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唐太子:开局硬刚李世民全局》,由网络作家“南无火蛾万千悲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完全是赤裸裸的绑架勒索,跟土匪没什么区别。这对李世绩来说实在太过为难。如果真按李承乾的要求做,无疑有“资敌”之嫌。想到此处,他心中思量起来。李承乾真会杀了程咬金吗?但转念又想到李承乾之前在朝堂上的表现,顿时觉得弄不好他真敢。况且,他跟程咬金曾一起投身瓦岗军,后来又一起投靠李世民,这种情谊让他断不敢赌。“报……启禀大帅,营外有人叫阵!”现在大军还在大唐境内,不可能有敌人,这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承乾派来的人。李绩当即一挥手:“走,随本帅去看看什么情况。”大营外,北向辉一人策马而立。此时他对面可是有五万大军,不过其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不到片刻,李世绩便带着数千人马出营。其实士兵已经告诉他对面只有一个人,完全不用动用这么多人马,但程咬金离奇...
《大唐太子:开局硬刚李世民全局》精彩片段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绑架勒索,跟土匪没什么区别。
这对李世绩来说实在太过为难。如果真按李承乾的要求做,无疑有“资敌”之嫌。
想到此处,他心中思量起来。
李承乾真会杀了程咬金吗?但转念又想到李承乾之前在朝堂上的表现,顿时觉得弄不好他真敢。
况且,他跟程咬金曾一起投身瓦岗军,后来又一起投靠李世民,这种情谊让他断不敢赌。
“报……启禀大帅,营外有人叫阵!”
现在大军还在大唐境内,不可能有敌人,这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承乾派来的人。
李绩当即一挥手:“走,随本帅去看看什么情况。”
大营外,北向辉一人策马而立。此时他对面可是有五万大军,不过其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不到片刻,李世绩便带着数千人马出营。
其实士兵已经告诉他对面只有一个人,完全不用动用这么多人马,但程咬金离奇被抓,他还是小心着点好。
到了营外,李世绩想着先声夺人,吓吓这名士兵,看能不能诈出李承乾一伙人的真实想法。
但没等李绩说话,北向辉抢先大喝道:“我们太子殿下说了,只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一炷香过后,每五刻钟就砍程咬金那厮一根手指头。等十根都砍完,您就能见到他的头颅了!”
李绩听到这话,心中苦笑,这先声夺人不成,还被对方将了一军。
“你们此举与土匪何异?本帅劝你们速速迷途知返,放程将军回来。这样陛下宽仁,或许还会对你们从轻发落。”
北向辉也当真是个浑人,根本没惯着刚才还是自己大帅的李世绩。
“宽仁?宽你个屁!要说宽仁,俺们殿下才叫宽仁!就跟你要五百匹战马和本就属于俺们的东西。”
“娘的,不行,越想越气!今儿俺就替殿下做回主。你要不拿出一千青子、一千喷子、一千马子,就等着给程咬金收尸吧!”
这“青子喷子马子”是江湖黑话,分别指武器、弓弩和马匹。
李绩曾投靠过瓦岗军,自然明白,不由皱起眉头。
他心中大怒此人胆大包天的同时,也有些纳闷,太子殿下这是从哪儿找了一帮土匪?
此时,他已决定先拿下此人,于是悄悄向身后士兵摆了摆手。
随后,弓弩齐发,射向北向辉。
北向辉来之前,李承乾曾告诉他,李绩这人性格刚硬,不会轻易就范,让他万事小心。
因此,他一直有所防备。
见无数箭矢射向自己,北向辉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如游龙般舞动,顿时枪影重重,将自身护得密不透风,箭矢纷纷被击落。
而后,他直接策马回身而去。下一波箭雨又至,直接镫里藏身躲过后便出了弓箭射程。
见没拿下他,李世绩身旁士兵纷纷请命。
“大帅,是否追击?”
李世绩摆了摆手。
“算了吧,由他去吧。”说完,他看向北向辉离开的方向,心中赞叹,好俊的功夫,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
李承乾正带人在原地等候,不过等的不仅是去李绩那儿传信的北向辉,还有一直暗中跟随大军的侯君集。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薛仁贵等人立刻一脸紧张,握紧手中兵器,随时准备拼命。
李承乾则循声看去,这个方向来的人肯定是侯君集无疑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紧张,自己人。”
说罢,他策马而出。片刻后,果然是侯君集前来会合。
薛仁贵目光平静,微微抱拳。
“殿下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其他?我并未多想。”
北向辉插话道:“可不是,想那么多干啥?殿下,你就说咱们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面对二人的赤胆忠心,李承乾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
他转头看向一众士兵,粗略估计差不多能有二三百人,不由感叹,这北向辉和杜立是真能干,这么短的时间就拉拢这么多人。
此时,一众士兵虽脸上都没露出后悔之色。
但眼中还是有着对未来的迷茫。他们也明白,现在这无疑就是跟着殿下造反了。
作为领袖,在一个团队面临困难时,首要的便是士气。
因此,永远要跟手下人讲明白,我们因何能成功的理论依据,而不是声嘶力竭地让手下士兵为你去死。
这理论依据便来源于对敌我双方情况的理性分析,理性分析则来源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要做到这些,就要将目前情况和已知情报贯联起来,再加上己方情况,才能得出正确决断。
目前他们面对的情况,首要的便是李世绩大军的追击。
不过如今边境军情如火,相信李世绩不会在他这过多耽误时间,所以并没有太大问题。
虽是如此,但因为原本规划是十日李世民才会醒来,到时也会靠近边境,逃出来后可以一头转进大漠。
可现在还在大唐境内,如果不尽快决断,肯定会成为笼中鸟。
他现在还失去了从长安城带出来的一切东西。没有这些东西,就算能跑到大漠,也绝难和大唐长期周旋。
虽然所有信息和情况都对他们十分不利,但他们有个无与伦比的优势。
就是李世民刚醒,肯定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废他太子之位。他可以借这个优势打一个信息差。
想明白一切,李承乾凝神看向众人,声音高亢。
孤乃大唐嫡长子,当朝太子,但无奈父皇受奸人挑唆,欲缉拿于孤,孤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要诛杀奸臣,拨乱反正!”
“孤敢问诸位勇士,可愿跟随孤完成此事?如有不愿者,现在就可将孤擒拿,送给朝廷换取荣华富贵!”
这些人从偷马出军营那一刻起,基本上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人都是盲从的,谁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表明自己怂了,是贪恋富贵的小人。
当即,一众士兵振臂高呼:“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李承乾看着气势如虹的众人,心里明白这种靠画饼得来的士气不可能长久。
他现在要讲出己方因何能胜利的理论依据了。
“据孤所知,李世绩的粮草、军械尽数囤积在距我们二百里外的张掖,那里守军不多。只要我们日夜兼程,再凭孤皇太子的身份,必能拿下。到时我军便可扩充至万人之众!同时相机而动南下以迅雷之势攻取长安,”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群情振奋。
但李承乾心里明白,什么“南下可取长安”纯是扯淡。
朝廷如今各地守军加起来不下百万,关中地区更是云集了二十万大唐最为精锐的禁军。
这些人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况且还有李世民这位天下无双的天策上将坐镇长安。
因此,攻打长安基本上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为了军心,只能这么说了,而且对于将来他已有了个粗略谋划。
七八家布行老板支起的十几丈长木架,上面挂着薄如蝉翼越州缭绫,金线暗绣鸾凤的蜀锦,和许多上等绸缎,这些布料如彩色瀑布倾斜而下,煞是好看
而后西域商人搬来数十个大箱子,里面有镶嵌满鸽血宝石的毛毯,还有一些龙眼大夜明珠,和各色流光溢彩的宝石。
之后各色瓷器,金银细软数不胜数,这些珍宝足足摆了七八十米长,一眼望去一片金钱独有的绚丽之色。
说实话他李承乾作为皇太子算是见过世面,但仍被这场景镇住了。
不禁暗暗咋舌,这种场景华夏的历史长河中,怕是也不多见,盛唐气象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以为这些东西如何?可还入的了您的眼?”男子声音将李承乾思绪拉回。
“不错,全部给送到东宫。”说完回头看向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这人是他东宫大管家杜立,而且来历可不一般,是高祖皇帝李渊在世时送给他的,也是他在宫中除了宁如玉外最信任的人。
“杜总管,你去算下账,我先去西市了,你完事来找孤。”
要是换了别人,面对这么吓人购物方式,肯定得问问自家主子,但杜立只是微微垂眸,声音平静道:“臣,明白。”
说完李承乾便上了马车,向西市去。
车厢内,他神色微凝,手指不住磋磨。
按照他的构想,现在长安城内的达官显贵,应该都收到他大肆购物的消息了,因为大商无政不通,大政无商难行,东市这些商家十个有九个都有朝中重臣背景。
此时所有人目光应该都会集中在西市,他要趁这个机会,去安排一些事。
马车行驶途中,李承乾不住掀开帘布注视外面。
差不多十几分钟,心道,差不多就是这了。然后飞快取出事先放在马车中的衣服,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
而后招呼马夫:“孤,先下车,你自己驾车去往西市。”
随着马车速度变慢,李承乾一个闪身,跳下马车,而后快步走进一处巷子中。
三拐五拐,到了一处宅邸门口,宅门匾额这写着两个大字“杜府”
这杜府乃是李世民重臣杜如晦的府邸,不过随着杜如晦贞观六年病逝,杜家人也逐渐被排挤在权力中心之外。
虽是如此,杜家在朝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他之所以来着,因为杜如晦的二儿子,城阳公主驸马,襄阳郡公杜荷,乃是他的铁杆亲信。
此时杜府内,四个人围桌而坐,为首之人正是杜荷,其余几人则分别是杜正伦、赵节、李安俨。
这几人无一例外,都是太子党亲信,他们因为密谋造反之事被告发,本已等死,但昨日之事让他们有燃起一丝希望,因此相聚于此商量对策。
杜荷摸着脸颊,一脸愁容:“诸位,这次借着我妻子城阳公主生日之名,才能叫你们来,时间紧迫,咱们赶紧议一议太子殿下随军出征意欲何为吧。”
这几个人中,唯一有才能的,就是杜正伦,原本历史中,他被李承乾谋反案牵连被流放,后来李治继位将其召唤,一路平步青云最后官职宰相。
事实上这几个人基本上是唯杜正伦马首是瞻。
杜正伦这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瘦,身着宽大的儒袍,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很浓的书卷气。而且举手投足间沉稳、从容。
见没人说话,杜正伦扶了扶下巴上的短须道:“殿下此次跟跟随大军出征,无疑是个机会,但这个机会如何把握,还要看殿下自己,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跟东宫取得联系。”
几人都陷入沉思之中,他们都是获罪之人,行动受限,能来杜府相已是不易,如果贸然和东宫联系,整不好会弄巧成拙。
这时门外护卫进门道:“各位大人,门外求见,他自称是东宫的人。”
几人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一下,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杜荷更是直接起身:“快请他到后堂。”说着他看向几人:“诸位,前厅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几人深以为然,当即起身,毕竟他们先前密谋造反之所以被李世民知晓,就是被人出卖走漏风声。
“殿....殿下,您怎么来了?”他们在后厅刚刚坐定,就看一身平民打扮的李承乾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抬手示意几人不必起身,然后说到:“孤有些事情要交给你们做,时间紧迫,我就不细说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他作为穿越者,自然知道这几个人中杜正伦最有能力。
“正伦,你拿着,待本宫走后,你按照信上方略行事即可。”
杜正伦见状,立即走上前接过信封。
李承乾则继续道:“诸位放心,你们以国士待孤,孤必以国士报之。”
“多谢殿下抬爱。”
“好了,不和你们多说了,孤先走了,记住一定要按信封上行事!”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良久杜荷说到:“我怎么感觉今日的太子殿下和以前不一样。”
杜正伦微微点头:“确实如此,殿下以前一直不赞同我们的计划,现在可能是对皇帝彻底失望,决定破釜沉舟了把。”
几人闻言全部点头称是。
出了杜府的李承乾,此时正一瘸一拐的向西市走去,不过好在距离不算远,不然可真是难为瘸子了。
西市不同于东市那般多是装修上好的店铺,而是小摊居多。
此时夏季,西市上人潮涌动,各种小吃摊子一眼望不到头,宽阔处还有些玩把式的杂耍艺人,僻静街角则是一些练摊算命的道士。
李承乾在东市挥金如土的消息已经传到,街口出站着十来个牙人,毕竟能拿到李承乾这单生意,光是佣金都够他们挥霍一辈子了。
转过街角后,李承乾踏入西市,见他竟没从马车上下来,而是走过来的,不少人都露出诧异之色。
人群中有些人甚至神色一变,而后快速退出人群。
李承乾看在眼里,自然这些人应该是被人派来监视他的,但也无所谓,等他们查出来我是去见了杜荷等人,本太子已经出了长安了。
语气轻松的道。
“哎呦?怎么这么多人?都是来卖东西的?”
他话音一落,一众牙人立刻蜂拥而上直接将他围了起来。
“恭迎太子殿下,我等愿为殿下效劳。”
其实他要麻痹重臣和见杜荷等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在西市挥霍了。
但他还要买一样东西,这种东西关乎他能否成功扫平大漠,继而长期与唐朝对抗。
“呵呵,孤,可用不到这么多人,这样吧,你们谁能在一个时辰内找到最多炼丹所需的的金石就用谁。”
唐代炼丹之风盛行,所用之物,除去人参等珍贵药材外,多是金石。
其中的硫磺、硝石,正是李承乾需要,只要有这俩样他就能够造出火药这个超越时代的战争利器。
牙人门也没丝毫惊讶,毕竟达官显贵炼丹在正常不过,当即分头前去寻找。
其实程咬金将李承乾的心思猜了个正着,他就是要当着两位重臣的面,将李泰的罪名坐实。
另外,他还有一层谋划,就是希望借这个事情给李世民造成一种程、李也卷入皇子争斗中的幻觉。
李承乾也不知道唐代有没有把毒药藏在牙齿中的黑科技,反正他前世在电视剧里是看过。为以防万一,指着被刺客冷声道:“把他的牙全给打碎!”
程咬金思虑片刻后,决定还是连夜审问为好。因为这件事李世民肯定会追究,如果真出意外,他难免有包庇之嫌。
“殿下,稍等,臣这就派人通知李帅。”
此时,李绩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马匹毛色乌黑发亮,四蹄稳健有力,身上盔甲在月光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一手紧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则展开一幅羊皮地图,目光凝重地在地图上扫视。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和线条,看了片刻后,他好似发现了什么问题,眉头突然紧紧皱起。
这时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同时吹得他身后披风猎猎作响。
李绩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起伏,声音冷峻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天亮前再行十里。”
“遵帅令!”
李绩不愧为历史上数得着的名将,帅令下达后,不过片刻功夫,大军行军速度立刻加快,马蹄声如雷鸣般震撼大地。虽是如此,但部队步伐却丝毫不乱。
“报……”一名士兵从后面策马飞奔至李世绩马前。
“什么事如此匆忙?”李世绩皱眉道。
“禀大帅,太子殿下刚才遇刺,现在活捉了一名刺客,程将军让我叫您一起前去审问。”
李绩听到这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罕见地露出惊讶之色。刺客肯定不会冲进几万大军中刺杀李承乾。
谁这么大胆敢在禁军之中安插刺客?
转念间,他便想明白,心中想法和程咬金差不多。同时二人政治立场相同,片刻后便做和其一样决断。
“好,本帅这就前去。”说完,他转头看向副将:“大军按刚才命令继续行军,不得怠慢。”
“遵帅令!”
李承乾和程咬金已经搭好了一个简易帐篷,充当审讯之地。
帐篷四周,程咬金的亲兵个个手持长刀,神情冷峻,将帐篷里三层外三层围住。
帐篷内,李承乾和程咬金并肩坐在一张临时搭建的木案后,案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火光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中间则是被捆成粽子的刺客,旁边则有数十名士兵紧紧看守。
“报!李帅到了。”
二人闻言,全部起身:“请李帅进帐。”
随后,李绩面色冷峻地踏入帐中,先是和程咬金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李承乾。
“殿下,没受伤吧?”
李承乾摇了摇头:“多亏程将军反应快,孤并未受伤。”
李绩点了点头,走到二人中间坐下。
以免夜长梦多,见他坐定后,李承乾直接冷声质问下面的刺客。
“说,你是受谁指使刺杀孤?又有多少同党?你身后之人之所以在禁军安插刺客,是不是私通薛延陀?”
他前两句话还算正常,但后面两句就歹毒了。这私通外敌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
李、程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差不多。看来李承乾是知道自己太子之位肯定没了,然后正好借这个机会,直接搞死魏王李泰啊。
那刺客闻言,默然不语,满脸决绝之色,一副要杀要剐随你,我肯定什么都不说的架势。
李承乾明白,他和魏王李泰不和世人皆知,要是他下令刑讯,难免有屈打成招之嫌。
当即转头看向李世绩:“李帅,刺客不说,你看怎么办?”
李世绩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想骂娘。
他是真不想卷进皇子之间的争斗之中。不过事已至此,他作为大军统帅,也不能一句话不说。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军情紧急,要不直接上刑吧。”
李承乾等的就是这句话,飞快起身,向帐外喊道:“来人,上刑!”
言罢,几名士兵手拿各色刑具,满是倒刺的铁鞭、烧红的炭火、一人高的夹棍。
李承乾看着这些刑具,有点不满意。这刺客明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些玩意儿估计很难撬开他的嘴。
程咬金咧开嘴,露出一抹狞笑:“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吗?还是想尝尝这些玩意儿的滋味?这些东西用在身上,你还能不能是个全乎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刺客果然和李承乾预料的一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抬头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士兵手中的刑具。
“程将军,真的要对在下用刑吗?你就不怕得罪人?”
刺客这话,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就是说,审我,不怕得罪魏王?
程咬金这人虽然老奸巨猾,但他作为朝中重臣,曾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此时被人威胁,当即来了脾气。
他面色阴沉:“就算你背后的主子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言罢,他一挥手:“动刑!”
士兵听到命令,直接挥舞手中铁鞭。伴随刺耳的破空声,满是倒刺的铁鞭顿时让刺客身上一片血肉模糊。
不过这刺客倒也硬气,面对鞭打,竟死死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
程咬金见状,冷笑一声:“还是个硬汉,来,给我上夹棍!”
李承乾见状,微微皱眉。这个程咬金武将出身,完全不懂刑讯逼供啊。这刺客本就被贯穿肩膀,再这么打下去,怕是命不久矣了。
“慢,等会再打。”
程、李二人闻言,露出不解之色。
李承乾见状,解释道:“这么打下去,人还没招,就被打死了。”
这刺客倒真是怀着必死之心,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了,竟咬牙说道:“姓程的,是男子你就来,哼一声我是你养的。”
二人此时也明白,简单的刑罚肯定不能让其招供了。
“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高见?”
李绩虽出言问询,不过他对李承乾的固有印象让他觉得,这话问也白问。
一个性格软弱、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人,能有什么见地?
李承乾缓缓起身:“孤,倒是有个办法。”
见他真有办法,李世绩露出惊讶之色:“哦?太子殿下还懂刑讯?”
李承乾独坐帐中,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
微微皱眉,目光透过半掩的帐帘,望向外面。
虽然大军处于休整之中,但他帐篷外却人头涌动,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如铁桶般将他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都是程咬金派来的人,其实也是好心,为了防止他再遭刺杀。
可李承乾面对这种“好心”却忧心不已。
因为如此严密的看护,他现在根本不敢找杜立和北向辉询问人马拉拢的进展。
此时外面帐外士兵的脚步声、铠甲摩擦声,甚至低声交谈的声音,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得他心神不宁。
暗暗叹了口气,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果到了日子拉拢不到足够人马,他就算逃出军营,远走大漠,也难以为继,早晚还是个死。
这时,帐外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程将军派一名士兵来见您。”
想来是先前救他的那个士兵了,这程咬金办事效率还挺快。
“让他进来吧。”
言罢,刚才那名士兵推开帐帘进入帐中。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刚才因为慌乱加上夜色,他并未仔细观看这名士兵。
此时借着烛火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这人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
一张标准国字脸,配上硬朗五官,第一眼就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但其双目炯炯有神,不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加上挺拔如松的身姿,整个人散发一种既稳重又锐利的矛盾气场。
李承乾不由暗暗点头,就冲着长相和气度,假以时日必不是池中之物。
当即起身,走至其近前,双手将他扶起。
“救命之恩,孤没齿难忘。”
士兵见状有些受宠若惊,当即就要再跪,但却被李承乾死死架住。
“殿下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唉,此言差矣。对了,不知好汉姓甚名谁?”
说着,李承乾已经将他拉至自己座位旁,示意他坐下说话。那士兵磨蹭了一下。
但见李承乾一脸认真,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殿下的话,草民姓薛,名礼,字仁贵。”
“哎呀卧槽!”李承乾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摔倒,幸好一手及时扶着案几。但这临时搭建的简易案几太过不稳,直接被他扶倒了,上面灯台等物散落一地。
薛仁贵不明所以,脸上闪出一丝窘迫之色:“是草民的贱名吓到殿下了吗?”
此时李承乾之震惊,如翻江倒海。
这人竟是三箭定辽东、智谋降高丽、脱帽退突厥的薛礼,薛仁贵?
自己这可真是遇到宝了!据他所知,薛仁贵父母早亡,无牵无挂。
今天他说什么也得将他拉入自己阵营。说实话,除了老婆不能给,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稳了稳心神,李承乾让自己神色尽量平静,然后说道:“孤今年二十三岁,我看薛兄应该比我大一些吧?”
薛仁贵脸上还挂着一丝窘迫之色,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因为自己名字低贱外,是什么能让太子殿下突然如此惊慌。
“殿下慧眼,草民今年二十八岁。”
李承乾听到回答心中了然。历史上薛仁贵就是二十多岁从军,但一直籍籍无名,后来随张士贵讨伐辽东才渐渐崭露头角。
此时他身处攻打薛延陀的大军之中倒也合理,因为李世绩再过两年,就会作为先锋随李世民去往辽东攻打高句丽。
李承乾先是弯腰将地下灯台捡了起来,然后走到帐篷中间,将灯台放好点燃。
薛仁贵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看不明白李承乾这是在干嘛。哪有人把灯台放地上的?
将灯台弄好后,李承乾回身拉着薛仁贵,神色郑重。
“我虽为太子,但如今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给予薛兄的。如您不嫌弃,承乾愿跟您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李承乾现在为了拉拢到薛仁贵,都有点失了智了。哪有人刚见面就跟人结拜为兄弟的?况且他二人身份相差悬殊,也不符合礼法。
薛仁贵此时大脑都有点宕机了,他甚至怀疑李承乾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见他不说话,李承乾直接就急了。
“怎么?薛兄是嫌弃我这个日薄西山的太子吗?罢了,都怪我命不好。”说完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失望之色。
“不……不……殿下,仁贵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仁贵一介草民,投身军旅还寸功未立,怎配跟殿下结为兄弟?”
此时李承乾大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不由暗骂自己有点失了智了。
“承乾虽兄弟姐妹不少,但皇室之中亲情淡薄,因此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肝胆相照的异姓兄弟就好了。如今薛兄既然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见薛兄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但如薛兄实在不愿,孤也不强求,只当是命数使然。”
这番话算是合情合理,因此薛仁贵虽疑惑话的真假,但心中已经把李承乾重新归为正常人一类了。
“殿下厚恩,仁贵无以为报。但仁贵毕竟一介草民,结为兄弟之事,殿下还是休要再提了。”
听到这话,李承乾都恨不能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刚才怎么就失了方寸?
失去这次机会,自己怕是要失去这位举世无双的良将了。
这时薛仁贵顿了顿,然后降低声音道:“且仁贵师弟北向辉已经跟仁贵说了殿下志向,仁贵也决心跟随。”
听到这话,李承乾刚稳下的心神又开始波涛汹涌。这一刻,“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在他心里具象化了。
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竟捡到两个宝。
毕竟薛仁贵都这么猛了,他师弟料想也差不到哪去。
不过他想不明白,北向辉身为薛仁贵师弟,为何在史书中名声不显?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当即笑了笑:“原来如此。那仁贵可有所不知了,我和你师弟已是以兄弟相称,如今加上你正好。刚才也是我孟浪了,等找个合适机会,咱们三炷香设案,敬告皇天后土,再正式结为异姓兄弟。”
薛仁贵万没想到师弟已经和太子结为兄弟了,露出惊讶之色。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拒绝就太不会做人了。
而且面当朝太子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礼遇,说心里一点感动没有是不可能的。不由情绪也有些激动。
“仁贵将来必生死相随,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哈哈,好,痛快!可是这没有酒,不然承乾定然要与薛大哥痛饮三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目光流露出追忆之色。
“薛大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今天便作为信物交给大哥,希望我们兄弟之情能与天地同存。”
这下可真给薛仁贵感动到了。不说这是皇后给太子的,单说母亲留给儿子的遗物也是无比珍贵。
“不……不……不,这东西仁贵万不能要。”
李承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得到薛仁贵真心,根本不管那套。
直接将手中玉佩塞进薛仁贵手中。因为这东西太过珍贵,薛仁贵怕落在地上摔碎,也不敢太过退让。
“这……殿……”
“还叫殿下?莫非薛大哥还是不想认承乾?”
薛仁贵没办法,只好咬牙说道:“二……二……罢了,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仁贵以后自当跟随殿下,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听到这话,李承乾不由大喜过望,他知道这事成了。
“好,大哥,承乾也绝不会负大哥一片忠心,他日必以国士待之。”
这时,帐外传来程咬金的声音:“殿下?还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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