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晓雪晓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怀胎不遇:元晓雪晓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元晓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传音符刚熄,于晨昂便推开殿门走了进来。他满身酒气,脚步有些踉跄,却仍紧握住元晓雪的手,眼神警惕:“什么东西我会心甘情愿地给?”他听到了。但元晓雪眼皮都没抬,语气平静:“我看中了一串灵珠项链,卖家说要先付定金。”于晨昂咧嘴一笑,脑袋懒懒地靠在她肩上,带着醉意哄道:“好,我给,我都给,晓雪,只要你想要的,为夫全给你,连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元晓雪面无表情地将他扶到榻上,盖好锦被,自己却睁着眼在他身旁躺了一夜,心如死灰。次日,他们乘舟前往试穿云锦嫁衣,半路上,于晨昂接到传音,神色骤变,语气急促地解释:“晓雪,有一批灵石被扣在关隘,我得亲自去处理。”他握着她的手,满脸愧疚:“对不起,为夫明天一定陪你去试衣,我还订了一对‘永世唯心’的灵戒,明日...
《怀胎不遇:元晓雪晓雪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传音符刚熄,于晨昂便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他满身酒气,脚步有些踉跄,却仍紧握住元晓雪的手,眼神警惕:“什么东西我会心甘情愿地给?”
他听到了。
但元晓雪眼皮都没抬,语气平静:“我看中了一串灵珠项链,卖家说要先付定金。”
于晨昂咧嘴一笑,脑袋懒懒地靠在她肩上,带着醉意哄道:“好,我给,我都给,晓雪,只要你想要的,为夫全给你,连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元晓雪面无表情地将他扶到榻上,盖好锦被,自己却睁着眼在他身旁躺了一夜,心如死灰。
次日,他们乘舟前往试穿云锦嫁衣,半路上,于晨昂接到传音,神色骤变,语气急促地解释:“晓雪,有一批灵石被扣在关隘,我得亲自去处理。”
他握着她的手,满脸愧疚:“对不起,为夫明天一定陪你去试衣,我还订了一对‘永世唯心’的灵戒,明日我们一起试戴好不好?”
她缓缓抽回手,声音冷淡:“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乖乖回府等你。”
于晨昂捏了捏她的指尖,见她下了舟,便匆匆驾舟离去。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张猛驾着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
她刚踏上马车,张猛便抛来一面灵镜。
灵镜映出幻影,柳婉晴戴着一枚璀璨的星辰灵戒,身披她心仪的那件云锦嫁衣,屈膝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男人的大手隔着薄纱覆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唇贴着她右肩的月牙胎记,眼底欲望翻涌。
紧接着,一段低哑的传音传来。
“每夜我只有熄了灯,把她想象成你,才勉强忍下去,婉晴,我的好婉晴,哥哥想你了,快来疼疼我吧。”
声音沙哑,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刺耳至极。
寂静的车厢内,张猛的冷笑声骤然响起,像刀子划过她的耳膜。
元晓雪心头一震,猛地看向窗外,才发现马车早已偏离回府的路线。
她怒目圆睁:“张猛,我是于晨昂的妻子!
你想干什么?”
马车猛然停下,她伸手去拉另一侧车门,张猛却更快一步,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拽,将她拖下车。
她摔在地上,痛得眼前一阵发黑。
她咬紧牙关,狠狠瞪着他:“我腹中还有于晨昂的灵胎,若有闪失,你也别想活!”
张猛嗤笑一声,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蠢货,你真以为于晨昂会让一个脏了的女人怀上他的血脉?”
元晓雪猛地回头,发现这条荒僻小径竟离嫁衣铺不过百丈。
柳婉晴踩着她的脸,眉眼间满是畅快的得意,笑声刺耳。
张猛走过去,搂住柳婉晴的腰肆意揉捏,在元晓雪震惊的目光中,两人忘情热吻。
片刻后,张猛慢悠悠开口:“那天你在殿外都听到了吧,可惜,你腹中的灵胎也不是婉晴的,我随便找了个乞丐的杂种换了进去。”
元晓雪猛地抬头,瞳孔剧烈颤抖,心如被撕裂。
柳婉晴笑得花枝乱颤,娇声嘲讽。
“哎哟,这下你可是彻头彻尾的脏货了,杂种的种,贱女的娘,元晓雪,你跟那些下九流的娼女有啥区别?”
“人家好歹还收点碎银,你这是倒贴灵石生杂种啊,哈哈!”
“一个够不够?
要不给你肚子里塞一窝?
跟头母猪似的,多热闹啊!”
她脑中轰鸣,喉头涌上浓烈的血腥味,怒火烧得她失去理智。
她抄起地上的碎石,嘶吼着扑向两人,恨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
张猛一脚踹在她腹部,她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痛得脸色惨白如纸。
就在这时,柳婉晴突然惊叫着连退几步,身子摇晃着向后倒去。
她明明毫发无伤,于晨昂却飞奔而来,踩过元晓雪的手,将柳婉晴一把搂进怀中。
他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婉晴,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里?”
柳婉晴娇弱地低吟,泪水盈眶,欲落不落地看着元晓雪:“晓雪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祝福你和哥哥,你为何要这样伤我?
你明知我刚怀了灵胎。”
“就算你恨我,孩子也是无辜的啊。”
她握住于晨昂的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轻声道:“晨昂哥哥,这灵胎是…”她羞涩地垂下眼,欲言又止,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出乎意料,于晨昂并未欣喜若狂,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张猛愤然上前,指控道:“老大,嫂子仗着腹中有灵胎,骂婉晴小姐怀的是杂种,说她是贱女,还诅咒她像母猪一样生一窝杂种。”
“她还拿石头砸婉晴小姐,我拦着,她就拿灵胎威胁我,说我若伤了她腹中的孩子,要你杀了我。”
“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可婉晴小姐这么善良,怎能被她这样欺辱!”
于晨昂扭头看向元晓雪,眼底猩红的怒意如烈焰燃烧,显然无论她如何辩解,他都不会信。
他咬牙切齿:“元晓雪,婉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谁敢动她,我绝不轻饶,哪怕你是我妻子,怀着我的灵胎也不行!”
怀着他的灵胎?
元晓雪颤巍巍站起身,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于晨昂,你告诉我,我腹中的真是你的血脉吗?”
于晨昂猛地扭头,目光掠过柳婉晴吓得惨白的脸,眼底的温柔与心疼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杀意。
他冷声道:“再敢提我妻子一个字,我一剑取你性命。”
张猛自知死期将至,想到自己为柳婉晴卖命落得如此下场,这女人竟翻脸无情,想将所有罪责推到他一人头上。
他咬紧牙关,拖着被剑气刺穿的双腿,扒住于晨昂的袍角,哭得像只丧家之犬:“老大,我错了,全是柳婉晴这贱人勾引我,唆使我撒谎,八年前救你的人是嫂子,她为你挡下致命一击,肋骨断了三根,右肩留下月牙伤痕,在医馆躺了三月,柳婉晴知道后,找人仿了个一模一样的伤痕,她是假冒的!”
“老大,是我被她蒙蔽,那天在小径上,也是她辱骂嫂子是贱女,腹中灵胎是杂种,我错了,求老大饶我一命!”
于晨昂敏锐地捕捉到“杂种”二字,他用元晓雪的腹部为柳婉晴孕育灵胎的计划她心知肚明,怎会骂自己的孩子是杂种?
他脑中轰然一响,仿佛被巨锤砸中,双手颤抖得无法自抑:“晓雪腹中的灵胎不是柳婉晴的?”
张猛拼命摇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大,嫂子腹中的是你的血脉,柳婉晴临时改了主意,说等嫂子临盆时让灵胎胎死腹中,再谎称是嫂子得知真相故意害死孩子,她再装哭一场,就能激你怒杀嫂子。”
“这一切都是柳婉晴的主意,与我无关啊,老大饶命!”
柳婉晴听他反咬一口,装病姿态全抛,跳下榻对他拳脚相加。
张猛腿虽残,力气犹存,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
两人顿时扭成一团,一边厮打一边咒骂,将这些年干下的龌龊事抖得一干二净。
恨不得将所有脏水泼到对方身上。
于晨昂越听越觉绝望,心脏像被无数利刃刺穿,痛得他低声呜咽。
三年来,元晓雪才是他深爱的女人,还有那六个被他亲手葬送的灵胎啊!
他悲痛欲绝,怒吼一声,手中长剑连挥数下,剑气如虹。
殿外的手下闻声冲入,全被眼前血腥一幕惊得呆立。
于晨昂满身血污,眼神如疯魔,指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张猛:“拖出去剁碎,喂给魔狼!”
榻上,他的灵镜突然发光。
中了一剑未昏的柳婉晴尖叫着扑过去抢夺。
却被于晨昂一脚踹翻在地。
他一把抢回灵镜,以为是元晓雪的传音,刚打开,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幻像中,元晓雪被高高举起,扔进一池嗜血鲨鱼之中。
风啸天冷笑着说:“如你所愿,喂鱼了。”
“不!”
“不?
你搞什么?
说让我玩完了喂鱼的也是你,现在说不的也是你,你拿我消遣呢?”
“十亿,不,二十亿灵石,我全给你,马上救我妻子,快!”
有手下上前劝阻:“老大,这二十亿灵石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风啸天狡诈多端,嫂子未必在他手上,可能是圈套,不如先查——滚开!”
于晨昂咆哮一声,不由分说将灵石转让的契约传了过去。
不到片刻,风啸天回音传来:“抱歉啊于老大,反悔太迟,她骨头都被鲨鱼啃干净了,只剩一只靴子,看在二十亿的份上,我已命人包好送回给你。”
于晨昂瘫坐于地,整个人如木雕般呆滞。
一只染血的灵靴很快被送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元晓雪留下的离魂契书与八年前的郎中伤鉴。
他失魂落魄地将这些抱在怀中,疯了般又哭又笑,泪水混着血污淌下。
而此时,元晓雪已逃离魔域,在师兄云泽的援手下,登上了郎中盟的飞舟。
见她苏醒,围在身旁的同伴们喜出望外:“晓雪,你终于醒了!
腿还疼吗?
幸亏有云师兄这医中圣手,断魂钉已取出,你的腿保住了!”
她低头看向缠着丝绸的双腿,又见云泽眼中满是担忧,心头涌上愧疚与自责。
当年,她是巫医盟最有天赋的巫医,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并肩救人。
在事业巅峰时,她却为于晨昂放弃一切。
同伴们虽遗憾,仍送上祝福。
尤其是云泽,他眼中那抹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她至今难忘。
如今她落得如此狼狈,唯有他们不离不弃,助她逃出魔窟。
飞舟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与包容。
她泪如雨下,哽咽道:“对不起大家,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大家,我要随你们走遍九州,做我一切能做的事。”
云泽拿出一方灵帕,轻拭她的泪水:“晓雪,你能归来是巫医盟之幸,别自责,你始终是最出色的。”
有人挤眉弄眼笑道:“晓雪回来,最开心的怕是云师兄了,多亏他这些年默默等着你,一直未娶。”
她愕然看向云泽,他脸色微红,低声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无需负担,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还有一事。”
他犹豫地看着她:“对不起晓雪,你腹中的灵胎在跳海时受了重创,已保不住了。”
她茫然抚着腹部。
为这短暂的小生命叹息一声,散去也好,从此她与于晨昂彻底割断,再无牵连。
婚宴当天,元晓雪身披红绸嫁衣,静待出嫁。
殿中巨大灵镜突现她被蒙面人撕衣褪裙,百般受辱的幻想。
未婚夫脸色铁青,眼中再无半点温情。
众人指指点点,尽是冷笑与辱骂。
元晓雪摔下九尺礼台,却被魔道霸主于晨昂手臂接住。
他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剑气如虹横扫全场,震得殿内鸦雀无声。
“晓雪,嫁给我,我愿以命相护。”
元晓雪站在鎏金雕花的婚礼大殿中,身披红绸嫁衣,喜气洋洋地等待着与未婚夫交换信物的那一刻。
突然,殿中悬挂的巨大灵镜毫无征兆地亮起,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她被一群蒙面人绑缚于荒山,衣衫撕裂,遭受非人的折辱。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瞬间炸开,化作铺天盖地的嘲讽与唾骂,如刀子般刺向她的心脏。
她的未婚夫赵子谦脸色铁青,当场扯下手中玉戒,转身将它套在了她闺蜜柳婉晴的手指上,眼神中再无半点温情。
元晓雪踉跄一步,红绸从肩头滑落,她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摔下九尺高的礼台,耳边尽是冷笑与辱骂。
就在她坠地前,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那是柳婉晴的义兄于晨昂,一个在玄天大陆无人敢惹的魔道霸主。
他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剑气如虹横扫全场,震得殿内鸦雀无声。
随后,他挥手示意,十名黑衣手下抬来满满十箱鎏金宝箱,里面装满了灵石与奇珍,作为聘礼堆在元晓雪面前。
于晨昂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却坚定:“晓雪,嫁给我,我愿以命相护。”
那一刻,他的眼神炽热如火,元晓雪心弦颤动,泪水模糊了视线,感动之下点头应允。
时光荏苒,三年后,她历经艰辛,终于通过秘术孕育出一个灵胎,满心欢喜地想要将于晨昂分享这个喜讯。
可还未开口,她却在书房外听到了他与心腹的低语,声音里满是得意与嘲弄。
“老大,你真是高明,当初在婚礼上放出元晓雪被辱的幻影,柳婉晴才能顺理成章嫁入赵氏。”
于晨昂手中把玩着一柄玄铁短匕,语气淡漠:“赵氏那样的仙门世家,怎会接受一个有瑕疵的女子?
只有元晓雪脏了,婉晴才能名正言顺成为赵氏少夫人。”
一个手下皱眉问道:“可婉晴小姐既已入赵氏,你为何还要娶元晓雪这残花败柳?”
于晨昂冷笑一声,匕首在指尖翻转:“婉晴怕痛,用元晓雪的肚子给她生个孩子,等孩子出世,婉晴在赵氏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了。”
书房内笑声此起彼伏,像一把把冰冷的利刃,将元晓雪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她曾以为的幸福与救赎,竟全都是于晨昂精心编织的骗局,只为榨干她的最后一点价值。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柳婉晴踩着她的血泪登上仙门之巅。
她强忍泪水,指尖掐入掌心,拨通了于晨昂宿敌风啸天的传音符:“我有一桩价值十亿灵石的大买卖,你接不接?”
于晨昂面色一僵,短暂的慌乱闪过后,他强硬反问。
“不是我的,你还想要谁的?
张猛,把她带回府锁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说完,他抱起柳婉晴,大步流星地离开,头也不回。
张猛在她面前蹲下,手里捏着两枚锋利的断魂钉,阴笑森森。
“见过我们魔道的断魂钉吗?
只要一枚,你的腿就废了,下半辈子只能像狗一样爬着过日子。”
元晓雪惊恐地瞪大眼,却被他死死踩住脚踝,两枚断魂钉狠狠刺入她的骨肉。
她痛得撕心裂肺,尖叫声还未出口,便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之后。
张猛把那面眼熟的灵镜扔到她面前。
幻影显现,全是柳婉晴的炫耀影像。
那是她三年来从未在于晨昂身上见过的模样。
堂堂魔宗霸主,竟亲自为一个女人炼丹煮羹,温水洗足,细细梳理长发。
他一勺勺喂她灵果蜜饯,珍宝礼物如流水般堆满殿墙。
元晓雪强咽下泪水,拖着被断魂钉刺穿的双腿,痛得几乎魂飞魄散。
她咬紧牙关,从暗格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离魂契书,连同八年前她在魔域海崖救人留下的郎中伤鉴,还有一枚记录声音的玉符,一并摆在案几最显眼处。
她扶着窗棂,艰难地爬上高台,殿外海浪咆哮,远处一叶不起眼的小舟已悄然靠近。
灵镜忽地亮起,于晨昂的声音传来:“晓雪,知道错了吗?
只要你去向婉晴跪下赔罪,她愿意宽恕你。”
“我已替你求过情了,乖一点,别让我为难。”
她冷笑一声,回复道:“我最大的错,就是八年前深夜,在魔域海崖救下了一个身中八剑的黑袍男子。”
灵镜被她随手丢下,她纵身跃入翻涌的海涛之中。
与此同时,郎中殿内。
于晨昂刚拿起灵镜,柳婉晴便一把抢了过去,娇声道:“晨昂哥哥,我腹中不适,你帮我炼一盏聚神灵液吧。”
他皱紧眉头,有些不耐:“好像是晓雪的回复,先让我看看。”
柳婉晴眼眶一红,委屈地将玉简递回:“哥哥,晓雪见你对我好,早就嫉恨在心,常背地里用恶毒的话骂我,我知道我嫁给赵子谦伤了她,可那是她自己招摇惹来的祸,她脏了便想我也脏,若她传音诬陷我,我也认了,只求她心里舒坦些,你别因我与她争执。”
以往听这话,于晨昂从不觉有异。
可想起两日前她离去时那平静如死水的眼神,他心底忽生不安。
他正欲反驳几句。
柳婉晴却泪眼汪汪地侧过身,刻意敞开衣襟,露出右肩的月牙胎记。
于晨昂目光一软,心疼地哄道:“好好好,为兄不看了,这就去给你炼聚神灵液,你乖乖躺着歇息。”
他刚踏出殿门,柳婉晴立刻翻看灵镜,看到元晓雪的最后传来的消息,脸色阴沉如墨,迅速抹去痕迹。
她刚要收起灵镜,新的声音出现了。
“于晨昂,你妻子和灵胎在我手上,今夜子时十亿灵石赎金,少一颗你就等着收尸吧。”
这传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于晨昂的死敌风啸天。
她冷笑一声,嘴角上扬,只传去一段字符:“元晓雪那贱货一文不值,我早玩腻了,随你处置,弄完直接丢海里喂鲛人,我不要了。”
她得意地勾起唇角,想到元晓雪此刻落在风啸天手中,定活不过今夜,心头畅快无比。
只要元晓雪一死,八年前救于晨昂的真相便无人知晓,她可继续冒充救命恩人,肆意索取回报。
她心情大好,轻哼起一首小调。
于晨昂出了郎中殿,本想唤个手下炼制灵液,恰遇郎中,便一把拉住:“我义妹怀着灵胎腹中不适,要喝聚神灵液,你快去炼一盏来。”
郎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斥道:“聚神灵液是活血之物,孕者禁忌,你个大男人不懂,她怀着灵胎难道也不明白?
这点常识都没有!”
于晨昂愣在原地,心底疑云渐起。
他转身折回殿门,正要推开,却听见柳婉晴得意洋洋的笑声从内传出:“张猛,多亏你当年帮我瞒天过海,晨昂哥哥才信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些年他才死心塌地为我铺路,让我稳坐赵氏少夫人之位。”
于晨昂透过门缝望去,张猛将柳婉晴压在榻上肆意轻薄,她非但不拒,反而满脸享受。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眼前景象,心如被雷霆轰击,呼吸渐渐沉重。
张猛的笑声从门缝溢出:“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可是冒死为你撒谎,你知道老大的脾气,若他发现八年前救他的人是元晓雪,而他这些年为护你对真正的恩人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绝不会饶我。”
“况且那天你走后,我还往元晓雪脚踝里钉了两枚断魂钉,给她报仇呢。”
“哈哈,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瘸子了?”
两人笑得肆无忌惮,殿门却轰然被一脚踹开。
于晨昂浑身紧绷,拳头青筋暴起,双目猩红如嗜血猛兽,死死盯着两人。
张猛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开口怒骂,一见是于晨昂,立马连滚带爬跳下榻,跪地颤抖:“老大,你听错了,救你的人就是婉晴小姐,我刚才是跟她闹着玩的。”
听着他拙劣的辩解,于晨昂用力闭眼,周身笼罩着一股死寂的杀气。
“断魂钉!
你好大的胆子!”
他猛地抽出腰间玄铁长剑,剑气如虹,瞬间刺穿张猛的双膝。
张猛痛得满地打滚,于晨昂蹲下身,掐住他的咽喉,一字一顿从齿缝挤出:“当年到底是谁救了我,说清楚!”
柳婉晴尖叫:“晨昂哥哥,张猛与元晓雪有私情,刚被我撞破,他才威胁我,你快杀了他——铮!”
剑气擦过柳婉晴的脸颊,深深没入她身后的石壁。
此后,元晓雪与郎中盟的伙伴们全身心投入救赎之行,穿梭于九州战乱不断的边陲之地,用微薄的灵力挽回了无数濒死的生命。
孩子们用野花灵草为她编织花冠,大人们拿出仅有的蔬果肉食与粗布衣裳献给她。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在战火稍歇的短暂宁静中,仍为生的希望祈祷歌颂。
这些鲜活的真情,填满了她内心的空洞,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短短两年,她才觉得自己仿佛真正活了过来,血肉有了温度。
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竟会再次遇见于晨昂。
那日,她刚为一个重伤的修士包扎好伤口,一个曾被她救下的孩童怯生生指向她身后。
她回过头,在残破的废墟间,那个曾高大威猛的男人如今佝偻不堪,满脸胡茬,衣袍破碎不堪。
“晓雪…”他声音颤抖,眼中噙满惊喜的泪水。
“你还活着,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她神色冷淡,他慌乱从怀中掏出一对闪烁着灵光的玉戒,显得那样突兀。
他摊开手,急切道:“晓雪,这是我答应你的‘永世唯心’灵戒,一生只能炼制一次,我特意带过来,你戴上好吗?”
永世唯心?
她冷冷注视着他,嘴角泛起嘲讽:“不用了,别人用过的破烂,我没兴趣。”
他显然没料到她拒绝得如此干脆,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在袍角擦了又擦:“没人戴过,这是我专为你炼的,晓雪,我错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晚了,可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以前我被柳婉晴蒙蔽,没看清自己的心,直到揭穿她的真面目,我才明白我早就爱上了你,听说你死讯时,我痛不欲生,恨不得随你而去。”
她嗤笑出声:“那你怎么还活着?
还有脸皮厚着来恶心我?”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你害死我六个灵胎,让我永世无缘为人母的痛?
你为了柳婉晴派人掳我、辱我,用我的身体为她孕育灵胎时,你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实在想不通,你对我做出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后,哪来的底气还敢说爱我?”
于晨昂抱着头,泪水滑落,痛苦不堪:“晓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把柳婉晴锁在虫窟,召来比你当年多五倍的恶人,魔兽凌辱她,让她六次崩胎而死,我为你报了仇,别离开我好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以为她心软了,伸手想拉她,却被她一掌狠狠扇在脸上。
她满眼厌恶:“你真让我恶心,柳婉晴歹毒,可她不过是帮凶,真正的刽子手是你!
那些刻在我身上的伤,全是你一手造成。”
“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们已签离魂契,你大可当我死了,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你,若你还有一丝愧疚,就滚得远远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脚步坚定。
于晨昂何时离开,她毫不在意,直到一月后,传闻他在与风啸天拼杀时,身中九剑,倒在魔域海崖。
手下冒着剑雨欲救他离开,他却推开众人,放弃生机,痴痴望向远方,喃喃自语:“晓雪会来救我的,她一定会来…”没过多久,魔域两大魔宗被一举剿灭,于晨昂尸骨无存,风啸天与一众魔修被押入灵狱,等待天律严惩。
于晨昂早前将所有金银财宝全留给了她,她却毫不犹豫全数捐给战地孤儿。
他以死向她忏悔,可她永不会宽恕。
她站在山巅,远眺冉冉升起的旭日,空气中弥漫着灵光与清风的味道。
余生,她将活得光芒万丈,再无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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