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不知道怎么回,只觉得怎么说都冒昧。
魏清平也不管她如何反应,他将手里的毛巾握的更紧了些,自顾自道:“秋闱放榜,我成了解元,一时间名声大噪,可我并未出现。
在城南点心铺,我做的诗又拔得头筹,这天,沈员外的女儿沈筝谊也在。”
“后来沈员外邀我去沈府,他说家中有幼子,希望我能去指导一二,并给我相应的报酬,我答应了。”
“起初只是教习幼子,后来沈筝谊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
沈员外打趣我和沈筝谊有缘,要我入赘沈家。”
“我当是玩笑话,并不当真,却也以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沈员外的爱女来推脱。”
“不曾想,沈员外竟真的不顾我的意愿,在外放话,要我入赘沈家。”
“一时间城中流言四起,我也成了城中百姓的饭后谈资。”
魏清平低垂着头,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睫毛微微颤抖。
云听低头看着面前的魏清平,这会他身上没了和她讨价还价的朝气,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颓败。
很奇怪,她过去那么讨厌他,如今见他那样狼狈,心里却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痛。
他们那些争执也好,埋怨也罢,好像都在魏清平淋着雨站在她门前的那一刻,一同烟消云散了。
5.这太平盛世,说起来像极了一件华服,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到底舒不舒服,谁穿谁知道。
这太平盛世下盖着的人啊,权啊,都是分好三六九等的。
说白了,贵人想要平民百姓神不知鬼不觉的病死,简直轻而易举。
如今的魏清平,说好听点是解元,是寒门贵子;说难听点,也不过是平安巷里挂了个名的穷书生。
要不是魏清平生了个好模样,又恰巧中了解元,看着前途无量,沈员外又怎会把爱女嫁给他这等无权无势的人。
院中的雨似乎小了些,雨水拍打在软土,没了起初的急切。
“魏清平”云听唤他。
雨润万物,院外传来阵阵清香,连同云听的声音一同递给了魏清平。
“你娶了我吧。”
“娶了我,沈员外势力再大,也不敢违背律法,抢了你去入赘了。”
魏清平抬头,呆愣地望着云听。
被雨水打湿的碎发还凌乱地贴着他白净的脸颊。
魏清平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花香迷晕了,不然怎么能听到他的云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