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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朝朝暮暮,昭昭慕慕昭昭林彩玉全局

素衫清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的发簪,长生哥送给自己的蜻蜓发簪不见了。张氏在灶房门口,看着刚刚进屋的昭昭跟疯子一样的跑出院子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昭昭跑的飞快,眨眼就没有了人影。昭昭心里发慌,难受,怎么会没有了呢?她记得长生哥给自己的时候明明就放在枕头边上的,怎么会没有了呢?想着她先前用被子裹着林长生上山,她觉得会不会不小心带出来掉在路上了。她忙着找簪子,不知道林二郎家和林三郎家已经掐上了。原因就是被林二金弄出来又丢了的那一只兔子。先前林三郎在山上被昭昭给揍成了猪头,杨氏和林彩环扶着人回去,谁知道快要走到家门口了竟然碰见了一只兔子。四只脚被捆着,那兔子一直在挣扎想逃跑,最后筋疲力尽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娘,兔子!”林彩环眼睛一亮,连她爹都顾不上了,急吼吼的上前...

主角:昭昭林彩玉   更新:2025-04-04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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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昭林彩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愿朝朝暮暮,昭昭慕慕昭昭林彩玉全局》,由网络作家“素衫清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发簪,长生哥送给自己的蜻蜓发簪不见了。张氏在灶房门口,看着刚刚进屋的昭昭跟疯子一样的跑出院子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昭昭跑的飞快,眨眼就没有了人影。昭昭心里发慌,难受,怎么会没有了呢?她记得长生哥给自己的时候明明就放在枕头边上的,怎么会没有了呢?想着她先前用被子裹着林长生上山,她觉得会不会不小心带出来掉在路上了。她忙着找簪子,不知道林二郎家和林三郎家已经掐上了。原因就是被林二金弄出来又丢了的那一只兔子。先前林三郎在山上被昭昭给揍成了猪头,杨氏和林彩环扶着人回去,谁知道快要走到家门口了竟然碰见了一只兔子。四只脚被捆着,那兔子一直在挣扎想逃跑,最后筋疲力尽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娘,兔子!”林彩环眼睛一亮,连她爹都顾不上了,急吼吼的上前...

《愿朝朝暮暮,昭昭慕慕昭昭林彩玉全局》精彩片段


她的发簪,长生哥送给自己的蜻蜓发簪不见了。

张氏在灶房门口,看着刚刚进屋的昭昭跟疯子一样的跑出院子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昭昭跑的飞快,眨眼就没有了人影。

昭昭心里发慌,难受,怎么会没有了呢?她记得长生哥给自己的时候明明就放在枕头边上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想着她先前用被子裹着林长生上山,她觉得会不会不小心带出来掉在路上了。

她忙着找簪子,不知道林二郎家和林三郎家已经掐上了。

原因就是被林二金弄出来又丢了的那一只兔子。

先前林三郎在山上被昭昭给揍成了猪头,杨氏和林彩环扶着人回去,谁知道快要走到家门口了竟然碰见了一只兔子。

四只脚被捆着,那兔子一直在挣扎想逃跑,最后筋疲力尽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娘,兔子!”

林彩环眼睛一亮,连她爹都顾不上了,急吼吼的上前就把兔子抱起来。

杨氏眼色有些复杂,她看着那兔子怎么那么像老太太昨儿提给二房的那只呢?腿上的绳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她亲眼看见郭氏给绑上去的。

大早上的就听见她在喊遭贼了,兔子没有了,这不就在家门口吗?

也奇怪了,绑的这么结实,怎么跑出来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只跟林三郎道:“彩环捡的那只兔子,我瞅着怎么那么像二嫂丢的那只。”

“屁!”林三郎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

然后舌头才理顺了:“满山的兔子都是一个样,难不成都是她家里的?回去就宰了。”凭什么郭氏挑起来的事情挨打的却是他,这兔子不是郭氏的还好,是她的那就非吃不可了。

杨氏应了一声,不管咋说,跟自己男人通过气了,这肉吃起来也硬气一些了。

这一晌午,林三郎挨了打没有去地里面,杨氏和林彩环也没有去,加上林金财一家四口在屋里干掉了一只兔子,有滋有味。

郭氏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去煮饭,路上碰见六岁的林金财和村子里面的几个男娃儿在家门口的地头玩泥巴。

想到自家地快要收拾完了,老三那边还有一大片,又想到林三郎被林昭昭揍得跟猪头似的,心里一乐呵就忍不住嘴欠。

“财哥儿,你吃饭了没有?你娘怎么一天都没有下地?”不会是林三郎那个软蛋被揍出好歹来了吧?

林金财压根就没有听见她后面问的什么,就听见她在问自己吃饭了没有。小胸脯一挺道:“吃了,吃的兔子肉,老香了。”

就是没有肥肉,都是瘦肉,嚼起来忒费劲了。

郭氏脸上得瑟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兔子,哪里来的兔子?”她这会儿一听见兔子就想起自己没有了的那只兔子,到了嘴边的肉飞了,要不是那个短命鬼的事情打了个岔,她能气疯。林金财有些不耐烦:“哪里来的兔子,捡的呗。”说完指了指她后面不远的路上:“就在那里捡的。”

郭氏听他这么一说,这么一指,气的差点一个趔趄。

连自家门都没有进,气势汹汹的就去了隔壁林三郎家里。

林三郎躺在床上,杨氏正在外面和林彩环抠玉米粒子,趁着日头好,把玉米粒晒干,然后在石磨上面推了,再加上不多的黑面,这一个冬天的口粮就有了。

因为都在家呢院子门就没有关,虚掩着,然后就听哐的一声,郭氏就跟老槐树那边那黑子似的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杨氏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郭氏就到了跟前,抬手就是一耳刮子。

杨氏和林彩环都懵了。

迅速回神之后杨氏捂着脸道:“二嫂,你发什么疯。”

郭氏煽了一巴掌还不解恨,啐了她一口:“我呸,别喊我二嫂,我没有你这种三只手的弟媳妇,丢先人哩,偷东西偷到我院子里来了。我说这绑的好好的兔子咋没了,感情不是长翅膀飞了,是外面长翅膀的飞进来了。你一把年纪了你要不要脸,为了口肉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都能干出来。今儿偷肉,明儿是不是去偷人了?”

“郭氏!”杨氏气的发抖:“你不要太过分了,红口白牙的你冤枉哪个呢?谁偷你家的兔子了?”

郭氏现在恨不得把她脸上的肉削一刀炖了,兔子,兔子啊,她这会儿都还能闻见这院里的肉味儿呢。

当下抬手指着杨氏大骂:“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个贼婆娘,连亲兄弟家里的东西都偷——”

正骂的起劲呢,屋里哐当一声,缓过气来的林三郎从屋里出来,摸了个板凳就砸过去。

郭氏哪里料到他一个大男人会从屋里冲出来,会对女人动手,一下子被砸到腿,下一刻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大哭:“打死人了,小叔子打嫂子,没天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二郎和林金元父子两人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就听见隔壁那杀猪似的嚎叫。

自己婆娘,自己老娘的声音还是能分的出来的,爷仨撒腿就去了隔壁。

两家人打了一窝蜂,然后林二郎家完胜!没办法,人数占优势啊。一对一,二房多了两儿子呢。林金元和林金宝往那里一站,林彩环和林金财就只有哭的份。

兄妹情分?不存在的。肉被抢了,老娘被欺负了,还有屁的个情分哦!

可怜林三郎,早上被林昭昭揍了一顿,刚刚缓过来,下午又被自己亲哥哥一通狠揍,要不是林金财机灵跑去里正林四海家里喊人,又把张氏喊过来,真的是会出人命。

一只兔子引发的血案。

林四海一听撒腿就往老槐树这边跑。

虽然隔了几房了,但是他是里正啊,不论姓郭还是姓杨,哪个出事了他都得倒霉。

到院子里面的时候,林三郎躺在那里一身的血,不知道死的还是活的,杨氏蹲在边上捂脸呜呜的哭,郭氏还在那里撒泼叫骂,反正她占了理,就是婆母张氏这会儿在跟前,她也不怕。

林四海进院子,咳嗽了一声道:“说说吧,怎么个一回事,你们可是亲弟兄,啥大不了的事情把人打成这样子?”


“拿贼拿赃,捉奸捉双。郭氏口口声声说昭昭跟野男人跑了,她倒是把野男人找出来啊!我瞧着昭昭那样子倒不像是跟野男人跑了,到像是被她们逼的没地方去,跑到山上就在长生坟边上搭了个窝棚,打算在那守着了。”

刘菜花冷哼一声:“就知道那是个没脸没皮的,张婶子想让儿子给她养老送终,这样把昭昭逼走了,以后且有得后悔。”

这几年,要不是昭昭,林长生还能熬到现在?那回春堂的药金贵的不得了,没有昭昭他哪里来的钱买药,一天三顿,拿药当饭吃。

村里人当面不说,背后地里谁没有议论过。

张氏当年买回来个傻丫头落了福报了,看着傻,却是个能赚钱的宝贝疙瘩。

现在林长生死了,不必整日给他花钱买药,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然而在这个当口张氏脑子却拧了。

偏儿子?

她那俩儿子靠不靠得住还两说。

把村里的人打发走了,昭昭的鸟也烤糊了,她索性全部丢给了黑子。

黑子有些嫌弃这糊了的东西,但是又舍不得丢开,趴在那里用爪子扒着,嘴里哼唧哼唧的,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昭昭也懒得搭理它,忍着饿重新架了柴火在上面,下面的泥里面还埋了一只野鸡,时间得长一点才好。

添好了柴火,她就开始捋棕,搓棕绳。

她现在还缺一把锄头,不,铁镐,那东西挖起来才有劲。

现在就等着林二金回来,托他去寻一把。

那一阵匆匆忙忙的,竟忘记跟他说了,要是能找到铁匠铺,里面有卖这东西的,买上一把。

等林二金背着背篓回来的时候,她面前的棕都用的差不多了,地上堆了一堆绳子。

尽管手上都是茧子,搓了一晌午的绳子也有些疼。

林二金背着东西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到跟前也不管背上的背篓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

昭昭从他身上把背篓拿下来,看着背篓里面的东西有些意外:“这么多东西?”

林二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那当然,你可是给了二两银子,我可不得使劲的花。你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买,我就捡我能想到的都买了。”

“你这搭棚子的铁镐,后面得用柴刀,我进城就先跑了一趟铁匠铺,顺便给你弄了一口锅回来,不然你日后要怎么煮饭?被子也弄了两床,这越见冷了,山顶上山风本来就大,我真的怕你会冻死在山上。”

昭昭笑道:“不会,我命大着呢!”

林二金嘘了一口气道:“火折子我也给你买了两个,盐,调料都有一点,粮食就买了米,面的话你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起来也不方便,还有一大包馒头。这天也放不坏,这几天饿了你就弄点火烤一烤就能吃。想要长久的住这里需要添置的东西还很多,只能后面慢慢来了。”

说完,抬眼看着她道:“昭昭,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一直守着他吗?”

昭昭手一顿,垂眸道:“我不知道,还没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根本不敢贸然离开这里。上辈子被关的太久了,哪怕这又是一辈子 她依旧心有余悸。

林二金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好呢?要是一直想不好呢?”

昭昭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道:“一直想不好也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守他一辈子。”


十月的金秋,浮罗山上的花儿都谢了,枝头被一串串果实压弯了腰,漫山遍野的生灵都出动了,忙忙碌碌的准备储存食物。秋天到了,冬天也不远了。

一道轻盈的身影自林子深处掠过,等到了前山就落地,把手上的猎物塞进身后的背篓里,上面用一些野果子药草盖着,再上面还架了一小捆柴火,万无一失。

天色尚早,但是昭昭并不打算在山上多呆,家里还有个林长生,身体一直不好,她放心不下,得赶紧回去看看。

她打了野兔和野鸡,还有几只榛鸡,采了一些山果,还有好些药材。

本是不懂医,可是家里有一个一年药不离的人,耳濡目染便知道了几分。

没有走多远,一道尖锐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小寡妇,你背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说话的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姑娘,看着身量比昭昭高一些,穿着与昭昭一样的灰色麻衣,只不过她的衣裳比昭昭新的多,不像昭昭身上的衣裳,补丁一个挨着一个。

她是林家二房的姑娘,叫林彩玉,比昭昭大一岁,后面跟着的两个姑娘一个是她的妹妹林彩月,一个是三房的堂妹林满环。

昭昭没有搭理她,她不喜欢林家二房三房的人,大人小孩都不喜欢,每次见了都是绕道走的。

她不吭声,林彩玉却并不打算就这样完了,村子里谁不知道她奶张氏买回来的这个小贱人运气好的很,回回进山都能得到好东西。只是她不跟旁人来往,平日里基本遇不到,今天难得遇上了,怎么能轻易让她走了?

这会儿她们可是三个人,她一点都不怕这个跟木头桩子一样的小寡妇,听说她力气很大,但是再大能大过她们三个人吗?

昭昭不理会她,抬脚就朝山下走去,哪知背篓却被林彩玉抓住:“小寡妇,你哑巴了?我要看看你背篓,你不许走!”

昭昭猛然回头,力道大的差点将她甩出去:“你喊我什么?”

林彩玉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怒道:“喊你小寡妇,怎么?没有听清楚啊?那我再喊你几遍,小寡妇小寡妇!”连一旁的林彩环悄悄扯她也被她甩开。

“你为什么要这样喊我呢?我有名字,叫林昭昭。”她本是张氏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没有名字,回来之后便随了林姓,林长生给她取了名字。昭昭,“灵连蜷兮既留,昭昭兮未央”,意为明亮的意思,她很喜欢。

林彩玉嗤笑:“村里哪个不这么喊,谁不晓得我祖母养的那个病秧子活不过今年冬天,他死了你不就是寡妇了吗?提前喊喊你,免得你到时候不习惯。”

昭昭蹙眉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祖母不是说都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她们要诅咒长生哥死呢?果真是让人讨厌。

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吓了林彩玉一跳:“你,你想干什么?”

昭昭道:“你脚底下有条蛇。”

林彩玉哪会相信,无所畏惧的说道:“小寡妇,你吓唬谁呢?这都十月了,哪里还有蛇在外面。”

话刚刚落音,就听见一声尖叫:“啊!蛇,彩玉姐,蛇!”

昭昭连看都再懒得看一眼,背着背篓潇洒利索的走人。

那条蛇没有毒,顶多被咬一口疼一下而已,谁让她生气了呢!

怎么可以诅咒长生哥呢?他叫林长生,心地善良,对自己那么好,是要长命百岁的。

她是九岁那一年被张氏买回来的,在那之前,她是谁,她叫什么,她原来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到人牙子手里她完全没有印象。她的记忆,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可是,不论是哪个世界,林长生都是对她最好的人,敢诅咒他,一定要得到惩罚。

昭昭的家就在浮罗山下面,老远就能看见下面一块块金黄的梯田,田间纵横交错的小路,和那起起落落的房屋。

刚刚到半山腰,就遇到了田里面一群劳作的人。

林二郎和林三郎带着儿子媳妇也在那边,昭昭远远的瞟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假装不认识,从边上的小路朝山下走去。林二郎的媳妇郭氏直起腰喘气的空档一眼就看见了她,捏着手上的镰刀就下了地。

三两下就冲过去挡在了小路中间,目光灼灼的看着昭昭,不,看着她的背篓。

“昭昭啊,这是又进山了?”

昭昭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看着郭氏那双吊梢眉下面露着精光的眸子,她在考虑,是后退还是前进。

知道婆母买回来的这个丫头是个棒子撵都撵不出屁来的,郭氏也不觉得她这会儿不吭声有什么不妥,伸手朝她身后的背篓抓去:“昭昭,我看你背篓挺沉的,二婶帮你背回去吧!”

昭昭身子一晃,直接跳到路边上的地里,绕过她继续朝山下走。

郭氏给背回去,背回哪里去?

郭氏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跳到路坎子下面,从人家地里绕过去,差点没有站稳摔个狗吃屎,站稳之后站在路上对着昭昭的背影破口大骂:“小贱蹄子,也不怕吃独食撑死!”

话刚刚落音,山上就传来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地里面的林三郎媳妇杨氏心中一惊,这声音,这是她家彩环的声音。

林彩玉和林彩环今天没有下地,结伴上山去摘五味子和狐狸桃,这两样东西拿到城里是可以换钱的,所以便由着她们去了。

杨氏心里一慌,对地里面的林三郎道:“好像是环姐儿的声音,我得看看去。”

还没有走到地头上,林彩环就扶着林彩玉从上面下来了,姐妹俩都在哭,双合混响

知道大人在下面地里,离的老远林彩环就开始喊:“二伯,二伯娘,彩玉姐让蛇给咬了——”

郭氏一愣,忙不迭的朝山上跑去。

昭昭听见动静,轻轻的勾了勾唇,飞快的朝家里走去。


上一次进食还是三天前,而且还是生食。

然而外面的昭昭面对一锅肉粥早都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到门口的架子上拿了碗,连看都没有想起来看一眼被她丢在草垛子里面的人,转身就出了棚子。

一锅粥,一人一狗蹲在火跟前吸溜吸溜的喝着。热腾腾的粥进肚,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里面那人有些不敢置信,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里面竟然住着一个女人!

她怎么敢?

而且这个女人还有些不一般,正常把自己救回来不是应该安顿在床上好好给取一下暖,让自己早些醒吗?正常不是应该把粥熬好了先给他这个昏过去的人吃吗?

为什么自己会倒在草堆里面自生自灭,为什么人家只顾自己吃饭,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自己这段时间把自己折腾毁容了,盛世美颜不复存在,对女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身,然而腿脚不听使唤,刚刚爬起来,一步都还没有迈开,身子一下子就朝一边栽过去。

屋里砰的一声响,外面大快朵颐的人和狗不约而同的抬眼朝棚子里面望。

昭昭把碗放在灶台边上,起身朝棚子里面走去。

然后就看见先前被她拖回来的那个人已经醒了,趴在地上龇牙咧嘴。

昭昭蹙眉,心道:这人莫不是有病吧?好好的草堆多舒服,趴在地上干什么?不冷吗?

伸手抓住他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将人往草里面一丢,然后出屋把自己吃剩下的半碗粥抬进来放在他面前道:“手能动吗?能动就赶紧把饭吃了。”等体力恢复就赶紧滚吧!

话落音,昭昭还没有出棚子,就听那人道:“我姓颜,单名一个良字,你呢,怎么称呼?”声音略带嘶哑,却该死的好听。

然而昭昭却对他这性感撩人的声音无动于衷,转身打量了他一眼道:“把说话的力气省着,吃了饭能动就赶紧走吧!”

说完就去了外面,捧了雪在锅里化开,洗了锅之后又化了一锅雪用木板子锅盖盖了起来。

锅底不再续柴火了,但是未燃尽的炭烤着还是很暖和的。

直到那炭燃的差不多了,昭昭觉得手脚冻的有些受不住了,这才放了一根木材进去,然后用灰把木材和炭火一起埋起来进了棚子。跟棚子里没有那个人一样,脱了棉袄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头。

太冷了。

颜良吃了粥,肚子里面有了东西,再慢慢的运功,身上很快就有了温度。

这样的天,草堆里面并不暖和,可是比起外面的雪地,着实好了不少。

没有性命之忧,他这才打量起眼下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草棚子,然而就这么一个普通的草棚子里面住着的这个女人却有些不普通。

这么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女人居住,本就不符合常理。

颜良枕着手臂看着棚顶,想着昭昭那张娇俏精致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有些意思。

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胆大,对着一个大男人视若无物,直接就脱衣服上床的。

这样的人,要不是个傻子 那就是别有目的。

想到此处,他站了起来,慢慢挪步朝外面走去。

他现在急需要生一堆火,把身上的衣裳和靴子烤干,不然就算是呆在这棚子里也不一定能熬的下去。


张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来了气:“昭昭,你二婶和三婶家里也不好过,人多地少。我们家里就剩我们俩,吃不了多少,省一省也就出来了。”

昭昭没有吭声,用火剪使劲的在地上戳,凭什么呀!

生气的后果就是,一只野鸡,一条鱼,加上贴的死面饼子,除了张氏那一少部分,全部进了她的肚子。

当然,骨头和汤会记得给黑子留一点的。

然后张氏的脸就更难看的,耷拉的嘴角,耷拉的眼皮,拧在一起的眉头,那褶子比金丝菊还要多。

她就不明白了,这丫头就那么一个小身量 浑身也没有几两肉,怎么就能装下那么多东西了?整个就是一饭桶啊!

家里的饭不管煮多煮少,就没有剩下来留到下一顿的,那个肚子就跟无底洞一样,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哦。

吃了下午饭之后天也要黑了,正准备闩了远门睡觉,就见林二郎急急慌慌的从村子西头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余钱,挎着药箱走的也急的不得了。

张氏心里一沉,本来是闩门的,瞬间变成了开门,跟在余钱后面就去了路坎子下面的林二郎家。

不管怎么样,那是他儿子的家,这个时候带着郎中急急忙忙的,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林二郎家,林金元已经烧迷糊了,喊都喊不醒。

都是在山里面风吹日晒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林金元的身体自然是好的,长这么大,头疼脑热的都少见,冷了顶多流两串鼻涕,啥时候发过烧了。

这不病还好,一病起来就这么凶险,让人如何的不担心害怕。

郭氏这么一阵子功夫眼睛都哭肿了 口里一口一个:“我的儿啊,金元啊……”好像林金元已经断气了似的。

余钱进屋,伸手摸了一下林金元的额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烧成这样了?”

“余郎中啊,你快给金元看看啊!快啊!”

借着昏暗的油灯,余钱将望闻问切做了全套,然后才把出来的时候准备的退热的草药给了林二郎:“先煎给他喝了,隔两个时辰喝一次,要是不退烧就赶紧送去城里。”

这退烧药他是按着风寒起热来开的,所以他心里没底。林金元一个大小伙子,这天又不是寒冬腊月,哪里来的风寒。可若不是风寒,又怎么会起热的?

拿了药之后他顺嘴说了一句:“还没有到大冷的时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会突然发热呢?这要是长生那身体还说得过去,金元这孩子从小身的体就结实啊。”

张氏心里突的一下冒出了一个念头来:该不会是沾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昭昭对二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吃完饭,瞧着院门半掩,屋里没有张氏的人 便知道她出去了。

将灶房门关好,给张氏留了门就回了屋里。

炕上原本是有两床被子的 ,埋林长生的时候用了一条,眼下就剩下一条了 放在炕上看着空荡荡的。

她抱着被子从炕这边滚到炕那边,听着张氏回来闩门的声音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早上张氏煮了一锅番薯,昭昭连皮啃了几个,然后就上山了。

跟她前后脚的功夫,张氏也锁门上了山,背着背篓,拿着耙子,是要去耙松叶的。但是背篓里面装了她昨天买的纸钱,是要烧给林长生的。

人都死了好几天了,一张纸钱都还没有烧。

爬上山头,张氏放下背篓,在光秃秃的坟前站了半响。

她脑子里面有些乱,哆哆嗦嗦的的点燃纸钱然后蹲在坟前道:“长生啊,你走了 ,家里就剩下祖母一个人了。昭昭,昭昭那个孩子性子犟,你在的时候她能听你的,你不在了我也管不住她。也不知道她能在家里守多久,可是她怎么着也是你媳妇啊。你二婶的意思是反正你们也没有圆房,金元那孩子怎么也是你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昭昭跟了他可以兼祧两房,以后有了孩子先记一个在你名下,你也算有了后。”

“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你这才刚刚走,她不该打昭昭的主意,可是我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昭昭还年轻 你们又没有圆房,若是不想办法拴住她,她迟早会走的 ,你也不想让她走对不对?所以你就别怪金元啦,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

等她絮絮叨叨的说完,带来的纸钱已经烧尽,山风一吹,纸灰飞的到处都是。

她起身背着背篓拿着耙子下山 捞松叶而已,用不着跑这么远。

刚刚离开,坟后后面就出来了一个人,皱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居然要把昭昭许给林金元?

他觉得自己该找林金元好好谈谈。兄弟妻,不可欺。林金元跟林长生可是亲堂兄弟,林长生这才死了几天 他们一家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昭昭头上。

却不知林金元已经被昭昭吓的魂都丢了一半,喝了那余钱的药根本不抵用,天才麻麻亮,林二郎便将人送去了郡城里头。

躺在牛车里面的林金元一直迷糊着,嘴里偶尔还会喊两声:“我错了 不敢了!”

看着一点不像生病,真的像中邪了一样。

郭氏这会儿哭都哭不出来了,一夜没睡,眼睛肿的不像样子,声音也哑了,看着林金元这样子忍不住问林二郎:“孩子他爹,金元这样子烧下去会不会烧出问题啊?”她可是听说烧过头会把人烧傻的。

林二郎没有吭声,只是脸色非常的难看。

家里就靠着那点地,一年到头看天吃饭。林金元都十九了 早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他就想着攒点钱怎么也要给孩子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可是这么一烧,往城里那么一去,不用想那银钱就跟淌水似的就出去了。

这要是人好了还好,若是钱花了人还不好……

毕竟不是郭氏一个人听说过,他也听过别的村子里发热把人烧傻的。

这都滚烫的烧一夜了,他这心里感觉被揪成了团一样,气都出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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