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天,林霁这孙子神神秘秘地把我薅回了我们那破小学。
还是那棵歪脖子樱花树,当年我俩就在这儿拉钩,说要当一辈子好哥们儿…呸!
现在想想,真他妈讽刺!
樱花开得跟不要钱似的,粉嘟嘟落了一地。
“然然…”林霁突然站定,看着我,那眼神儿,又深情又他妈紧张,跟要上刑场似的。
他从兜里掏出个小破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个戒指,款式简单,但亮闪闪的。
“苏然,”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儿抖,但还是那股子欠揍的京腔儿,“二十年前,俺说要娶你当媳妇儿,你没当真。”
“这次…”他单膝跪下了!
我日!
周围还有遛弯儿的大爷大妈呢!
“这次,换我正式跟你求婚,行吗?”
老子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还有那双亮得跟探照灯似的眼睛,心里头那点儿别扭劲儿早就飞爪哇国去了。
老子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拇指,勾住他:“行啊,林霁。”
“不过…”我故意拖长了调子,“这次可不许再让老子等二十年了!
听见没?!”
他眼睛瞬间就红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了。
“听见了!
听见了!”
他在我耳边儿低吼,“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樱花瓣儿跟下雪似的往下飘,落在我们头发上、肩膀上。
老子勾着他脖子,对着他那张傻逼又深情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迟了二十年的吻,真他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