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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无删减+无广告

猫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

主角:赵清岚赵清茹   更新:2025-04-04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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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岚赵清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猫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
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
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
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
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肯认错。他往杨氏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保护伞的小猫,躲在杨老太太背后,嘟囔道:“娘亲就是凶我,明明就是罚我,不让我去外祖母家!”
杨老太太一听,顿时眉头微皱,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岚儿,飞儿还小,调皮一些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动不动就要罚他?孩子心里可是很在意的。”
赵清岚心中冷笑,目光沉静地回望杨老太太,声音却依旧温和:“母亲,飞儿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孩,难道调皮捣蛋也要当成天性去纵容吗?今天我不过是让他明白,做错了事情是要承担后果的,这与罚不罚无关。”
杨老太太听了赵清岚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掠过一丝怒意。她直起身子,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岚儿,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不管飞儿如何,作为母亲你都有责任教导,而不是顶撞我!莫非我这做婆婆的说句话,你也要如此反驳?”
赵清岚正要开口,就听一旁的齐露汐轻轻叹了口气,帮腔道:“就是啊,大嫂,娘也是一片苦心。飞儿年纪还小,难免顽皮些,这不是很正常吗?娘疼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咱们这些当长辈的,还是要多些耐心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杨老太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神情:“娘,您别动气,想必大嫂也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只是......平日里大嫂管家辛苦,可能心里有些累,这才话说得重了些,咱们一家人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替赵清岚解围,实则三言两语尽是赵清岚“顶撞长辈”。
赵清岚心中冷笑,平时这齐露汐吃穿用度皆是出自她手里,可不曾亏待过半分。正要开口说话,一道身影挡在赵清岚和杨氏之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赵廷山。
齐廷山迈步走进厅中,目光沉稳而带着几分不悦,他站在赵清岚身旁,微微侧身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母亲,清岚并无顶撞之意,飞儿的事情她只是尽了为人母的责任,您又何必这般苛责她?”
赵清岚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齐廷山的身上,神色复杂。
赵廷山从小便没有父亲,自有记忆以来便是杨老太太一人支撑整个齐家。那些年虽日子艰难,但杨老太太凭着过人的手腕,硬是将这个家撑了下来,护住了齐家的根基。幸而廷山自幼聪慧,发奋读书,这才科举夺魁,带着齐家重回京都,后来更是被秦老丞相看重收为弟子,才让齐家重新崭露头角。
是以齐廷山时常感念杨氏的辛苦,平日里极少忤逆杨氏,哪怕有意见,也多是隐忍不发,。前世时,赵清岚因与杨氏性格不合,常与之发生矛盾,而齐廷山的态度却总是让她感到寒心。他虽不曾明着偏袒杨氏,却也从未站在她这边。
可如今......赵清岚垂眸,掩去眼底那一抹波澜。这一次,齐廷山竟然主动替她说话,甚至在杨氏面前护住了她。
杨老太太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眉紧锁,眼中透出几分怒意。她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威压骤然提升,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廷山,你竟为了一个妇道人家顶撞我这个做母亲的?”杨老太太声音低沉,语气中已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你是齐家的当家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驳我的面子,难道你忘了齐家能有今天,是谁一手撑起来的吗?”
这话一出,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赵清岚听到“外人”二字,心中一刺,却没有开口辩解,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齐廷山目光一凛,眉头轻蹙,却并未退让。他语气依旧平稳,但已带上几分坚定:“母亲,您辛苦支撑齐家多年,这份恩情孩儿铭记在心。但清岚是我的妻子,也是齐家的儿媳,她同样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飞儿的事情,她并无过错,您又何必这般苛责?”
“苛责?”杨氏冷笑一声,眸中隐隐有怒火燃起,“她不过是个入门几年的人,便敢在我面前教训飞儿,难道日后,我这齐家老太太的脸面还要全然不顾?廷山,你真是长本事了,连我说句话都要反驳!”
顿了顿,她猛地转身,目光冷冷地扫过赵清岚,不待赵廷山开口,直接对齐飞招了招手,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飞儿,咱们不在这里受气了,既然你母亲嫌弃我们,咱们走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便拉起齐飞的手作势往外走。
齐飞见祖母为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几分,直接撑开杨氏的手,得意洋洋地往院子里跑去,却不料正好撞上了端着鸡汤进来的小荷。小荷躲闪不及,来不及后退,齐飞嫌她挡路,竟伸手直接推了她一把。

两人如同受惊的小鸟般迅速分开,脸上都有些微红,赵清岚才想起海千凝还在身边,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只差没有躲到齐廷山身后。
这一幕却让海千凝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
赵清岚和齐廷山对视一眼,神色略带羞涩,齐廷山则略一整理衣裳,微笑着向海千凝行了一礼,“海小姐,许久不见了。”
海千凝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齐公子倒是越来越会说话。”
齐廷山又是对着海千凝一礼,笑道:“刚刚是在下唐突了,今日宴会途中可还要烦请千凝小姐照顾岚儿。”
海千凝摆了摆手,笑道:“自然,岚儿是我最亲的朋友,怎会忘记照顾她。”
随后,一行几人各自上了马车,可能因为刚刚的事情,赵清岚脸上的燥热还未散去,说什么不愿与齐廷山共乘一辆马车,齐廷山无法,只得让赵清岚和海千凝同乘一辆,自己则坐上另一辆在后面跟着,惹得海千凝一阵调侃。
春华宴的举办地点,历来都选在了皇家别院的幽静所在。每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别院里百花齐放,翠绿的树影斑驳陆离,花海绵延成片。诸多宾客们或在亭台楼阁间游走,或在花树下小憩,茶香酒气,络绎不绝。
别院的门口,齐露汐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下车,步伐轻盈,却带着几分做作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矫揉造作,眉眼间隐隐透露出些许矫情的端庄气质。身上的青蓝色长裙上绣着繁复的雕花和金线,随风轻摆,却难掩其华丽的俗气,过于引人注目。
身旁的丫鬟翠翠见她下车,急忙小跑到她面前,恭敬地扶住她的左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抑制不住地环顾四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满是洋溢的喜悦。“小姐,小姐,这就是皇家别院吗?真是太大了!”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翠翠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大,却在周围低声交谈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齐露汐察觉到周围的注意力瞬间聚焦在她们身上,顿时感到一阵羞愧,脸上迅速染上一抹深红。她压低声音,冷冷斥道:“闭嘴,这等皇家高雅之地,你一个下人怎敢在此大呼小叫?”
这一呵斥,顿时将她刚才精心维持的仪态打得一干二净,优雅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似乎并未察觉自己的失态,依旧自顾自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迈步向前走去。忽然,远处的一个熟人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一亮,立刻高声喊道:“琦姐姐,你也来了!”声音之大,毫无一丝仪态可言,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场合。周围的人不禁窃笑。
那琦姐姐乃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戚萧琦,此时正准备从马车上下来,见小跑着向自己跑过来的齐露汐,再看到周围人戏谑的目光,是下也不是,回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呵呵一笑,应了一句:“是露汐妹妹啊,好巧啊”
齐露汐满脸兴奋地走近戚萧琦,却没注意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戚萧琦此时的笑容显得有些生硬,勉强堆起一抹温和的表情,回以一礼。她虽是名门闺秀,言辞得体,动作优雅,但此刻也难掩心中的尴尬。
戚萧琦虽是户部侍郎家中的嫡女,但家中女子众多,她的地位并不突出,因此一直未能受到过多宠爱。为了在家族中寻求一席之地,她便开始结交一些豪门贵女,意图通过扩大人脉来提高自己的社交地位。按理说,齐露汐这样的姑娘,不该出现在她的交际圈内,但齐露汐的哥哥齐廷山却是当朝状元,前途无量,这使得戚萧琦忍不住主动接近了她。
在一次书会上,戚萧琦看到了齐露汐,主动搭话。几次相见后,二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齐露汐走到戚萧琦面前,激动地挥了挥手,笑得倒是灿烂无比:“琦姐姐,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戚萧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中却有些不耐烦,低声道:“是啊,在家中待乏了,便向母亲要了一张请帖,过来看看。倒是露汐妹妹,不曾听说长公主府向齐府递过请帖,怎么也过来了”
齐露汐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前些日子,母亲去淮阳候府做客,与淮阳候夫人甚是投缘,得知府上没有春花宴的请帖,便做主送了母亲一张”顿了顿,微微扬起下巴又道:“只是母亲近日腰腿不便,不愿多跑,又不好拂了淮阳候夫人的美意,便让我代她前来”
戚萧琦听了,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嫉妒。她手中的请帖,可是她使了不知道多少手段才从一干姐妹中抢来的。但表面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语气却冷淡了几分:“原来如此,看来露汐妹妹在家中是极为受宠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身上雕刻着精致的凤尾花,配以盘龙图案,金色的雕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派非凡。马车的车轮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轧轧声,显得威严而肃穆。齐露汐看到这辆豪华的马车,不由得心生羡慕,眼中闪过一抹惊叹,正想要开口发言,却突然被戚萧琦迅速一拉,拉到一旁让开了车队的路。
齐露汐有些疑惑,转头看向戚萧琦,只见她神色微凝,轻声说道:“那是南阳候府的人,咱们招惹不起。”。
“竟是南阳候府”齐露汐语气惊讶,南阳候府可不是靖安侯这种破落户可以比的,现在的南阳候位列太常寺卿,正宗的二品大员,朝廷实权人物。
“那马车里坐的是?”齐露汐不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齐露汐呵呵一笑:“如此大的排场,就是南阳候府也少有人可以撑起来,南阳候夫人这些年深入检出关了,怕是不会来的,里面这位想来便是南阳候世子夫人,大将军府嫡女沈瑾瑜。”

她轻轻放下手,目光淡然,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并不急于等待任何评价,而是随意地站回原地。
众人一时愣住,气氛顿时静了几分。虽然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过沈瑾瑜的才华,但眼前这首诗的出彩之处却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简洁的四句,字字珠玑,令人回味无穷。
李芙蓉目光闪了闪,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赞赏,轻声道:“果然,沈小姐的诗才非凡,简简单单的梨花,却被您赋予了如此深刻的意境。”
沈瑾瑜笑而不语,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睑,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似乎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挥洒了些许笔墨。
有了沈瑾瑜开头,场下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很快,几位名门小姐便按捺不住,纷纷站了出来,以梨花为题,各自挥笔作诗。虽说这些诗句未必出彩,但大都对仗工整,意境不失,赢得了周围人的一片赞叹。不过,无论如何,沈瑾瑜依然是这场比赛中最亮眼的存在,她的那首梨花三月色如霜依旧令人心神荡漾。
沈瑾瑜轻轻垂眸,目光仿佛穿过纷杂的人群,似是恰巧落在了齐露汐身上。她微微一笑,声音悠然地说道:“这不是齐小姐吗?怎么只在下面赏鉴证,不上来做一首?”
沈瑾瑜作为此次入门诗的举办人,一直是众人之中的焦点,见她说话,周围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转头,目光集中在齐露汐身上。齐家早些年家境不显,一家人的缩减吃穿用度才出了齐廷山一个状元郎,哪有余钱让齐露汐读书作诗,再说,齐露汐也不是能坐下去读书的料子,能识的字已经是齐廷山日日督促的结果。
原本齐露汐正和戚萧琦对着场上的诗作评头论足,此时听见沈瑾瑜点她作诗,不禁一愣。抬起头,待看清了站在不远处的沈瑾瑜,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摆手,微微有些慌张地说道:“我文采不行,怕是......”话未说完,便被沈瑾瑜打断。
沈瑾瑜轻笑一声,目光含着一抹温和的戏谑:“齐小姐客气了。当朝状元齐廷山号称诗书双绝,你可是他的妹妹,怎么能说自己没有才华呢?”
周围的宾客们顿时一阵低声议论。原本大家并未太过关注齐露汐,但此时得知她竟是当朝状元齐廷山的亲妹妹,顿时好奇心大起,纷纷转向她。几位小姐轻声起哄道:“没想到齐小姐竟是状元之妹,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来文采必然斐然?”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齐露汐脸色微微发烫,见众人目光聚焦,不由得有些窘迫。她略微低头,强自镇定,强笑道:“各位过奖了,我确实文采一般,可别让我难为情了。”
沈瑾瑜见状,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她心中早已料到齐露汐会有此反应,但依旧没有显露出丝毫不耐。她微微一笑,温和而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齐妹妹此话怎能这样说?今日的春华宴,本就是大家尽兴之地,齐妹妹若不与大家共襄盛举,岂不让人失望?莫非真是看不起我等,怕是也怕难得一试了?”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话,纷纷静了下来,目光再次集中在齐露汐身上,气氛陡然变得更为紧张。齐露汐顿时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心中微微一慌,原本还想推辞的念头此时却硬生生被抑制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勉力保持镇定,抬起头来,心中想着随便做一首,反正丢人就丢人,最多回去在祠堂里待几天。正准备开口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家妹妹确实不太会作诗,不如就由我来代劳了。”
众人寻声望去,来人正是赵清岚三人,此时赵清岚在齐廷山的搀扶下,正缓缓走下马车,赵清岚一袭素雅长裙,眉目如画,气质高贵优雅,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佳人。
“这不是赵清岚吗?”有宾客认出了她,不禁低声惊叹,“她可是好些年没来春华宴了,今天竟然能见到她,真是久违了。”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我上一次见她,还在她弹奏《霜华吟》的时候,今天再见,她似乎越发美丽动人了。”
“听说她不仅琴艺超群,文采更是斐然,今日得以一睹她的风采,真是难得。”
赵清岚毕竟在闺阁之中就名满京城,尤其是在她一曲《霜华吟》震惊京城之后,更是风头无二。如今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几乎都忽略了齐露汐这位“状元之妹”,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赵清岚身上。
台下,齐露汐长舒了一口气,台上,沈瑾瑜却是眉头微皱,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的李芙蓉却抢先一步,淡然开口道:“早就听闻齐夫人文采非凡,今日得以一见,真是求之不得。”
刚刚沈瑾瑜对齐露汐发难,李芙蓉在边上便看得清楚,但一方面齐家毕竟门第不高,不值得她为之得罪沈瑾瑜,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二人闹不出什么大事,是以就没有插手,但这赵清岚娘家毕竟是国公府,不能轻易得罪,若是任由沈瑾瑜胡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一旁,赵清岚被齐廷山搀扶着缓缓走过来,待走近了,轻轻松开齐廷山的手,缓步走上台来,对着李芙蓉行了一礼,却对沈瑾瑜视而不见。
无视沈瑾瑜愤怒的眼神,抬头看了看梨花,又看看了在场的诸多豪门贵女,开口道:
梨花轻掩映红妆,
女子如云立翠旁。
一笑倾城春色晚,
花落人间尽是芳。
赵清岚的诗一出,瞬间引得在场的气氛为之一静。她的诗句虽简洁,却富有极致的优雅和韵味,更是巧妙的是将梨花的清丽与女子的柔美完美融合。片刻后,周围便响起了一阵阵低声的议论。
“真是妙极了,‘梨花轻掩映红妆’,将梨花的婉约与女子的妩媚结合得恰到好处,仿佛能看到那梨花在女子的笑容中轻轻绽放。”
“‘花落人间尽是芳’,这一句更是意味深长,仿佛一切的美好都融入其中,整个诗意盎然,仿佛走进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境地。”
“赵清岚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后,文才出众。这一首,简直是千古佳作。”
“你们有没有觉得,世子夫人的《梨花三月色如霜》似乎不及齐夫人的这首诗深远,少了些韵味?”
“确实,世子夫人的诗才虽然高超,但比起齐夫人的这首,少了那份柔情与气韵。”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弥补前世所有的错误!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夫人,少爷又闯祸了!”
“少爷?”赵清岚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齐飞,建安二十四年,那是齐飞虽然年幼,但以显纨绔之像,那一天,齐飞为了争一匹名贵的宝马,不仅强抢豪夺,还打伤了同族的孩子。前世她一心想要教他明是非、辨善恶,因此选择了将他关在书房里,让他面壁思过,并亲自训斥,以求让他明白错误。
但现在,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齐飞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是赵清茹的儿子,是她最深的骗局。
想到这里,赵清岚心底一片冰冷,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赵清岚来到院子里时,齐飞正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心虚却又倔强的模样。他看到赵清岚,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娘。”
赵清岚冷眼看着他,或许是太过刻骨的仇恨,四岁的孩子,却处处是前世最后一刻齐飞张狂的笑容,这个孩子对她从未有过真正的敬爱,甚至在最后关头,还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她压下心头的冷意,缓缓蹲下,与齐飞平视,语气却透着一丝寒意:“飞儿,记住,这个世上,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报应的。你抢了别人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道理,但娘希望你明白,善恶有报,天理循环。”
齐飞瞪着她,眼里透着一丝不服气,却隐隐有些不安。这个娘亲今日的模样,和往日严厉中带着慈爱截然不同,多了一种冷漠的威严。
“罢了,”赵清岚站起身,转身对管家吩咐道:“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按飞儿的意思办吧。至于打伤的人,送些银子过去,让他们自己处理。”
“夫人,这......”管家有些错愕。他明明记得,夫人一向严格教导少爷,从不纵容。
赵清岚淡淡道:“孩子年纪小,难免冲动。这种小事,犯不着过多计较,把他带回房间吧。”
齐飞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显然没想到赵清岚会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随即扬起了眉,似乎更加得意了。
赵清岚看着齐飞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你得意吧。前世我教你,是因为把你当成亲生儿子;这一世,我既然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凭什么还要在你身上浪费心力?
她转身回到屋里,让小荷准备了笔墨,开始梳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第一步,查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下落。齐飞才五岁,她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年纪,赵清茹将他卖给了谁,现在在哪里都还不得而知。第二步,确保赵清茹在齐家站不稳脚跟。前世她支持赵清茹嫁入齐家,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这种悲剧重演。第三步,保护祖父和国公府。这是她的底气和依仗,必须守护住这一切,才能在未来有足够的力量与赵清茹斗争。
她将计划一一列好,随后盯着纸上的字迹,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还不待赵清岚细细谋划,院外赵清茹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焦急说道:“姐姐,我听说了飞儿的事情,您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
赵清岚抬起头,目光淡然地扫了她一眼,随即继续拿过一本诗经,将刚刚写过的纸张不着痕迹的盖上:“放过又如何?飞儿还是个孩子,难免有些冲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赵清茹眉头一皱,语气略带责备:“姐姐,这怎么行?飞儿是齐家的嫡长子,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齐家的脸面。如果从小不严加管教,日后长大岂不是无法无天?”
赵清岚闻言,放下账本,轻轻揉了揉额角,似乎有些疲惫:“清茹,你说得倒是有理。可飞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我小时候不也犯过错?又何必事事计较呢?”
赵清茹坐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姐姐,您这样宠着飞儿,他以后真的会惹出大祸的。我知道您心疼孩子,可心疼归心疼,规矩还是得立起来。我倒觉得,今天这事得好好惩戒他,让他记住教训才是。”
赵清岚淡笑着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规矩?规矩不是靠打骂立出来的,而是靠耳濡目染、以身作则。我对飞儿宽容一些,也是为了让他自己学会承担责任。”
“姐姐!”赵清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急切,“这怎么能行?孩子不懂事,怎么可能靠自己学会?当娘的就该严格些,这是为他好啊!”
赵清岚放下茶盏,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冷意:“清茹,你如此巴不得我教训飞儿,是不是对飞儿不甚喜欢啊。”
赵清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她低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说道:“姐姐这话说得太重了,飞儿是齐家的嫡子,也是我的亲侄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我只是觉得,孩子犯了错,就该及时纠正,否则以后......”
她顿了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否则别人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笑话我们赵家女儿教出来的女儿不会教养?”
赵清岚淡淡一笑,重新拿起茶盏:“我们赵家的家风,不需要别人评头论足。我对飞儿有自己的打算,不劳妹妹费心。”
“姐姐!”赵清茹急了,几步走上前,轻轻拉住赵清岚的手,语气更添几分柔情,“我真的只是为飞儿着想。他毕竟是齐家的嫡长子,将来要撑起整个家族,若现在不好好教养,日后岂不是要吃亏?”
赵清岚低头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唇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清茹,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她轻轻抽回手,拍了拍赵清茹的手背,语气柔和却又透着疏离,“不过,飞儿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赵清茹面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手也微微一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退后一步,低头行礼:“既然姐姐这样说,那妹妹自然不再多言。”
片刻,赵清茹轻轻地挑了挑眉,似是不经意想起来什么,又道:“姐姐,过几日正是云禄寺法会,姐姐每年都会去的,今年莫要忘记了”
赵清岚听到“云禄寺”这三个字时,心中猛地一震,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分毫情绪。她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是吗?妹妹倒是心细,连这种事都记得清楚。”
赵清茹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垂着眼睫,声音温柔中透着一丝亲近:“姐姐以往每年都会去的,这些日子事务繁多,妹妹可不能让你忘了这样的大事。这云禄寺的香火最是灵验,若能为飞儿祈福,必能庇佑他无灾无难。”

夜深如水,幽冷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寂静得只能听到烛火微弱的噼啪声。
赵清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那是她的继妹,赵清茹,一如既往地伪装着温柔,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得意与残忍。
“姐姐,怎么了?这幅表情是要让妹妹心疼吗?”赵清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语气温柔,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赵清岚的心。
赵清岚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清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可能......不可能!”
“姐姐,”赵清茹一声轻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微微笑着说,“你以为我这些年是为了什么?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
赵清岚脑中嗡嗡作响,思绪纷乱,眼前浮现出无数个片段:——那年冬天,她亲手将赵清茹从寒冷的小院接进府中,怜她孤苦无依;——赵清茹初入府时,她担心她孤单,事事亲力亲为,给她安排最好的住处;——甚至当初赵清茹告诉她,自己的夫君试图玷污她时,自己也没有怀疑过她,反而夫妻离心,靠着娘家的声势强迫夫君娶了她做贵妾。
她以为自己的宽容与善良能够换来一片和睦,换来一颗感恩的心。可她错了,错得彻底。
“你......”赵清岚咬紧牙关,抬起头,目光犹如锋刃,“那孩子呢?我的儿子,他到底在哪?!”
“你的儿子?”赵清茹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容中满是讽刺与嘲弄,“姐姐,你的儿子早就被换走了。那个从小被你捧在掌心,倾尽一切栽培的‘嫡子’,其实是我的儿子。而你的儿子......”
她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他早就被我卖了,现在怕是连骨头都不再了。”
赵清岚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
“清茹,你疯了!他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能......”赵清岚的声音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赵清茹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俯身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姐姐,弱肉强食,这是世间最基本的道理。是你自己蠢,是你给了我机会。”
赵清岚猛地后退,双手撑在地上,瞪着赵清茹那张美丽却狰狞的脸。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自己视为亲妹妹的人,竟然能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置于这种地步。
就在此时,大堂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着华贵官服,面容俊秀,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
“母亲,何必和这种人浪费时间?”年轻人走到赵清茹身边,冷冷地看着赵清岚,声音不屑,“她这样的蠢货,根本不配跟我们斗。”
赵清岚愣住了。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齐飞。此刻,齐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敬爱,只有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
“你......”赵清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齐飞冷笑一声:“听说你最近在查当年赵国公案的真相?啧,不妨告诉你,当年就是我将谋反的罪证放到了国公府中。”
赵清岚彻底崩溃了。她拼尽一生的力气,竟然养出了一个对自己冷血无情的“儿子”,而真正的儿子......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赵清岚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双手猛地朝赵清茹扑去。
然而,她还未触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齐飞一脚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赵清茹缓缓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语气轻柔:“姐姐,报应这种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品尝吧。”
赵清岚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逐渐化为黑暗。她的胸口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痛,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若有来生......”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几乎不可闻,“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赵清岚猛然睁开眼,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映入眼帘。窗外的梧桐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院中的小厮正低头打扫落叶。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中,温暖而柔和。
“夫人,您醒了。”丫鬟小荷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眉眼中带着关切,“您劳累了一天,刚刚才躺下歇息一会,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赵清岚的目光怔怔地锁定在小荷的身上,小荷是从国公府陪嫁过来得丫头,前世被她外嫁了出去,已经好多年不见,此时竟然再次见到了她,眉目依旧清秀稚嫩,还是如此年轻模样。
随即赵清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拉住了小荷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是哪一年?”
小荷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手中的茶盏几乎要掉落。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这是建安二十四年。”
“建安二十四年吗?”慢慢放开小荷,赵清岚有点恍惚,建安二十四年,彼时,祖父尚在人世,国公府还没有被禹王抄家,彼时赵清茹还没有嫁入齐家,还只是父亲外室生下的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彼时齐飞尚且只有五岁。
猛然间又回想起前世最后的画面——赵清茹得意的笑容、齐飞的冷漠无情,以及那令她痛入骨髓的真相。所有的屈辱、痛苦与悔恨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浑身冰冷。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低声喃喃,指尖却不经意间触碰到桌上的瓷杯。温热的触感涌上指间,清晰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夫人,您没事吧?”小荷见赵清岚神情恍惚,急得快要哭了,“要不我去把张大夫请过来给您看看吧?”
赵清岚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住了额头,压下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不用了,我没事小荷。”
见自家夫人总算回过神来,小荷心中稍定,只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我让人去把老爷叫回来,再给您请个大夫。”
看着小荷紧张的模样,她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安抚的笑意:“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犯不着大惊小怪的”。
随即却低下头,眼中涌动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她重生了!一切就都还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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