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便要做好被摔得粉身碎骨的准备。
7.庵里清冷,寒香幽寂。
沈明玉捧着经卷,手指冻得通红。
她写得歪歪扭扭,眼泪含在眼眶里,恨不能立刻回去。
“姐姐让我替她抄经,我愿意。
可母亲那是什么态度?”
“她居然说我字丑,看着烦,还让我跪一炷香……我不就是没陪她用膳么?”
她咬着牙跪着,膝下垫的是最硬的石板。
而我此时,正坐在府内暖阁中,执笔落墨,一纸信笺递给了父亲。
信是给太子殿下的。
“父亲若不放心,明日亲自送去东宫便是。”
沈老侯爷眯着眼盯我看了片刻。
“你这丫头,向来不多言,今儿怎会突然想到替你父亲出谋划策?”
我将茶盏推到他手边,柔声笑道:“女儿这几年被妹妹掩了光,父亲是不是都忘了我也读过书、学过政?”
沈老侯爷哼了一声:“你那妹妹,倒也不是故意出风头,只是你母亲……惯得狠了些。”
我不动声色:“是啊,母亲向来疼妹妹。”
“她说妹妹是弱女,受不得半点委屈。”
8.这世我早知真相。
母亲柳氏表面温和,实则薄情寡义。
我前世被妹妹害死,她装作伤心欲绝,三日水米未进,哭得眼睛红肿。
可我尸骨未寒,她便转头扶着沈明玉,去求太子:“珠儿死得惨,若殿下怜悯,就收了玉儿,让她顶替姐姐守护侯府吧。”
守护?
她是想把侯府拱手送给狼崽子罢了。
9.庵里落雪,母亲捧着热汤坐在庑下,见沈明玉冻得通红地过来,竟是皱眉:“你怎这样子?
衣裳呢?”
沈明玉眼圈一红,蹲下身撒娇:“娘……姐姐让我只带素衣,说庵中不可艳色,我冷……冷得都写不动字了……”柳氏一听,脸色果然沉了下来:“她怎这般刻薄?
明知你身子不好……来人,给二姑娘送狐裘、暖炉,再送一些甜汤热食过去。”
沈明玉眼神微亮。
我果然没看错。
母亲,是沈明玉最大的底气。
她不是不知道我才是嫡女、是未来的太子妃,可她偏要装作公道:“两个女儿,得一视同仁。”
可我上辈子死时,她可曾想过公道?
10.我命人将庵里发生的事细细记了下来,命人转了一封信给东宫。
半日后,赵宸送回一封回礼。
信中只有六个字:“主位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