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父皇, 你不守贞节礼教,背德乱伦,女儿亲手来送你一程尽尽孝道!”
皇帝名义上已经驾崩, 因此没人打扰这场行刑。
凌晨时,元德帝被送进了棺椁里,他的脖颈上缠着那条白绫, 白绫下是已经被勒断见骨的脖子。
他定下律法,失贞乱德者该绞杀。
可这律法不该只杀女人。
他自己也该死在这等律法之下。
疯癫的华音公主走出谨德殿时, 手上沾着先帝的血, 脸上带着久违的平静。
她释然地朝我与裴渊一笑。
天明,华音于京郊安详离世。
她活着似乎只为了这一夜。
于我而言,公主并非好人, 她自己深受仙人淫毒害, 却用同样的手段来陷害无辜的我。
但我更清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纯良天真的人被逼成恶毒的疯子后,加害者还站出来正气凛然地审判她。
好巧,裴渊与我想法一致。
所以, 我给了她一个善终, 并让她完成自己的复仇, 让她安详地、平静地离去。
22裴昭临登基为帝, 同日我被册封为后。
属于大启的百年昭临盛世即将到来。
裴渊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给我的凤印带着实打实的权柄。
登临后位,我下了第一道皇后谕旨。
晓谕大启子民——女子失贞而逼其赴死的,情夫就地绞死, 逼害者视为同谋, 流三千里。
侵犯幼女,恶徒交大理寺,阉后绞杀。
自古以来,该被白绫绞死的从来就不该是受害者, 而是施害者。
我既为一国之母,要扯断的,便是那无数条只覆于女子脖颈的、无形的贞节白绫!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