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如何?”
南宫单膝跪地,恭敬道:“回师父,血影楼的三个分舵已按师父吩咐清除,但他们的总舵位置还正在查。”
莫山尘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在南宫和随后进来的何遥之间转了一圈:“阿遥最近练剑很用功啊。”
何遥连忙行礼:“弟子愚钝,不敢懈怠。”
“你们师兄弟感情倒是好。”
莫山尘意味深长地说:“南宫,阿遥最近也在勤苦练习,你多指点他。”
南宫站在前面,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声,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头。
“是,师父。”
南宫低头应道,却不敢看何遥此刻的表情。
出了掌门居所,何遥终于忍不住问:“师兄,血影楼是什么组织?
为何师父要你去剿灭他们?”
南宫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声音低沉:“一个专做杀人买卖的杀手组织,最近把手伸到了我们剑山派的地界。”
他顿了顿,“这些事你不必操心,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专心练剑。”
“我想帮师兄...”何遥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南宫心头一热,差点就要伸手握住那纤细的手指,他猛地转身,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胡闹!
你才入门几年?
血影楼的人心狠手辣,不是你能对付的。”
何遥被吼得一愣,眼圈微红,他倔强地咬着下唇,转身就跑,白色身影很快消失在梅林深处。
南宫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可若不这样,怕控制不住那颗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心。
那夜,南宫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床头的佩剑上,剑柄上缠着的青色丝带是何遥去年送他的生辰礼,他起身来到院中,却看见梅树下早已站着一个人。
“师兄...”何遥转过身,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我错了,不该任性。”
南宫喉头发紧,半晌才道:“夜深露重,回去睡吧。”
“师兄教我剑法好不好?
就现在。”
何遥向南宫身旁走去,“我想变得更强,强到能站在师兄身边,而不是永远被保护。”
南宫淡淡的后退几步,再近点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梅香,轻呼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好。”
月光下,两道身影在梅林中交错,南宫一招一式都教得极为认真,我学得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