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程这个坑,你可不能再跳第二次。”
照片里,言程扶着餐厅的门,乐汐仰头望向他,温柔地笑着。
这样美好而浪漫的画面,还是同样的主角,但蔚蓝不想当观众了。
“放心。”蔚蓝在回复栏里敲下这两个字。
她没因为言程说“不复合”而高兴,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复合而感到难过。
不管言程如何,她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蔚蓝坚定地握紧了手机。
白颂觉得他可能坏了言程的事。
昨晚从“有间”散场后,白颂送林星晚回家,谁知她酒劲上头睡了过去 。
“喂,醒醒,你家住几号楼?”白颂在林星晚家小区门口犯难。
林星晚有些睡懵了。她朦胧地听见白颂又问她:“能找到自己家门吗?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林星晚还是愣愣地看着他,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白颂瞬间就慌了,他不知所措地问:“怎么了?想不起自己家住哪,也不用哭啊!”
结果林星晚直接抱着白颂的胳膊哭得更惨了。
“我想回家,但他们让我以后都别回去了。”
白颂的动作顿住。他垂眸看着林星晚,小心且迟疑地问:“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回去?”
“我没有回县里考公务员,也没有去国企央企工作。他们说,像我这样给别人打工的,书都白读了。”
“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的人生不是只有进体制内这一个选择。但是,我真的好没用啊!”
白颂耐心地听她说着近段时间工作上的挫败。
谁能想到这个活泼灵动,总是兴奋得眉飞色舞的姑娘,暗地里独自承受着原生家庭的压力和责难,憋着一股劲打拼事业但总是拿祭天剧本,却屡次被领导和关系户抢功劳。
白颂不由地想到哥哥白泽。
白泽作为长子是被选定的继承人,家里的长辈从来不允许他出错。
“你能不能跟弟弟学学,乖巧一点。”这是小时候白颂经常听爸妈对白泽的话。
后来不学无术的白颂逐渐让人失望,这句话又变成了——
“你能不能像哥哥一样,懂事一点。”
不过,白泽如果能过得轻松一点,什么样的评价对于白颂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有白泽在他才能活得这么潇洒肆意。
“能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已经很棒了。”白颂温柔地说。
林星晚抬头,近距离地望着他的眼睛,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滋长涌动。
这暧昧的气氛最终被蔚蓝的电话打断。
“嗯,我到家了。”怕被蔚蓝识破,林星晚补充道:“头有点晕,忘记给你报平安了。”
以蔚蓝对林星晚的了解,这种行为简直是欲盖弥彰,而且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你不问我和言程聊得怎么样?”
迫不及待地给蔚蓝打电话八卦,才是林星晚的正常状态。这不,她立即兴奋地开始拷问蔚蓝,完全没心思管蔚蓝的弦外之音。
“我们除了言棠姐,没什么可聊的。倒是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不愧是心理学专业出身的,蔚蓝的直觉永远敏锐又准确。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白颂还在我边上,我一会上去跟你说吧!”
经过这么一出,林星晚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没脸再在白颂面前哭惨。
白颂轻咳了一声。
“明天周六不上班,不然我带你去找些开心的事?”
林星晚眼睛一亮,欣然接受,但是周末补觉这件事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