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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新传:漫金山白素贞法海结局+番外

苏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就在众人都在思量着柳九巷住进去的那位到底有着怎样的神通时,外头终于传出了些消息。是说这白府住着的本就是位在道观中长大的仙姑,也是师承青木观,跟沽清道长同门同宗,自幼对玄术一门很有建树。之所以白府的鬼气减弱,正是因着她坐坛压制,这才折腾的一众阿飘不敢作怪。如此,连师门出处都介绍的详细,街头巷尾也都悟了,觉得这个说法合情合理的紧。再观那位白仙姑,本来也是一个长相如神仙般的人物,听闻她师承道门以后也不觉得那眉眼妖艳了,只一味的认为那是仙气。所以说,人有时就是极随波逐流的。若哪天,有人说素贞是妖,只怕又是另一番说法了。而这其中,唯数柳九巷老宅的原主儿张员外最为闹心。他那三进三出的院子,当日卖给“裴家表姐弟”的时候可是茅草房的白菜价。谁能想到...

主角:白素贞法海   更新:2025-04-04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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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素贞法海的女频言情小说《白蛇新传:漫金山白素贞法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众人都在思量着柳九巷住进去的那位到底有着怎样的神通时,外头终于传出了些消息。是说这白府住着的本就是位在道观中长大的仙姑,也是师承青木观,跟沽清道长同门同宗,自幼对玄术一门很有建树。之所以白府的鬼气减弱,正是因着她坐坛压制,这才折腾的一众阿飘不敢作怪。如此,连师门出处都介绍的详细,街头巷尾也都悟了,觉得这个说法合情合理的紧。再观那位白仙姑,本来也是一个长相如神仙般的人物,听闻她师承道门以后也不觉得那眉眼妖艳了,只一味的认为那是仙气。所以说,人有时就是极随波逐流的。若哪天,有人说素贞是妖,只怕又是另一番说法了。而这其中,唯数柳九巷老宅的原主儿张员外最为闹心。他那三进三出的院子,当日卖给“裴家表姐弟”的时候可是茅草房的白菜价。谁能想到...

《白蛇新传:漫金山白素贞法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就在众人都在思量着柳九巷住进去的那位到底有着怎样的神通时,外头终于传出了些消息。是说这白府住着的本就是位在道观中长大的仙姑,也是师承青木观,跟沽清道长同门同宗,自幼对玄术一门很有建树。之所以白府的鬼气减弱,正是因着她坐坛压制,这才折腾的一众阿飘不敢作怪。
如此,连师门出处都介绍的详细,街头巷尾也都悟了,觉得这个说法合情合理的紧。再观那位白仙姑,本来也是一个长相如神仙般的人物,听闻她师承道门以后也不觉得那眉眼妖艳了,只一味的认为那是仙气。
所以说,人有时就是极随波逐流的。
若哪天,有人说素贞是妖,只怕又是另一番说法了。
而这其中,唯数柳九巷老宅的原主儿张员外最为闹心。他那三进三出的院子,当日卖给“裴家表姐弟”的时候可是茅草房的白菜价。谁能想到这两个人是会抓鬼的?谁又能承想,来了就真治得住那些东西了?
这件事情,一连让张员外闹心了好些天,心里虽不舒服着,却又不能如何。如是思量几天,竟又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是说这张家的老宅是处常年闹鬼的地界,却也不知这张思昌祖上造过什么孽,竟然在北水巷子里也有一处宅子常年闹鬼。
那是个靠近坟岗的宅子,因着风水不好一直也未租住出去。前些时日好容易有个人来问了,结果东西还没搬进去,就无端在房梁上看到一颗梳着头发的鬼脸。
这买卖自然是又没谈成,张员外恼火之余又不敢同外人宣扬,如今既然白府住的那位仙姑会抓鬼,让她帮忙除了里面的东西岂不干净?
张思昌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第二日就穿戴整齐的去了趟白府。
张思昌进去的时候,白府的那位仙姑还瘫在椅子上打瞌睡呢。
最近倒春寒,天气竟然比之隆冬还要冷上三分。白仙姑将自己裹得通身只剩下颗脑袋,还在屋里拢了三只火盆。
张思昌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一半是热的,一半是被仙姑瞧的。
这话说起来,白娘娘也就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瞟了他一眼。然而素贞那个长相,自来就是极媚人的,她只随便一瞟,看进旁人眼中可就像勾了魂了。
张思昌被她瞧的直冒汗,一边用帕子擦着脑门一边将来意讲了一遍。
白素贞却也不含糊,你说捉鬼,我便跟着你过去。身上什么家伙事儿也没拿,只带着松鼠小灰并小道士沽清,一路迈开步子进了北水巷的那户宅院。
小道士近些时日总往白府里跑,他知道白素贞是妖,心里也知道道门之人不该跟妖精“厮混”在一起。
然而他在白素贞身上闻不到妖孽的血腥气,又知她修道千年。真论起来,这位也算是半仙之体了。再者,沽清有些市侩,自道观出来以后便总想着能有机会出人头地。他深知自己捉鬼的本事不行,若一味只在街上给人算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出息的。只要白素贞没有赶他走,他倒是存了几分留在她身边发财的心思。
北水巷这一遭,张员外开出来的银子可不低。
半夜三更鬼出门。
这一日入夜,白娘娘照旧在子时昏昏欲睡起来。只是这次身子底下没有法海禅师帮她用稻草铺成的床,睡也睡不安稳,皱着眉将大半边的身子歪在北水巷老宅屋里的一把椅子上头,懒得眼皮子都不想抬。
她先让沽清出去探路了,鬼要是出来了,便由着他们先斗法。斗不过了,再叫她。
张员外也跟着白娘娘在屋里头坐着,肥胖的脑门子上又沁出了汗珠。这次,是吓的。
他是顶怕这个地界的,之前听说闹鬼时也曾气势汹汹的来这里看过。结果鬼真出来了,吓的他差点尿了,再不敢来了。
现在屋里虽多了位大仙,但是他没见过她的能耐,自然也无法完全放下心。
再说小道士沽清,也不是完全的废物东西。他身上带着许多抓鬼用的阵法黄符,一路迎着阴风最盛的地方进去,一准不会找错。
白娘娘就歪在里头等着,白玉般的手指在椅子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耳边听着外头的铜铃声渐起,知道这是引出来了。
然而她不急着动作,照旧闭着眼睛。
院外厉鬼的嘶吼和铜铃的串响骤然划破夜空,在空旷的老宅中愈发让人坐立不安。尤其,那鬼的声调又尖细如女子哭声,更骇得人只想将背脊死死靠在椅子后。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员外,发现他脸色吓的惨白,脸上的肌肉也因着紧张不自觉的抖个不停,突然抬手在两人之间的小几上扣了两下。
因特意加重了些力道,猛然响在张员外耳边,是又将他吓了一跳。
白娘娘说:“出去看看。”
张员外哪里肯去,死死窝在椅子上说:“大仙自行过去就好,我年纪大了便见不得那些东西,怕她缠我。”
白娘娘倒也不多说,嘴角一弯对着张思昌身边的小灰看了一眼。立时让小家伙会了意,不由分说的推着张思昌出了院来。
白素贞抓鬼,从来都不用什么阵法。然而她要在人前抓,又赚的是玄术这类的银子,就得让张思昌看出她的排场。
一行三人出去以后,园子里已经打得天昏地暗了,小道士沽清见势头不对,一路用阵法黄符镇着厉鬼,脚下半分不敢松懈的朝着他们出来的方向奔。
跟在他身后的鬼,是个眼珠子都快烂没了的东西,长发披散蓬头垢面,只模糊能看清她身上的那件粉底兰花的布裙。张思昌一看见她过来就快翻白眼儿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只一味的往白娘娘的身后躲。
白素贞却只一本正经的盯着后院散落的一串铜铃摇头。
“员外且看看,我们为了这个东西用了多少道门里的宝贝。你先时来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凶猛。”
张思昌闭着眼睛直发抖,哆哆嗦嗦的道:“我,我们也没看清过她,哪里知道是这样的。”
白素贞没说话,沽清看她一直没出手,便只能在他们周围绕着圈子跑。鬼就跟着沽清绕,绕了两圈之后一看张思昌,突然不绕了,利爪一伸,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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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是法海见过的最臭不要脸的一条白蛇。
她总告诉他自己是穿来的,没心情找许仙,也没心情水漫金山,蛇洞里几个妖精都捧着她,她欢喜的紧,也就更加懒待淹他那破寺庙了。
正月初二的时候,法海又来了趟峨眉山,请白素贞出山去找许仙。
他算到小牧童已经长成老牧童投胎转世去了,推算年龄今年也有十七八岁了,白素贞居然还死皮赖脸的呆洞里是怎么回事?
彼时,赶上白娘娘正冬眠,整个身子骨都懒洋洋的,半条蛇尾挂在不知道拿找来的破棺材板里,只有上半身是个人身,看见法海进来居然还挺乐呵,睡眼惺忪的招呼他:小和尚过来,正好我无聊的紧,咱们聊一聊人生。
法海每次看见这个女人都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告诫过她多少次了。自己只是面相生的嫩些,实则已经二十有九了。
他本是佛祖身边金身罗汉转世,因上次历劫时是为捕蛇人,身上难免造了些杀戮。今世自少时便出家为僧,参禅念佛,只为化前世所造杀孽之罪。又因曾捉过白素贞,难免又在今生有了些牵绊。佛祖见他心诚,着令他渡妖成仙,便算了了今生最后一劫,具体剧情都详细告诉过他了。
谁承想,“长大”之后的白素贞根本不去找小牧童?!
他将身上的□□一掀,坐在一旁放置的石凳上,打算跟白素贞认真掰扯一下道理。
白素贞居然嫌弃他烦,挠着耳朵说:“《白蛇传》每年暑假都播,我知道剧情,你省些力气吧。不过,你倒是比电视上的法海年轻许多。”
说着还要抬手摸他剃得圆滑光润的脑袋,被他冷着脸一把挥下。
法海禅师自少时悟道不近女色,若不是只差她一人的劫渡不成,实在不愿意跟这个成日满嘴不知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的女人常聊。
平心而论,他有点想掐死她。
每逢有这等念想的时候,他都要回去认真默念几本佛经。他是出家人,是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然而白素贞每次都能气得他七窍生烟,就如现下,她就打着呵欠告诉他:“白素贞身边得有小青,没有小青怎么往下走剧情?你倒是放眼瞅瞅这峨眉山,蛇窟就有不下千个,青皮蛇多的不胜枚举。而且话本子上也没说过,那青是何种颜色的青,是带花的青,还是不带花的青。诶,你见过野鸡脖子吗?那是乡下对一种土蛇的叫法,本体也是青色,只是脖子这儿有一圈儿”
法海没忍住,抬起禅杖跟白素贞再次打了个天昏地暗。
之所以用再次,是因为,两人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事儿早已经不再新鲜了。开始的时候,蛇洞里的妖精还知道拧着尾巴出来看看热闹。看到最后看习惯了,连个拍巴掌嗑瓜子儿的群众也没有了。
白素贞是穿来的,穿来之前,她叫赵不朽,是个挺有生意头脑的女强人。
赵不朽穿成白素贞其实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她不记得法海当捕蛇人时候的事儿,反正来了就住在蛇窟。
她觉得,这事儿真较真起来她好像也不算穿越,应该叫重生。
赵不朽是病死的。三十几岁的年纪,因为劳累过度得了心脏病,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抓去投胎,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被一堆山精地怪围着她叫娘娘。
紧接着法海就来了。如此有代表性的人物出现,赵不朽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重生成了谁?
她生前是孤儿,死的时候身边也就是一个养了还些年都不成器的吃软饭的小白脸。呆在蛇洞这几年,她觉得过得很享受。
整个峨眉山就她一个千年蛇精,漫山遍野的妖精都是她的,高兴的时候还能上天,飞累了就在棺材板里一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偏生就是这个没眼力见的臭和尚,没事儿就来念叨许仙的事儿。好在和尚长得好看,是个眉清目秀的书生样子,以至于赵不朽也爱逗一逗他,生活又多了一份乐趣。
“白娘娘”这厢一心一意只想当蛇精,带妖精,逗和尚玩儿不亦乐乎。可苦坏了想早早渡完此劫回天上的法海。
两人斗法之时又闹得山里一阵天雷地火,法术上法海其实是不输白素贞的,但是白素贞是妖,千年妖会飞,法海的经念的再好也没上过天,因此次次落败。
法海禅师有钵,也用钵收过白素贞。但是你收她,她索性就在钵里呆着,照例不去找许仙,还拄着下巴在钵里笑眉笑眼的说:禅师怎地把我一个女菩萨带到了佛门清净地来?你说我要是喊一嗓子,怕是让那些小沙弥们听到了,有毁禅师的清誉吧?”
她算哪门子的女菩萨?!
法海禅师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我那么看不惯你,又无法轻易弄死你的心情。而且那钵能化所有妖却唯独化不了一个白素贞,也真真是奇了。
今次一战,法海禅师再次以失败告终。
法海禅师觉得心里是真苦,比他刚当和尚那几年强行忍着不去吃肉都苦。
白素贞也真混蛋,明明那小牧童救了她的性命,她不该找人报个恩吗?
“心里苦禅师”实在拿“混蛋白素贞”没辙,黑着脸从峨眉山上下来,又走了几天几夜才回到金山寺。
他来一趟多不容易?!
法海禅师转世投胎也有几十年了,去峨眉山的次数都快比看他爹的次数多了。
他在寺里一连打坐参禅了好些天,想要化掉内心对白素贞的怨气。
他知道两人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得学会心平气和,他得让白素贞赶紧找到许仙,他得赶紧让白素贞淹了他的金山寺。他被她气得都快不想活了。
另他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日以后,白素贞竟然主动找过来了。
这是白娘娘第一次登门造访金山寺,出山那天,她穿了一身长及坠地的雪白长裙,青丝如瀑就那么披散在脑后,鬓也不拢,簪也不束,浑身分明有种端庄仪态,眼角眉梢却自带一抹说不出的妖娆。
白素贞是真美,美得凡尘的男子,和接待她的小和尚被她看一眼都要脸红到耳朵根。
她便更加大方的去瞧他,还要过问一遍,几岁入的佛门,几时吃的斋饭,可曾尝过东坡肉的滋味。
法海禅师隔着几十层台阶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浓浓的妖精味。
他看着那人缓步走进来,先是一笑,而后十分自来熟的将他下首几个蒲团拼成一条直线,卧躺在蒲团上说:“法海禅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双腿也如做惯了蛇的样子,并拢在一起,说话间都要摆动两下。
法海禅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秀冷峻脸,一面单手捻着佛珠,一面将经文翻过一页,平淡应道。
“女施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不妨直言。”
“女施主”似乎并不喜他的称呼,眉头几不可闻的挑了一下,抠着蒲团上的布料说。
“想你,来看看你,这算不算直言?”
法海禅师站起身,拎起她的“蛇尾”就打算将她拖出去。
白素贞打蛇棍上,索性顺着那力道靠到他身上,胳膊软趴趴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耳边说:“出家人,这么大火气可不好。”
法海禅师到底不愧为禅师,并未如小沙弥一样红了耳朵。袍袖一掀便用力甩开她便要出门。白素贞也没再往跟前凑,顺着那力道又瘫回到蒲团上,顺手抽了他摆放在一旁的枕头靠在脑后。长发铺了一枕,白素贞就那么仰躺在蒲团上,没羞没臊的说。
“好歹也是老相好了,这点子亲热都不肯。我这次遇了点小麻烦,你出山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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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间闹鬼的老宅,里头住的“家伙”确实不少,那都是上一世的冤孽账,张员外他老爹不是块省油的灯,后宅的女眷没玩没了的往里面抬。这女人扎堆的地方,自然不会消停到哪里去,或冤死,或正侧之争,被扔到古井里泡发了脸的小丫头都不计其数了,怨气都是个顶个的重。
宅门开的那天,几个鬼还在那儿寻思着要不要冲上去收拾一下这两个不知深浅的“新客”。
谁承想,进来的这两个,一个是几乎修成了半仙之体的和尚,一个是有着千年道行的蛇妖,还能折腾到哪去?
一妖一僧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来了,还没开口就足够里头的东西吓破胆了。
白娘娘因被人伺候惯了,将一屋子的“阿飘”留了五个站在旁边端茶递水。
这个时候要有人进来,看到茶碗蒲扇都凌空在旁边儿飘着,估计能活活吓死。
法海禅师说:“这些东西伺候不了你几天,待我去寺里取了超度的东西过来,便要送它们去轮回了。”
白娘娘没接这话茬,慢条斯理的将一碗茶饮完,示意身旁的“阿飘”出去,又拧着两条长腿蹭到他身边,伸着脑袋就近看了一遍,说。
“你穿这身衣服倒是比过往顺眼很多,你说这算不算是为我脱了一次僧袍?”
法海禅师没说话,她也没指望他会理她,身子一转又拧回到一旁的贵妃榻上说。
“我是住惯了潮湿洞穴的妖,住不得太干燥的房子。床也不需这么整齐着,最好底下再铺些稻草。”
法海禅师听后一言不发的出去了,不多时端了个装满水的盆子进来,开始一点点的往地上洒水。门口放着一堆刚拿进来的稻草,那是给她铺床用的。
众生平等,法海禅师其实并没有想苛待白娘娘。
白素贞就歪在贵妃榻上拧着她那两条大长腿看着,觉得法海很乖觉,除了执拗,他的脾气秉性都算是挺好的。如果自己不死拧着不去找许仙,很多事情上他都是肯迁就她的。
然而这种想法最终还是没能无限期的延长,法海禅师水洒的差不多了以后,便搬了只凳子坐了下来,一面掏出佛珠在手里捻着一面对白素贞说:“今后便安心去找小牧童吧。”
说完又低头思量了一会儿,眉头蹙起,是个想要长谈的架势。他很认真的告诉白素贞说:“我们之间,一直相看两厌,这次你也莫要再耍花招了,只管将那牧童找来,你还了他的情,我渡完我的劫,也省得再在凡尘浊世继续折磨,岂不各自安好?”
白素贞难得听法海禅师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单手撑着脑袋,也脱去了往日的不正经,正色问他。
“佛祖给你的天书,是如何写的?”
她在做赵不朽的时候,在电视和古典传记中都看到过白蛇传,之所以一直不肯下山来找许仙,实在是因着她一点也不想成仙。
于现在的白娘娘而言,没有当妖更让她觉得舒服自在的事。她不愿意顺着话本子上的故事,找一个凡人给她生孩子,再等那孩子功成名就以后再救她出塔。她也不耐烦读佛经,看见便会觉得头痛,若要强拉着她进塔念经,真不如死了的好。
法海禅师说:“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复杂。天书上只道让你找到他的转世,还完这一场恩情。还过之后,我再拉你二人共入佛门,彼此再无拖欠的。”
白素贞听后道:“怎么叫再无拖欠?我若不爱他,你便是杀了他我亦不会淹了你的金山寺,你又如何用雷峰塔关我?我是看见佛经就要咬舌自尽的人。出家人,你这难道不算杀生么?”
法海禅师脸上也显出些迷茫,他告诉白素贞:“雷峰塔乃是天界神将所管,我只管渡化你和牧童,如何用得上那等神物?”
白素贞一听这话似乎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同,不由疑惑道。
“如果只单单要我还了牧童恩情以后共入佛门,你又为何一直逼我水漫金山?”
法海禅师说:“这是天书上所示。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淹我的金山寺。”
不过它已经很旧了,淹了也好再重修一座新的。
当然,这话法海禅师是不会当着白素贞的面说的。
白娘娘将腿翘起来,搭在另一边支起的腿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法海口中所谓的天书,明着看像是指引小和尚如何早日渡劫的箴言,实则倒像是为他三人内定好了的结局。
白蛇报恩,共结连理,水漫金山,皈依我佛。
但是她一不想报恩,二不想结下这连理,又如何会为了牧童水淹金山寺?
法海禅师见白素贞一直都未说话,只当她是不肯跟着她念经,便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多读佛法可以使人通透,你现下还未悟,所以才会觉得它乏味,其实”
白娘娘掏了掏耳朵,那是一丁点都不爱听他念叨那些大道理,欺身上前她笑道:“小和尚,蛇吃肉,马吃草,什么种类咽什么饭,哪有赶鸭子上架的道理。”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感慨:“你还是当裴文德的时候可爱些啊。”
法海禅师不动声色的退开数步,眉头再次拧成一个结。
他对白素贞说:“叫我法海禅师。”
出家人入了佛门便没了俗名,若非为了给白素贞“安家”,他是断不会再用的。
白素贞将头歪在臂弯里,眼睛眯成一个不怀好意的德行说。
“你娘不也这么叫你的?不对,她好像叫的是撂尘?那是你的小名吧?”
他二人在来杭州之前路过过裴府,法海禅师久不见父亲便将白素贞收在金钵里进家看了看。
前面就介绍过,法海禅师出身官宦之家,其父裴休亦是博学多才的一代名相。裴家世代信奉佛法,父子两难得一见竟也是聊些佛学禅语,好生无趣。反倒是法海禅师的母亲陆秀言是极不喜欢这一套的,听说儿子来了就一阵心肝肠肉的叫,将他送出门时还硬塞了一袋银子在包裹里。
法海禅师本是不肯接这银两的,奈何他要给白素贞买房子,总不能靠着化缘化出一处房舍出来吧?虽知不该再碰凡尘金银之物,还是涨红了脸收了。
白娘娘当时躺在金钵里,将蛇尾拧得乱转,还在欢欢喜喜的赞扬。
“撂尘啊,这都是你娘亲的一番心意,你便收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法海禅师是真不好意思,如今听到白素贞又叫了他的小名,一张脸再次涨得通红。是又不肯说话了。
白娘娘每次逗弄完法海禅师心情都甚好,学着他的样子也板起脸来,很郑重的说。
“那法海禅师,你记得告诉裴文德明日早些起来陪我去寻小牧童啊。”
法海禅师的嘴唇抿得很紧,白素贞都能感觉他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疼。
如是调节了一会儿,他抬起眼跟她说。
“明日我要回金山寺取些物事超度了这些亡灵,来回折返不过数日,我走快些,你安稳些,我很快便归。”
白娘娘蛇尾似的两条腿转啊转啊的,面不改色的应了,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儿。
他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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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娘自打重生成妖以后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尤其这辱还是在她的一干妖子妖孙面前,迷迷糊糊被拖回来以后,她瞪着一双凤眼盯着自己的脚踝说。
“这什么玩应?”
又骤然响起之前紫竹林时,菩萨曾让法海附耳过去叮嘱过什么。想来便是在那时给了他这东西的,她竟是被他们两个给算计了!
白娘娘心有不甘,又反复折腾了几次,次次都被法海禅师一声不紧不慢的:“回来。”叫回到身边。
如此,她终是悟了,丫这是拿到了好宝贝了。
白素贞盘腿坐在地上,心里是非常的窝火,觉得佛门之人也耍阴招,实在是不地道的。
殊不知,大圣当年不也是这么被捆着去取了经吗?可见这种“美德”是代代相传的。
折腾到最后,白娘娘老实了。眼睫垂下,缓缓凑到法海禅师跟前,温声细语的说。
“法海禅师,打个商量吧。”
哪里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法海禅师想要成佛的信念,就跟白素贞一门心思要赖在荒郊野岭的峨眉山懒惰度日一样坚定。
你跟他商量?他执拗的像头驴!如今再得了这么一个物件,更加不可能放她走了。
白素贞见法海半步不肯退让,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两条腿并做一条,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拧动拍打,所有的妖都能看出她此时的烦躁,这是动了真气了。
她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地面上,只用一直胳膊支撑,素手轻抬,拇指磨了磨她前些时日刚用蔻丹染好的一排长指甲,睨着他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
随即眼风一转,周边的妖立时会意,纷纷幻出手中利刃靠拢过来。
法海要带走白素贞,也要看她手底下的妖让不让。
峨眉山的山精地怪多,成精者成气候者算起来没有上千也有百来号,未见得没只妖都有了不得的妖术身手,群起而攻之却也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法海大师似乎早知会有此一遭,不紧不慢的祭出手中铜钵将他跟白素贞拢住,手指一上一下结出法印,现出一只银白钥匙,却是解那鸟笼子用的。
法海禅师单手一点那鸟笼,钥匙随即朝着那方向而去。
“再往前走,便放他出来了。”
众妖见状都被唬了一跳,它们都是见识过鹰妖的厉害的,若它再次被放出来,只怕它们再无好日子可过。
白素贞没有想到菩萨竟然将鸟笼子的钥匙给了法海一把,眼见着众妖吓得不敢上前,气得险些化了原形,一双美目妖气上涌,双目也由纯黑转成赤红怒斥法海道。
“臭和尚,你倒是招法多!莫要逼得老娘跟你鱼死网破!!”
臭和尚才不理你。
你不听话我就作法,一时又勒紧了白素贞脚腕上的那一圈梵咒,疼得她死去活来。
周遭一众小妖都看得泪眼汪汪,统一的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其中就属白娘娘身边跟了好几百年的猴子精哭声最大。看到最后,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指法海大喝一声:住手!
转而一个拔高跳起,拼了命的朝清风洞里跑。
白素贞只当它要进去抄家伙跟法海拼命,正感动的几欲落下泪时就惊觉脖子上被迅速折返的猴子精套了只蓝底碎花的破布包裹。
猴子精在边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娘娘,您就赶紧跟着他去吧,别瞎折腾了。您说自打这臭和尚来了以后,咱们峨眉山有过消停日子吗?就说清风洞这处山头,哪次打完咱们不要修上半年?我在外面装猴子卖杂耍那点钱都用在修洞上了。”
而且,他也有点伺候够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了。
洞里这位娘娘是穿来的,虽说多数习性都随了妖怪,但是平日里吃穿用度都爱用人的东西。
清风洞看着是个蛇洞,实际上里头不少摆件都十分考究,那都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头买回来的。
白素贞坐拥大堆妖怪,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带着几个功夫好的去街头卖艺,得了钱就用来买些喜欢的小东西。
猴子精说:“衣服那么多了,一到换季就要买新的,堆起来的衣服都能开个坟场了。”
妖精们对于白素贞总喜欢买衣服这件事儿也是诸多腹诽,一听猴子先开了腔也纷纷张口。
“就是,也不知道娘娘买那些破布放在那里做什么。”
“妖精本来就不用穿衣服。”
跟在一旁的石头精也跟着附和:“娘娘还总买些无用的东西,分明不会梳发鬓,非要买一堆簪子回来。”
那特么是女人的天性!
白娘娘只觉心口一阵高过一阵的气闷,抬手拎起石头精的脑袋怒道。
“老娘就是买了,花得也是猴子卖艺的钱,跟你有哪门子的关系?”
石头精理直气壮的抻着脖子说:“你带着我去胸口碎大石了!我演的是石头!!”
知道他回去后那一个月光拼自己拼了多长时间吗?!
如此看来,所有身居高位者都难免在下手之间存下些怨怼。圣人尚且落世人诟病,又何况一个懒惰毒舌如白素贞者。
白娘娘最后是由着法海禅师一路拖着扯下峨眉山的。
身边的妖精虽说在她“走下神坛”之际说了些落井下石的话,心里还是爱戴她的。下山之时还在她身子底下张罗了一口麻袋,一块木板固定好,免得被拖下去的时候被路上的碎石磕碰到了脑袋。
白娘娘对着每一个来送她的妖精翻了一个统一的大白眼。
白素贞不肯飞,法海禅师便不多废话的拉着她山路水路的折腾。天气热的时候,他便在她的脑袋顶上立一杆大荷叶,遇到雨天,便打一把油纸伞。赶上天空放晴的时候,还会“带”着她站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望一望天。
脸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神情也还是寻常的神情,但是白娘娘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货在高兴。
途中夜宿郊外时,他还在柴火堆上烤过一只馒头给白素贞吃。
白娘娘并不感激他,生无可恋的瘫在木板子上,看着漫天的星斗叹息。
“臭和尚,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若这话放在过往,法海禅师多半是不会理睬的。今次却难得应了句:“嗯。”
他在看她,又像是没在看她。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眼底干净的如两捧清泉,夜色之中都是精亮精亮的。仔细看去,嘴角还似弯了一弯,露出两只难得一见的酒窝。
他告诉白素贞:“我现在都没过去那么烦你了。”
法海禅师的夙愿终于在折腾了十几年以后有了进展,这种进展无疑让他觉得通体舒畅,连语气都不自觉有了些许和善。
白素贞长睫挑起,当着他的面将馒头丢到半人高的草丛中,娇笑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烦不烦你呢?”
法海禅师说:“我若得道了,自然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白娘娘没说话,倚着木板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以后却满眼都是臭和尚骤然挂在脸上的那两只酒坑。
他居然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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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禅师要回金山寺,白娘娘逃跑的小心思就又活泛了起来。第二日清早,她温柔贤惠的将他送出门,身板都站的比往日笔直,她跟法海禅师说,她会老老实实的在家等他回来,然而她也需要他的一些体谅。如果他这次回来以后,要超度了她身边的这几个“阿飘”,那就没人再能伺候她了,她得回她的清风洞里把猴子精抓回来继续伺候。
法海禅师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白素贞,心里是清晰的透亮。
他说:“峨眉山距杭州很有些距离,你想回去带妖精,无非是想我解了你脚踝上的梵咒。我劝你早些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虽老实,却也不是个傻的,是断不可能应了你的。再者,人自幼时便被父母教导着如何穿衣,吃饭。你既成了人,自然也要学着如凡人一样的生活,又何需再叫他们伺候。”
白娘娘说:“你也说人自幼有父母双亲教导如何吃饭穿衣,我自幼就没见过我的双亲,它们是人是妖尚且没个定论,我是谁他娘生的都不知道,更遑论教我。”
如此说来,白娘娘又现出许多可怜,哼哼唧唧的用软糯的嗓音继续道。
“我这人,虽平日看起来有些不着调,好歹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妖。自修成人身以来,虽坐拥千百妖孽,却也从未带着它们为非作歹过。如今既答应了你去找许仙,自然也不会食言的,现下我无非因着没爹没娘没人教导,不会穿衣吃饭想找人伺候,实也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素贞这样说着,还特意将腰上绑得乱七八糟的腰带指给法海禅师看。
“我连个束腰都系不好,这般走出去让人看见了,岂不笑话?”
法海禅师的眉头又蹙起来了。
他自从遇见白素贞以后似乎常常蹙眉,若非常年吃素皮肤姣好,只怕眉心早要拧成一个解不开的川字。
他对白素贞说:“没有爹娘我可以教导你,待我自金山寺回来以后,自然会教你如何用筷子。”
白素贞吃饭多半都是用吞的,还总用手抓。那吃相,实在跟她的长相大相径庭。
法海禅师不知道,白素贞重生之前也是个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主儿,各项礼仪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只是这人在妖精堆里呆的年头久了,比她重生前“做人”的时间都长了三倍不止,久而久之也就像极了妖,更加懒得中规中矩了。
白娘娘站直了的水蛇腰因着法海禅师刚正不阿的几句话,又变得萎靡,心知这又是没得商量了。俏生生立在门前的身影也改成了斜靠,手里月牙白的长袖被她甩啊甩的,胳膊一伸搭在他脖子上,俯身到他跟前娇笑道。
“出家人要教我做人啊,如此倒也好,只是我过些时日就要脱皮了,身边得有人长久的伺候着。法海禅师若不忌讳我脱皮时未着寸缕,愿意在旁帮我擦背穿衣,我自然是不介意的。你瞧我也是糊涂,禅师一代高僧,又如何会拘泥男女之别呢。”
素贞的长袖还搁在法海禅师的脖子上,那布料轻柔温软,被风吹起后尾端不经意刮过他的耳廓轮廊,像极了她平时不老实的那条蛇尾,带着凉丝丝的痒。
法海禅师不自觉挪了一下脑袋,偏头扯下那只长袖,掌心拂过那条柔滑,不知怎么让他觉出些许不自在。
他是常年在寺院中念经的和尚,身边自来都是循规蹈矩之人,便是有上山拜佛的女客,也都是温和良善之辈,哪里见过这种
在法海禅师眼中,白素贞从头至尾都跟良善搭不上边,即便她从未害过人性命,他还是觉得她很危险。
他怎么总感觉她一天到晚都没个正行呢?那模样倒似不作妖骨头里都难受一般。
法海禅师觉得很累,他希望白素贞可以乖一点。
与此同时,白娘娘还袅袅婷婷的靠在门边儿上,眼梢似开微开的睨在那里等着,半开的朱唇弯起一个弧度,笑看着他说。
“法海禅师若不介”
法海禅师很介意。
他现在一看这条蛇妖张嘴,就知道她下一句说不出什么好话。
两厢都无法达成共识以后,他在白府后宅的院子里溜达了两圈,突然蹲在一面墙壁前,伸手扒了扒砖石,抓了一只躲在缝隙里看热闹的刚刚成气候的小松鼠出来。
他盯着那个东西看了一会儿,温和问道:“你能化人形了吧?公的还是母的?家里还有什么亲戚?”
把个刚成精的妖崽子吓得几乎快要昏过去了,心说禅师这是要灭我全族?!
它哆哆嗦嗦的告诉法海禅师。
“小的是今年才会化人的,是个母的。家里还有长兄一个,姐姐三个,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妖,再没害过人的,求禅师饶命。”
法海禅师当然不会要它的性命,法海禅师还指着它“救命”呢。他让它站在地面上,抬手在它脑门灵台之处点了三下,指着门前站着的那道白色身影说。
“叫你家里剩下那几个也过来伺候她些时日,她虽脾气不好,却也不是什么苛待妖精的,只管帮我照顾她一下便是了。”
小松鼠眨巴着一双眼睛,朝着白娘娘的方向看了一眼。白娘娘也在这时回头,似笑非笑的眼底迅速染上一层妖艳的红色,妖气浓烈的仿佛它敢答应,她便要在下一刻弄死它。
可怜松鼠成精的年头还轻着,好容易找到一处栖息之地还遇上这一僧一妖,倒霉催的将脸抖成一团,眼泪巴巴的告诉法海。
“禅师,我怕。这位娘娘这位娘娘”
也太吓人了。
这哪是脾气不好啊,这分明是要吞了她啊。
法海禅师叹了口气,皱眉走到“脾气不好”的白娘娘跟前,一脸无奈的道。
“你对它笑一笑,你总这么阴阳怪气的,哪里有妖愿意伺候你。”
白娘娘站累以后干脆都上树了,听到这话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是个摆明不愿意配合的架势。只是法海禅师说完便将手缓缓抬起,结出一个法印,白素贞脚踝上的法咒立时收紧,这是在警告她莫要再作了!!
白娘娘脸色变了变,心里恨死这个和尚了,又思及法咒的厉害,面上少不得顺应形式的挤出一个不及眼底的笑容。
如此,法海禅师欢喜了。在钱塘县内结下一个法阵,教她只能在这一座县城里随意活动。自己则拿着包裹,轻松愉快的踏上了回往金山寺的路。
法海禅师愉快了,白娘娘自然心里不会痛快,扬手一抬衣袖,将大门关的噼里啪啦的响。再用眼一瞟小松鼠,她想让它给自己端盏败火茶过来,谁成想,还没走过去,就将那个不成气候的东西吓晕过去了。
白娘娘蹲身提着松鼠后脖子上的皮晃晃悠悠的拎回屋里,火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一局,法海禅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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