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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她干嘛?恶鬼见她都绕路走!全局

小熊蛋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后来,他们选了个阴魂的吉日,将我与那个死人活埋在棺材里,棺材盖上的那一刻,最后一点天光也被剥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铲又一铲的黄土。”“我被关在狭小漆黑的空间里,挣脱了身上捆绑着绳子,却挣脱不掉恐怖如斯的命运,任我怎么呼救,迎接我的是无尽的暗无天日与日益腐朽的尸臭味儿......”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时光,露露瑟缩地抱住自己。那顶凤冠就像是魔咒,直到她成为怨鬼也摘脱不下。棺椁松木内壁用指甲剐蹭出的凹痕与血珠,则是她痛苦过的证明。“我死后,不想过奈何桥,更不想喝下孟婆汤,我还没上完学,也没享受过人生,没有报答过我的父母,我不甘心转世投胎到地府,去当一个陌生男孩的鬼新娘!”“所以我才化作怨鬼,找到和我遭遇一样的妹妹们,带她们一起学习.....

主角:楚灵洱李满仓   更新:2025-04-02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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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灵洱李满仓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惹她干嘛?恶鬼见她都绕路走!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熊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后来,他们选了个阴魂的吉日,将我与那个死人活埋在棺材里,棺材盖上的那一刻,最后一点天光也被剥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铲又一铲的黄土。”“我被关在狭小漆黑的空间里,挣脱了身上捆绑着绳子,却挣脱不掉恐怖如斯的命运,任我怎么呼救,迎接我的是无尽的暗无天日与日益腐朽的尸臭味儿......”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时光,露露瑟缩地抱住自己。那顶凤冠就像是魔咒,直到她成为怨鬼也摘脱不下。棺椁松木内壁用指甲剐蹭出的凹痕与血珠,则是她痛苦过的证明。“我死后,不想过奈何桥,更不想喝下孟婆汤,我还没上完学,也没享受过人生,没有报答过我的父母,我不甘心转世投胎到地府,去当一个陌生男孩的鬼新娘!”“所以我才化作怨鬼,找到和我遭遇一样的妹妹们,带她们一起学习.....

《你惹她干嘛?恶鬼见她都绕路走!全局》精彩片段


“再后来,他们选了个阴魂的吉日,将我与那个死人活埋在棺材里,棺材盖上的那一刻,最后一点天光也被剥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铲又一铲的黄土。”

“我被关在狭小漆黑的空间里,挣脱了身上捆绑着绳子,却挣脱不掉恐怖如斯的命运,任我怎么呼救,迎接我的是无尽的暗无天日与日益腐朽的尸臭味儿......”

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时光,露露瑟缩地抱住自己。

那顶凤冠就像是魔咒,直到她成为怨鬼也摘脱不下。

棺椁松木内壁用指甲剐蹭出的凹痕与血珠,则是她痛苦过的证明。

“我死后,不想过奈何桥,更不想喝下孟婆汤,我还没上完学,也没享受过人生,没有报答过我的父母,我不甘心转世投胎到地府,去当一个陌生男孩的鬼新娘!”

“所以我才化作怨鬼,找到和我遭遇一样的妹妹们,带她们一起学习......我们只是不甘心就这死掉而已......”

听到女孩的哭诉,楚灵洱攥紧了拳头,指骨蜷缩在一起发出声声脆响。

她面色上带着少有的阴冷,唇角微微抽动,“五海县,离这远吗?”

王校长掏出手机导航,“两百来公里,在京城和南城的交界。”

“好,那我就替天行道一次。”

说完,她再次转动起指尖的符纸,一股无形的力量拴住露露的魂魄,“露露,给我带路。”

*

五海县。

秦承宗回到自家金碧辉煌的大别墅时,只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他默默安慰自己,或许是那小丫头死得冤,有阴气所致。

一会儿请玄化道人做个法就好了。

“王婶儿,一会儿再让玄化道人来家里一趟。”他吩咐保姆道。

“是,老爷。”

他绕到别墅后方的宗祠室里,对着一个单独摆放的小牌位上了柱香。

“儿啊,爸爸给你在地下找了位媳妇儿,是京城来的城里姑娘。”

“这样等你到了地下也不会孤单......”

正说着,一阵邪风吹过,牌位倒了下来,刚好砸断那柱香。

秦承宗打了个寒颤。

“祖宗保佑”,他一边双手合十祈祷,一边将牌位放回原处,点上香,“保佑我儿到底下一切顺利。”

话音未落,那牌位跟着了道似的,又掉下来,砸断了那根香。

空气中静谧得诡异。

他正要将牌位再次放回去,“吱呀”一声门开了。

闻声,秦承宗放回牌位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他缓缓回头,看向背后的那一刻,被吓得“哐”得一声丢下了手里的牌位。

“救命啊!!!”

话音未落,宗祠室的木门“哐”得一声关上。

黑压压的空间里,一个飒爽清丽的身影举着长棍徐徐逼近。

黑影逐渐将瘫倒在地的秦承宗笼罩,他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问,“你你你,你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作为五海县数一数二的土豪,秦氏别墅的安保级别可是一等一的。

那身影不为所动,只是逼得越来越近,高举手中的长棍。

“我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五海县大名鼎鼎的秦总!惹了谁都别惹我!”

楚灵洱邪笑了声,“秦总?”

“闻所未闻。”

说完,那一棍子就照着秦承宗结结实实地招呼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砸得他双眼昏花,直冒金星。

他强撑着胆子,“你你你个黄毛丫头敢打我!”

“你知道平时和我打交道都是些什么人吗?!”

“那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没听过我秦氏,傅氏你总听过吧?京城首富傅淳都是和我有过商业合作的!”


林笑乖巧地点点头,“我在网上看免费课程,自学了一些CFA的基础知识。”

楚灵洱内心惊叹。

想必这就是菜市场大妈们口口相传的“别人家的孩子”吧!

李秘书是京城大学数学系毕业,他问道,“小朋友,你获得过什么竞赛奖项吗?”

林笑把头垂下,声若蚊蚋,“没有......那些比赛光报名费就几百块,还要专程去外地参赛......老师邀请我过几次,我都拒绝了。”

“我哥才刚刚工作,一个月工资就不到四千,我不想给他增加负担。”

这也是她向林尧隐瞒江城猥亵的原因之一。

李秘书的双目中由衷地露出怜惜和赞赏,“这不是巧了吗?”

“江氏集团为了回馈社会,每年都会资助勤奋好学但家境困难的学生。”

“笑笑,你何不报名试一试?这样以后参加竞赛的路费学费都由江氏集团来出。”

“得了奖,还有奖学金可以拿!”

纵使江向贤对自己女儿亏欠良多,他也确实称得上是个好善乐施的企业家了。

于是楚灵洱拍了拍笑笑的肩,弯下腰道,“李叔叔说的没错,你一定要试试。”

“姐姐,你是神仙姐姐,我信你!”林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江家一事告一段落,已是凌晨。

贺弘和林尧在警局加班加点了一宿,不仅证明了楚灵洱在郑勇一案中的清白,还帮她办理了一张临时身份证。

“季局长呢?”她问。

林尧熬了一宿,顶着一双熊猫眼疲惫道,“啊......你说季远副局啊,应该也没走呢吧。”

贺弘抱了个毯子过来给他盖上,“大师,郑勇一案牵扯甚广,季局应该也在加班。”

“您找他有事儿?”

他挠挠头,有些好奇。

今天一整晚,季局长都没和大师说过几句话,也就是打了个照面而已。

大师突然找他干什么?

楚灵洱笑着摇摇头,“你带我去他办公室便是。”

见大师不肯多作透露,贺弘乖乖带路。

“咚咚咚”

“请进。”

他推开办公室大门,“季局,楚姑娘有事找您。”

季远正坐在电脑前亲自撰写本次9·27重大无差别枪杀案的案情报告,看到来人,便停下敲打的键盘,“楚姑娘。”

“哦不,楚大师。”

“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披着薄夹克,摘下无框眼镜问。

楚灵洱看得出来,季远并不相信她所谓的玄学。

与旁人相比,他对自己只有尊重,却无敬意。

不过没关系,从刚刚江向贤和白丽大闹警局开始,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位副局长——他周身浩然正气,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

“我是来感谢季局长的。”

她轻声道,“刚刚若是没有您的默许,我没有机会把算出的结果当场与江向贤说清道明。”

“我知道是您给我开了这个后门。”

季远眸子微眯着,淡淡道,“楚姑娘,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季某人只相信科学,更也谈不上什么开后门。”

“不过都是为了给被江城所辱的女孩们讨个公道而已。”

楚灵洱低头浅笑。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宁愿舍弃与亲生儿子相认机会,也要对陌生路人以命相救的煎饼大叔李满仓。

到愿意抚养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的小辅警林尧。

再到面前这个为了公道愿意给“道不同不相为谋”之人剖白机会的季副局长。

山下人果然有趣。

她开始有点明白师父让自己下山的意图了。

“季局,虽然我们道不同,但目标是一致的。”

“郑勇一案背后牵扯的利益网巨大,想必你也是有心无力,不如我们联手一起破案。”

季远双腿交叠,向后靠着椅背。

沉默几秒后,问道,“楚姑娘,在此之前你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全凭所谓的玄学,我怎么相信你?又或者说,你帮我,是为了什么?”

“同你一样。”

季远眉毛一挑,只听得她掷地有声地丢下四个字——

“为了公道。”

这个答案显然撩动了他的心弦,“楚姑娘,容我思考几日再给你答复。”

“当然。”

“我也交出我的诚意”,她从布兜里掏出个锦囊,双手递过去,“等您决定信任于我时,便打开这锦囊瞧瞧,里面自是你想要的。”

“不过切记,务必要信任于我才能打开,否则只能得到一抹灰烬哦。”

话说完,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办公室。

季远独自一人怔愣了许久。

他点了支烟。

昏黄的办公室间,一抹猩红在徐徐而升的烟雾缭绕中格外显眼。

他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对面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远儿,你终于肯打给我了。”

“老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年说的话可是真的?”

声筒对面的老头语气淡然,“灵寒山山魂重塑以二十年为期。”

“如今距我下山恰好廿载,算一算,是时候了。”

“看来,有人下山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季远陷入沉思。

静默了会儿,他开了锦囊。

里面是张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行楷小字:

“欲觅案情之突破,当从七年前究之。”

他下意识拍案而起,浑身一阵发麻。

这小姑娘竟然与自己想到了一块!

郑勇用来杀人的那把枪,正是七年前师父失踪时身上的配枪!

十年前,他的师父侯正信作为卧底潜入一桩人口贩卖窝点,起初还与组织有联系,可仅仅不到三年,师傅就凭空消失在了人间,也与上级失去了联系。

大家纷纷猜测,师父是被人贩子发现警察身份后灭了口。

碍于卧底的身份,只要一日没找到尸体,就无法为师父正名。

所有人都告诉他,七年了,侯正信早死了。

可是他不信!

所以他一路拼命地往上爬,只是为了早日强大起来,找到师父失踪的真相。

想到这,季远指骨蜷缩在一起。

符纸在他手中被攥皱。

他夺门而出。

“季局?”

贺弘端着茶水路过,“您行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呀?”

“楚姑娘呢?”

“楚姑娘在哪!!!”季远大吼。


“就在城西郊的土坡坝那边儿,都是些老旧平房和农田”,林小可答道,“都不值钱。”

“诶呦!我的傻姑娘!”

阿姨拍着大腿说,“那片地儿早就拆了!”

“施工队都已经进去好几天了!听说过要盖一片金融街,都是几十层的豪华写字楼!”

“我家在那片也有地,光分到的回迁房就六七套。”

“你那老妈肯定是早就知道要拆迁的消息,跟外包农场的老板合起伙来蒙你呢!”

“要不是楚大师给你算了一卦,恐怕两年内你尸骨未寒之际,你妈妈就带着回迁房补贴她家里的耀祖去喽!”

林小可不信。

自己的亲妈竟然能为了弟弟,算计自己到这个份上!

阿姨掏出手机,随便从相册里划拉了几张照片给她看,“喏,姑娘你看看,拆迁队都开始打地基了。”

林小可夺过手机,不可置信地把屏幕上的照片反复放大又缩小,“这这这,这就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地啊!怎么都拆了!?”

楚灵洱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她。

“小可,其实你外婆早就预料到你母亲会怠慢你。”

“所以她在临走前,才将自己最为珍贵的几亩地留给了你。她这样做只是希望,如果有朝一日你在现在的家里过不下去了,还能在京城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

“这是你外婆的初衷”,她把几近崩溃的林小可安抚在小板凳上,“可是外婆没想到,你母亲竟然可以过分到这个地步。”

“她买通了你外包的农场老板,让他们继续假意打租金给你,实则一直在瞒着拆迁的消息。”

“可是田契的继承人是你,这点是你母亲无法改变的。”

“如果在回迁房的房本下来之前还没有搞定你,那分下来的这房子只能写你的名字。”

话说到这,林小可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犀利,“所以,我妈为了得到回迁房,就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置我于死地?”

“这样,等我一死,他们一家三口还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着政府分来的房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大师,我不想就这样认命!我现在要怎么办?”

一团热腾腾的烈火从林小可的心中油然而生,她从未这样想逃离开这个家。

楚灵洱趴到她耳边悄声了几句,“一会儿你回家先……”

“好!谢谢大师!”

林小可郑重地向她鞠了一躬,随后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菜市场。

她走后,好奇的大爷大妈把脑袋凑了上来。

“大师大师,你和她说了什么呀?”

“就是大师,让我们也听听吧!”

楚灵洱俏皮地眨了眨眼,“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今晚就有一场好戏,到时你们可以去林小可家观看哦~”

“有请下一位!”

被吊胃口的大爷大妈们撇撇嘴,把位置让给了排在队伍第二位的人。

排在第二位的是一名瘦小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打着破烂补丁的军绿色薄棉袄,神色慌张,脸色煞白。

“大师,我我我,我也遇上鬼了!!”

中年男人瑟瑟缩缩地说,“我叫王小虎,也是城东菜市场的摊主之一,平时靠卖菜为生。”

“我是从外地来京城打拼的,卖了这么多年菜才攒下些许积蓄在二十里外的黑岗村儿买了块地,准备盖个面积不大的平房养老。”

“谁知刚刚动工,施工队就从我家地底下挖到了一具白骨!!!”

“而且,而且......”说到这,王小虎声音越来越小。


“我要向各位道一声歉。”

“身为军长,没能保护你们到战争结束,是我谭振邦的失职。”

“身为军长,让各位游荡于此近百年,是我谭振邦的罪过。”

“身为军长,死后也未能同各位团聚,是我谭振邦的无能......”

他步履坚定又缓慢,一步步走到各位战友面前。

几人默契十足地肩搭着肩,抱头聚在一起,哭成一团。

“军长,军长,呜呜。”

“军长,我们好想你。”

孟怀国从未想过天能再与战友们相聚。

而此刻,他感受着肩搭着肩的实感,如此清晰的哭声,如此真实的触感,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真能等来这一天。

“军长,呜呜。”老人抬眸。

如同百年前一样,谭振邦俯下身子,拭去他面庞上的泪水。

“小怀国,不许哭。”

“小男子汉,不许哭哭啼啼。”

孟怀国再也无法控制住体内汹涌澎湃而出的情绪。

活着的时候,那种隔着生与死的思念无法于外人道也。

如今,他真想一死了之,与军长团聚。

“军长,我好想你,小朱哥哥,小豆子哥哥,班长,白大哥,贺大哥,我好想你们!!”

闻言,谭振邦神色严肃起来,“军令如山!骑六师后勤部,孟怀国,听令!”

老人敬礼,哭声颤着,“到!”

“活下去。”

“这是命令。”

话音未落,谭振邦的肉身渐渐变得透明,如同被戳破的幻想,逐渐化作泡影,四散在空中......

这一次,孟怀国没有再伸出手去拥抱。

直至所有战友一点点消失,他仍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眼神中满含坚毅。

......

那具白骨已不知所踪,随着四散而飞的灵魂悄然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楚灵洱让一旁的孟怀国儿孙上前把老人搀扶走,自己则上前撒上了香灰。

众人的灵魂再次归位,眼前除了一片荒芜的地基,什么也没有。

黑岗村,还是黑岗村。

没有纷飞的战火,没有凶恶的敌人。

谭军长,李班长,那些年轻的军人们,似乎从未出现过。

又好似永远地存在于这里——

存在在黑岗村世代后人的心中。

*

与此同时,泉水街二号院。

门锁里传来钥匙转动的脆响。

孔梅赶紧恐吓林达,“小可回来了,别乱说话,能不能成就看今天了。”

“我回来了。”

林小可脱下外套挂好,一如往常。

“小可回来啦”,孔梅殷勤地上前接过她的挎包,递过来一杯陈皮水,“累坏了吧?”

“快把水喝了。”

林小可接过粉色杯子,“好。”

她尝了一口后说,“妈,今天这水怎么有股苦味儿?”

“您给我加点白砂糖吧。”

“啊?”孔梅脸上的心虚转瞬即逝,她接过杯子应下。

白砂糖罐里正藏着她用来下毒的乌头碱。

奇怪,女儿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孔梅内心生出几分狐疑,但仍旧处变不惊地从包裹乌头碱的罐中取出一小勺砂糖,倒入杯中。

“对了妈,今天我听别人说,外婆留的那块地可能要拆迁了。”

林小可卧靠在沙发上,平静地说,“好像能分不少房子。”

“你说什么?”孔梅一惊,手抖得差点把杯子打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哦,是有这么个传闻。”

“你外婆家那地说要拆迁,都喊了多少了年了都没拆,估计又是哪来的市井传闻吧。”

她端着水,刻意放在林小可面前。又把粉色杯子往前推到她视线内。

眼见林小可正要端起杯子,一旁在沙发上坐着的林达声音迅速拔高,“小可!”

“怎么了爸?”

他随便抓了把瓜子儿,语气慌乱,“楼底阿姨新炒的瓜子,倍儿香。”


“呸!”

郑勇啐了口痰,一步一步向油气罐的方向迈步而去。

响亮的皮鞋声回荡在幽静的墨滩角,如同阎王索命的步伐,恐怖如斯。

......

“等等”,季远再一次打断他,“所以傅淳的儿子是郑勇拐走的?”

楚灵洱指骨敲着椅背,“果然。”

“那日傅淳找我算命,我意外发现他与郑勇的八字天干相克、地支相冲,便起了疑心,只是苦于无法证实。”

“现在看,他们之间果然有纠葛,只不过还需要要找到绑架他儿子背后真正的仇家。”

季远思忖片刻后问老鬼,“你看清那个来人长什么样了吗?”

老鬼描述道,“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黑衣。”

“年纪三十七八岁左右,如果现在还活着估摸不到五十。”

“身材很结实,肩宽腿长,我只看清他那双凤眼的左眼角下有颗痣,且眉骨生得很高。”

宋画师依据他的描述,一笔一笔把那人的样貌画下来。

而画上的每一笔,都让此刻的季远的内心如洪浪卷起,激荡不停。

他盯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肖像画,盯得出神,直至热泪涌上眼眶。

无数个细节如涓涓细流汇至同一个入海口,如抽丝剥茧般渐渐浮出水面。

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双臂撑着桌案,面部青筋暴起,“马彪,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老鬼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怔。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只见过他这一次,那天晚上郑勇就把我灭口了。”

“那你可知道背后找傅淳寻仇的人是谁?”楚灵洱问。

“我,我,我一个小喽啰怎么会知道?”

“我只知道那来人应该是墨滩角人贩子集团的人。”

“哪怕是郑勇,他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单主是谁。真正的单主,只有人贩子集团的高层才知道。”

听到他的话,季远像被抽了提线的木偶,无力地瘫回冰凉的椅子上。

一行泪,终究还是滑落眼眶。

年轻的宋画师望着画中人,困惑不已,“季局,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

季远任由泪水决堤,也只是摇摇头。

他粗糙的指尖抚摸着画上人的面庞,仿佛在触摸活生生存在于身边的人。

良久后,他声音略带沙哑,“你入职得晚,没见过他。”

“他的名字,叫侯正信。”

宋画师没见过侯正信,但多少听过关于季远与师父之间的师徒情。

“抱歉,季局......”

季远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整理好失控的情绪,“没事。”

“楚姑娘,马彪这边的笔录和画像没什么问题了,如没有其他信息,您就放他去地府报到吧。”

楚灵洱把最后一点香灰洒在老鬼瘸了的腿上,帮他凑出一副完整的魂魄。

随后又点了几笔朱砂,在符纸上一笔成形,画了三角形的文字符。

“这符贴在你身上,可消除你生前留下的煞气。三个月之后,你便可去地府重新投胎了。”

“记住,下一世切莫再因小失大,贪图小利而毁人毁己。”

老鬼一连鞠了三个躬,“是是是,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马彪飘走后,在审讯室门口等待已久的警员敲门进来报告。

“季副局,郑勇醒了。”

“只是......”

季远撂下手中的笔,“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都不肯交代”,警员说,“冷局长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往医院了,可那郑勇嘴巴紧得很,醒来后就一个字都不肯说,除了吃饭就是闭眼躺着。”

季远眉头一挑,“冷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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