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饮两盏。”
两杯清茶下肚，我感到一种由衷的快乐。
“大家都坐下吧，我们今日上对天下对地，又不是什么府宅内院，便都不拘小节，谈不上男女大防。”
秋高气爽，连风都让人心旷怡然。
众人都坐下来，不停赞那加了菊花的茶。
我说：“西山风景好，大家都知道了，我想跟大家说点你们不知道的。”
没留下给人恭维的间隙，我继续道：
“此处风水好，不仅有经年传承的道观，你们知道还有什么吗？”
我语气很轻：“有坟地。”
摇了摇杯中清茶：“此茶便是从坟边所种茶树上摘下的。”
人群开始小有躁动，有人硬着头皮恭维一句：“有民间传闻，死人血肉滋养的鲜花果树，都长得更为丰茂呢，如果是茶……恐怕也是如此？”
我笑道：“正是如此，一看夫人你就精于此道。”
是县丞夫人，珠圆玉润，养尊处优的面相。
她涨红了脸，跟旁人一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渐渐地，众人面色都变了。
我满意地看到他们的变化。
“肠穿肚烂之痛，诸位也都是不知道的。”
“这下你们都知道了。”
15
八年前，我还不是孤女。
我爹是个秀才，我娘是个医女。
我知道他们自很远的地方而来，对于此处来说，他们并不比我更为熟悉。
我生在这里，是爹娘心中的痛。
娘曾经趴在爹怀里，呜呜痛哭：“我们不该生孩子的，怎么就没防住呢？”
“她要怎么办？我们又没有父母宗族，她该多么辛苦？”
爹轻声安慰她：“我们不出头，也不陷于贫贱就是了，只要不倒霉遇上天灾，总能让她安稳一生的。”
他说这话时还不知晓，没有天灾，还有人祸。
我爹常去摆书摊卖字画，有时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