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等我。”
我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我哭道:“别走行吗?
夫君,我已经没有姐姐了。”
房离爱还和以往每次一样淡淡地微笑着,他柔和又坚定。
“听话。”
“陛下还小,压不住场面,宫里的人心不能乱,我去照看着陛下。”
我虽有些憨傻,但也是知道造反叛乱意味着什么的。
我抓住他不放,说:“那我要和你一起去。”
房离爱看着我,叹息了一声,然后突然抽剑削掉了我抓住的那一片衣袖。
“岳丈岳母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
“娘子,你在家等我。”
我抓着那一片衣袖,怎么追也追不上他,快出府门时,小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死死地把我拉着不让出去了。
“大娘子!
大娘子不能跟去啊!
你去了不是给主君添麻烦吗?”
“大娘子听话,在家等着主君回来。”
然后,房离爱就再也没回来了。
13 诰命那时离房离爱进宫已经过去了一周。
摄政王觉得那个时侯宫中肯定已经是人心涣散,是时候该攻宫城了。
可他不知道房离爱偷偷进宫了,房家三代公爵,两代为国捐躯。
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军中,都是能镇得住人的。
摄政王起兵之时,内有宫里的御林军拼死抵抗,外有房离爱联系的祖父、父亲的旧部千里勤王。
平日里最咸鱼最懒散的世家子弟最后做了一番大事,再也没人暗地议论他辱没沛安公府的门楣了。
房离爱是为了保护陛下受了一剑而死的。
他受伤的那个时候最是白热化,没有人能顾及他。
我见到他的尸身的时候,他胸前的那道剑伤早都已经不会流血了,皮肉狰狞地向外翻着。
我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房离爱,你痛不痛呢?
夫君功高,陛下重掌大权后下令封我做一品诰命夫人。
我跪在庭院中接过圣旨的时侯,也是一身缟素的。
我怀抱着圣旨,在传旨太监走后久久还侧头凝望着这沛安公府的天和地。
沛安公,到底是赏赐还是诅咒。
14 劫我未曾给房离爱诞下一儿半女。
过了几年后,长老都催促我从宗室里挑个孩子认作义子袭爵。
我坐在椅子上,看面前站着的各个或大或小的房室宗亲之子,彼时门外刚好飘落一些雪花。
又是一个冬天了。
我问:“我想去找松鼠窝,你们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