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楚翊一身银甲立在月下,猩红披风猎猎作响,他把一包糖炒栗子悄然放在桌子上。
把我抱上床,掖好被角:“小老幺,大哥不在,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回来之前可千万不要被别人吃掉哦。
二哥背着药箱,在门口催促:“大哥,该走了。”
杀人我不行,但好歹还能有点用。
楚翊、楚昭衡出征后的第三日清晨。
皇贵妃带着一队宫女太监闯进凤仪殿,皇贵妃指尖划过桌上凉透的稀粥咸菜,故意打翻陶碗。
“哎呦,这吃食怎么配得上皇后的凤体?”
母后的指甲陷入肉里:“皇贵妃光临,有何贵干!”
皇贵妃捂嘴娇笑,一脚踩碎地上的陶片,“陛下忙于朝政,特意让臣妾关照姐姐。”
她抬手一挥,太监抬进来三筐发霉的陈米,酸臭味瞬间弥漫大殿。
“臣妾心疼姐姐,怕姐姐吃不饱饭,特意送来吃食。”
皇贵妃的指甲掐进皇后手背,“从今日起,凤仪殿的米粮减半,省下的——充作军饷!”
“放开母后!”
我冲上去咬住皇贵妃的手,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贱种,敢咬本宫!”
皇贵妃娇嫩的手瞬间红肿起来:“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动我娆儿,老娘跟你拼命!”
皇后突然抓起炭盆里的火钳开始挥舞,眼底血红。
皇贵妃被吓得连连后退,却依旧嘴硬:“让你和这贱种再苟活几天,也无不可,我们走。”
9母后抱紧我,声音都在颤抖:“娆儿别怕,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
尚书府逼宫那日,我被塞进凤仪殿密室,隔着砖缝,我看见皇贵妃踩着母后的手背,笑得恶劣:“姐姐可知,这天下要易主了,从今以后这就是我尚书府的天下!”
我握着银簪的手在发抖,难道大哥和二哥失败了吗?
“我跟你拼了!”
死就死,谁怕谁,我推开密室的门,却在看到楚翊染血的鹤氅时,眼泪决堤般涌出,楚昭衡屹立在他身侧。
楚昭衡替我拭去泪水:“七妹,我们回家吧。”
二哥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楚昭衡背起我走向朝阳殿,沿途横七竖八躺着尚书府的死士。
金銮殿前,楚翊将手里的布包抛在空中,尚书的头颅自布包中滚出。
血珠顺着剑锋滴落,在他脚边汇成溪流:“来人,把林小姐请来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