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一片空白,只剩那句话在回荡。
护士慌忙解释:“我也是听同事说的,可能搞错了,你别激动,刚生完孩子不能……”可岑雪霏已经听不下去,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盯着护士:“你说清楚,他陪谁?
去干什么?”
护士被她的眼神吓到,结结巴巴道:“我听她们说,他陪的女人好像是去做……堕胎手术。
就在今天。”
说完,她像是怕被责怪,低头匆匆退了出去。
堕胎。
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得岑雪霏头晕目眩。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耳边是女儿的啼哭,可她却像听不见,手脚冰凉,心脏像是被人掏空。
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贺景然,那个她嫁了五年、叫她“霏霏”、说要一起白头的人,怎么可能在她生孩子的时候,陪另一个女人去堕胎?
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贺景然的号码。
响了三声,那头接起,低沉的男声传来:“喂,霏霏?”
语气平静得像往常一样,甚至还有点疲惫。
“你在哪儿?”
岑雪霏强压住喉咙里的哽咽,努力让声音平稳。
“我在公司啊,加班呢。”
贺景然回答得自然极了,“你怎么样了?
生了吗?”
岑雪霏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她想质问,想咆哮,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生了,是个女孩。
你什么时候过来?”
“真的?
太好了!”
贺景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喜悦,“我忙完就过去,你好好休息,别乱想啊。”
说完,他挂了电话,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岑雪霏盯着黑屏的手机,泪水一滴滴砸在屏幕上。
她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眼泪止不住。
她想起了五年前,贺景然第一次牵她的手,说:“霏霏,我不是浪漫的人,但我会给你一个家。”
她信了,放弃了工作,安心做他的贤妻良母。
她以为他们的婚姻平淡却牢靠,可现在呢?
她躺在产床上血染一片,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洗掉他们的孩子。
她抹掉眼泪,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小小的脸蛋皱巴巴的,像个粉嫩的包子。
岑雪霏伸手轻轻摸了摸,低声道:“宝贝,妈妈不会让你爹地这样的人渣害了你。”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像冰渣子嵌进骨头缝里。
这时,手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