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东西。
先是那张熟悉的房产过户信息，然后是打印出来的王丽的资料，最后是那支小小的录音笔。
他的脸色随着看到的内容，一点点变得惨白。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一种混杂着羞耻和愤怒的痛苦。
他捏着那几张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咯咯作响。
录音笔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并不清晰，但那几个关键词，和他父亲说话的语气，他不会听错。
“……怎么会……她……”张磊的声音干涩，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他抬头看向林薇，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灰败。
“现在，你还觉得她没问题吗？”
林薇迎上他的视线，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爸，很可能从头到尾都被她骗了。
甚至……”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磊的反应。
“甚至，可能和她一起，在图谋妈留下的，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
“不！
不可能！”
张磊猛地站起来，几乎是吼出来的，“爸他不会……”他的辩驳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那些证据就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父亲的闪烁其词，王丽的突然出现，母亲的遗物……一切都合上了。
他一直以来的侥幸和自我安慰，在这些冰冷的文字和声音面前，彻底粉碎。
痛苦和挣扎清晰地写在他脸上。
那是对他父亲形象的崩塌，也是对自身判断力的否定。
林薇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张磊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回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埋着头。
“……我……我去找他……”张磊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种终于下定决心的疲惫和决绝。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但那份犹豫和不确定已经被某种东西取代。
“好，薇薇，”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我相信你。
我们现在就去找爸问清楚！”
张磊站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文件袋。
第五章：夜色沉重，张磊开车的手指关节发白。
车子最终停在公公家楼下，那熟悉的窗户透出过于明亮的灯光，像一个虚假的舞台。
两人沉默着上楼，站在门前，张磊抬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