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阑人静,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陆绥洗完澡就回了房间,客厅里,陆军拿着遥控器,惬意的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梁靖暄在给他捶背,捶得满头大汗,宋惠子抬手擦了擦,“暄宝,不捶了!去洗澡睡觉。”“好~”梁靖暄拿着拖鞋,兔子睡衣,一蹦一跳的去浴室,陆绥刚洗过澡,一片氤氲,大抵是走急了,落了内裤在搁衣架上。梁靖暄小鹿眼转了转,鬼鬼祟祟的关上门,房间里的陆绥正准洗换下来的衣服,陡然察觉内裤好像落在了浴室。大步流星的往浴室走,门开了一条缝,他也没多想,就推了进去,梁靖暄正蹲在地上,愕然的抬起头,“老公……”手里还拿着他的内裤……梁靖暄看他脸色又阴了,赶忙解释,“老公,我没有偷你内裤,我是在给你洗内裤……”陆绥,“……”很尴尬的抢过他手里的内裤,...
《结局+番外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精彩片段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陆绥洗完澡就回了房间,客厅里,陆军拿着遥控器,惬意的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梁靖暄在给他捶背,捶得满头大汗,宋惠子抬手擦了擦,“暄宝,不捶了!去洗澡睡觉。”
“好~”梁靖暄拿着拖鞋,兔子睡衣,一蹦一跳的去浴室,陆绥刚洗过澡,一片氤氲,大抵是走急了,落了内裤在搁衣架上。
梁靖暄小鹿眼转了转,鬼鬼祟祟的关上门,房间里的陆绥正准洗换下来的衣服,陡然察觉内裤好像落在了浴室。
大步流星的往浴室走,门开了一条缝,他也没多想,就推了进去,梁靖暄正蹲在地上,愕然的抬起头,“老公……”手里还拿着他的内裤……
梁靖暄看他脸色又阴了,赶忙解释,“老公,我没有偷你内裤,我是在给你洗内裤……”
陆绥,“……”
很尴尬的抢过他手里的内裤,“以后不准洗我的东西!”
“哦……”梁靖暄戳着手心,“可我是你老婆……”
陆绥呼吸一重,绷着一张脸走了。
洗完澡,梁靖暄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一趟客厅,拉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房间里,陆绥已经躺下了,精健的背部随着呼吸跌宕起伏,古铜色的肌肉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梁靖暄磨磨蹭蹭的靠近,“老公,你睡了吗?”
陆绥攥紧拳头,不理他,梁靖暄双手撑着凉席,垂下头莽撞的亲在了他的薄唇上,陆绥瞬间睁开眼睛,“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梁靖暄气鼓鼓的看着他,“我在亲你……我叫你……你不理我,还装睡,坏老公!”
陆绥太阳穴突突地跳,“以后不许亲我!”梁靖暄鼻子一酸,主动抱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心脏狂跳的胸口上委屈巴巴的祈求,“老公,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大白兔奶糖,我们和好吧……”
陆绥呼吸一窒,哑着嗓子,“我不稀罕,你起开!”
“老公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陆绥浑身像烧沸的开水一样,滚烫的不行。
“老公真好~”梁靖暄搂的更紧了。
“那你倒是起开啊!”陆绥暴躁的得猛捶凉席。
梁靖暄撅着嘴,“不起了嘛,就这么抱着睡~”
陆绥,“……”
掰开的手,两条腿又缠了上来,跟藤蔓似的,缠得死死的……
“老公,你不乖,睡觉还乱动……”
“你……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不放呢?!”
梁靖暄勒着他的脖子,“因为你是我老公呀!我是你老婆,我不逮着你,我逮谁?”
陆绥,“……”
梁靖暄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耳朵尖悄悄粘了粉,蔓延到软白侧脸,像个裹满了糖霜的糯米团子,“你以后不能再打我了,你打我是家暴!是犯法的……但你只是打了我三次……我就原谅你了……”
陆绥冷着一张脸,鹰隼似的眼睛里晦暗不明,“别说话了,睡觉!”
“可是老公你还没答应我呢。”陆绥,“……”
梁靖暄附到他耳廓上,“老公!老公!老公!”
陆绥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又红又烫。
梁靖暄用鼻尖去蹭他的喉结,“老公~”
陆绥拍了拍他后背,“别撒娇。”
梁靖暄心满意足了,“好的,老公!”乖乖的闭上眼睛又睁开,“老公,你去关灯!”
陆绥,“……”
热气蒸腾的晒谷坝上,晒满了玉米粒,像铺了一地的碎金子。这个季节的麻雀很凶,一个不留神就能吃掉大半,大柳树底下男的抽烟,打牌,女的纳鞋底,唠家常。
梁靖暄跟在陆绥身后,戴着大大的草帽,拿着耙子,收获了一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陆绥单手轻松的扛着100来斤的玉米,手上还提着80斤的,迈着大长腿往前走。背部宽阔,公狗腰窄而有力,未出阁的大姑娘小寡妇直勾勾的看着,能干的男人最招人稀罕了。
玉米粒倒出来,梁靖暄用耙子一点点扒拉开。陆绥嫌他磨蹭,拿过耙子,强壮臂膀上的肌肉可怕的隆起来,一晃眼的功夫,玉米就铺满了坝子。
晒好了,男人们就招呼陆绥过来玩儿两把牌,陆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迈着步子过去,梁靖暄抱着耙子,像条尾巴似的跟上去。一坐下,男人们就给他递烟,他道了谢,把烟夹在耳朵上。
“暄宝,也想玩吗?”有个男人嬉笑问。梁靖暄紧挨着陆绥,“我不玩,我看老公玩……”
就凭着他这一句“老公” 换做在以前男人女人们早就笑翻了,但今天没人敢笑,因为陆绥在。
从十五六岁起就没人敢惹他,那时候宋惠子身体不好,没孩子,有不少的长舌妇在背地里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有一次村里办酒席,有个汉子喝大了,说陆军是断尾巴,说宋惠子还不如母猪,陆绥听到了,从家里拿了一把菜刀,追上门砍。把那人吓得尿了裤子锁着门不敢出来,最后是村长和村支书来调解了,才解算完,自此以后,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哪怕在背地里都得小心着。
他也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有出息,还进了B队,第四个年头就得了三等功,第六年得了二等功,村里没人再敢嚼舌根,有嚼的也只是说他怎么就摊上了陆军这么个好赌的二叔。
“嘿嘿,暄宝还真黏人啊!”男人们笑着打哈哈,陆绥只觉得热,推了推他,梁靖暄撅着嘴,把脑袋搁他肩膀上 ,“老公……累……”
陆绥眯着眸子,他就扛了个耙子,他累什么了?梁靖暄被他这么一看,有点心虚,雾蒙蒙的小鹿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小声说,“真的累……”
陆绥挑着剑眉,要不是有人在,他的小屁股早就遭殃了!撇过脸继续玩牌,他运气好,胆子大,什么牌都敢赌,从他坐下来就没输过一局。梁靖暄看不懂,一直在打瞌睡,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他的肩膀。
打了四五局,远远的跑过来一群光着脚的孩子,每人手上都拿着辣条和棒棒糖,没有的孩子,跑去拉着大人的手嚷嚷着要钱。
闻着辣条味,瞌睡虫一下子就没了,耸着鼻子闻了又闻,
陆绥甩出去一张牌,从兜里摸出5块钱给他,“好好拿着,别搞丢了。”
众人哑了声,面面相觑的来回看着。
梁靖暄软软糯糯的“哦”了一声,拿着钱,混在一堆小朋友里,一蹦一跳的去了小卖部。
有人实在好奇了就忍不住的问 ,“绥哥,你和暄宝……”
陆绥面无表情的扔出一张牌,“到你了。”只要是不蠢都能听出来,他不想说,那人也不敢再多问了,又玩了一圈,陆绥站起身拿着耙子去翻了一遍玉米。
刚翻好,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刘梅羞涩的站在他身后,陆绥蹙了蹙眉,往后退了几步,继续拿着耙子翻玉米。
“绥哥……”刘梅厚着脸皮又往前走了几步。
有不少人往他们俩这儿看了,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你有什么事?”陆绥杵着耙子冷冰冰的问。
“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刘梅在云雾村里算是长得不错的,没吃过什么苦,小脸嫩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陆绥有点烦躁,“就在这说吧。”
“我想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没有,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刘梅很紧张,说的磕磕巴巴的,到后面脸都涨红了。
陆绥惊愕了一瞬,虽然说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的闭塞封建了,但还是很少有人这么大胆的表露出来,况且还是个女孩子。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比你大七岁……”
“我不介意的!”刘梅声音陡然拔高,有不少人伸着脖子往他们俩这瞧。“我妈上次找了媒人去你家,陆军叔说你还在B队,就先搁着……”
陆绥暮色沉沉的看着她,
“第一,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而且我现阶段也没有要谈恋爱结婚的打算。第二,你也是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很稀有的女大学生,应该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谈恋爱和结婚对于你来说太早了。”
语气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刘梅僵在了原地,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不管是爹妈,还是他姐,都跟她说,女人早晚都是要结婚的,生孩子的,还不如趁早结,趁早生。
大学里的男同学瞧不上她是个乡下的,村里的男人她又看不上,挑来挑去,陆绥是最好的。模样好,有本事,有出息,干活还有蛮力,满身的腱子肉挂着汗珠,看得她脸红心跳。
陆绥碍着她的名声,以及不想惹上一身腥臊,拿着耙子,快步往男人堆里走,有个胆子大的小伙子调侃他,“绥哥,那梅子跟你说了啥呀?也说给我们听听呗!”
陆绥不在意的笑笑,敷衍的说,“没什么事儿!”
“老公!”梁靖暄混着一堆小朋友里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辣条,嘴吃的脏兮兮的,裤兜塞的鼓囊囊的。
“老公吃!”梁靖暄舔舔嘴唇,把手里的辣条递过去,陆绥嫌弃皱了皱眉,“你自己吃!”梁靖暄乖乖的“哦”了一声,紧靠着他坐了下来,坐的离他不远的大爷逗他,
“暄宝,你可要看好绥子了,刚才他差点被人掳了,要是掳走了你就没老公了!”
可回来的只有陆川的尸体,村里的男人们都说陆绥她妈跟野男人跑了,把赔偿款也一起卷走了,陆军不信找到他妈的娘家,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是跟野男人跑了,但碍于面子,再加上陆川还尸骨未寒陆军就说他妈突发恶疾死了。
这些年,他表面上是在外地躲债,实际上在找他妈……
“你很快就要得罪他们于家,今天要是再跟她起正面冲突,是得不偿失的!至少得要再蛰伏一段时间……”
陆绥的脸在阴暗的日光下黯然发黑,像是要提前凋敝在还未降临的夜色里,“不管怎么样,我谁也不要,我只要暄宝!”
“你想清楚了,那可是一辈子,退一万步来说,你要是娶了那个女孩,后半生,高枕无忧……”
这样的诱惑陆绥在B队里见识过很多了,他已经记不清拒绝了多少个连长的女儿了。
“我想清楚了!”他见过很多肮脏的人,梁靖暄是最干净,最纯粹的,别人对他的阿谀奉承都是有目的,有代价的,只有他没有,如果有一天身败名裂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去路边乞讨,梁靖暄也会不离不弃,还会帮他拿碗……
陆军面色凝重,“可要是暄宝不能生呢?”
“什么意思!”陆绥下颌线绷紧。
陆军拿下耳朵上夹着的烟,掏出打火机点燃,“我和你二婶带他去省里的医院检查过,他身体特殊,很难有,你想要的儿子怕是没有指望了,他被他舅舅长期虐待,我和你二婶养了大半年,他才有一点肉……”
“可是你一开始说……为什么不早点说?!!!”陆绥下巴咬出锋利的锐角,眼尾发红,狰狞可怖。
陆军有些发怵的指墙上的照片,“暄宝喜欢你,特别是看到你高中的毕业照,再加上我们又对外人说你是他老婆,他说他要做你老婆,我和你二婶以为他是童言无忌,就没当真,直到你回来……”
梁靖暄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陆绥的老婆,他听得懂旁人的嘲笑,也看得出来陆绥很讨厌他,在他生气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等他不那么气了,拿出自己最爱吃的辣条给他,陆绥扔了,他也不生气,还以为是他不喜欢。
又去买拿大白兔奶糖,陆绥很恶劣的骂他,让他滚,他憋着眼泪小心翼翼的挨着他,等他暴脾气过了,就软软糯糯的喊他老公。
他很好哄,也很好骗,一包辣条,一颗大白兔奶糖,招招手就跟他走。
“你回来那会儿应激症比较严重,我和你二婶也就没跟你说,想着等你稍微好一点了,就让你出去闯,别在云雾村,后来你们俩越来越好,我和你二婶越来越愁……”
陆军看向陆绥,脸很阴沉,隐怒在眉间,郁结不散但他每次露出这种目光,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从横尸遍野的硝烟战场走出来的人,身上的戾气都很重。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说,“好在现在还没到不可扭转的局面,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和你二婶都会尊重你,暄宝我们会一直养着,你以后不管娶谁,他都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熊熊怒火在胸腔中难以扼制烧起来,陆绥却不知道这火最终该烧向谁,只能把他自己灼得痛苦不已。他阖上眼,一辈子很长,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老公……你不要我了吗?”
陆绥霍然转过身,梁靖暄抓着门框,红肿着眼睛,没有哭也没有闹,平静的很诡异,就像当初接受舅舅要把他卖了一样,从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后面的麻木妥协认命,他只希冀买他的人不要打他。
赵建吐了一口缭绕的白烟,
“咱们县长兢兢业业多年,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不不!”陆绥还没说完,赵建打断了他,“当一个好官,是需要政绩,但是要往上升就不光要政绩了。就比如说,最热门的人选,于青海!现任的市长秘书,官僚世家,咱们县长哪比得上!”
陆绥瞳孔紧缩,赵建继续说,“这于家可牛逼了!于青海之前的官衔比咱们县长小,但是他能处处压咱们县长一头就是因为他靠着的是不可撼动的于家,他外公于耀东是省里的一把手,还有他那哥哥,咱们市里一半的企业,都是他哥哥的,有句话怎么说的?从生到死一条龙服务!”
陆绥眸色深谙,下颌咬出锋利的棱角,“听说过……”
“还有他那弟弟,于泽暎,虽然退伍了,但以前是开战斗机的!牛逼死了,这一家子,所以说竞争对手这么强悍,你说咱们县长能不愁吗?”
赵建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掐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陆绥神色凛然,赵建又说,“就这么看,副市长的位置于青海是触手可得,但奇怪的是,省里的任命书一直没下来,都四个月了……县长说可能有变数……”
“什么变数?”陆绥问。
赵建压低声音说,“这于家说好听一点是鞠躬尽瘁,说不好听就是个土皇帝,就比如说咱们县里,大大小小的官有90%都是于家的人,树大根生,盘根错节……首都可能注意到了……”
赵建说完了又怕节外生枝,欲盖弥彰的说,“但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你就当我发了个牢骚!”
陆绥勾着嘴角点头,县长杨启山,于家于泽辉,阿暎,采石厂,砖厂……脸色骤然阴沉,心脏剧痛地抽搐了几下后,面上的郁气又死寂化解开来……
攀附杨启山会得罪于家……但能得到采石厂砖厂,反之,攀附于家,于家不会给他采石厂砖厂……可阿暎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他跟于家人不一样……
“老公……进水了!眼睛……”水雾氤氲的浴室里,陆绥心不在焉的给梁靖暄洗澡,“疼……!眼睛疼……!”陆绥关了花洒喷头,手忙脚乱的拿干毛巾擦梁靖暄的眼睛,“疼不疼了?”
“疼……”梁靖暄揉了揉眼尾,声音闷闷的,“不疼了……”
陆绥重新打开花洒喷头,温柔的冲洗梁靖暄身上的泡泡,像云朵一样,一团团一簇簇的,陆绥浑身燥热,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红了,还是被别的什么……红的像嗜血的野兽!
梁靖暄把小肚腩上的泡泡抹在他下巴上,眉毛上也抹,“圣诞老人!”
陆绥的眉峰凌厉地抬起来,看着梁靖暄的眼神里宠溺多过无奈,“别乱动……”
“好……老公……”
洗好了澡,拿浴巾裹住他,打横抱了出去,太晚了,没回去在李鹰的修车店。李鹰去接下晚自习的李鱼,走之前把床铺铺好了,枕头上还叠放着两人的睡衣。
“小兔子!我之前,在这睡穿的也是这个小兔子的睡衣……是鹰哥给我买的!”梁靖暄慢腾腾的穿内裤,陆绥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一把把他拽了过去,粗鲁的穿好了。
打了一下他乱蹬的脚,把他整个人掀进床里,捡起枕头上的睡衣搭在肩膀上往外走,梁靖暄在床上滚了一圈,歪着脑袋问,“老公,你去哪儿?”
“洗澡!”
“我也要去!”梁靖暄滚到床畔,坐起来,“我很快就回来,你跟我进去,里面水雾大,睡衣会湿的。”
陆绥的苦口婆心,梁靖暄没听进去,手指攥紧床单,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我要进去!怕……鬼,有鬼!”
火炮燃尽,纸屑飞溅,火药味和诡异的味疯狂蔓延在空气中,“老公……我怕……”陆绥青筋绷起的手臂握住梁靖暄的肩膀,用力一扯,梁靖暄踉跄后退了几步。
陆绥刀子一样的眼神在他身上游戈,最后抵了在脖子上,随时随地都能割破喉咙!
阴鸷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陆绥阖上双眼背过身去,僵了一秒,拔腿又去了浴室!
“老公,你去哪!”梁靖暄抬腿就跟了上去,“你他妈的别跟着我!”陆绥狠厉的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梁靖暄踌躇的站在原地,戳着手指,“老公……生气了……”
“暄宝,吃饭了!”宋惠子把最后一个凉拌黄瓜端上了圆桌,
“来了!”梁靖暄走了两步又挪回去,“老公,吃饭了!”喊完就跑!
隔着一扇木门的陆绥,扶着墙,蹙眉看着下半身……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客厅的圆桌上陆军往梁靖暄手里塞了一双筷子,“你老公呢?”
梁靖暄用筷子戳掉在圆桌上的米饭,“在洗澡!”
陆军纳闷儿了,“他不是刚洗过吗?”
“我也不知道……”
梁靖暄握着筷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现在的小年轻都爱干净,你不懂就别乱说话。”宋惠子把盛好的饭递给陆军。
“你别盛了,让他自己盛,才没好几天……”陆军一把拽住了,又要去盛饭的宋惠子。
“哪有那么娇气……”
“我盛……”梁靖暄拿走宋惠子手里的空碗,盛了满满三大勺,每一勺都压的结结实实的。盛好了,陆绥从浴室里出来了,“小绥,吃饭了!”
“嗯……”梁靖暄端着小山包似的饭,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老公……给你……”
陆绥缓缓转头看他,眼里愠色渐褪,短暂的思虑过后接下了那碗饭,自顾自的坐下。梁靖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拉着椅子挨着陆绥坐,两把椅子没有一点缝隙,陆绥攥紧筷子,很不自在。
宋惠子把红烧鱼推到他面前,“小绥,你最喜欢吃鱼了,多吃点!”
陆绥点头,“好!”
“那我的呢?”陆军没好气的问。
宋惠子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喝你的酒,少说话!”
梁靖暄从辣椒小炒肉里找到了一块儿没有肥肉的瘦肉,稳稳的夹起,“二婶,这块肉没有肥肉!”宋惠子赶忙用碗去接,“我们家暄宝真乖!”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找的!”陆军抿了一小口桂花酒。
陆绥撂了筷子,“你找的时候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声音里满是暴怒。
“小绥……”宋惠子话还没说完。
“砰”的一声,陆军摔了酒杯,玻璃渣子四处飞溅,“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是你老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就是天,你必须得听老子的!”
陆绥攥紧拳头,先前积压的太久了,此刻加倍膨胀,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
“你还说我封建,你才是真正的封建!你把我爸留给我的钱全赌了,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傻子来糊弄我,你晚上睡得着吗?你不怕我爸来找你吗?!”
“他有本事他就来呀!我一个大活人,我还怕他不成……”
陆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泪眼婆娑的梁靖暄,“暄宝,多吃肉,争取明年生个大胖小子!以后他就是你老公,你就是他老婆,他要敢对你不好,我就把他赶出去!”
这顿团圆饭,除了陆军,谁都没有胃口。陆绥撂下碗筷回了房间,梁靖暄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大块的鱼肉,陆军抿了一口桂花酒,心知肚明,也懒得挑破。
昏暗的房间里,褪色的窗帘在风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糖的香甜气息。发黄的墙壁上涂料剥落了一地,老旧的龙凤大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双囍被子。
陆绥在这间屋子里睡了20多年,第一次感觉到陌生,如果没记错的话,走之前床好像是烂的,睡的被子也是发霉的,没有门的衣柜也不见了,换了一个新的,是梨花木的,还镶嵌上了镜子……
里面的衣服都很崭新,但没有一件是他的……
陆绥越看越憋屈,抓着柜门的手臂肌肉鼓起,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他就想不通了,他一个亲生的,还不如一个买来的傻子吗?!!
“老公……”梁靖暄端着碗筷,胆怯的站在门口,大抵是刚哭过,睫毛一绺一绺的黏着。
陆绥眼神暗了暗,敛下眼眸,“出去!”
“这个房间现在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梁靖暄瞅着陆绥脸色更差了,又慌慌张张的补了一句。“但前提是你要跟我睡在一起,要不然就不是你的……”
陆绥趋于平静的脸又一次迎来了暴风雨,大跨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他妈的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婆……”
陆绥比梁靖暄高出一大截,,欣长的脖子此刻低下来看他,英挺锋利的长相近距离地展现在他眼前,暴戾的眼神像把刀一样插过来!
“我不承认,你就不是!”
梁靖暄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跳得很痛,手颤颤的拽住陆绥的衣角,“我……我见过爸妈了,而且他们同意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陆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他说下去的样子。他爸妈在他7岁的时候就死了,怎么可能见得到?“你少他妈在这儿跟我扯犊子……”
“是真的!他们祭日的时候我去给他们扫墓,当晚我就梦到了,爸妈说,你脾气很爆,还很犟,让我让着你……”
梁靖暄的眼睛很纯粹,真挚,没有撒谎,陆绥眸色暗沉,眼中几乎迸出了血丝,这么多年他们从来都没入过他的梦,凭什么……
脖子上暴起了青筋,眼中一片血红,骇人地紧。他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撕烂这个一直挑衅他的傻子!可还没实施,就被冒然的火炮声打断了。
梁靖暄听到火炮声,惨白着脸躲进他的怀里,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死死抱着就不松开。
陆绥垂着眸子,有些恼怒,“放开老子!”
梁靖暄像是听不见,抖着手,撩开他的衣服从下面钻了进去,陆绥僵直了身体。恐怖的火炮声消逝后,梁靖暄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宽大的黑色短袖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庇护所”,浓烈的荷尔蒙包裹着他。
“嘶!你他妈打我干嘛?!”
陆绥干裂的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老公……”梁靖暄后知后觉的钻了出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陆绥浑身绷紧的背过身去,“出去!”
“老公,你别生气……我错了,要不然,你也打我!”梁靖暄绕到他前面撩起衣服。
陆绥崩溃的闭上眼,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去!”
“老公……你好过分,都给你打了,你又不打,还生气!”梁靖暄瘪着嘴,委屈巴巴的。
陆绥,“……”
“没有……你他妈的出去!!还有……把衣服放下来!”
“哦……”
梁靖暄规规矩矩的把衣服放了下来。陆绥像濒死的鱼,得到了水源,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梁靖暄低着头戳手指,“老公……别生气了……我错了……”
陆绥,“……”
“你先出去……”语气没那么凶了。
梁靖暄踮起脚尖,磕磕碰碰的亲到了他的下巴上,“老公,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绥陡然一颤,脸骤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你在做什么?!”他受够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梁靖暄咂了咂嘴,“亲你……二叔惹二婶生气,他亲了二婶,二婶就不生气了……我不想你生气……”
陆绥咬牙切齿,“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让我出去……”梁靖暄两腮微微鼓着,小鹿眼里泛起了涟漪。
陆绥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的语塞,“你!……”
“我怎么了……”梁靖暄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他,脑袋抵住他坚硬的胸肌,自耳畔之下传来沉重有力的心跳,连续敲击他的感官,“老公,你心跳的好快!”
陆绥双眼猩红,猛的将他压在床畔上,梁靖暄的雪白显得他更黝黑雄壮,全身的肌肉蕴含了无穷的力量,每块都可怕地隆起来,还附着凸起的青筋。强壮的臂膀圈在梁靖暄上方,“你他妈的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梁靖暄以为男人还在生气,搂着他的脖子,在干唇裂的薄唇上的上落下一吻,陆绥的脸色猛然一僵,仿佛有蚂蚁在啃食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粗暴的推开梁靖暄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短短的这一段路程,他就像野兽被逼到绝境下,拼尽一切的反抗挣扎,也只得来了更加的狼狈不堪……
“绥子!村长和村支书来了!你赶紧出来,别在里面窝着了!”陆军喝多了,酒气熏天的,后面跟着村长和村支书。
梁靖暄拉开房间门,“二叔……村长好……支书好……”
村长和村支书,和蔼的笑了笑,“暄宝你也好!”
陆军巡视了一圈,“你老公呢?”
梁靖暄戳着手指,“去洗澡了……”
“什么玩意儿?!怎么又去洗澡了?”
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也不知道……我脱裤子,他不让我脱,我揪了他一下,他就发火了,我就亲他,他就去洗澡了……”
村长,村支书,“……”
陆军憋着笑捂住梁靖暄的嘴,“暄宝,这种话以后在被窝里跟绥子说就行,别往外说!”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说的时候别穿衣服!那小子指定憋不住的!”
梁靖暄似懂非懂的点头,“好!”
李鹰接过扳手,灼热的视线却在自家弟弟身上,来的时候像要娶老婆一样,嘴就没合拢过,现在……怎么像死了老婆一样?……
“哥……”李鱼委屈巴巴的看着李鹰,“都他妈快19了,还给掉猫尿,信不信老子抽你?!”
李鱼一被凶更想哭了,但又不得不憋回去,梁靖暄也被吓到了,撩起陆绥衣服就往里面钻,“老公……怕!”陆绥手上是臭烘烘的机油,只能用眼神示意陆军把他逮带出来。
“好好的凶什么孩子……”陆军把李鱼和逮出来的梁靖暄推进了屋里,“去厨房看你二婶做好饭没!”
宋惠子做好饭,面包车也修好了,李鹰说什么也不在这吃饭,“来的时候我爷我奶已经在锅里下米了,一个月就回来一回,他们俩老口就盼着跟小鱼吃顿饭,下次再吃!”
陆军宋惠子也不再挽留,拿青花瓷大碗盛了满满当当的红烧肉,又舀了大半锅的鱼汤,装在竹篮子里,提给李鱼。
李鱼捧着竹篮子,泪眼汪汪的,“暄宝,我明天来找你玩儿!”
梁靖暄隔着竹篮子重重的抱了他一下,“好……!等你,你记得带僵尸碟片来……”
“小心烫着!”陆绥猛的把他拽了回来,梁靖暄“哦”了一声。“暄宝……”李鹰叼着旱烟,等的暴脾气都上来了,“能不能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快点!”
“李鹰……这小子也怪不容易的,为了小鱼宝,都三十一了,还没娶老婆……”陆军感慨万千。
“前些日子我和张婶催过他,他说等鱼宝考上大学了,再考虑……”宋惠子说。
梁靖暄看李鱼上了面包车,车开了好久没了残影了才进屋里,陆绥浓黑的眉眼紧紧盯着他,“李鱼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梁靖暄蓦地红了脸,戳了戳手心,“说想让我做他老婆……”
陆绥深邃的眸子里翻腾着狠戾与风暴,天性中恶劣的占有和侵犯欲被毫不留情从骨子里勾起,粗暴的扛起梁靖暄,大步的往房间走,“砰”的一声摔关了门。
“老公……”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扔在了大红色的鸳鸯被子上。
“……老公……坏……”
“是他要让我做他老婆的,不是我……你不打他,你打我……”
面包车上,李鱼抱着竹篮子断断续续的哭,又怕被李鹰骂哭的很窝囊,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了……
李鹰斜着眼睛瞅他,“妈的,你能不能别掉猫尿了?我刚才凶你是因为不能随便在别人家里哭,忌讳,人家会觉得很晦气!在别人家哭的那一般是什么人……死人!”
李鱼哽咽的说,“不是……”
“那是什么?又想要啥了?新球鞋,还是新的mp3,老子给你买,别掉猫尿了!”
两人的爹妈死的早,李鹰一直往死里宠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戳下来给他了。他妈是生李鱼难产死的,他爹是个痴情种,李鱼还没满月就去找他妈了,喝了两瓶敌敌畏,自己躺棺材里,等发现的时候人都青了。
李鹰那时候才16岁,爷和奶一下子没了媳妇儿儿子老了10多岁,重担全在他一个人身上,看着襁褓里嘬着手指哇哇大哭的李鱼,他咬着牙辍学了,没有奶,他就抱着李鱼一家一家的求奶。
后来听人说卖血能有很多钱,他谎报年龄,卖了400ml的血,买了一头母羊,再也不用去求奶了,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抽超过300ml的血会死,那也无所谓了,李鱼有奶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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