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姣薛玉容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我只想嫁寒门,却被迫母仪天下玉姣薛玉容》,由网络作家“玉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下了一天的,稀稀拉拉的雨不但没有停,反而大了起来。玉姣站在薛玉容门口的檐下,先瞧见打着灯笼的小厮藏冬,走在前面引路。接着便是走在后面,独自撑伞的萧宁远,他阔步走到门口,随手把手上的伞递了出来。玉姣连忙伸手去接。两个人的手,若有若无地触碰了一下。萧宁远不耐烦地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等着瞧清楚了玉姣的脸,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今天白天那个脖颈雪白的丫头吗?玉姣察觉到萧宁远在看自己,连忙开口说道:“主君,夫人已经在屋内等着你了。”萧宁远点了点头,这才推门往里面走去。薛玉容还没到傍晚,就开始等萧宁远过来,叫人把酒菜温了一次又一次。如今瞧见萧宁远过来,就欢喜地迎了上来,主动帮萧宁远褪身上的暗紫色披风。“夫君,今日很忙吗?”薛玉...
《结局+番外我只想嫁寒门,却被迫母仪天下玉姣薛玉容》精彩片段
傍晚。
下了一天的,稀稀拉拉的雨不但没有停,反而大了起来。
玉姣站在薛玉容门口的檐下,先瞧见打着灯笼的小厮藏冬,走在前面引路。
接着便是走在后面,独自撑伞的萧宁远,他阔步走到门口,随手把手上的伞递了出来。
玉姣连忙伸手去接。
两个人的手,若有若无地触碰了一下。
萧宁远不耐烦地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等着瞧清楚了玉姣的脸,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今天白天那个脖颈雪白的丫头吗?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在看自己,连忙开口说道:“主君,夫人已经在屋内等着你了。”
萧宁远点了点头,这才推门往里面走去。
薛玉容还没到傍晚,就开始等萧宁远过来,叫人把酒菜温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瞧见萧宁远过来,就欢喜地迎了上来,主动帮萧宁远褪身上的暗紫色披风。
“夫君,今日很忙吗?”薛玉容关心地问道。
萧宁远摇头:“尚可。”
“那夫君......怎么不早些过来歇息?”薛玉容继续问。
萧宁远随口说道:“去瞧了音音一次。”
音音......就是孟侧夫人的名字了。
薛玉容给萧宁远脱披风的动作微微一顿。
萧宁远问道:“吃醋了?”
薛玉容连忙说道:“怎会!孟妹妹如今有孕在身,夫君多顾看着也是应该的。”
萧宁远看向薛玉容,语气比寻常的时候,温和了些许:“我便知道,容儿你不只温柔还识大体,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争风吃醋。”
薛玉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夫君说得对。”
“玉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酒上来!”薛玉容扬声对外喊了一句。
早就等在一旁的赵嬷嬷,把一个托盘递给了玉姣,玉姣调整了一下心情,就端着酒壶进了屋子。
进屋后,玉姣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薛玉容有些恼了,轻呵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主君斟酒!”
薛玉容对玉姣的反应很不满意!
她叫这玉姣来府上伺候她的夫君生孩子,玉姣怎么总是这么的不情愿?
玉姣被薛玉容催了,这才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此时萧宁远已经坐下了,他一身暗紫色金丝绣长袍,周身都带着冷俊和贵气。
薛玉容此时开口了:“夫君,我有些疲累了,就先去歇息了,叫玉姣在这伺候你吧......”
薛玉容咬着后牙根,回避开来。
她好不容易把夫君喊到了自己的院中......今天晌午的时候,她还为这事儿高兴。
但那孟音音来了一次,她就改了主意。
这次机会,给自己......其实是没什么大用的。
但若是赏给玉姣这个贱婢!说不准,能增加玉姣成功怀子的概率,也好绝了孟音音做平妻的美梦!
所以她只能忍痛,再一次把人推了出去。
玉姣去给薛宁远斟酒,她的目光并未落在酒盏上,而是一直偷偷地去看萧宁远。
他的模样极好,身上又带着一种超出年龄的稳重感,若非......她是被迫到府上做通房的,她或许,真的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
这样想着的时候,酒盏已经满了。
玉姣好像浑然不曾察觉一样的。
萧宁远开口了:“满了。”
玉姣低头一看,见那酒水已经顺着桌子流下去不少,连忙慌乱地把酒壶放下,又打算拿帕子去擦桌上的酒,但手忙脚乱之中,咣当一声......
酒盏被碰倒。
酒水飞溅到萧宁远的身上。
玉姣连忙伸手,去给萧宁远擦拭身上的酒水。
纤细柔软的手指,摁在坚硬的胸膛上,叫玉姣的手哆嗦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若是想活下去,若是想护住小娘和弟弟,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走。
那就是得到萧宁远的宠爱。
那孟侧夫人一个侧夫人,也敢和薛玉容叫板,不就是因为得了萧宁远的宠爱吗?
反正她已经是萧宁远的人了,被咬上一口,和被咬上两口......并无太大区别。
玉姣想通这些后,就鼓起勇气,把手摁在了萧宁远的腰上,想去解开萧宁远的腰带。
整个过程,萧宁远一直睥着玉姣。
玉姣勾引他的手段,如此拙劣笨拙,他怎会看不透?
他不喜女子这般,让他觉得轻浮、放荡。
他本该早推开她的,但是低头的时候,瞧见那雪白的脖颈,他忍不住想到了今日的事情,顿觉口干舌燥。
玉姣终于找到了腰带的活口,打算拉开萧宁远的腰带。
可谁知道。
就在此时,她的手腕被萧宁远抓住了。
萧宁远做过武将,力气比寻常人大不少,玉姣被这么一抓,就轻呼出声。
她茫然地看向萧宁远。
就见萧宁远那漆黑的眸子里面,满是戏谑,他冷声说道:“你可知,我讨厌什么?”
玉姣不解地摇头:“妾......不知。”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我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更讨厌用算计的手段投怀送抱的女人。”
玉姣知道萧宁远是说,今天白天,薛玉容让自己给萧宁远送醒酒汤,在里面放了催情药的事,也再说自己刚刚那投怀送抱的行为,于是脸腾地红了起来,无措地站在那,一时间眼尾微红。
她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一点,只要豁得出去,就可以的......
萧宁远皱眉,更是不耐烦了:“滚!”
玉姣抿唇,知道今天不成事,薛玉容肯定会罚她不知道珍惜机会,但如今这情况,她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玉姣出了屋子。
就被外面那瓢泼大雨,逼得后退了两步。
但很快,她就从容地走到了雨中。
她住的丫鬟房,和琴瑟院还有一段距离,一共有两条路......一条是近路,要穿过两个月亮门,也要穿过萧宁远的书房。
至于另外一条路,要从院外绕过去。
玉姣不愿意想起那羞耻的回忆,就从外面绕。
雨很大,落在她的身上,冷得她直哆嗦,不算多远的一段路,走得她分外艰难。
忽然间,一道响雷,吓得玉姣一个哆嗦,整个人就想往旁边的大树处躲去。
就在此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把她往回一带。
玉姣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退来,直直地跌到了来人的怀中。
玉姣吓了一跳,正想大喊一声:“救......”
“闭嘴。”萧宁远那带着压迫性的声音,从玉姣的头顶传来。
玉姣愣了一下,整个人的身体,更僵硬了。
玉姣惶恐地说了一句:“主......主君。”
萧宁远把自己赶走了,难道不该在琴瑟院喊薛玉容回来吗?怎么出现在这?
萧宁远一把将玉姣从自己的怀中推了出去,冷声说道:“记着,下雨的时候,离树远一些。”
玉姣点头:“多谢主君提醒。”
萧宁远抬腿就要往前走去,可一道闪电在夜空之中炸开,全身湿透的玉姣,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她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清丽的艳色,很少能有人能把清丽和娇艳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但玉姣做到了。
她似乎很怕打雷,这会儿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活像一只淋了雨的鹌鹑。
可笑又可怜的。
萧宁远走了两步,声音才传到玉姣的耳中。
“跟上。”
玉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萧宁远冷声道。
玉姣连忙迈着小碎步,跟在了萧宁远的身后,萧宁远在前方打着伞,玉姣则是淋着雨......
就这样,直跟到了萧宁远的书房。
萧宁远进了书房,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房檐下的玉姣:“怎么?要站在门口,给我当门神吗?还不进来?”
玉姣怯怯地说了一句:“妾身上都是水......怕脏了主君的地方。”
萧宁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早就把我的地方脏了。”
玉姣的脸色一红,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但人还是迈了进来。
萧宁远对外吩咐了一句:“藏冬,叫人准备热水。”
藏冬应声:“是。”
玉姣局促地站在屋内,全身都在滴水,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水鬼。
此时萧宁远点燃了烛火,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薛玉容为了让玉姣诱惑萧宁远,今日给她穿了一身格外轻薄的、粉红色的纱衣,被雨这么一淋......衣服已经彻底透了。
看着我见犹怜、春色暗生。
“主上,热水到了。”藏冬开口道。
萧宁远随手扯下一件长袍,扔在玉姣的身上,把玉姣盖住。
玉姣正要挣扎。
萧宁远冷笑一声:“怎么,想叫别人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
玉姣当下不敢轻举妄动。
藏冬进门、出门的声音以此传来,然后就是萧宁远脱衣、入水的声音。
萧宁远看了一眼还在那当鹌鹑的玉姣,吩咐了一句:“过来,帮我沐浴。”
玉姣这才扯开衣服,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的半个身体,从浴桶之中漏了出来,玉姣瞧见了,脸色一烫,然后鼓起勇气,凑了过去,拿起帕子帮着萧宁远擦拭身体。
萧宁远的手一动,径自把玉姣拉入了自己的浴桶之中。
玉姣全身僵硬,萧宁远的炙热的呼吸,已经落了下来......
她彻底愣住了。
萧宁远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被算计吗?那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
萧宁远一边穿衣服,一边瞥了一眼里面的玉姣,问了一句:“哪个秦楼楚馆出来的?”
薛玉容为了这遭事,还真是煞费苦心,找了这么个勾人的丫头过来。
玉姣听了这话,又一次被羞辱到,她忍不住地说道:“妾身不是秦楼楚馆出来的!妾身和大夫人一样,都是永昌侯的女儿。”
萧宁远错愕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玉姣:“你是永昌侯的女儿?”
玉姣微微垂眸:“庶女。”
女儿和女儿,还是不同的。
萧宁远皱眉,这永昌侯是不是太胡来了?
竟然把庶女,送到他的府上当通房!
哦,这通房的名头,还是他今天看在薛玉容的面子上,随便打发的。
永昌侯怎么想的?
这庶女,虽然占了个庶字,可还有一个“女”字!
永昌候是老糊涂了,还是另有打算?
他这嫡妻不能生,所以永昌候又巴巴地送上来一个女儿,想给他生孩子,目的是......加固联姻,好能彻底把伯爵府和永昌候府绑在一起?
想到这,萧宁远的眸色冷了冷。
玉姣在水中,悄悄地打量着萧宁远,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沉。
一时间,她也跟着忐忑起来。
难道是自己这身份......有什么问题?
萧宁远又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他很难把眼前这清丽娇艳的小女娘,和永昌侯那张老谋深算的脸,想到一处去......这模样,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永昌候的女儿。
萧宁远开口了:“永昌候府的姑娘,给我做通房,委屈了。”
玉姣连忙说道:“不委屈。”
玉姣还在水中,人没起来,又因为怕羞,只漏出一节雪白的肩膀。
不禁让萧宁远的眸色都深了深。
他的声音黯哑,带着几分戏谑:“不委屈吗?”
玉姣轻咬红唇,低声道:“本来是委屈的。”
玉姣微微一顿,抬起头来,就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萧宁远:“那是从前不知道爷的英姿,如今......妾只觉得,给爷当通房,那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萧宁远轻笑一声,心中愉悦:“没想到,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
萧宁远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不敢叫你当我的通房。”
玉姣的心一提......
萧宁远这是什么意思?
睡也睡了,干抹净了,现在连通房都不叫自己当了?
那她......她现在算什么?
若是没在这忠勇候府,讨一个安身立命的名分,她回到宁远侯府,那便是更没用的弃子,甚至还会连累小娘和弟弟被人耻笑,更加抬不起头来。
眼见着玉姣的眼尾红了红,像是就要落泪出来。
萧宁远这才开口道:“抬妾吧。”
玉姣微微一愣,瞬间欢喜地看向了萧宁远:“主君是说......抬妾?”
萧宁远见玉姣那喜形于色的样子,轻嗤了一声,末了的时候又唇角微微扬起:“怎么?不愿意?”
玉姣连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愿意!愿意的!多谢主君抬爱。”
说着玉姣欢喜的泪水就落了下来,这面上欢喜,眼中带泪的模样,瞧着倒是更惹人怜爱了。
萧宁远的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一起轻微的摩挲了一下,这才继续道:“行了,水都冷了吧?出来再谢也不迟。”
玉姣看着眼前的萧宁远,迟疑了一下。
萧宁远的眉毛一挑:“怎么?怕我?”
琴瑟院的大丫头翠珠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那上面放着一只青花釉面的茶壶,薛玉容起身,用帕子垫着茶壶的把手,把茶壶拎了起来,往玉姣手中的空茶盏之中倒去。
滚烫的茶水,就这样装满了茶盏。
烫得玉姣的白皙细嫩的手指,生疼生疼的,但玉姣不敢松手......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这壶茶水,指不定就洒到自己身上何处了。
茶盏中的水满了,薛玉容微微一顿。
玉姣如获大赦,正要长松一口气,薛玉容的手微微一动,茶壶倾斜,滚烫的水溢出茶盏,烫得玉姣又哆嗦了一下。
薛玉容睥了玉姣一眼,淡淡地说道:“端稳了!”
玉姣都要疼得哭出声来,但还是忍着疼站稳了身体,她知道,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弄洒了茶水,等待她的,绝对是千倍百倍的折磨。
好在薛玉容没有继续倒茶了。
她兴致阑珊地看着眼前卑微的玉姣,语气不屑:“我今日赏你,是为了提醒你,哪怕你爬了主君的床,你在这我......依旧是个下贱的奴才。”
“你是贱奴,你小娘是贱奴,你姐姐弟弟,都是贱奴。你莫要觉得,今日侍寝承恩,以后就高人一等了,想着从我的手上翻出花来!”薛玉容继续说道。
玉姣垂眸,手上的疼不算疼,心中的疼才算是疼。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是奴才?凭什么薛玉容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
她也曾经想过挣脱命运,嫁到清白人家去做妻......可惜,薛玉容轻飘飘一句话,就从父亲那讨了她过来。
可她要就这么认命了吗?
她偏不!
薛玉容看着站在那,苦苦支撑的玉姣,这才觉得心中的恶气出了一半儿。
若不是她这身子不争气!何苦找这个贱婢生的贱人,来府上侍奉自己的夫君?
薛玉容正要开口,再把自己剩下的恶气出了。
守在门外的丫鬟翠珠,就开口唤了一声:“主君,您来了。”
薛玉容听了这声音,把茶壶递给旁边的赵嬷嬷,自己则是退到了软榻上,主君进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刻薄气质?又一次变成了温婉贤良的世家大娘子。
一道暗青色的身影,自玉姣的身旁路过,玉姣嗅到了那股子松木香,忍不住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荒唐事,人有些局促。
萧宁远走到了薛玉容的跟前,看着薛玉容,声音温沉地问了一句:“我刚从母亲那回来,听闻你今日身体不适,特意来瞧瞧你。”
薛玉容缓缓起身,温声道:“就是昨夜起风,主君不在身边,我睡得不太踏实,才着了凉。”
萧宁远昨日宿在了白侧夫人那,他听了这话,眼神之中似有些许怜惜之意,温声道:“晚些我回来陪你。”
薛玉容顿时欢喜起来:“那晚上,我让人给夫君温水沐浴。”
萧宁远点了点头,他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就起身往外走,这一走,就瞧见了,站在门边上当门神的玉姣。
玉姣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微微流连一下,她有些奇怪,男人不久之前,明明醉得一塌糊涂,薛玉容还叫人在那酒中放了助兴的补药,按说......男人这会儿,应该还混沌着才是,可这会儿,他一双眸子漆黑锐利,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
萧宁远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这就是今天那个丫头?”
薛玉容知道萧宁远问的是什么,她的手暗自抓紧了些许,便笑着开口:“是,主君用着可还满意?”
萧宁远的语气,叫人听不出喜怒,不回答薛玉容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既是你的人,那就给个通房的名分吧。”
他焉能不知,嫡妻是如何用尽心思,把人送到他床上的?
按说,这种胆敢算计他的人,打发了便是。
但瞧见她怯怯地站在那,如同一只落水的兔子一样,温顺又可怜,他到底是没忍下心来。
玉姣听了这话,不知是悲是喜,自己大好的人生,就换来这么一个通房的名分,不过好在......总比从前无名无分的好。
玉姣鼓起勇气,怯怯地开口了:“多谢主君恩赏。”
萧宁远听到这娇柔的声音,忍不住想到不久之前的事情,又多看了她一眼。
萧宁远终究还是走了。
薛玉容瞬间叫玉姣明白,一个人翻脸可以比翻书还快。
薛玉容冷嗤了一声:“你瞧见了?便是一个通房的名分,还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赏你的!”
玉姣连忙说道:“玉姣明白,没有嫡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今日所得的一切,都要感谢嫡姐的恩赐。”
薛玉容隐隐约约地觉得,玉姣这话有点奇怪,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再加上,她还欢喜着晚上萧宁远会过来的事情,于是就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那茶水再不喝就冷了。”
玉姣听到这话,心中暗自长松一口气,忙把那茶水饮了。
接着薛玉容就疲倦地摆摆手。
玉姣迈着小碎步,轻轻地往后退去,生怕叫人看出来,她心中的不满不忿,再让这薛玉容拿到短处,教训一番。
眼瞧着玉姣走了。
赵嬷嬷这才开口说道:“夫人,这小贱蹄子和她娘一样,都是好拿捏的。”
薛玉容淡淡地说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最好祈祷她能早日生下孩子,不然......要她好看!”
赵嬷嬷安慰道:“夫人且放心吧,她小娘柳氏,别无长处,就是好孕,咱们府上其他姨娘,都是子嗣艰难,唯有她,一连着生了三个孩子......相信这个小贱蹄子,会和她娘一样,为主君和夫人开枝散叶。”
薛玉容听了这话,心中更堵得慌了。
......
玉姣回到房中,才放松了下来,没了那种全身紧绷的感觉,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缓解着身上的疼痛。
她入府后,自然不可能有院子。
她如今住在丫鬟房里。
和她同屋的丫鬟,叫做春香的,前几日因为偷拿东西,被薛玉容打死了。
她知道,薛玉容是想借春香的事情提点她,要她安生一些。
薛玉容便是这样,处处都叫人觉得压抑,这忠勇伯府也是一样的,叫人喘息不上来。
可她清楚,如今自己既然入了这忠勇伯府,那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薛玉容想叫她生孩子,她明白,她不生孩子......薛玉容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她会成为弃子,弃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若她真如薛玉容的意,生下了孩子,那等待她的,必定是去母留子,以她对自己这位长姐的了解,她怎会留着孩子的亲生母亲在世上?
她必须想办法,从薛玉容的手下,挣出一条活路来。
而活路......
玉姣忍不住地想起了那位忠勇伯萧宁远。
萧宁远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瞥了玉姣一眼,这才开口:“昨夜睡了书房。”
薛玉容听了这话,心中畅快了不少。
若是昨日,萧宁远离开了琴瑟院,去了别人的院子里面,那今日,她必定就成为这阖府上下的笑话了!
还好,只是去了书房。
薛玉容连忙劝道:“我知道夫君公务繁忙,可是再忙,也得注意休息。”
玉姣这边,心中格外忐忑,萧宁远昨夜答应她,要抬妾的,现下......这情况,萧宁远不会压根不提吧?
哗啦啦......一阵水流的声音响起。
萧宁远和薛玉容都被声音吸引,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玉姣把从地上擦起来的水,汲到一个铜盆之中,忽然间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
她缩了缩脖子。
萧宁远见玉姣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像是一只刚刚探出洞口,就想缩回去的兔子,可怜巴巴的。
“主君没用早膳呢吧?”薛玉容关切地问了一句。
不等着萧宁远回答,薛玉容就扬声说道;“翠珠,去传早膳,玉姣,你且去净手,然后来跟前伺候。”
玉姣乌龟一样的,站起身来,慢吞吞的出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玉姣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又慢吞吞的走了回来。
薛玉容瞥了玉姣一眼,心中有了不满,她最是讨厌玉姣这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伺候主君,多让她为难一样!且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
薛玉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准备用饭的萧宁远,吩咐了一句:“玉姣,去主君跟前伺候!”
玉姣刚要过去。
屋外就传来了藏冬的通传声音:“主君,孟侧夫人请您过去。”
萧宁远刚刚拿起的筷子,微微一顿。
薛玉容开口问道:“这大清早的,孟侧夫人请主君去做什么?不知道主君在我这用饭吗?”
藏冬开口道:“刚孟侧夫人身边的鹊儿过来说,孟侧夫人早上就一直在害喜,吐得吃不下东西。”
萧宁远听了这话,就放下筷子,看着薛玉容温声道:“音音刚有身孕,是应该多顾着些,我去看看。”
萧宁远说着,也不看薛玉容那僵硬到了的面容,就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玉姣身边的时候。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这才开口说道:“这丫头,既是你的,当个通房委屈了,抬妾吧。”
“把揽月院,收拾出来给她住着。”萧宁远继续吩咐。
玉姣听到这,眼神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她抬起头来,含水秋眸就直视着萧宁远。
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欢喜,唇角微微一扬,这才往前走去。
怪可怜的。
而且一直住在下房算怎么回事儿?
萧宁远还记着,昨夜玉姣让藏冬去下房拿衣服的事情。
萧宁远这样走了,玉姣感觉到另外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从始至终,薛玉容可没想过给她名分,顶多,就想让她当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
玉姣低声嗫嚅了一句:“妾的衣服湿了,没有衣服穿。”
萧宁远随手拿起一件干净的外袍,扔在了浴桶的旁边。
玉姣伸手去够,但这伸手的时候......人就从水中起来一些,玉姣察觉到有一道深邃滚烫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她连忙把整个人缩回了水里。
仿若是受了惊就回巢的兔子一样。
萧宁远轻笑一声,便转过身去,坐在桌案前看起书来。
玉姣如释大负,连忙从浴桶里面起身,裹上了萧宁远的暗色的外袍。
外袍很长,垂下一截拖在地上,又很宽,娇小的她穿上这样的衣服,有些滑稽。
她伸手把衣袖子往上裹了裹,看着萧宁远小声说道:“主君,能不能......派人帮我去拿一套衣服?”
萧宁远抬眸,瞥了一眼玉姣,倒没为难玉姣的意思了,而是问:“藏冬。”
“主君。”藏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宁远又看了看玉姣,开口道:“你自己和藏冬说。”
玉姣连忙说道:“藏冬小哥,劳烦你去琴瑟院旁边的三号下房走一趟,取一套衣服过来?”
藏冬开口道:“是。”
等藏冬取了衣服回来。
萧宁远又对藏冬吩咐了一句:“取一些幽兰香给她,便送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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