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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小说

空山灵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婳小脸气鼓鼓,脸颊上还有红晕,水润双眼瞪着他,幽怨得很。一时之间,肖政差点都要怀疑变心的是他。安婳还没完。“从怀孕到生产到带孩子,全是我一人承担,你除了寄钱回来,帮过一丁点忙吗?带过一天孩子吗?关心过我一句吗?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有多难吗?!”其实有娘家在,也没那么难,原身还巴不得不跟男主住在一起。但安婳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啊。试问,被媳妇戴绿帽子后,男人要怎样才能毫无芥蒂继续跟媳妇过日子呢?安婳只能昧着良心,先发制人。果然,肖政在听到这些话后,气短了。身为军人,天生就对家庭有着许多亏欠。安婳小心地觑了觑他的神色,轻咳一声,“不过那都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我如今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咱们都......忘了过去,好吗?”肖政脸...

主角:安婳肖政   更新:2025-04-08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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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小说》,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小脸气鼓鼓,脸颊上还有红晕,水润双眼瞪着他,幽怨得很。一时之间,肖政差点都要怀疑变心的是他。安婳还没完。“从怀孕到生产到带孩子,全是我一人承担,你除了寄钱回来,帮过一丁点忙吗?带过一天孩子吗?关心过我一句吗?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有多难吗?!”其实有娘家在,也没那么难,原身还巴不得不跟男主住在一起。但安婳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啊。试问,被媳妇戴绿帽子后,男人要怎样才能毫无芥蒂继续跟媳妇过日子呢?安婳只能昧着良心,先发制人。果然,肖政在听到这些话后,气短了。身为军人,天生就对家庭有着许多亏欠。安婳小心地觑了觑他的神色,轻咳一声,“不过那都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我如今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咱们都......忘了过去,好吗?”肖政脸...

《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小说》精彩片段

安婳小脸气鼓鼓,脸颊上还有红晕,水润双眼瞪着他,幽怨得很。

一时之间,肖政差点都要怀疑变心的是他。

安婳还没完。

“从怀孕到生产到带孩子,全是我一人承担,你除了寄钱回来,帮过一丁点忙吗?

带过一天孩子吗?

关心过我一句吗?

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有多难吗?!”

其实有娘家在,也没那么难,原身还巴不得不跟男主住在一起。

但安婳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啊。

试问,被媳妇戴绿帽子后,男人要怎样才能毫无芥蒂继续跟媳妇过日子呢?

安婳只能昧着良心,先发制人。

果然,肖政在听到这些话后,气短了。

身为军人,天生就对家庭有着许多亏欠。

安婳小心地觑了觑他的神色,轻咳一声,“不过那都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我如今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咱们都......忘了过去,好吗?”

肖政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

安婳在他面前一向是高贵的、冷静的,从不会因他情绪波动,哪怕做了什么令她讨厌的事,她也只是一言不发、厌恶地看着他。

肖政从来没见过这样胡搅蛮缠......又生动的安婳。

不知为何,肖政坚定要离婚的念头动摇了。

既然她回头是岸,那就给她个机会?

“想好了?

不离?”

他审视着她。

“我都带着冬冬大老远过来了,真的不离了。”

安婳神情认真,又道:“还有,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都别再提‘离婚’俩字了,孩子听见了不好。”

这都谁闹起来的啊?

还不是她。

肖政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婳心里都开始忐忑,以为这一关过不去了,他才沉声道:“好,你们先住下。”

这男人看着凶,其实挺好糊弄嘛。

安婳放了心。

两人先后走出屋子。

冬冬在外面,小脸绷着紧张,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

安婳笑道:“爸爸妈妈刚才商量了一下,要给冬冬做一个上下床,以后冬冬就可以爬上爬下的玩耍了。”

冬冬眼睛刷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安婳拐了拐肖政。

肖政:“真的,爸爸就会做,爸爸小时候学过木匠活。”

安婳也不知道,惊奇道:“你还会做家具呢?

这么厉害!”

这有啥厉害的......再说了,她不是应该觉得土吗?

农村的土木匠。

冬冬学着妈妈的样,喊道:“爸爸好厉害!”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崇拜地看着他。

肖政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接下来,安婳问家里的清洁工具在哪,肖政去后院拿过来了扫把和簸箕。

安婳想接过,他却躲了躲,脱了军装外套随手一扔,一声不吭开始打扫起来。

金戈铁马的男人此刻却弯着腰扫地,动作还是那么熟练。

会主动干家务的男人,加1分!

安婳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胳膊,弓着的腰线和大腿上扫了一遍。

真的很结实有劲儿啊,有种原始的雄性味,让人不禁联想到草原上奔跑的猎豹、丛林里捕食的猛虎......安婳谈过几任男友,什么类型的都有,就是没有这种......这种刚猛型的男人,如果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身边,应该会很有安全感吧......安婳也加入打扫的队伍。

“盆在哪里呀?

怎么打水?”

肖政找出盆,带她到院子里的自来水管前。

“有抹布吗?”

肖政又找出抹布给她。

肖政干活又快又利索,安婳以为的大工程,在肖政的带领下很快就完成了。

安婳带来的行李都是衣服和个人用品,但家里要用的还缺很多。

她道:“去服务社添置点东西吧。”

肖政探究地看她一眼,真不走了?

“冬冬,走,咱们去买东西。”

在院子里观察蚂蚁的冬冬立马站起来,噔噔蹬跑到爸爸妈妈面前,伸出两只手。

肖政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

安婳道:“孩子让你拉着他,爸爸妈妈一人拉一边,对不对冬冬?”

“妈妈聪明!”

冬冬使劲点了下头。

肖政牵住了儿子的手,冷肃的眉眼染上柔软,他想笑一下,可常年没有活动过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没笑成功。

妈妈牵左边,爸爸牵右边,冬冬在中间一蹦一跳。

他以前看别的小朋友这样,羡慕得不行,现在他终于也有爸爸妈妈一块牵着了!

冬冬的性格是有些安静内向的,但见到爸爸后的喜悦溢于言表,明显比往常活泼了很多。

安婳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肖政扭头看了看。

此刻的场景,有些不真实。

刚结婚时,肖政还在省城的学校进修,满打满算,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时间,两人的不合适全暴露了出来。

安婳嫌弃他是嫌弃到了骨子里的,他也有点受不了安婳的资产阶级生活做派。

相亲时,安婳的漂亮和有文化对男人有着巨大吸引力,特别是肖政这种农村出身的军官,娶个城里的大学生媳妇,是光宗耀祖的事。

后来过起日子,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不过也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自己做的选择,后果也应当由自己承担。

至于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渴望,早被他压在了心底里。

“哟,肖副师长,陪媳妇孩子呢。”

路上有人跟肖政打招呼,目光却是落在安婳身上。

凶巴巴的肖副师长娶了个天仙媳妇,已经在家属区传开了。

安婳面带微笑,落落大方,任由人打量,时而还会跟人聊上一两句。

以前的安婳别说是对不认识的人,就是认识的,只要入不了她的眼,她便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肖政狐疑。

一个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但也不可能完全移了本性。

安婳她......真的跟以前判若两人!

服务社卖的东西基本能满足日常生活,安婳暂时先买了洗脸盆、洗脚盆、毛巾、卫生纸等物品,想起家里有两口灶眼,又订了两口铁锅。

肖政诧异道:“你要做饭?”

她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啊。

他又道:“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们吃食堂就行。”

安婳摇摇头,“天天吃食堂不腻啊?

还是要自己做饭的。”

接着又自夸:“这两年我跟我妈学了做菜,厨艺还不错的,你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哈。”

肖政却是没什么反应。

她怎么可能做饭给他吃?

逗他玩呢吧。

服务社的售货员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一个娇柔美人,一个冷脸野兽。

肖副师长是不是救过他媳妇的命啊?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

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

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

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

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

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

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

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

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

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

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

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

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

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

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余宝山见葛红英从隔壁回来,道:“你不是不喜欢小安吗?

还真要给她接风洗尘啊?”

葛红英这才告诉余宝山自己的打算。

余宝山一惊,然后埋怨道:“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商量呢!”

葛红英不解道:“怎么了?

这点小事我还不能自己做主啊?”

余宝山往厨房看了看正在洗碗的葛红霞,拉着葛红英进屋,小声道:“李寒松的眼光高是出了名的,否则他能单到三十岁不结婚?

到时候红霞看上他他却看不上红霞,我看你怎么收场。”

葛红英不乐意了,“我妹子又漂亮又勤快,在家乡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李寒松凭什么看不上?”

说实话,葛红英起先还看不上李寒松呢,觉得他为人有些轻浮,不如肖政稳重可靠,资历和军功更是比不上肖政,否则她一开始就把妹子介绍给李寒松了。

但肖政这边黄了,李寒松的条件就又亮眼起来。

余宝山皱着眉道:“红霞的条件是不错,可她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没文化!

有些人不在乎倒没什么,可这个李寒松要求对象的首一条就是要有文化。”

葛红霞岂止是没文化,她压根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得磕磕绊绊。

葛红英却不以为然,“娶媳妇是过日子的,不是读书看报的,你瞧瞧隔壁娶的那个,倒是有文化,肖政的日子好过吗?”

余宝山见跟葛红英说不通,便放弃沟通了。

转而一想,先试试看也不打紧,反正又不会拿到台面大张旗鼓的说,即便李寒松不同意,也不丢脸。

万一成了,李寒松是个不错的苗子,以后说不准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想到这里,余宝山再次叹气,如果肖政成为他的连襟,他在师里的话语权就绝对能压过陈钢。

真是可惜了。

第二天的请客是在晚上,葛红英专门请假早点下班回来,领着葛红霞准备晚上的席面,热火朝天的场面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几个妇女都过去帮忙了。

安婳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要礼貌性地表示一下帮忙的意思。

按理说,葛红英应该拒绝她,毕竟晚上的宴席可是给她接风,哪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谁知葛红英眼珠子一转,点头道:“行,趁着这个机会,让小安给我们展示展示厨艺。”

安婳能有什么厨艺展示?

她做饭差点把厨房烧了的事,早就传遍家属院了!

周梅花觉得葛红英说那话是不怀好意。

她心直口快道:“葛主任,小安又不会做饭你是知道的,还让她展示厨艺,你诚心埋汰她呢?”

葛红英神色不变,“只是让她随便做个菜,凑个趣就行。”

周梅花还要说什么,被安婳拉了拉。

安婳道:“既然葛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随便做个菜意思意思吧。”

人的行为是由动机决定的。

葛红英非要让她做菜,便肯定有目的。

安婳观察了一下,发现今晚掌勺的是葛红霞。

联想到葛红英莫名其妙要给她办什么洗尘宴,安婳便有了猜测。

葛红霞过来的目的就是嫁人,如今嫁给肖政的打算黄了,紧接着就必须搜寻下一个目标。

听说葛红英今天请了好些人来吃饭——给安婳接风洗尘,却请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可见表面的由头只是个幌子,葛红英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让葛红霞出风头,把葛红霞的好名声传播出去。

甚至还有可能,今天请来的人中就有葛红英替葛红霞物色的下一个人选。

让安婳展示厨艺,是为了让她衬托葛红霞!

没错,葛红英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她也是在听到安婳说来帮忙时,临时起意的。

让安婳做一道难吃的菜,有了对比,才能向大家伙证明,娶媳妇最重要的是贤惠能干,光有文化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

察觉到葛红英意味深长的眼神,安婳的眸色也冷了下去。

葛红英要抬高自己的妹妹,想把妹妹嫁个好人家,是人之常情,但不该拿别人作筏子。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破坏今天的好事了!

“我做什么菜好呢?”

安婳一副为难的样子。

周梅花出主意道:“你就拍个黄瓜吧,完了撒点盐和香油拌拌就行。”

一个跟葛红英交好的妇女道:“不行,这也太简单了,起码得炒个菜才能叫厨艺吧。”

周梅花瞪她一眼,“张招娣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张招娣也不怵周梅花,“我长个嘴不说话我难受,我就要说!”

安婳阻止了两人的争吵,“那这样吧,我做一个我的拿手菜,不过我需要一整只鸡,红英嫂子舍得让我折腾吗?”

她还有拿手菜?

把厨房烧了的拿手菜吗?

张招娣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梅花瞪她一眼。

葛红英听到安婳的话却犹豫了,她今天倒是买了一只鸡,花了6块钱呢,被安婳糟蹋了多可惜啊。

不过很快,葛红英就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把珍贵的食材糟蹋了才更能体现安婳的废物!

“什么折腾不折腾的,嫂子相信你。”

葛红英心里明明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嘴上却说得动听。

安婳笑得灿烂,“那就多谢嫂子对我的信任了。”

不知道为什么,葛红英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安婳对周梅花道:“梅花嫂子,我不会杀鸡,你帮我把鸡杀了行吗?”

周梅花当然乐意帮她的忙。

安婳又把周梅花的儿子石小军叫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

石小军拍着瘦弱的胸脯,扯着嗓子吼道:“保证完成任务!”

吼完就撒丫子往外跑去。

等鸡处理好,安婳便用牙签在鸡身上戳一些小洞。

周梅花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妹子,你这是干啥呢?”

安婳道:“我打算先把鸡腌制一下,这样更容易腌入味。”

张招娣拍了一下大腿,“别说,这法子是好,以后我腌肉也这样干!”

周梅花白她一眼,又问安婳:“腌了干啥?

鸡本来就鲜,不用放啥调料的......你打算咋做啊?”

安婳笑了笑,“等我做出来以后,嫂子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

安婳在鸡身上抹完调料按摩了会,又用猪油炒了些猪瘦肉和香菇丁、干笋丁,塞进了鸡肚子里,最后把鸡盖在盆里,打算让它多腌一会。

接着,安婳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葛红英已经没心思再盯着她,而是专心致志给葛红霞打起下手来。

她在葛红霞耳边小声道:“别紧张,有安婳做陪衬,你指定出风头,不怕李处长不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葛红霞脸红得不行,扭过头去拿刀切起菜来,动作利落又熟练。

过了很久,安婳才回来,后面还跟着石小军和冬冬两个孩子,孩子们手里拿着几片大荷叶。

安婳的手里也端着个盆,盆里是黄黄的......泥巴?

只见安婳将荷叶在热水里滚了一遍,再将腌好的鸡包进荷叶里,外面用棉线缠紧,最后裹上黄泥巴,扔进灶眼里。

葛红英很不屑,安婳不会做菜,就搞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博眼球,可吃的东西终归还是要靠嘴巴评判,吃进嘴里好吃才是最根本的。

下班的时间到了,邀请的客人们也陆陆续续来了。

烤好的鸡从灶眼里拿了出来,外表的泥巴烧得有些龟裂,灰扑扑的,看着一点也没办法跟美食联系上。

葛红英的心彻底放下,安婳今天是注定要成为她妹子的陪衬了。


肖政上班去后,安婳在家开始收拾带过来的行李,该归置的归置,中途临时想到缺什么,便用笔写在纸上,回头再一块买。

她正忙活着,外面便响起了洪亮的妇女声音,“肖副师长的媳妇在家吗?”

安婳连忙走出去。

一个穿青色土布褂子的妇女,领着一帮妇女站在院子里。

土布褂子的妇女作着自我介绍,“我男人是这里的参谋长石伟光,就住你家对门。”

安婳问:“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嫂子你?”

妇女这才想起来介绍自己的名字,“哦,我叫周梅花。”

安婳笑着道:“周嫂子好。”

“诶诶,你也好你也好。”

周梅花连忙催着身后的妇女们也介绍自己。

这时候的农村和城市的差距巨大,基本上从穿衣打扮就能区分开来。

像是以周嫂子为首的这几人,都穿的是土布盘扣的传统衣服,头发在脑后挽一个髻,明显就是农村出来的。

妇女们挺害羞的样子,你推我搡好半天,才嘻嘻哈哈挨个报起了家门,完了都笑眯眯地打量着安婳。

安婳招呼道:“嫂子们进屋喝杯茶吧。”

周梅花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有啥要帮忙的不?”

安婳道:“多谢嫂子们关心了,我暂时都还应付得来。”

周梅花盯着安婳的头发,眼睛放光,“娘嘞,你头发咋这样式的呢?”

安婳今天梳的公主头,只将部分头发拢到脑后绑起来,大半都披散着,柔光顺滑,像黑色的波浪。

她身上穿的则是一条黄色小碎花的布拉吉,整个人清新又妩媚。

周梅花啧啧好几声,“俊,真俊。”

另一个嫂子附和道:“还洋气会打扮!

肖副师长一个糙汉子,是咋娶到这么个城里小姐的?

真本事啊!”

虽然说这些嫂子没什么恶意,但“洋气”现在可不是什么好词。

书里还说过,原主特别钟爱自己的一头卷发,在护理和保养上花了很多心思,可惜一朝动乱,被人揪着全剃了,还剃成了阴阳头。

安婳打了个寒颤,当即决定要去把头发剪短。

“嫂子们听我说,我可不是什么城里小姐,在来随军之前,我也是有工作的,靠自己的工资吃饭,也属于是......劳动妇女吧!”

安婳笑眯眯的,又开始立对外的人设了。

有人不信,“你白白嫩嫩的,哪像个劳动妇女啊。”

安婳一本正经道:“用手脚劳动是劳动,用脑子劳动也是劳动啊,只要在做事情,就都是在劳动,只要是劳动,就不分高低贵贱。”

妇女们被绕得发晕,满耳朵都塞满了“劳动”俩字,最后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印象——肖副师长的媳妇是劳动妇女!

安婳又道:“不过啊,我这个人脑子劳动还行,手脚上的劳动就不太擅长了。

我看很多人家里的院子都种了蔬菜瓜果,回头我还想跟诸位嫂子请教这方面的学问呢。”

种点蔬菜瓜果还成了学问?

妇女们都被安婳的话逗开心了,她们的男人常常说她们啥也不懂,真该让那些男人们也来听听,人肖副师长家的大学生媳妇都要请教她们呢,哪里是啥也不懂了?

哼!

大家纷纷拍着胸脯道:“你有啥不懂的,只管来问我们!”

“就算这会种上,短时间内你也吃不上,我家的黄瓜今年结的可多,你随时来摘!”

“我家种的番茄和莴苣,明儿我给你送点过来!”

“我家葱多,你以后别买葱了,需要了就从我家薅,反正咱两家住对门,方便得很。”

安婳被大家的热情感动,再次邀请大家进屋坐坐。

周梅花道:“不坐了不坐了,知道你刚来要收拾的多,我们就先走了昂,小安你忙吧。”

说着,周梅花就招呼着众人离开。

她们结伴来看安婳,纯粹是因为听说肖副师长的媳妇好看,好奇。

结果一看,发现不但人长得好,性格也没得说。

“人真不错哈,比陈师长家的媳妇和气多了,也没葛主任那么吓人。”

“可惜嫁给了肖副师长......诶你们说,肖副师长会不会打媳妇?

她那小身板挨得住一拳头吗?”

“这还真不好说!

以后咱们多注意着点她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过来,我不信肖副师长还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打人!”

这话是周梅花说的。

“还是梅花的脑子好使!”

一墙之隔的安婳哭笑不得。

对于周梅花等人讨论的问题,她是一点不担心的,肖政只是长得魁梧了些,凭直觉,他应该不是家暴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的正面形象算是初步树立起来了。

其实说起来,由于安伯槐早早卖掉了工厂和公司,安家人的户口证上,成分是知识分子。

不过也不能大意,安婳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在家怎么矫情奢侈都无所谓,对外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

送走周梅花等人,安婳刚想回屋,便看到院墙边露着一只脑袋。

吓她一跳!

那是张年轻的姑娘脸,见她发现了,慌忙缩了回去。

明显是在偷窥。

那边是余宝山和葛红英家,他家的孩子好像都还年纪不大,那么那位年轻姑娘,应该就是早上要给肖政送小米粥的葛红英的妹子了。

安婳皱眉,如果对她好奇,像周梅花等人一样大大方方来看就是,趴在墙角窥视,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安婳是被起床号叫醒的。

天好像还没大亮.....她迷迷登登往身边一摸,只摸到了儿子。

肖政比起床号还起得早。

“醒了?”

肖政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她。

安婳咕哝道:“你起得好早啊......”安婳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此时窝在被子里,只露着个乱糟糟的脑袋。

以前肖政觉得安婳的卷头发妥妥的资产阶级作风,十分碍眼,此刻却瞧出了几分......可爱?

不由开口道:“你再睡会吧。”

话音刚落,安婳已经睡过去了。

他哑然失笑,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

安婳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外边有说话声,听不真切。

她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肖政提着一摞饭盒进来,冬冬乖乖跟在后面,见到妈妈就主动报告,“妈妈,我跟爸爸买包子去啦。”

安婳夸了他一句,问肖政:“你刚刚在外边跟谁说话啊?”

肖政答道:“隔壁红英嫂子的妹妹,她说她早上煮了红枣小米粥,问要不要给我们一人盛一碗过来,我说我在食堂打了稀饭,就不要了。”

安婳点点头,这时候的街坊邻居好像就是这样,爱互相送东西。

安婳去院里的水槽边洗漱,进来吃完包子后见肖政还不急着上班,就跟他聊起了正经事。

“我有几个关于改造家的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肖政刷着饭盒,“你说。”

安婳先组织了一下语言,再开口:“第一,院子里都是土,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肯定泥泞得很,所以我想铺一条路。”

肖政点头,“确实如此,别人家都铺路了。

师长家是去隔壁县的石料加工厂买的石板,我开个介绍信,咱们也去买。”

安婳赞成,又道:“第二件事,我想在后院挖个地窖,冬天可以储藏点蔬菜什么的。”

挖地窖的主要用意,还是给自己的空间打掩护,平时多往地窖放东西,就可以趁机把空间的物资混进去了。

肖政也二话没说点了头,“行,到时候请工兵营的战士过来帮个忙。”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

安婳认真地看着肖政,“咱家的厕所,必须得改造成能冲水的。”

这个年代也有抽水马桶,安家就有。

安婳不想太高调,改造个能冲水的蹲厕就行。

肖政想了一会,“咱们这不像城市里有下水道,冲水的厕所也得配一个粪池。”

安婳:“粪池盖上就看不见了,比旱厕强......回头我画一个设计图给你看。”

肖政犹豫着。

安婳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觉得我矫情啊?”

肖政直言不讳,“是挺矫情,你吃的粮食蔬菜不都是粪便浇灌出来的么,有什么好嫌脏的?”

安婳懒得跟他长篇大论,直接撒娇道:“反正我就想把厕所改造了,你同不同意嘛?”

面对媳妇娇嗔又期待的小模样,肖政头皮有些发麻。

算了,矫情就矫情吧,她都为了自己跑这么大老远随军,矫情一下怎么了。

“行,你把图画出来,需要什么材料也列好,我想办法去买。”

安婳笑得灿烂,捧住肖政的脑袋,踮起脚,在他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真好。”

*肖政走出家门后,脚步还是虚浮的,头脑还是晕乎的。

他伸手摸了摸被亲过的脸,突然笑了笑。

余宝山和李寒松走过来,见此情形,惊悚得对视一眼。

李寒松拍拍肖政的肩膀,“兄弟,你中邪了?”

肖政回过神来,脸上的笑一下收敛住。

李寒松眯着眼睛看他,一脸坏笑,“知道你小别胜新婚,但也要悠着点身子啊,看你双腿都打飘了。”

肖政:“飘个屁,老子身体壮着呢。”

余宝山探究地看了眼肖政,“弟妹这次来,就不走了吧?”

肖政点头,“是啊,不走了。

对了长官,我交上去的离婚报告不作数了啊,回头我去拿回来。”

余宝山难掩失望,心思转了转,道:“先前问你你也没说,弟妹到底是为什么跟你闹离婚?

现在又为什么不离了?

你可要好好考察清楚,别过阵子她又反复。

你是咱们师的副师长,压在你身上的担子也是很重的,不能让家庭把你给拖累了。”

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又不光彩,肖政当然不会大着嘴巴到处说,此刻就更不会旧事重提了。

他道:“都是两地分居造成的矛盾,她这回来随军,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放心吧长官,我俩会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的。”

余宝山只好道:“那我就恭喜你了。”

李寒松酸酸地看着肖政,“先前你媳妇没来,也算有你陪着我这个单身汉,现在你媳妇来了,我不就又形单影只了?”

肖政嗤道:“谁让你眼光高,挑来挑去挑成个老光棍。”

李寒松和肖政同岁,读过几天书,就想找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过日子,可有文化的不一定漂亮,既漂亮又有文化的又不一定能跟他看对眼,多年相亲不成,就拖到了30岁。

所以他是非常嫉妒肖政的狗屎运的!

他自认不比肖政差哪啊,真论起来,他还比肖政多认几个字呢!

余宝山冷哼一声,指着李寒松批评道:“你那个思想就要不得,娶媳妇得娶勤劳贤惠的劳动妇女,有文化长得好的,哪个不是小布尔乔亚的作风?

娶回来作天作地,非拖你后腿不可。”

肖政眉头微动,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单说给李寒松的。

李寒松笑嘻嘻道:“长官说的是,我以后找媳妇,就找勤劳贤惠的劳动妇女!”

余宝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师部大楼,三人分成两拨,余宝山往政治部走去。

等到余宝山走远,李寒松才对肖政道:“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对象吧,她的同学也好,亲戚也罢,兄弟我实在是着急解决个人问题呐!”

肖政同情地瞥了李寒松一眼。

他儿子都快上幼儿园了,李寒松还光棍一条,确实惨了点。

“行,我跟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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