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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龙王现无删减全文

邂红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甚至有些嫉妒温婷,我得不到的,她却已经享受了二十年。所以我才会吃掉那只蟹腿,就像在跟温婷较劲儿似的。房间内只剩下我和付红梅的呼吸声,我知道她肯定也没睡。“小鹿,妈妈抱着你睡好不好?”付红梅率先打破这份沉寂,低浅的音调在黑夜里听来格外温柔。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付红梅没再勉强,柔声道,“如果你同意和爸爸妈妈相认,等小婷出国留学,她的卧室就留给你住,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正在动摇。因为他们狠狠拿捏住了我对亲情的渴望……奶奶还处于生死未卜的状态中,我不可能抛下她不管。更何况,我仍无法原谅温有才和付红梅,或许这个疙瘩也永远都解不了。困意渐渐侵袭,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霍然睁眼,发现躺在身...

主角:龙冥渊林见鹿   更新:2025-04-07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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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冥渊林见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之日,龙王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有些嫉妒温婷,我得不到的,她却已经享受了二十年。所以我才会吃掉那只蟹腿,就像在跟温婷较劲儿似的。房间内只剩下我和付红梅的呼吸声,我知道她肯定也没睡。“小鹿,妈妈抱着你睡好不好?”付红梅率先打破这份沉寂,低浅的音调在黑夜里听来格外温柔。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付红梅没再勉强,柔声道,“如果你同意和爸爸妈妈相认,等小婷出国留学,她的卧室就留给你住,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正在动摇。因为他们狠狠拿捏住了我对亲情的渴望……奶奶还处于生死未卜的状态中,我不可能抛下她不管。更何况,我仍无法原谅温有才和付红梅,或许这个疙瘩也永远都解不了。困意渐渐侵袭,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霍然睁眼,发现躺在身...

《大婚之日,龙王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甚至有些嫉妒温婷,我得不到的,她却已经享受了二十年。

所以我才会吃掉那只蟹腿,就像在跟温婷较劲儿似的。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付红梅的呼吸声,我知道她肯定也没睡。

“小鹿,妈妈抱着你睡好不好?”付红梅率先打破这份沉寂,低浅的音调在黑夜里听来格外温柔。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付红梅没再勉强,柔声道,“如果你同意和爸爸妈妈相认,等小婷出国留学,她的卧室就留给你住,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正在动摇。

因为他们狠狠拿捏住了我对亲情的渴望……

奶奶还处于生死未卜的状态中,我不可能抛下她不管。

更何况,我仍无法原谅温有才和付红梅,或许这个疙瘩也永远都解不了。

困意渐渐侵袭,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霍然睁眼,发现躺在身侧的付红梅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悄离开卧室。

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她要去做什么?

我光着脚来到走廊上,整栋别墅昏暗无比,只有二楼角落里的那间房还亮着灯。

暖黄色的光线从门缝中渗透出来,驱散了冬夜的寒芒。

我有些疑惑,放轻脚步挪到门口,从那道没关严的缝隙往里看。

房中没有窗户,仅有不到十平方米大小。

正对着门是一整面墙的神龛,温有才那魁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上头供奉的究竟是什么神像。

他们一家三口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面前烧着一个铜火盆,付红梅正在往里面扔叠好的金元宝……

这居然是一间神室!

难道温家人和奶奶一样,也信奉某种神秘的宗教吗?

能让人半夜里起床烧纸,难不成供奉的是黑白无常?

我顿时睡意全无,继续透过门缝观望。

只见付红梅手里拿了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指腹上划了一刀,鲜血很快涌出,一滴接着一滴落进了火盆中。

接下来,温有才也跟她做了同样的举动,割伤自己的手,把血滴在盆里。

轮到温婷的时候,她满脸写着不情愿,紧闭着双眼,用刀在自己指尖浅浅戳了一下。

古怪的是,那火盆吸纳了他们三人的血,不仅没有被熄灭的迹象,火苗反而越烧越旺。

眼前这一幕吓得我不敢呼吸!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拜神祈福,更像是在做某种祭祀仪式,以血来召唤什么可怕的东西……

温婷吮吸着自己被扎破的手指,小声埋怨道,“妈妈,我不想嫁给龙王爷,我还不想死!”

付红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疼爱,“妈妈知道,妈妈当然也不舍得让你嫁给龙王,所以这不是把你姐姐给找回来了吗!”

“你们对林见鹿那么好,我还真以为你们要认她当女儿,不要我了!”温婷嘟着嘴,撒娇似的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怎么可能啊宝宝,从我们把林见鹿扔进树林里的那天起,她在我们的心里就已经死了!

妈妈只认你这一个女儿,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让她放松警惕罢了!”付红梅柔声道。

她们的对话让我如遭雷亟,浑身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

温有才哼了声,“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说林见鹿没见过这么多钱,收到之后肯定跑来投奔我们!结果呢,等了这么多天都没见着人影,险些误了大事!”


奶奶那双白瞳转了转,声调嘶哑,“你确定,自己是在龙王庙的门口找到这小子的?”

张德海微微一诧,“确定!我在江面上听得真亮,那声音绝对是从龙王庙里传出来的!”

他这话说完,满屋的人再次沉默了。

只因这个龙王庙,它是有几分邪性在的……

我们村子世代居住在江流沿岸,根据考古最新的研究发现,两千年前这里就已经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了。

穿过守龙村的这条江,就是黑龙江。

黑龙江起源额尔古纳,流经中蒙俄,古称羽水、黑水等。

曾有地方志记载:黑龙江水黑,蜿如蛟龙,故名为黑龙江。

但村里老人口口相传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传说在远古时期,江里住着一条通体玄黑的恶蛟,喜食未满十岁的孩童。

每年江边的百姓都要挑选出两对童男童女给这条恶蛟上供,否则它就会兴风作浪,让洪水席卷村庄,惹得两岸民不聊生。

长此以往,村子里的年轻人纷纷逃走,百姓谈江色变,小儿夜不能啼。

萨满们做法请来了一条小白龙,它体恤百姓不易,与那条黑蛟展开殊死搏斗,大战了七天七夜后,双方难分难解。

百姓纷纷拿起自家的锄头、镰刀,上前相助白龙。

最终齐力战胜了那条黑蛟,从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黑蛟坠落江水,血把江水染成了浑黑色,黑龙江由此而得名。

为了纪念白龙,百姓便在上游修建了一座龙王庙,若有渔民出船,必先去庙中上香祈福,保佑船上的人平安归来。

奶奶却说,这个故事听听就好,不能尽信。

我问她事实到底如何,守龙村守的龙,就是那条小白龙吗?

听上去,他应该是个正派角色吧?

奶奶不愿解释,反而用一种悲悯的神色看着我。

她说早晚有一天,我自会知晓。

但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至于我为啥说这龙王庙邪性,是因为九八年发洪水,守龙村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带。

那年我还没出生,听奶奶说我们村的房屋全部被大水冲垮,江面上飘着动物与牲畜的尸体,连大树都被连根拔起,横在水中。

还好村长有先见之明,提前带着整个村的人逃到了镇上,并无人员伤亡。

村民们坐卡车离开的那天,都亲眼看见了江水淹没自己家园的惨状。

当大水冲到村口那座龙王庙前,竟自行分流为二,绕过庙门朝其他地方流去。

滔滔江水,遍地残垣,唯有那座龙王庙依旧稳稳当当坐落在那里,屹立不倒。

等到洪水散去,大家回到守龙村准备重建家园,有人发现龙王庙中竟凭空多出了一副棺椁。

那棺椁宛如一条小船,两角尖尖,不是中原地区常见的墓葬形制。

红色的棺盖上雕刻着二龙戏珠,雕工精湛绝伦,连龙的鳞片都栩栩如生。

船头与船尾绘着逐鹿之战时的场景,还有一行谁都看不懂的鬼画符,刻在了右下角的位置。

棺椁所用的木料也十分讲究,奶奶说这叫红椿阴沉木。

因被水浸泡太久,木质里的红色素逐渐透了出来,鲜红如血。

这船型棺应该在江中沉了有些年头,是被这次发大水给冲上来的。

那时候大家的文凭都不高,县里派学者来考察,说这棺盖上刻的鬼画符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字,甲骨文。

那行鬼画符的大概意思是:镇龙棺。

学者也看不出这棺材的具体年份,但通过龙王庙内画栋的风格,判定出这座龙王庙和镇龙棺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产物,其他不得而知。

他用手拍了拍棺盖,说这里面好像是空的。

把耳朵凑近去听,脸上却骤然变色,大叫了一声便往向后退。

村民都好奇的问他听到了什么。

他惊恐道,“我……我好像听到了人的心跳声!”

这怎么可能!

有心跳的一定是活人。

可活人又怎会被封在棺材里!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他也觉得甚是诡异,试图遮掩过去,却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那副镇龙棺。

打算先回去上报给市局,让省里派人来查看。

结果那名学者在回县的半途中遭遇了车祸,连车带人被撞进了江里,捞了几天也没见踪影。

按照当时江水流速判断,估计人都被冲到俄罗斯了,活下来的概率极为渺茫。

这些事是所有村民都亲身经历过的,并非我胡说。

从那之后,大家都对村口的那座龙王庙退避三尺,就算是身高一米八的壮汉也不敢从庙门前经过,更别说去那附近游泳钓鱼了。

张德海说张德柱的尸体就躺在龙王庙里,连一向主持大局的村长也眉头紧锁,叼着烟说不出话来。

奶奶再次询问,“你看到德柱的时候,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张德海仔细回忆了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手心里紧握着一只河蚌……”

“把那河蚌拿过来!”奶奶说道。

张德海把河蚌交到奶奶手里,我偏头去瞧,发现那就是江里最普通的大马哈蚌。

奶奶却嘱咐我去捡些小石块。

我知道她这是想问话,从院子的雪地里捡来九块石子,摆成一个圆圈,然后把那只巴掌大小的河蚌放到阵眼的位置上。

她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声调愈发高昂,地上那只河蚌竟然剧烈颤动起来,发出磕碰的响声。

过了两分钟,蚌壳碎了。

里面流出一滩漆黑浓稠的液体,像是墨鱼吐出来的汁……

奶奶的表情无比严峻,额头溢满冷汗,“他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谁要回来了?”村长追问道。

奶奶没有牙的嘴唇兜兜着,缓缓吐出两个字,“龙王!”

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对这俩字格外惧怕。

奶奶郑重说道,“必须尽快把德柱的尸体下葬,否则会闹出祸端!”

张大娘一听不乐意了,“我家儿子头七还没过,不能下葬!再说外头雪那么厚,土都被冻上了,怎么挖?”

我们村民风守旧,老人都不肯接受火葬,还是想要入土为安。

好在家家户户都有田地,死后直接葬在自家地里,也就没人管了。

村长也认为现在下葬太过仓促,语重心长道,“老姐,现在还没出正月,办丧事恐怕不吉利啊!”

奶奶却冷笑了声,“等真过了头七,一切都晚了!你们不肯听我老太婆的话,那就随便你们吧。”

“小鹿,咱们走!”

我扶起奶奶,当着张家人和村子的面转身走掉。

奶奶卜卦从未出过错,当天晚上,张家便出了事……


我和你妈妈的生意都在国内,不能出去陪她。

所以想着把你找回来,一是能留个女儿在身边陪伴我们,二是把咱们家的公司交给你打理,也算是弥补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欠。”

这番话说得倒很诚恳,远比那日在奶奶家故作深情要让我动容。

可他们当初为了钱抛弃我,现在又想用钱把我骗回来,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什么把‘公司交给我,弥补亏欠’……还不是想找个人给你们养老送终,而且是任劳任怨、随叫随到的那一种!”

我从怀里掏出那揣了一路的牛皮信封,重重拍到桌子上,口吻漠然,“这是你们留下来的钱,点点吧,应该是一张都没少!

把你们的臭钱拿回去,我不需要这种廉价的亲情,更别想用道德理念来绑架我!

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从你们决定弃养我的那一刻开始就结束了!”

温有才夫妇没想到我竟是上门来还钱的,就连温婷都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小鹿,这钱是我们留给你的生活费,算是我和你妈妈给你的一点补偿。林奶奶现在出了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你还是收下吧!”温有才好脾气的赔笑道。

我倏然抬眸,冷冷扫过去,“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奶奶出了事的?”

温有才夫妇一怔,愕然道,“林奶奶跳祭神舞的时候从戏台上摔了下去,现在昏迷不醒,这么大的事,昨晚村子里就传遍了呀!”

我厉声问道,“是不是你们对我奶奶做了些什么?”

温有才一脸无辜,“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难道不是你们做了手脚,在祭神时勾走了我奶奶的魂?”我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继续试探。

“我们普通老百姓哪会什么勾魂邪术,你以为谁都是你那个神棍奶奶啊!”温婷朝我翻了个白眼,被付红梅掐了一把。

我见他们的神情不像是作假。

如果奶奶的事真跟他们有关,他们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态度,而是开始跟我谈条件了。

可那个狐仙说,勾走我奶奶魂的家伙,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

难道在这世上,我还有别的亲人吗?

我把这个疑问抛了出来,温有才却摇摇头,“没有了,你出生那年,家里的老人相继去世了……”

从温有才的话里得知,温家这一脉到最后只剩下我和温婷了。

我再次陷入了迷茫,狐仙给的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小鹿,我们知道你为林奶奶着急,但也别胡思乱想啊!

我们家有一位私人医生,他就住在下游的村子里,明天让他先去给林奶奶看看,弄清楚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心里也好有个底。”

付红梅出言安慰我,并给温有才使了一个眼色。

“对对,那位医生很厉害的,之前小婷高烧不退,他一来就给治好了!”温有才连忙附和道。

我现在全然没了方向,又恢复了病急乱投医的状态。

不过付红梅说得也有道理,就算医生不能将我奶奶治好,也能想办法让奶奶的肉身保留时间更久一点。

“能不能今天就让那个医生跟我回去?”我语气有些急躁。

“现在已经八点钟,外面天都黑透了,本来下着大雪路就不好走,这黑灯瞎火的,让你一个人过江我们也不放心啊!”付红梅柔声劝道。

“小鹿,你今晚留在家里住吧,等明早雪小一点再走,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大哥,你能不能让我进去烤烤火?外面有,有……”我咽了下口水,期期艾艾地向他解释道。

男人看向我的身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侧开身体让出仅一人通过的缝隙来。

我感激的点点头,立刻钻了进去。

木屋内摆设非常简单,一张单人铁架床,上面铺着看不清颜色的毛毯,矮木桌上放着几只掉了瓷的旧碗。

中央地上堆着一些干柴,火苗噼里啪啦作响,上方铁架烧着一锅滚烫的热菜汤,升腾着温暖的白雾。

男人倒了一碗热菜汤,不动声色的递给我。

那热菜汤里除了盐巴没有别的调味料,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救命良药。

我大口喝了半碗,感觉自己彻底活了过来,由衷感谢道,“太谢谢你了,大哥怎么称呼?”

“我是这片的守林员,你叫我汪哥就好。”男人单手拿着汤碗,低头喝了一口,淡声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大半夜的往树林子里跑什么?”

我把碗放在掌心里捂着,咬牙切齿的说,“被一个混蛋给忽悠了,他说这山上有千年人参,结果人参没看着,我差点被……被那些东西给活撕了!”

汪哥表情一变,眸光锐利的朝我射过来,“你是来上山挖人参的?”

我听出他语气里带着警觉,连忙解释道,“我奶奶得了治不好的病,快要死了,我只得找寻千年人参为她吊命。”

汪哥表神色缓和了几分,别有深意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要想挖参宝,得找棒槌鸟’。

棒槌鸟又叫人参鸟,身体羽翅灰黑,唯头顶一块橙黄,喜欢吃人参结成的红果。

有经验的挖参人只要跟踪棒槌鸟的痕迹,就能寻到人参的位置。

可现在是冬天,千山寂灭,群鸟飞绝。

没有鸟会在这种天气里出现,你来错季节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知现在挖参不合时宜,可奶奶她撑不到今年夏季了呀!

汪哥见我仍是执迷不悟,便沉默下来。

过了良久,我喝完了一整碗菜汤。

偷偷朝窗外瞄了一眼,外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些鬼魂到底走了没啊?

他们为什么会集体跑来追我?

“汪哥,你经常在山里待着,是不是见过很多古怪的事啊?”我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主动打探。

汪哥往火堆里填新柴,不露声色道,“唔……是见过不少。你刚才是被乱坟岗里那些小鬼给盯上了吧?”

我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乱坟岗那块地方,以前战乱时埋了很多无名尸首,怨气重的很,在风水上形成了一个煞。只要是葬进去的魂都被煞气所感染,化为厉鬼无法投胎,变着法的勾引过路人陪他们作伴。

这样的事之前也发生过几次,但像今晚这样引得全部鬼魂倾巢出动,我还是头一次见……小姑娘,你的体质可不一般啊!”汪哥话里夹着揶揄,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躲避着他的目光。

十八岁之前,我还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鬼魂的存在。

这两年里发生的事让我彻底颠覆了世界观,并且不得不承认,我就是有些地方异于常人。

比如……我的血。

但我不知道这血除了能解开封印,使龙发情……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不过,乱坟岗那些小鬼没什么可怕的,我见过比这更吓人的东西!”汪哥的眸光冷晦难辨,幽幽说道。


这回我真的绷不住了,人都已经下葬,张家还要折腾我奶奶到什么时候!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气急败坏的跑过去开门,刚想破口大骂,却见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张德海,而是村长。

“小鹿,我家儿媳妇早产,快叫你奶奶过来帮忙!”村长满脸焦急直跺脚。

我记得村长家那小媳妇好像刚满八个月的身孕,怎么突然就早产了?

现在这情况可有点棘手……

村里卫生院的大夫都回镇上过年去了,现在路面雪太厚,人走起来都费劲,车子根本开不动。

等到村长去镇上把大夫请回来,恐怕孩子都出生了。

怪不得他会病急乱投医,找到我奶奶这里来!

只是……我奶奶自己都没生养过,她真的会给人接生吗?

迟疑间,奶奶已经扶着墙从屋里摸了出来。

夜里光线昏暗,我莫名觉得奶奶神色有些憔悴,整个人佝偻了不少,仿佛被什么妖魔鬼怪吸去了魂儿。

“走吧。”她启唇,语气虚弱得细若蚊蚋。

我连忙上前扶住她,隐隐担忧,“奶奶,你是不是今天累着了?”

奶奶摇摇头,松开了我的手,叮嘱道,“今晚你不要出这间院子,老老实实待在屋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开门!”

我一怔,联想到白天发生的事,认为奶奶这么说定有她的道理,便乖乖点头,“好。”

奶奶和村长离开后,我重新把大门挂锁,还特意晃了晃,确定已经关严,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我翻出一本大学物理当催眠读物,看着看着,果然看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我以为是奶奶接生回来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下床。

刚来到院子里,陡然想起奶奶走之前说过的话——

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开门……

我顿时睡意全消,不敢再靠近,警惕地看向我家那扇大铁门。

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小鹿,给奶奶开门啊!”

我一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奶奶走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拿过窗台上的钥匙,揣进了口袋里。

她虽然是个瞎子,可她早已习惯了看不见东西的生活,摸索着用钥匙开门还难不倒她。

那么门后这个人,肯定不是我奶奶!

“小鹿,你好狠的心啊,外头那么冷,你是想冻死奶奶吗?”

那道沙哑的嗓音逐渐变得浑厚起来,隔着门都能感受到声调里那浓重的怨气。

“你这个没良心的,忘了是谁把你从树林里抱回来的?要不是我,你早都冻死了……”

说到后面,那嗓音已完完全全变成了粗犷的男人,哪里还有奶奶的影子!

我吓得转头就跑,钻回了床上。

敲门声仍在继续,外面那个不知是谁是鬼的东西显然也没了耐心,拍门的动作逐渐暴躁。

从最初的‘咚咚’声,变成了‘哐哐’巨响,每一下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试图把被子当结界,阻隔那些可怕的动静。

渐渐地,那敲门声真的停止了。

我悄悄把头探出去,仔细听了两分钟。

除了窗外簌簌的风雪声,再无其他。

那个东西真的走了吗?

正当我心存疑虑,想要下床去窗边看看时,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手脚像不听使唤般被牢牢钉在了炕上,连掀开被子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全身上下只剩眼珠子还能动,戒备地看向房间每一处角落。

夜色里,我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全身湿漉漉的,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散发着潮湿的腥气。

更可怕的是,我感到屋内的温度急速下降,连火炕都变得冷了起来。

他缓缓向我走过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五官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是张德柱!

张德柱表皮抽巴得像团揉皱的纸,水沿着他的裤腿流到地板上,浅浅堆积成了一滩水渍。

‘滴答,滴答——’

我用尽全身力气,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

“嘻嘻……你以为不给我开门,我就进不来了吗?”

张德柱的声调骤然阴戾起来,“林见鹿,都是你害了我,我是替你去死的,你还我命来!”

替我去死?

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猛然,我想到了今晚奶奶在神龛前说的那些话……

我很想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现在根本张不开嘴。

张德柱一步步来到了我的床前,伸出了那双被泡到肿胀的手,朝我脖子掐了过来……

我紧紧闭上双眼,想象中的窒息并没有到来,耳边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隐约看见一道颀长如玉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那人背对着我,从我的视角里只能看清一袭长及曳地的玄色衣袍,双肩绣有栩栩如生的银龙纹,泼墨般的黑发铺散在脑后,其间坠着两条长生辫。

若不是今夜月光太亮,整个人都快与暗夜融为一体,透着万古沉寂的矜冷。

他修长的指骨上系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在月色下泛起淡淡流光,似是某种古琴的弦。

弦的另一端穿透了张德柱的整只眼球,那声惨叫便是从张德柱嘴里发出来的……

“离她远点!”男人声线如切冰碎玉,隐隐含着怒意。

张德柱似是极为惧怕眼前这个人,仅剩的那只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怯懦,瑟缩着向后退了几步。

男人却并不满意,如同对待蝼蚁般朝张德柱斥道,“滚!”

张德柱浑身一凛,竟真的从我房中消失了。

随后,男人转过身,我下意识望向他的脸……

入目竟是一张俊美无俦的骨相,轮廓线条过分冷峻,如寒玉雕刻而成的五官精致深邃。

眉间若隐若现一点殷红,为这张清冷疏离的面孔平添几分昳丽。

像是雪地红梅,炽烈而清冷。

刚才看到他的手时,我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直到我看清了他眉心那颗朱砂痣,梦境里那些旖旎又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是他!

夭寿啦,春梦里的那个男人活了!

他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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