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沈予安看见陆沉额角的冷汗和紧绷的下颌线。
他捧住对方的脸，拇指蹭过干裂的嘴唇，“我们回家。”
他突然哽咽，“不查了，我带你回医院…”陆沉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掌下的心跳又快又乱，“最后一步。”
他低头吻沈予安颤抖的眼睫，“相信我。”
地下二层的走廊像某种生物的食道，潮湿阴冷。
档案室门锁被陆沉两枪崩开，声响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
沈予安举着紫外线灯扫过一排排金属柜，光束突然停在一个标着“T-319”的黑色保险箱上。
“找到了！”
沈予安的声音在空荡的档案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响。
陆沉输入戒指内侧的密码，保险箱发出“咔哒”轻响。
里面只有一支密封的注射剂和泛黄的病历本。
沈予安翻开第一页，德文诊断书上的日期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2018年12月24日，但患者姓名赫然是“沈予安”。
“这不可能…”他手指发抖，“那天住院的是你…”陆沉夺过病历本，翻到最后一页的医嘱记录，“患者出现药物过敏反应，立即停用T-319…”他突然僵住，目光死死钉在签名栏，“是Gisela护士。”
紫外线灯扫过签名，显现出褪色的铅笔字迹，“药被调包，速来Charité地下三层。
——G”沈予安腿一软跪在地上，散落的病历纸页像苍白的雪花。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柏林医院的护士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怜悯——陆沉的伯父不仅调换了紧急联系人，还篡改了病历，让医院误以为住院的是沈予安。
“所以他们给你注射了…”沈予安喉咙像被扼住，“本应该我用…的药？”
陆沉突然剧烈咳嗽，鲜血从指缝渗出滴在病历本上。
他摸索着去抓那支密封的注射剂，玻璃管在紫光下泛着诡异的蓝，“不是营养剂…”他喘息着，“是解毒剂…”沈予安抢过注射剂对着灯光细看，透明液体里悬浮着极细的银色颗粒。
标签上的化学式让他想起大学时参与的药物实验——纳米级重金属螯合剂，专用于治疗T-319导致的血管内皮损伤。
“趴下！”
陆沉突然扑倒他，子弹擦着发梢射入身后的金属柜。
沈予安在翻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