们父子的为人了......那父亲,您能不能把他们父子二人赶出柳家?女儿,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了。”
她知道父亲还有个心软毛病,所以说到最后她都带着央求。
柳青华望着女儿,抬手轻抚了她脸颊,笑了笑开口道:“好!”
“你是父亲的底线,他们心术不正,分不清主仆,瞒着父亲欺负你伤害你,父亲自然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柳府。”
柳映枝一听父亲同意了,还没来及高兴,又听父亲后面一句话,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她就知道父亲是最疼自己最爱自己的!
一把抱住父亲,小脸蹭着父亲衣襟,泪水瞬间洇晕一片,小女儿家般在父亲怀里撒娇哭道:“父亲,有您真好!”
柳青华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心中仍旧自责着,以前他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够让他心累的了,所以总在小事上装糊涂,总觉得都是小事,只要人是好的,囫囵过去,都无关紧要。
可现在,他不会了,他会尽力改的。
安抚了女儿一会儿后,见女儿从怀里起来了,抬手轻轻为她拭泪,又轻声道:“只是,钟管家毕竟跟了父亲二十年,不能直接赶走,该给的面子要有。不过,父亲会亲自找他谈,给他一笔钱让他体体面面地退休离开柳府。”
“至于,那五万两欠条的事,你也别去跟钟青宴计较了,好吗?”这句话,柳青华是带着商量口吻问的女儿。
若女儿执意不同意,他也会遵从女儿意愿。
而柳映枝一听只是这事,自然没问题,立马笑着爽快地答应,“好!没问题!”
只要让他们滚出柳府,欠条的事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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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救我!”沙哑的声音喊出。
街边趴在地上只被一个黢黑的布袋裹着身子,浑身皮肤爬满密密麻麻圆形脓疮的柳映枝,艰难地朝着方柔她爬过去。
可刚爬半步,就被突然出现的小厮用直接拿出木棍一左一右抵在她脖子的两侧,按住了她!
她疑惑看向面前人,以为她没有认出她来。
忙又拼尽力气大喊:“方柔,是我柳映枝啊!,你认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
“呜呜呜,我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去临山寺庙时,我被人绑了卖了,,我吃了好多苦,我好害怕,快带我回家。”
那日是父亲忌日,她跟着钟青宴和方柔一同去临山寺庙祭拜父亲。
,却半路被一群土匪绑走,而绑走当天她就被人轮女干。
之后又被卖到青楼辗转几次最后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
每日被侵犯,过得简直是人间炼狱!
最后得了花柳病一点用处也没,才被老鸨裹着布袋就这么扔在大街上,奄奄一息的她只能靠着乞讨度日。
她已经当了半年乞丐了,常常四五日才吃一顿饱饭。
这次她被饿了七日,她以为就要饿死了。
还好,方柔出现了。
,她就要得救了!
可方柔却微微嫌弃,冷笑一声,掩着鼻子躲开了几步,嘲讽道:
“带你回家?回哪个家?柳家?”
“那已经是我和夫君钟青宴的家了!你哪里还有家。”
柳映枝听后一脸不可置信:的难以置信,看着说话的方柔,“你在说什么?青宴是我的未婚夫,他他怎么成你的夫君了!”
方柔和她和钟青宴是临州学院同窗,她是知道和钟青宴关系是很好,可她也一直知道,钟青宴是她的未婚夫。
方柔厌蠢地睨了柳映枝一眼,
“我说柳映枝,你真的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青宴从始至终喜欢的是我。,我们早暗自在一起了!”
“还有,你以为你被绑是意外?”
“其实,就是青宴找人算计的你,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蠢。”
“都,五年了,竟还以为是意外!还祈求着我们找到你救你?”
“嗬,你可笑死我了!果然,青宴不喜欢你是对的,空有一副皮囊和钱,脑子蠢笨得跟个猪一样,青宴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方柔最后一句话戳到了她痛处,钟青宴虽明面上是她的未婚夫,可他一直不喜欢她。
为了让他喜欢自己娶自己,她把所有一切都给了他,包括柳家所有的生意。
可她这么努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方柔又轻笑一声,道:“不过,你现在皮囊和钱都没有了,你柳家所有的生意也都是夫君的了。”
“你现在就如同一个臭虫,只能阴暗地死去了!”
就在这时,钟青宴来了,伸手环腰搂住方柔,极其厌恶地瞥了柳映枝一眼,而后快速移开眸子,温柔地看向身边人。
柔声道:“柔儿,你理她做什么,不过一个连垃圾都不如的贱人!看一眼都嫌脏,而且,她还得了花柳病,多恶心啊,小心她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脏污!”
“你还怀着孩子,我们快走吧!”
“青宴,方柔说的都是真的?”柳映枝听到钟青宴的声音,不死心地追问他。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是!”他无情道。
柳映枝眼睛瞬间通红,“可我以前那么喜欢你,把一切好的都给你,柳家的生意也是我交到你手里了,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只是柳家管家之子,她才是首富柳家千金,他现在所拥有的学识眼界能力财富,都是她给他的。
没有她,他什么也不是!
“你给我的?”
钟青宴嘲笑了她一声,又恶毒道:
“柳映枝,你从小就又蠢又笨,跟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读书不行做生意更不行,你给我什么了?你父亲病故前就将所有生意交给我了,那柳家生意本该就是我的!”
“连你父亲都知道你蠢得只会败家,才让我继承柳家家财。也就你猪一样的脑子,还以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告诉你,我所有的一切那都是我应得的,是本来就属于我的!而你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你应得的!”
柳映枝心痛得要死:“钟青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儿?你答应过我父亲说要娶我的话也是骗我的?”
“是!我恨死你了,恨不得你去死,怎么可能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就连你后来被卖到最低贱的窑子,还是我特意花钱专门找人送你去的。像你这样的烂人,就应该只配在阴沟烂泥里待着,然后肮脏地去死!”
听到他这钻心歹毒的话,柳映枝最后一点期翼彻底被扑灭,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她才终于看清了他的黑心,也才彻底的心死!
父亲只她一个女儿,父亲生前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父亲去世后留下的信中是说让他帮着自己打理,没有说都交给他!
是她信任他,见他终于答应要娶自己,也为了让他一个管家之子在柳家下人面前能立住脚,所以才都交给他打理。
根本不是她不会!
可她现在才明白,他说的所有话都是骗人的,他想要吃绝户,等父亲病故再害自己失踪,然后顺理成章霸占柳家家财才是真!
她终是再也绷不住,汹涌的爱意变成恨,在胸膛猛蹿!
最后血液上涌充斥脑子。
头又传来一阵钻痛,噗,她猛吐出一大口鲜血。
眼前一黑,意识也恍惚起来。
而她面前则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十岁那年捡的侍卫郁北霖。
只是她被绑架前几日他就消失了,可现在他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
此时他紧紧抱着她,似乎在拼命说着什么。
可她什么也听不到了,不过须臾,就失去了知觉。
意识再回拢时,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孤魂。
眼前还飘过好多上一世的画面,是郁北霖的视角。
她看到自己伤了病了,都是他默默照顾自己。
看到自己打他骂他让他滚,还看到自己做了好多伤害他的事。
他都毫无怨言,默默守护。
意识再次模糊,她真的要死了。
而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曾经最讨厌的郁北霖,才是对她最好的!
一直是她愚蠢,识人不清。
若有来世,她一定要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定好好对他!
......
再睁眼,柳映枝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三岁这一年。
耳边,是钟青宴熟悉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
“柳映枝,你愣什么神呢?快去帮柔儿沏茶,柔儿今天身体不适,嗓子发干得紧,你快去快回,别渴着柔儿了。”

记得当时她咳出很多血,鱼刺取出来后,嗓子还疼了好几日。
她最怕疼,所以自那次之后,她就不爱吃鱼了。
但经历上一世当乞丐整日吃不饱的日子,她现在,除了实在吃不了的香菜和葱,别的只要是吃食,吃了不难受到想吐的,她都能吃。
毕竟,挨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而且,这一世,她要顿顿吃得饱饱的,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个遍。
喜桃候在一旁,本来想着替小姐剔鱼刺,剥鱼肉,剥蟹肉,剥虾肉的。
可是,这些活郁北霖早替她干了,而且,干得比她还细致。
就是端茶倒水,拿帕子给小姐净手的活,都没给她留。
她空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乖乖候在一旁扣着手指头无事可做。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郁北霖和自家小姐。
竟然莫名觉得,他和小姐倒是般配。
吃饱喝足,柳映枝才发现郁北霖都没怎么吃,光给自己剥了。
她当即让厨师又做了一些打包,让他带回去吃,她怕让他在这儿吃他不吃,又光顾着给自己剥。
这风景很好,吃完,柳映枝就拿出笔墨纸砚,开始作起了画。
想起夫子留的课业,是画最重要的人和事,当下挥笔泼墨,画了这湖这船,还有船上的人。
是一个男子给女子剥虾的画面。
画完,她很满意,让郁北霖看,他望着画中两个小人,定定看了好几眼,也评价不错。
于是,就打算明日用这个当课业交上去。
柳映枝耳力很好,画完画百无聊赖赏风景的时候,总隐约能听到吱吖的声响。
也是恍惚间,她猛地想起来上一世发生在最近几日醉满楼的一件大事。
就是这艘醉玉满楼的船突然沉船的事件。
那日还是县令夫人的生辰,在这船上举办宴会,沉船后,县令夫人受惊,好几个小姐溺水而亡。
醉满楼摊上了人命官司,一夜之间就被查封。
此后再也吃不到醉满楼的饭菜海鲜,倒是怪可惜的。
拢回思绪,她忙叫人唤来李掌柜。
待李掌柜乘小船来后,才道:“我听船底总是有响声,或许是船老化了,李伯伯要不你这会儿去找人来彻底检查一下?”
李忠勇虽说和柳青华是好友,可一听这等空口无凭张口就是污蔑他的船老化的话,他显然也有些不高兴了。
“柳大小姐,这船可是一年前新建的,怎么可能老化呢?而且,船只有响动也是正常的,毕竟船在湖上,也不是纹丝不动的。”
柳映枝不能说她知道要沉船,只温声劝道:“要不李伯伯你派人去查一查,就检查一下也不会费多少功夫吧?”
李忠勇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很明显有些生气。
刚想再说什么,却听郁北霖道:“去检查一下,防患于未然。”
李忠勇不动声色看了郁北霖一眼,后点头应下:“既然柳小姐这么坚持,那我这就让人去排查。”
李忠勇走后,柳映枝又和郁北霖在船上赏了会儿风景,见天色渐黑,她暗自猜着钟青宴那边生辰宴应该结束了。
这会儿没准儿还正热闹着呢,
眸光狡黠,她笑了笑,先吩咐喜桃坐小船回岸上,去柳府叫钟管家拿钱来。
还特意嘱咐了,一定要让钟管家穿着管家的衣服亲自来。
而后她又吩咐船只驶向东湖。
平步青云船上此时确实正闹哄哄的,仔细听去,是众人都在埋怨,天黑了船只还不靠岸不让他们下船回家。
船上的大都是富家公子小姐,都是盛装出席,红花绿叶的。
可因为一直被困在船上,时间长了面上不免生了慌张,胆小的都暗自哭了起来。
也都没了白日光鲜亮丽的样子,多少显出狼狈。
也是,毕竟,没有什么比困在船上更丢脸狼狈的事了。
当然,最觉得丢脸慌张的还是钟青宴。
因为她看到李掌柜也在船上,正张口让钟青宴结账,还听到说,他结了账自会放大家离开。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他,都等着他掏出钱来结账。
钟青宴被盯得脸青得发紫,却半分钱都拿不出。
他哪有什么钱结账啊!
而且,结账的事从来都是柳映枝自己悄悄替他结的,这些俗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也以为,白日柳映枝松口后,就会和往日一样,安排好一切,把账也都结算好了的!
可谁知道,她竟然没结账!
思及此,他余光看到有船只靠拢,眼尖的看到一袭粉色衣裙的柳映枝站在船尾看自己的笑话!
他顿时怒了,推开李掌柜,跑去船尾,和她对峙。
低吼:“柳映枝,你什么意思!”
两船此时靠拢,离得不过三步远,说话自是能听到。
柳映枝挑眉明知故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钟青宴看她还在装傻充愣,更怒了道:“你都安排了我的生辰宴,为何不结账!你快过来把账结了!”
“凭什么?你刚不都说是你的生辰宴了,我为何要结账?”
他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但看着船头正朝这边张望的学子们,他没多余的时间跟她争辩这些,拧了拧眉,气结道:“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结账!”
柳映枝一脸笑望着他,“求我给你结账,你还这么横,你求人就不能有个求人的态度?”
钟青宴咬腮猛地咬紧,似乎忍到了极致,从牙齿缝里挤出字来,不情不愿道:“好,我求你,求你帮我结账,这总行了吧!”
柳映枝似乎不满意,指挥着,“头再低点,腰也再弯点。”
钟青宴此时没一点儿脾气,只得强忍着怒火,弯腰低头。
看到宁折不弯的人,弯了腰,折了面,柳映枝别提多爽了。
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这才命人将船只再靠近一些,到一步之遥,小二铺了木板,她让郁北霖在船上等她,她才走到平步青云的船上。
随钟青宴一同朝船头众人行去。
到了船头,柳映枝扫视了众人一圈,笑得花容月貌。
故意问:“今天是钟青宴的生辰宴,可我怎么看大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这是怎么了?”

“你还真是一根筋,大犟种,小姐说不许你吃饭,你就还真听话一口不吃。”
听到喜桃的话,柳映枝愣了几瞬,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那久远的回忆才清晰起来。
她前几日小日子来了,肚子疼得厉害,喝了半碗大夫开的止痛汤药,还是疼,她最怕疼了,还想再喝,可郁北霖拦着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喝。
无论她怎么发火怎么骂他,他都不松口,就冷着一张脸,守着药,不让自己喝。
事后,自己恼火至极,直接罚他三日不准进食吃饭!
拢回思绪,又想,怪不得昨日晚饭他不吃,今早早饭也没吃。
再算算时间今日正是第三日。
这家伙生生饿了自己两日多。
此时,柳映枝心里是又愧疚又心疼又恼他这闷葫芦犟种脾气,忙急道:“你怎的也不说是我还在罚你你才不吃的?我都忘了!”
“那个罚不作数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吃饭!不吃饱不许停!”他真是傻,这么听自己的话,说三日不进食,他还真就一口不吃!
怪不得脸颊都瘦得有些凹陷了!
回想上一世她当时确实恼他,不明白他为何跟自己对着干,明知道自己最怕疼,还不让自己喝止痛汤药。
可,上一世死后她看了很多他的视角的画面后,才知道,他是怕那药喝多了伤自己身子。
是为了自己好。
“喜桃,你再去打一份饭来,要多打些肉!还有,蔬菜也要有,要营养均衡!”
“好嘞,小姐。”
郁北霖望着对自己态度大转变的柳映枝,又回想从昨日开始她对自己的变化,墨黑的眸涌动着复杂看不分明的神色,但他抿了抿嘴,终也没说话。
现在即便柳映枝让他吃饭,他还依旧只坐着不动,直到见她将筷子强行塞到手里,又催促了他好几声快吃,他才开始动筷子吃起来。
他饿了两日多,本来饿过劲了,并不觉得饿。
可吃了一口后,肚子就开始疯狂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很是响亮。
他表情没变化,但脸颊微微发烫,染得耳廓微红,又忙低头大口猛吃了几口饭,这才堵上了肚子的叫声。
柳映枝看着乖乖吃饭的郁北霖,听到肚子咕咕叫声又看到他泛红的耳朵,知他这是尴尬了,嘴角不自觉上扬。
上一世她总觉得他整日一个表情,跟个冰块一样,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可现在才知道,是她上一世根本没注意他,现在仔细看,明明很容易就能看懂被他隐藏起来的神情。
她抿唇笑了笑,贴心转移注意开口:“对了,你画画那么好,这次的课业,你能不能教我作画?”
郁北霖即便是大口吃饭,也吃得很优雅很好看,薄唇抿了几下,咽下白饭,口中没了食物才开口,声音带着点往日都没的柔和清润,“好。”
不远处,没心情吃饭的钟青宴,看着才一日,柳映枝就转身对一个小侍卫好。
他眉头都快皱成了山头!
方柔看了眼钟青宴,顺着视线看去,疑惑:“柳小姐何时对她这个侍卫这么好了?”
一旁和他们坐在一起用饭的白芝芝,也扭头去看,嗤笑一声道:“肯定是钟公子不理她,她改舔别人了呗?不过,她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吗?还选一个下贱的侍卫,一个下人怎么能给钟公子比,简直是掉价!”
听到白芝芝的话,钟青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她现在转头对一个小侍卫这般摇尾乞怜,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屈辱!
“不过,管家之女配下贱侍卫,王八看绿豆,贱人配贱人,倒还挺般配的。”白芝芝又讥讽补了一句。
这句话白芝芝声音不小,饭堂里吃饭的学子基本都听见了,大家视线都朝柳映枝扫去,看到后眼底都或多或少浮现出嘲笑神色,似乎也都很认同白芝芝的话。
柳映枝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但在听到她骂郁北霖下贱时,顿时冷脸,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扭头看向白芝芝警告道:“我不是管家之女!还有,他有名字,叫郁北霖,不是你口中的下贱侍卫,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白芝芝听到后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她和郁北霖,尖锐道:“他是侍卫,是下人怎么就不是下贱侍卫了!而且,你父亲是钟公子家前管家,就算现在不是了,那也摆脱不了曾经管家的身份,你当然也就是管家之女了!你再不承认,你也是!你们,一样下贱——”
“好了,夫子来了,白芝芝闭嘴,坐下赶紧吃饭!”钟青宴黑着一张脸,突然开口打断白芝芝。
白芝芝听后看到夫子确实端着饭走来,方柔此时也劝着拉着她,她翻着白眼剜了柳映枝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坐下。
柳映枝脸上亦存着怒气,回过头坐好,暂忍下心中怒火,要不是看到夫子来了,她刚刚就要直接上前扇她大嘴巴了。
说自己可以,但骂郁北霖,不行!
也是这时,喜桃也端着饭来了。
柳映枝敛了怒色,看向郁北霖,见他紧皱眉头,很明显不高兴了,忙安慰他:“你别搭理白芝芝说的,她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往心里去!而且,你的身份一点儿也不比别人下贱,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又把饭都推到郁北霖面前,“你赶快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凉了。”
郁北霖对白芝芝骂他的话,他不在意,他不高兴是听到白芝芝讽刺她是管家之女。
但听到她安慰自己说那句在我心里你最好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脸颊一热,慌忙埋下头扒拉起了饭。
耳廓此时,似涂了一层胭脂一样,比刚才还红。
-
这日散学后,回到柳府。
柳映枝刚从豪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钟青宴正一脸怒气站在院门口,好像在等她。
不知道他是又抽什么风,她本不想搭理他,却被他烂了路。
“柳映枝,你什么意思!”
柳映枝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钟青宴抬手指着郁北霖,忍了一天,他脸上的怒火都快压不住了,“今天你拿一个小侍卫,羞辱我,在我面前对他好,不就是为了让我吃味,好能喜欢上你么?耍这些下三烂手段,你觉得有意思吗!”
柳映枝这才听明白了,哦一声,抱臂挑眉,“我觉得没意思。”
他这么自恋自以为是真的很没意思!
“没意思你还拿他来给我添堵!我说过的,你只要对我好,我会慢慢喜欢你的,可你非耍这些下贱手段,就别怪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吼完,他就很生气地拂袖走开了。
那走远的背影看去既清高又潇洒。
柳映枝冷哼一声,觉得他刚刚说会慢慢喜欢自己的话很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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