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
苏瑶侧耳细听，远处传来一阵低频嗡鸣，像风穿过管道，又像某种机器的低吼。
她皱眉：“哪儿来的？”
话音未落，林泽口袋里的录音机突然咔哒一声启动。
他掏出来一看，磁带自动转动，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出：“他们已经来了。”
声音低沉而急促，像从深渊里爬出，带着一种金属质感。
“什么鬼？”
苏瑶瞪大眼睛，“你按的？”
“没有！”
林泽慌忙按下停止键，可声音没停，反而在塔内回荡，像无数人齐声重复：“他们已经来了，他们已经来了……”回声越来越响，像潮水般涌来，震得墙壁微微颤动。
林泽感到一阵头晕，像有无数声音钻进他脑子里。
他抓着苏瑶的手臂，低喊：“这不是录音，是现场的！”
“现场？”
苏瑶愣了一下，抓起手电，拉着他往前跑，“别愣着，找声音来源！”
他们冲过一条走廊，拐进一个宽敞的圆形大厅。
嗡鸣声在这里达到顶峰，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们的心脏。
苏瑶的手电光扫过大厅，照出一个巨大的机器，矗立在中央，像老式录音设备和科幻装置的混合体。
5. 诡异发现大厅顶部是个穹顶，布满密密麻麻的孔洞，像蜂巢，又像无数张嘴。
中央的机器外壳是金属的，接满管子和电线，屏幕闪烁着绿色的波形图，像心脏的跳动。
墙边散落着实验桌，上面堆满磁带、笔记和破损的仪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像电路烧毁后的余韵，夹杂着一丝腥味，像血的气息。
“这就是声忆计划的核心？”
苏瑶走近机器，手电光扫过屏幕。
波形图跳得更剧烈，像在回应她的靠近。
她转头看向林泽：“你没事吧？”
林泽没回答。
他站在一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文件夹，封面写着“声忆计划-核心实验组”。
里面夹着一张照片，让他全身僵住。
照片里，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机器前，神情呆滞。
最左边的人是“他”——林泽。
照片中的他穿着实验服，袖口破了一道口子，和他现在穿的衬衫一模一样，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壳。
他的嘴角还有一抹干涸的血迹，和他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他声音颤抖，“我从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