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晚晴大学室友的模样。
“俞晚晴，“人形用熟悉的声音呼唤，“帮我拿一下洗发水好吗？
就像我们宿舍时那样...“晚晴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
她翻开捡到的小本子，指着一条被反复描粗的规则：“这条说飞机已坠毁是什么意思？
“林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字面意思。
从科学角度讲，我们此刻处于量子叠加态...既是活人也是亡魂。
它利用这种状态构建了这个封闭系统。
““你是说...我们已经死了？
“晚晴声音发颤。
“不，比那更糟。
“林芮指向窗外，“看云层。
“晚晴冒险瞥了一眼，云海在月光下泛着银辉，但若仔细看，那些“云“其实是无数细小的颗粒，像是一个巨大生物的细胞在缓慢蠕动。
“我们正在某种高等存在的消化系统里飞行。
“林芮说，“传统物理法则在这里不适用。
时间循环、空间扭曲、记忆篡改...都是它的代谢副产品。
“晚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那张母亲病危的照片：“所以这个日期...1998年6月22日...““它第一次捕获这架飞机的日子。
“林芮点头，“那天起，CZ-7626就成了它的收藏品之一，在特定条件下会重现，诱捕新猎物。
“一个空乘推着餐车经过，这次餐车上放的不是食物，而是一台老式录像机。
屏幕里雪花闪动，突然跳出一段画面：年轻版的林芮穿着制服，正在机舱内奔跑，身后追着几个肢体扭曲的“乘客“。
“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执勤。
“林芮声音干涩，“当时飞机突然进入一团不该存在的雷暴云，所有仪表失灵。
等我们冲出云层，已经有三分之一乘客...变了。
“录像中的林芮撞进驾驶舱，画面切换成驾驶舱视角：机长和副驾驶的座椅上各有一滩人形粘液，仍在模仿驾驶动作。
仪表盘显示高度为负3000米，但飞机仍在平稳飞行。
“我启动了应急协议，本该让飞机自毁。
“现实中的林芮握紧拳头，“但它给了我一个选择：成为安全员，帮它管理新猎物，就能保住人类身份。
“录像突然中断，变成一片血红。
餐车无声地滑走了，留下几滴暗色液体在地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