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朝他走过来。
“不必了。”
陈默打断她，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像一潭结了冰的死水。
林薇顿住脚步，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她大概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彻底的疏离。
“我们完了。”
陈默走到客厅中央，停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婚礼取消。”
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林薇心上。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睛却骤然睁大，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陈默！
你再说一遍！
为这点小事？
演唱会的票？
定金？
我会还的！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
你至于吗？！
你疯了吗？！”
她还在纠结那些细枝末节。
钱，票，弥补。
她根本不明白症结在哪里。
陈默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熟悉的面孔如此陌生。
“我没疯。”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我很清醒。”
他的视线越过她，落向玄关那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应援袋，落向她身上那件刺眼的Leo头像T恤。
“当你穿着那件婚纱，站在人群里，喊别人老公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慌乱起来。
“那…那只是…那是大家一起喊着玩的！
是气氛！
你不懂！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陈默反问，“穿着我们准备结婚用的婚纱，去对另一个男人表达‘爱意’，这不一样？”
“那只是追星！
只是喜欢！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还在辩解，声音却越来越虚弱，底气不足。
“你爱的不是我。”
陈默给出最终的审判，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你爱的是你的幻想，是那个舞台上的Leo，是你自己编织出来的狂热。
你沉浸在里面，觉得那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可以随意牺牲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未来，甚至基本的尊重。”
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玄关。
“收拾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终结意味，“离开这里。”
林薇彻底崩溃了。
“陈默！
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哭喊起来，冲过来想抓住他的胳膊，“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把那些东西都扔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