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听澜姜时愿的女频言情小说《送春风入我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柏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前,姜时愿是宋听澜的继姐,人后,她却被他抵在门板上肆意亲吻。没人知道,他们背着父母在黑夜里如何抵死缠绵,极致欢愉。漆黑的走廊上,父母在屋内沉睡。姜时愿葱白的手指放在了宋听澜的皮带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喜欢姐姐这样吗?”“声音小点哦,不然会被爸妈听见的......”宋听澜闷声一声:“姐姐,别这样。”他们每晚都会以这种背德的方式会面。姜时愿在这方面太过放浪形骸,如果宋听澜不顺从她,她便威胁要去敲开父母的房门。“那你说,你是不是姐姐的狗?”听着耳边银铃般的坏笑,宋听澜低头看向她作乱的手,艰难隐忍:“是。”“宝宝,说完整点,不然......”她作势要去开父母的房门。宋听澜憋得快要炸了,“宋听澜是姜时愿的狗。”姜时愿红唇微勾,“真是个乖宝...
《送春风入我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人前,姜时愿是宋听澜的继姐,人后,她却被他抵在门板上肆意亲吻。
没人知道,他们背着父母在黑夜里如何抵死缠 绵,极致欢愉。
漆黑的走廊上,父母在屋内沉睡。
姜时愿葱白的手指放在了宋听澜的皮带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喜欢姐姐这样吗?”
“声音小点哦,不然会被爸妈听见的......”
宋听澜闷声一声:“姐姐,别这样。”
他们每晚都会以这种背德的方式会面。
姜时愿在这方面太过放 浪形骸,如果宋听澜不顺从她,她便威胁要去敲开父母的房门。
“那你说,你是不是姐姐的狗?”
听着耳边银铃般的坏笑,宋听澜低头看向她作乱的手,艰难隐忍:“是。”
“宝宝,说完整点,不然......”她作势要去开父母的房门。
宋听澜憋得快要炸了,“宋听澜是姜时愿的狗。”
姜时愿红唇微勾,“真是个乖宝宝。”
女人眼里眼波流转,奖励似得吻住他的唇,就在一切快要水到渠成时,宋听澜腿上的伤口居然裂开了,鲜血直流。
“抱歉姐姐,今天可能无法满足你了。”
前几天姜时愿一时兴起,说要去滑雪,宋听澜的身份进不去高端场所,为了陪她只好去应聘助教,结果滑雪途中,姜时愿的滑板断裂。
为了救姜时愿,宋听澜的腿受了伤。
女人刚刚脱下自己的美背,又有些意兴阑珊的拉了上去。
宋听澜以为姜时愿会因此生气,默默下床。
身后的人却不肯放过他,柔 软的小手竟直接解开了他的皮带,如同灵活的小蛇一路向下。
宋听澜:“别......”
姜时愿在他颈窝银铃般低笑,“宋听澜,我在你心里就是女妖精吗?”
谁说不是呢?
也不怪宋听澜误会,主要是姜时愿实在太爱跟自己做那种事了,每次都榨干了他。
而此刻,姜时愿只是解开了他的皮带,贴心的给她拿来绷带碘伏,又将他的裤子拿出去搓洗干净。
女人用棉签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温柔询问,“疼吗?”
看着眼前温柔似水的女人,宋听澜摇了摇头。
临了,姜时愿说要回去处理文件,“乖乖,今晚不能陪你了,早点睡,明天如果让我发现你有黑眼圈,姐姐可是会生气的。”
凌晨一点,伤口太痛,宋听澜第一次壮胆进了姜时愿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迅速打开手机,上面出现了姜时愿的位置。
这还是先前姜时愿怕宋听澜找不到自己,特意设的实时定位,整整三年,她都没有刻意看过。
宋听澜顺着地址来到酒吧,里面却传来他和姐妹们的嬉笑声。
“666!姜姐牛逼,居然睡了自己弟弟,太带劲了,看不出来,宋听澜平时看起来那么高冷,私底下还不是被我们姜姐玩的团团转!”
“不过真没想到啊,姜姐你还偷偷录音,这么禁忌背德的关系,他一个舔狗,穷酸又没钱,到时候就说是他强迫你,等宋听澜他妈结婚纪念日那天放出来,一定很有趣!”
“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宋听澜她妈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宋听澜脸色瞬间煞白,浑身的血液窜至颅顶。
之后有人说了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之前时愿姐落水,宋听澜不要命的往湖里跳,要知道那可是冬天啊!零下三十几度,他愣生生一个字没吭,一心都是时愿姐。”
姜时愿涂口红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去,“有什么不好?追我的人哪个不是有钱的公子哥?就他,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为了赚钱跑去给人端盘子,说他是我男朋友我都没脸见人!”
那人立马不敢说话,几个姐妹全都附和起来。
“要怪就怪宋听澜他妈小三上位,登堂入室,要不是这样,姜姐她爸妈能离婚吗?”
“姜姐可是舍身取义了,天天变着花样耍宋听澜,甚至故意弄丢了宋听澜心爱的狗,再借机去找,要不然宋听澜哪能对姜姐死心塌地啊!”
一群人越说越起劲。
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宋听澜。
姜时愿对他很好。
小到刚来姜家那时候,他的袜子内裤不合适,她便特意命人买了送给他。
大到宋听澜从小养大的金毛大黄走丢,姜时愿一个女人在山里找了一天一夜,腿部骨折,毫无怨言。
后来小狗的尸体被发现在水沟里,宋听澜将自己锁在房间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姜时愿重新送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金毛给他。
因此哪怕姜时愿一直不愿公开恋情,宋听澜也甘之如饴。
他把她当做自己的命一样珍惜,却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真心被践踏。
里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
“不过,跟宋听澜恋爱这么久,姜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他对你可是好的没话说,自己坚持不用你们姜家一分钱,辛辛苦苦打工三个月给你买项链,结果还被你随手赏给了下人。”
有人嗤之以鼻:“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姜姐喜欢的一直是他的竹马陆晨风,对宋听澜?不过是玩玩而已。”
宋听澜在门外,咬碎了后槽牙,双眼泛红。
只因姜时愿和他逛商场时看见一条项链,随口一句喜欢,他就一天打几份工攒钱买给她。
姜时愿当时兴高采烈的扑进他怀里,说很喜欢。
可没过两天,她就哭鼻子说弄丢了。
宋听澜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原来,她不是弄丢了,而是压根看不上。
烟雾燎烧的包厢里,姜时愿姣好的面容之上,一双狐狸眼像是来勾魂的,只听见她嗤笑一声,“嗤,一个荡 妇的儿子,天天没尊严的靠着我爸给钱生活,我一招手他就想哈巴狗一样跟在我身后摇尾巴,还指望我动 情?我是疯了吗?”
宋听澜拳头紧攥,眼底猩红。
腿上的绷带仿佛还残留着她手上的余温,甚至在她临走前还伸出自己的手腕:“乖乖,我舍不得看你难受的样子,要不你咬我一口泄泄愤吧?”
可现在伤人的话却依旧如一柄刀,直直的刺进了宋听澜的心口。
姜时愿接着说:“我就是故意录下那些音频的,到时候当场哭诉说是宋听澜强迫我,要把他送去坐牢,你们说他妈妈会不会气的得心脏病?”
姐妹们笑作一团。
“他妈狐媚功夫了得,你们说宋听澜是不是跟他妈也有一腿啊哈哈哈......”
下一秒,姜时愿冷冷看向那人,淡笑着,“他也是你能编排的?”
那人疯狂认错:“是是是,再怎么说宋听澜也是姜姐你的男人,瞧我这张嘴,就不该胡说八道!”
宋听澜眸色如墨,他没想到姜时愿会做的如此决绝。
当初两人互表心意时,她勾住自己的脖颈,吻着自己的唇,魅惑诱人:“听澜,我爱你,最爱你。”
他问她最爱自己什么。
姜时愿答:“高岭之花,纯粹干净。”
原来,他爱的不是自己的纯粹干净。
而是想将干净的自己拉进泥沼,看自己堕落,看自己母亲知道自己儿子做出如此悖论之事后关进监狱,名誉扫地。
姜时愿这不仅是要毁了他,也是毁了他的母亲。
宋听澜的亲生父亲意外去世后,母亲宋雪柔再次和姜叔叔组建了重组家庭。
一开始,姜时愿对他不冷不淡。
后来她在学校跑八百米受伤,是姜时愿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将他带去医务室。
宋听澜渐渐对她有了好感,姜时愿也一次次对他表现出关心。
从那以后,宋听澜便唯姜时愿马首是瞻,她让他往东他绝不赶往西。
不仅如此,宋听澜对她的事都亲力亲为。
甚至姜时愿的内裤,都是宋听澜帮她亲手洗的。
“你不觉得脏吗?”
面对姜时愿的问话,宋听澜耐心的清洗着上面的污渍,“我们时愿的衣服,怎么会脏?”
姜时愿抱着他猛亲了一口:“我们听澜对我真好!我爱死你了!”
可他没想到。
那时尚还穿着百褶裙的少女,早已恨他和母亲恨到了骨子里。
宋听澜一夜未眠,胡子拉碴,眼下一片青黑。
第二天,他便对妈妈果断开口:“妈,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出国。”
“你想好了?”
宋雪柔剪花枝的手一愣。
因为这事她早就告诉了宋听澜,奈何儿子一直说想留着国内陪女友。
宋听澜声音坚定:“嗯,我想好了,比起留在国内,我更想留在妈你身边。”
没有人知道,当初母亲和姜叔叔约定结婚,只不过是为了给他和姜时愿一个完整的家。
若不是母亲决定在她和姜叔叔结婚十周年那天坦白一切,出国发展。
或许宋听澜还会蒙在骨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宋雪柔又惊又喜。
宋雪柔仔细端倪,看着儿子青黑的眼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不是跟你那个女朋友分手了?她出轨了?”
“分手了,她没出轨。”
“我就说那女生不靠谱,一直不愿意公开,这不就是钓着你,也就你这个傻孩子心大。”
宋雪柔心疼不已,对宋听澜轻声安慰,“没事,这点小事,等出国了,妈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宋听澜喉结微微一动,说不出一个字。
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了讨生活,什么活都干,甚至还当过陪酒女。
她那时也是这样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温柔体贴:“没关系,妈妈不苦,只要我们听澜快乐健康的长大,妈妈就满足了。”
高中时期,宋听澜母亲是陪酒女的流言沸沸扬扬。
同学间的指指点点,课桌上被画满涂鸦,上课时后排座砸来粉笔头,似乎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高高在上的黄毛少年鼻孔朝天,“宋听澜的母亲是陪酒女,谁知道宋听澜的学费怎么来的?”
“可是......宋听澜每天晚上都很勤奋好学啊。”
“谁知道她昨天晚上怎么学的?说不定跑去男人床上学了,跟他妈一样都是狐狸精!”
“离他远点,宋听澜家里穷的响叮当,连双耐克鞋都买不起,谁知道他会不会偷人东西!”
宋听澜一拳砸过去,却敌不过那些人人多势众。
可随后说他和母亲难听话的人,都被姜时愿一一解决。
少女带着一堆人,挥拳砸向为首骂自己是狐狸精的男人,拿着板凳敲在那人手指说,眼神危险,“再、说、一、遍,谁是小偷?”
那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屁滚尿流,慌张求饶。
“错了,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时愿一脚踹向那人屁股,冲着众人宣布。
“从今天起,宋听澜,我罩的!”
姜时愿自此一战成名,连带着宋听澜身份也水涨船高,再也没有人敢提她母亲半个字。
宋听澜以为她是自己的月亮,照亮了他整个贫瘠荒芜的青春。
可如今,他却公然在酒吧和姐妹讨论。
“听说她妈那个骚/货还偷过人东西,宋听澜肯定也手脚不干净,时愿姐你可小心点你那些珠宝首饰,万一被宋听澜偷了去卖钱......”
女人美眸带笑,“谁知道呢。”
宋听澜眼神发暗,这样爱她的妈妈,他又怎么能允许,被人当众羞辱?
伤口溃烂第二天,宋听澜浑身乏力。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钻入他的被褥,覆上他的额头,姜时愿甜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还是不舒服吗?”
她只穿着吊带,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引/诱道:“是不是发烧了?你说,发烧是什么感觉?”
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声音魅惑,勾人心魄,“想不想跟姐姐试试?”
女人刚刚洗完澡,沐浴露的香气充斥在他鼻尖。
换做往常,宋听澜一定忍不住姜时愿的诱惑。
可已经见识过姜时愿的算计,宋听澜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胃里止不住的恶心。
他移开她的手,没有点破,“你这样随便进我房间,被爸妈看到不好。”
姜时愿下巴不停的蹭着他的胸口,亲昵的语气,“被看到就看到,大不了我嫁给你。”
“生气了?”
“是在怪我昨晚没有陪你吗?实在是工作太忙,我错了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宋听澜沉默着不说话。
无数次,姜时愿都用工作的借口丢下他离开。
这样的谎话她不知道用了多少遍,每一次她只要放软语气,把头埋在她腿间:“好弟弟,我错了......”
他的心就化了,他做不到跟她冷战生气。
可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姜时愿嘴里还有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她突然起身,“我给你买了你经常吃的那家小米粥,听说受伤吃清淡的比较好。”
宋听澜被他拉起身,伤心一夜,眼下对的黑眼圈顿时让姜时愿眉头轻皱,“宋听澜,你是不是昨晚熬夜了?”
“坏弟弟,又不听我话了。”
她冷哼一声,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怒意,只是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知道,我不陪你你就糟蹋自己身体。”
宋听澜后知后觉,心口像压着吨大石,沉甸甸的。
知道他爱喝粥,姜时愿每次都会跑三条街去买他经常去的那家。
那时候宋听澜家里穷,一天只吃一顿饭。白天上学,晚上勤工俭学补贴家用。
看见自己饿的面色发白,晕倒在楼梯间,姜时愿一向俏皮的脸上罕见对的出现愤怒,“你是不要命了吗?”
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发火。
后来她抱着他哭了,她说她再也不想看见自己生病的样子,“你不是没有钱吗?本小姐有的是!我不许你再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宋听澜不明白,她明明看上去那么爱自己,却能在背地毫无顾忌的谋算如何伤害自己。
他努力不让他看出破绽,一把抱住他的腰,声音低沉,“姐姐,对不起。”
姜时愿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缱绻软绵的的声音在他耳边撩拨,“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
她嘟着嘴,嗓音奶凶奶凶的,“但是宝宝,答应我,以后不要熬夜了。”
“好。”
宋听澜应声,看着眼前那碗粥,她连自己对海鲜过敏都忘了......
随后,她躺在他腿上,“别动,我睡一会,一会儿就好。”
旁边放着的手机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便是宋听澜的照片。
他曾问她难道不怕被父母发现。
姜时愿眼尾上扬,展颜一笑:“发现就发现,大不了被他们打断腿。”
可当宋听澜提出跟他们坦白,姜时愿总是逃避:“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听澜描摹着姜时愿的温柔的眉眼。
什么才是时候呢?
是母亲跟姜叔叔十周年纪念日那天吗?放出那些难以入耳的录音,再跟大家说身为弟弟勾引姐姐?再把他送进监狱......
他网上搜过,如果对方执意送他去坐牢,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他妈身子骨弱,如果听见那些话,一定会想不开。
男人的手在发颤。
拿过姜时愿的手机。
不知她是对他毫无防备,还是认为他可笑又愚蠢,连锁屏密码设置都是他们在一起的那天。
他没能找到那些录音。
手机弹窗恰好弹出一条短信。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摊牌?”
宋听澜下意识点进去,对面正是姜时愿的竹马陆晨风。
她的每一次谋划他都有参与。
他们一起探讨如何让自己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更加崩溃。
宋听澜一页页翻看,双手死死攥紧手机。
时间倒流到宋听澜小狗丢失的那天。
“姜时愿,你是不是疯了?不要命了吗?为了找一条狗把自己弄到骨折?你就那么爱宋听澜吗?”
良久的沉默后。
姜时愿发了句语音,轻飘飘的像在谈论天气。
“是我故意让人解开狗绳,把狗放进山里丢掉的。”
“不这样,他怎么对我死心塌地?”
一颗心,凉入谷底。
一路无言,到了家,宋听澜第一时间收拾衣物。
床上的大鹅玩偶,是他陪她第一次抓的,姜时愿说没办法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让玩偶代替自己。
情侣拖鞋,每次光明正大穿到父母面前也不会被疑心,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和默契。
直到男人摸到那罐星星纸罐,苦涩一笑。
姜时愿是个很没耐心的人,开会等人都要计时,繁琐的事都不愿意参加。
唯独对他,给足了耐心。
这一千零一颗星星,女人叠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送到宋听澜手上。
每颗星星里都有一句情话。
他打开其中一颗,青涩的笔迹如初:「永远不会欺骗我的听澜,永远不会让听澜为自己伤心流泪。」
很快,他找到打火机,将这些星星纸全部烧掉,连带着他们过往的曾经,全都不剩。
“听澜,往常你最宝贝这些了,怎么全都扔了?”
姜母一脸不解。
很显然,宋听澜不想谈论。
“扔了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对了,之前你不在家的时候,时愿让人跑腿送了草/莓,说你爱吃。”
“时愿这小丫头对你可真好,你说我们要走了,要不要提前跟他说一声?”
姜母指了指桌上鲜红欲滴的草/莓,宋听澜有些恍然,低头一看手机上,原来早在十几分钟前,姜时愿给他发了信息。
「对不起宝宝,给你买了爱吃的草/莓,先补偿你,等我回来慢慢跟你解释。」
她的语气那么诚恳,甚至在陪别的男人的时候,还能分心来给他送草/莓。
但她其实一直不知道,宋听澜根本不爱吃草/莓。只是学生时代,看见过姜时愿说草/莓美容养颜,她喜欢吃。
后来,他拼命打工赚钱,拿了一盒草/莓带给姜时愿,他本以为她会喜欢,可她手中早已有了陆晨风专门从法国带回来的红葡/萄酒。
他无意听见陆晨风和姜时愿对话:“时愿,我这是不是比那些阿猫阿狗拿的草/莓要好?”
姜时愿没发现他拿的草/莓,笑着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这可要几十万一瓶呢!”
宋听澜心中五味杂陈。
可突然就在这时。
姜母突然震惊的大叫了一声,“听澜,你快看,离咱家不远处的地方居然发生了爆炸!”
手机上的新闻正在报道。
“xx路瓦罐爆炸,一名25岁年轻女子不幸被炸伤,据悉,该女子追车过程中......”
剩下的字宋听澜不敢再看,巨大的恐慌油然而生。
他很清楚,xx路是回家方向的必经之路。
画面里,记者兢兢业业的报道:“根据画面可以看到,伤者皮肤多处溃烂,呼吸微弱。目前伤者已经送往中心医院。现场记者为您实时报道。”
姜母一边感叹一边开口,“嘶,我记得时愿好像今年也是25岁吧?这么大的爆炸,这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看着新闻照片上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裙,以及伤者手指上的红痣。
宋听澜脑海嗡嗡作响。
他飞奔一样跑出门,“妈,我有点事先出门一趟......”
“你这孩子!急匆匆的,鞋都没穿,什么事能让你急成这样!”
宋听澜满脑子都是姜时愿的影子,新闻画面似走马灯一遍遍播放,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姜时愿,你一定不能有事。
路上,他连续打了几百通电话,姜时愿都没有接。
他心急如焚。
医院外面甚至围着好些个记者。
宋听澜只能一个个去问,有没有人知道姜时愿住那个病房,可护士通通摇头,他只能改口问刚才爆炸案的伤者送去哪里了。
小护士一愣,带着几分同情的指了指前面的病房,“你是伤者男朋友吗?她还在抢救中。”
听到这个消息,宋听澜的心狠狠揪紧。
迈向手术室前的那几秒,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
红灯熄灭,有护士和医生走出来,表情哀伤:“我们尽力了......”
宋听澜浑身的血液凝固。
“怎么会......不——”
录音里女人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宋听澜最后的城墙堡垒轰然坍塌,浑身僵直,血液冰凉一片。
“姜姐,那你为什么在宴会厅上抛下晨风哥,还差点被爆炸伤到,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一场戏而已,他现在对我用情越深,后面才会越痛不是吗?”
手机收回,陆晨风浑身都透着恶意,“现在,信了吗?”
心上仿佛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呼呼的灌着冷风,彻骨的冷。宋听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咖啡厅。
万幸的是,姜母身上没有受伤,只是精神受了些刺激。
可饶是如此,知道母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宋听澜还是控制不住地后怕。
他不敢想,姜时愿为了报复他妈,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连医生都说:“好在你母亲差点被撞车时,有一辆越野车突然提速,刚好撞开了肇事车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那辆越野车就没那么好运了,车主肋骨被压断了......”
闻言,宋听澜死死地抱住母亲,声音里带着一望无际的妥协而绝望,“妈,我们提前一天离开好不好?”
姜母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宋听澜,跟姜父提起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听澜,我们要不要提前告诉时愿一声,你跟她关系不是最好了吗?”
收拾行李箱的宋听澜手上一顿,“不用了。”
姜父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姜时愿都没有接,愁眉苦脸,“这丫头,昨晚就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忙了。”
宋听澜唇边挂着一抹冷笑。
她能去哪里?估计现在在某处庆功欢呼吧?
“没关系的,姜叔叔,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我和妈妈离开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他吧。”
听到姜父应了声。
宋听澜才彻底心安。
他以自己离开作为条件,和陆晨风做了一个交换,让他删掉那些录音,代价是永不回国。
隔天一早,正在收拾行李箱的宋听澜突然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
姜时愿回来了,抬眼一看。
“小听澜,怎么在收拾东西?”
看着那双清纯灵动的眼睛,宋听澜故作镇定地耸肩,“公司公费旅游,我想去玩两天。”
姜时愿脸色有些难看,但唇色依旧鲜红,“好,不过我这两天也要出差,就不能陪你了。”
宋听澜遮下眼底的讽刺。
到底是去出差,还是忙着计划羞辱他们母子,再把他送进监狱?
“没关系。”
他平静的样子,让姜时愿有些不习惯。
姜时愿试探地问她,“你妈和我爸结婚纪念日那天,你会回来的对吗?”
宋听澜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姜时愿靠近,暧昧地抵着他的额头,“那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宋听澜心如针扎,死死咬住唇舌,“我很期待。”
“宝宝,我先回房换身衣服。”
转身回房后,姜时愿再也坚持不住,靠着墙缓缓滑落,随意撩起衣角,里面的纱布已经浸红了血渍。
群里的信息滴滴响个不停。
「姜姐,你不要命了吗?!」
「说好的要给宋听澜他妈一个教训,120码的车速,你居然亲自去拦,你是不是疯了?!」
姜时愿额头细汗直冒,抹去艳丽的口红,唇色发白,疼得只能蜷缩成一团。
在群里回复了一句。
“他远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踏上飞机的前一刻。
姜母眼神犹豫,看了眼宋听澜,“听澜,时愿那丫头跟你感情那么好,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不告而别,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的。”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宋听澜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围巾。
可她下意识一看,却发现这围巾是姜时愿亲手给他织的。
可一想到姜时愿说的那些话,宋听澜的胃就一阵作呕!
许久的死寂后,他干脆而果断地将围巾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又掰断了国内的电话卡,给姜时愿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姜时愿,如你所愿,我们再也不见。”
桩桩件件,宛若一只大手强硬撕/裂了宋听澜的心口。
他从没想过,连她真心实意为他找小狗也是在骗他。
没人知道,他看见从小到大的玩伴大黄死在水沟里,是何种心情。
洞悉一切的姜时愿亲手害死了他的小狗,却堂而皇之的送来一个新的替代品:“狗狗在天有灵,一定不想你这么伤心。”
可怜的自己,奉她如瑰宝。
可她却在谋划着如何将自己送/入监狱,让他母亲跪地求饶。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姜时愿一定在嘲笑他有多愚蠢。
“你在干什么?”
姜时愿睁开眼,刚睡醒的鼻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宋听澜抬手晃了晃手机锁屏上的信息。
“明晚高中同学聚会,你去吗?”
“同学群刚刚有人发信息问你。”
她顺势从宋听澜手中接过手机,再三查阅后,紧皱的柳眉微舒。
“当然不去了,我们小听澜不是最讨厌那些人了吗?我不想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她说的体贴周到,仿佛真的是为了宋听澜着想。
“你陪我去吧,好吗?”
宋听澜在手机上看见她的竹马问,明晚能不能以女友的身份陪他去参加酒会。
姜时愿还没回信息。
此刻,宋听澜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答案。
姜时愿拿着手机的动作一滞,若无其事的亲了亲宋听澜的侧脸,“当然可以了。”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可当晚,换好衣服的宋听澜迟迟没能等到姜时愿。
他们之间的聊天信息停留在半个小时前。
“听澜,公司临时开会,我一定会赶过去的,别怕。”
随后十分钟,她又发了句:“抱歉,我食言了,会议很重要,我晚点跟你解释。”
意料之中,但宋听澜眼底染上自嘲,胸口泛起绵密的痛意。
十分钟前,陆晨风的小号微博更新了。
「我愿称之为最佳女友,明明还要开会却还为了我特意赶过来,爱了爱了~」
图片是一张蕾丝照,那双女人的脖颈白/皙如雪,男人大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与之相扣,暧昧横生。
女人手腕上一颗红痣无比刺眼,宋听澜又怎会认不出是姜时愿。
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姜时愿会穿得如此清凉?!全身血液窜至颅顶。
司机问他:“小伙子,还走吗?”
“走。”
宋听澜在同学群里发:「地址变了,来这里吧。」
宋听澜忽然很想知道姜时愿看见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宴会厅上,权贵云集。
觥筹交错的角落,有人朗声恭喜:“陆公子跟姜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二位的喜酒?”
姜时愿天生丽质,哪怕只穿了一条黑色丝绒裙,也掩盖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似有所感,陆晨风刻意看了一眼宋听澜的方向,牵住姜时愿的手,“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底我们就会结婚,你说是吗?时愿。”
女人只是怔愣了一秒,唇边噙着优雅得体的笑,“是,我的未婚夫。”
两人郎才女貌,无比登对。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心头蓦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宋听澜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姜时愿第一次创业时,送给他一克拉戒指。
她娇哼着扑进自己怀里:“宋听澜,你给我听好了,等我们结婚,你必须要送我一个更大的钻戒!否则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那时的宋听澜不知道。
怀里的女人从没想过跟自己有以后。
甚至她会在四天后,毫不留情的当众羞辱他和他的母亲。
福至心灵,姜时愿猛地朝着某一边看去——
猝不及防的与宋听澜失望的眼神撞上。
“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呢?”
“我又是什么?”
他扔下戒指,满眼讽刺。
女人脸上血色尽失。
慌慌张张甩开陆晨风的手。
“听澜!”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宋听澜转身离去。
姜时愿不明白宋听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有那么一刻她无比惶恐。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宋听澜就此跟他分手,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她疯了一样的去追宋听澜。
陆晨风皱了皱眉,抓住她的手再三重复:“姜时愿,你不能走,你答应我的。”
事实上,今天晚上一开始姜时愿果断拒绝了陆晨风的要求。
“不行,我答应听澜去陪他参加同学聚会了。”
陆晨风轻笑,“你不是说你对宋听澜没感情吗?今晚这个合作案听说你一直想拿下,这条线我给你牵好了,能不能够上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可现在,她后悔了。
姜时愿毫不犹豫的撒开陆晨风的手指,决绝而不留情,“不行,我要去和听澜解释。”
望着干脆利落离开的姜时愿,陆晨风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为了宋听澜错失眼前唾手可得的合作机会。
他忍不住质问。
“姜时愿。”
“这就是你说的毫不动心吗?”
女人身形一僵,随后恢复如常,快步离开了宴会厅,只剩下脸色阴沉的陆晨风。
宋听澜打上出租,姜时愿紧随其后,不停的拍打着车门。
“听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听澜不敢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再看就会忍不住回头。
随着车子启动,司机透过后视镜观望后面穷追不舍的男人,感叹了句:“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吧?你们吵架了?”
“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不触及对方的底线,能和好就和好吧,她看起来很在乎你。”
真的有那么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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