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耸耸肩,冷笑一声,转身离去,留下陈若华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4 发现线索陈若华案发之后,两淮巡盐御史张恪之亦依自己的方式,展开调查。
他深知此案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背后或许隐匿着更大的阴谋。
码头上,张恪之迎着阳光,仔细端详手中盐引。
“这批盐引的水印位置有误。”
他眉头紧蹙,“两淮盐运司的‘司’字,右竖理当出头。”
一旁幕僚赶忙查阅档案,片刻后回禀:“大人,此乃去年旧版盐引,早已废止。”
张恪之心中一凛,拍案而起:“传淮扬盐运使司主簿张涛!”
未几,张涛被带至。
只见他神色慌张,双腿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恐惧至极。
张恪之目光如炬,紧盯着他:“张涛,你可知罪?
这些旧版盐引是何缘故?”
张涛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
小人被平南王府幕僚徐渭胁迫,他言若不配合,便揭发我贪墨河盐税……”张恪之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张涛,眼神中满是审视。
“你且详细道来,徐渭是如何胁迫你的,又指使你做了何事?”
张恪之的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之力,令张涛不敢有丝毫隐瞒。
张涛战战兢兢说道:“大人,去年中秋前夕,徐渭寻到小人,拿出我贪墨盐税的证据,威胁我按他吩咐行事。
他先是予我一份通关记录模板,命我在扬州钞关登记时,将十万两白银记在已裁撤的‘临江织造局’名下,借此制造淮扬盐运司贪墨假象,进而牵连陈大人。
之后,他又令我销毁走私贡品档记,安排扬州盐商汪如龙出面诬陷陈大人收受贿赂。
同时,他指使我盗出去年已废止的旧版盐引模板,供他中饱私囊。”
“但我向来谨慎,销毁的贡品档记仅是备份。
原件尚在家中。”
张恪之闻言大喜,即刻差遣衙役前往,果然在档记上见陈若华记述:“走私贡品暂厝扬州老宅暗格妥为保存。
计有鎏金宝匣一个……”张恪之心中愈发笃定,陈若华确系被冤枉。
而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平南王府为谋取私利,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但要彻底揭开真相,还需更多证据。
他决意顺着张涛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定要将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