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鸿瀚龙靖修的其他类型小说《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端木鸿瀚龙靖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医院右院判端木鸿瀚欺上瞒下,谋害皇嗣,现革职抄家,家产充公,全家押入天牢等候发落……”被人用软轿抬着前来接旨的许箐,刚要进入前厅,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已经开始唱上了。革职抄家?家产充公?押入大牢?等候发落?我滴个天啦!来到这里三日,病恹恹的一天好日子还没过上呢,就要下大牢了?吓得她身子一歪,直接从软轿上滚了下来。顾不上屁股疼,铆足了劲儿连滚带爬往那便宜父亲端木鸿瀚的藏药阁狂奔去。许箐发誓,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奔跑速度最快的一次了。抬软轿的小厮也傻眼儿了,刚刚还病得连床都起不来的三公子,怎么突然就健步如飞了?三公子这是要逃命去?不管了,那就赶紧跟上一起逃吧!跑到藏药阁,许箐差点儿断了气。深呼吸两口把气儿给续上,转...
《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端木鸿瀚龙靖修完结文》精彩片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医院右院判端木鸿瀚欺上瞒下,谋害皇嗣,现革职抄家,家产充公,全家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被人用软轿抬着前来接旨的许箐,刚要进入前厅,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已经开始唱上了。
革职抄家?家产充公?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我滴个天啦!
来到这里三日,病恹恹的一天好日子还没过上呢,就要下大牢了?
吓得她身子一歪,直接从软轿上滚了下来。
顾不上屁股疼,铆足了劲儿连滚带爬往那便宜父亲端木鸿瀚的藏药阁狂奔去。
许箐发誓,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奔跑速度最快的一次了。
抬软轿的小厮也傻眼儿了,刚刚还病得连床都起不来的三公子,怎么突然就健步如飞了?
三公子这是要逃命去?不管了,那就赶紧跟上一起逃吧!
跑到藏药阁,许箐差点儿断了气。
深呼吸两口把气儿给续上,转身将木门反锁,走到阁楼的顶里面。
右手一挥,一块60英寸的淡蓝色电子光屏凭空出现。
她快速的点了两下,然后搬起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锦盒,一股脑的往光屏里丢。
许箐知道,端木家最值钱的东西不在仓库也不在账房,而是在这藏药阁里。
特别是阁楼的最深处,可以说是端木家几代人的心血。
与其便宜了皇帝老儿,那还不如给她换积分呢!
这个身子特别弱,又大病一场尚未痊愈,她咬牙提劲不停的搬,不停的丢,光屏右下角的积分增长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身子晃了两下,眼前一黑倒地不起,光屏电波闪了两下,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宣读圣旨的大太监也带着一群小太监来到了藏药阁外面。
翘着兰花指的爪子一挥:“给我把门撞开,搜,一根草药叶子也不能留下!”
一群人犹如鬼子进村般的大扫荡,瞬间就把端木家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都给搜了出来。
“禀苏公公,在藏药阁的最里面,发现了晕倒的端木三公子。”一个小太监来报。
苏公公的肿泡眼儿往里看了一眼:“让他家家仆抬着,一起送进牢里切。”
说着,一脸嫌弃的看了端木鸿瀚一眼:“传闻端木家是如何了得的医药世家,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本还想着带来抄家的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肯定会孝敬自己几颗百年老参,极品灵芝什么的,结果干儿子来报,藏药阁里根本就没什么灵药,一个都没有。
啊呸,外强中干,徒有其表的端木老狐狸,金玉其中,败絮其外,气死他了。
端木鸿瀚此刻一脸的灰败,从入职太医院,他一直中规中矩,没想到最终端木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他手,全家人还受他牵连不得善终。
老天爷,你睁睁眼吧,哪怕是留我端木家一条血脉也好啊!
所有家产清点完毕,端木家人上了枷锁镣铐,家仆分男女各穿成一串儿,苏公公柔软而又粗壮的小手儿一挥:“走!”
曾经风光无限的端木院判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指指点点一脸的惋惜,纷纷摇头:好人没好报啊!
街道的另一头,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今天是他们大乾王朝战神王爷龙靖修凯旋的日子,护一方百姓安宁,保大乾国泰民安的大英雄,谁人不崇拜,谁人不敬爱?
据说,三皇子龙靖修十二岁随舅父护国侯征战北境,十四岁领兵杀敌,十六岁带人潜入敌军腹地生擒对方将领。
十七岁被圣上封为靖王,并任命为征西大将军,同舅父秦良震一起远征西疆,抵御外敌,收复失地。
四年时间,靖王和护国候没有辜负皇帝信任,没有令大乾百姓失望,不仅将外敌赶回了他们的老家,还让他们签订了永不来犯,并且年年给大乾上供的协议。
如此英勇的少年将军,在民间传得出神入化,被誉为:大乾战神。
今日战神归来,百姓们几乎是家家全员出动,早早的等在街道两边,要一睹战神真容。
更是有无数的怀春少女,心跳如战鼓,早早的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若是能得战神将军看上一眼,想必是能幸福得晕掉的吧?
那些世家女就更不用说,摩拳擦掌,觅如意郎君的时候到了,靖王正妃侧妃之位也许轮不上,但侍妾姨娘,也是极好的啊!
翘首以盼,逐渐近了,终于来了,那为首的正是靖王龙靖修。
他一身银色铠甲,肩背挺直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剑眉星目目不斜视,既有少年的不羁也不失将军的威严。
进城一路走来,那凛然的气势以及俊美的五官,已经不知道令多少少女原地晕倒了。
人群中的欢呼声,赞叹声滔滔不绝。
与这边的热闹相比,另一边的百姓则是落寞与悲伤,端木院判全家入狱,以后穷苦人又少了一家可以问诊取药的医馆啊!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两队人马居然在同一街道遇上了。
靖王抬手,身后的队伍停了下来。
苏公公一脸献媚的迎上前去,袖子一拍,拂尘一甩,单膝一跪:“哎哟,老奴给靖王爷请安。”
靖王面无表情的问道:“发生何事?”
“这……回王爷,端木院判谋害了您的十五皇弟,圣上心痛万分,让老奴把这端木府给抄了。小皇子归天,老奴也伤心过头,忘了今儿个您凯旋归来也走这条道儿。”
说着,苏公公往自己脸上赏了两个嘴巴子:“老奴疏忽,老奴疏忽,这就给靖王爷让路,等回去之后再向圣上领罚。”
龙靖修心中冷笑:是疏忽?还是故意给的下马威?
十五皇弟?父皇可真的是老当益壮啊!
这边,苏公公已经开始用鞭子驱赶着端木家的人给靖王让道了。
端木鸿瀚背上吃了一倒钩刺的鞭子,瞬间血肉模糊,他忍住剧痛趁身边的太监不备,带着镣铐冲了出去,跪在靖王马前:“求靖王开恩,收我三儿为仆,大恩大德,端木家永世铭记,来世再报!”
如烟听完目瞪口呆,这是哪家的娇娇女?能够活的如此的随性洒脱?
羡慕之后是庆幸,今夜终于可以不用受折磨了,于是很用心的教这位‘许公子’挽发。
栩清的手扎针打麻药,开刀动手术不在话下,可这古人的发髻对她而言,太难了。
如烟教了一个时辰,她依旧挽不了一个像样的发型。
如烟见实在教不会,便提出将婢女柳儿借给她,出去替她更衣挽发。
端木栩清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作为回报,写了两个药方子给她,一个内服,一个每日坐浴三次。
如烟真心觉得那位姑娘人美心善,不仅没有瞧不起她,还一直以礼相待,所以厚着脸皮拿了些自己攒下来的银钱,请她去找鸨妈妈将自己包养一个月。
能得一个月休息,又有药物滋养,想必她定能够有所好转。
栩清应下她的请求,先去找鸨妈妈办了包月手续,然后带着柳儿去了客栈。
柳儿得了主子吩咐,带了如烟的新衣,胭脂,还有一些首饰,很快替栩清更衣梳妆打扮,栩清只恨铜镜太模糊,看不清自己的盛世z容颜啊。
柳儿走后,她在客栈里一直等到三更,差不多就是凌晨三四点,人最困的时候,出发去了大牢。
这个时候牢里的头头儿都去躲懒打瞌睡了,只剩下小喽啰。
栩清对看守言明自己的身份,说她是船坊上的姑娘,因为跟端木大公子有一段情缘,所以对其念念不忘,现在端木家落了难,她想问问大公子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栩清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这情深意切,我见犹怜的模样,让看守还有那么点感动。
加上狠狠砸过来的银子,看守勉为其难的松了口,允许她跟‘情郎’见上一见。
端木善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大牢里看他?
可当来人掀开披风上的帽兜时,他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父亲几乎是冒着砍头的风险才将三儿摘出来,送出去,她不好好躲着就算了,居然还明目张胆的以女儿身跑到牢里来。
端木家四个男丁是关在一起的,都认出了她,紧张得手心冒汗,面上却不敢多做一丝的表情。
栩清又递上一锭银子给看守:“官爷,小女子想与情郎说几句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银子砸得重,人家不过是想跟情郎说几句悄悄话,想必一个小女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看守留下一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就转身走了。
“大公子?你受伤了?”
端木栩清的眼眶盈上一层薄雾,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情绪,却又不受控制,想必是血缘的牵绊吧!
端木善澄看着眼前的妹妹,从前十七年,从未见过她着女装的模样,没想到第一次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心中情绪翻涌,却不敢多说,仰头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皱眉看着她:“无碍,你怎么来了?”
栩清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几个瓷瓶:“大公子,这是些外伤药粉,你们赶紧用些。”
这里血腥味很重,想必他们都被用了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牢房中的其他人,旁边关的是女眷,其中有她的母亲,也巴巴的看着她,一言不敢发,蓄满了泪水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端木善澄接过:“多谢,你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换了女儿装不说,还敢自称花船上的姑娘,说他是她的情郎!
若不是从小看着这张脸长大,他都要怀疑这并不是端木栩清,她哪里借来的胆子?
若此刻自己是自由身,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叫她将道德经,三字经,山海经以及女训都抄上十遍才行。
端木栩清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大哥,告诉清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能做什么?”
说着,她看了发须凌乱的父亲一眼:“或者是,我能求王爷帮些什么忙?”
直觉告诉她,父亲与那位战神王爷或许有什么渊源,否则堂堂王爷,凭什么应了一个阶下囚的请求。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待在王爷身边,若是有机会,求个恩典讨要个自由身。”
皇权至上的社会,被指认谋害皇嗣,端木家的人已经认命,毫无悬念的全家砍头。
好在还有清儿,端木家的血脉或许不会绝。
端木栩清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们若有事,我也绝不独活。”
“你……”怎能如此辜负父亲的安排。
端木栩清看着端木善澄,眼中满是决绝与坚定。
端木鸿瀚浑浊的双眼染上泪意,果然是他端木家的孩子啊,从出事到现在,没有一个哭闹害怕的,即使是平常最懦弱,最怕事的三儿,也有为了家人站出来的这一刻。
端木鸿瀚自己是无所谓,活了快半百,已是够本,但几个儿子还年轻,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有可能,他也想替儿子们寻得一丝生机。
“善儿,告诉她。”端木鸿瀚轻声说道。
“爹!”老二端木澈荣也不赞同,他不要妹妹涉险。
“告诉她!”端木鸿瀚再次重申。
端木善澄沉默片刻:“是!”然后低声将整个事件快速的说了一遍。
皇后党中的一位妃子有孕,贵妃找到端木太医,叫他设法让那位妃子生不下来。
世代从医,救人为本,端木鸿瀚哪里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那位妃子不仅顺利生产,生下的还是十四皇子。
没能如了贵妃的意,所以在贵妃庶妹丽贵人有孕后,她请求皇帝让端木太医照看丽贵人这一胎。
端木鸿瀚依旧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直至丽贵人平安生产。
任谁也不会相信,贵妃居然买通奶娘和嬷嬷,以十五皇子整日哭闹不安为由,找端木鸿瀚开药,然后污蔑端木鸿瀚在汤药里下毒,令十五皇子夭折。
端木栩清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就是古代皇权,这就是古代的宫斗?
每一个上位者,都是踏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的。
为了固宠,为了私欲,她们可以无视人命,老的小的无辜的,只要是忤逆她们的,都要弄死。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赶紧走,我们头儿要来了……”看守焦急的催促,打断了端木栩清的思绪。
或许是原主的情绪影响了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端木栩清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
短短几日不见,父亲头发几乎全部白,兄长胡茬凌乱仿佛老了十多岁,一项将自己打理得精致整洁的母亲,此刻也是蓬头垢面,年幼的弟弟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模样。
端木栩清心酸心塞心里堵得慌,暗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
“清儿,你怎么来了?”母亲徐念慈难掩激动,却又担忧的问道。
感受到腮边的湿意,端木栩清不着痕迹的抬袖抹了一把,她现在是个男人,削骨剜心也是不能轻易落泪的,要不然会显得很女气。
调整好情绪,开口:“爹,娘,是王爷安排我来探望你们的,这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铭扬大哥。”
端木善澄隔着栅栏抱拳:“多谢侍卫大人照顾三弟。”
铭扬轻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看向端木栩清:“长话短说,我去那边等你。”
端木栩清一脸感激的对他点点头。
待铭扬走远,端木栩清隔着栅栏握住母亲的手:“爹,国师说,皇上这个月过寿,不宜动怒审问臣子,大家暂时不会有事,王爷说了,只要我们是冤枉的,他会保我们性命……”
这几日没有人来提审,也没有用刑,端木家的人正惶恐不安,怕哪一日直接就押上断头台了。
没想到,居然是有人暗中替他们周旋。
端木鸿瀚小声并严肃的问道:“靖王可是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问出这句话,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端木家的罪名是谋害皇嗣,皇嗣是靖王的亲弟弟,他却能说只要端木家是冤枉,就保他们性命。
端木鸿瀚不认为多年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让堂堂战神王爷出面替端木家洗刷冤屈。
唯一的可能就是,靖王已经知道了清儿的女儿身,并且已经……
他能想到的,端木善澄和端木荣澈也想到了,一家人活命的希望,居然是妹妹用身子,用一辈子去交换的,两人握拳的手心,已经被指甲刺破。
家人们脸上没有她预计的喜悦,反而脸色很不好,栩清以为他们只是怕她暴露了身份,赶紧说道:“没有,从小哥哥们就教我装男儿,我一直装得很好,王爷不知我是……总之,王爷人很好,很仗义。”
她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医术了得,短短几天,帮靖王救了好几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一切先归功于靖王是个好人吧!
“果真如此?”徐念慈一脸惊喜。
栩清点点头:“嗯,真的。”
七姨娘扶着徐念慈的手:“小姐,您和老爷平日里行善,老天有眼啊。”
见一家人开心,栩清也跟着笑了,但时间有限,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栩清打开带来的大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塞进牢里:“爹,娘,这些吃的用的还有药,你们收好。”
“清儿,你哪里来的银钱?”端木荣澈问道,王爷总不可能还给清儿银钱采买吧?
栩清抬头,对着二哥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你们给我的金银和珠宝,我都埋在院子里……”
端木鸿瀚看着这个最令他费神的‘儿子’,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同时还很庆幸,在端木家最危险的时候,他的清儿一夜之间长大了。
将东西都递进牢里去,栩清又跟父亲和哥哥们细细分析这次栽赃的线索。
直到铭扬过来提醒:“清公子,时间差不多了。”
“好!”端木栩清应他,然后对牢里道:“父亲哥哥们放心,这些有用的线索,我会找机会告诉王爷的。”
端木鸿瀚点头,然后对铭扬抱拳:“靖王大恩,端木家铭记于心。”
“若是将来有机会再见王爷,你们可亲自谢过王爷。”
语气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端木栩清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是她想的那样吗?端木家定会无恙?
出了大牢,她实在没忍住,问:“铭扬大哥,王爷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父亲是冤枉的?”
具这几日的了解,栩清知道了,靖王身边的四大护卫:铭扬,林杨,泽洋,焰阳,其中铭扬是老大,所以称一声铭扬大哥也不为过。
“王爷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不敢轻易猜测。”
栩清弯了弯唇角,心想靖王爷的属下们,嘴可真严啊。
不过没关系,等见了靖王,她自己试探着问问就是,刚刚父亲还给她分析了几个重要线索,也得说跟王爷说说。
只是王爷这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得到他。
今天回去之后,就到他回主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总能遇上吧?
靖王难得今日有空,便进宫探望母亲贤妃。
贤妃闺名秦玉婵,是护国候秦良震嫡亲的妹妹,育有两子,三皇子龙靖修和九皇子龙奕辰。
九皇子龙奕辰年十三,在国子监求学,要见他不难。
但三皇子被皇帝安排了差事,封了王,一出征就是几年,母子两能见上一面很难,更何况儿子还说今日要留在宫中陪她用晚膳,贤妃心中十分欢喜。
可即使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难掩她脸上的病容。
“母妃近日可是身体不适?”龙靖修俊眉紧蹙的问道。
上一次见面是在父皇为他办庆功宴那日,到现在不过几天功夫,母妃看起来又清瘦了不少。
贤妃笑笑:“哪儿有的事?只是近日天气炎热,胃口有些不好罢了。”
这话明显不是真话,龙靖修看向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亲信:“红嬷嬷?”
红嬷嬷名叫红袖,是秦家的家生子,从懂事起就一直跟着秦玉婵。
本就心疼主子,担心主子的身体,现在小主子问起,赶紧如实汇报:“王爷有所不知,娘娘这牙疼的毛病现在发作得越来越勤了,一痛起来那是吃不下也睡不着。娘娘生九殿下的时候伤了身子,本就体弱,还这样整日整夜的熬着,哪里吃得消啊……”
“红袖!”贤妃打断她:“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你这是故意要让誉恒担忧么?”
“扔了?”小松子瞪大眼睛:“这可是前日入秋才换的新被子,而且还是……”
说着说着,他想起昨日多嘴被主子训斥,不敢接着往下说了。
“还是什么?”靖王问。
小松子咽了一口唾沫:“还是宫里赏下来的锦缎儿,说是贡品,贵着呢!”
“是吗?那便洗了。”靖王淡淡的道。
主子没有怪他管得多?小松子笑了:“是!奴才这就拿去给您洗了。”
虽然在王府已是管事的地位,但对靖王的衣食起居,小松子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只盼着有天主母进府,他就可以放心的将主子交给主母照顾咯。
端木栩清昨夜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整夜无梦。
早上醒了还抱着被子不太想起来,对着天花板眉眼弯弯,唇角弯弯,因为她昨夜细思发现,跟龙靖修的相处,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看他吃饭的优雅,赏心悦目,听他说话的声音,悦耳动听。
既然是能够让自己心情美丽,那又为什么还要逃避见他呢?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啊,谁也不欠谁,扯平了,就没有再放在心上的必要了嘛!
待家人平安,她也准备跟京城说再见,以后想起这段时光,也是一种美好的记忆呀,唔,要是有相机或者手机记录下来就更好了……
端木栩清还躺在床上美美回味的时候,靖王已经到了侯府,同秦侯爷商议用端木家冤案,引出当年静贵妃诬陷贤妃的事。
能不能给贵妃治罪,就要看皇帝愤怒程度了。
经过一上午的商讨,整个事件终于有了合情合理的计划,待明日早朝之后,就去御书房同皇帝细细道来。
这时秦府小厮来报,说夫人已经备好酒菜,请王爷和侯爷去厅中用膳。
上午议的是正事,这饭桌上就谈论自家私事了,秦震良笑问:“誉恒,你母亲与舅母,很是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作何打算?龙靖修心中的打算就是没有打算。
对此,尹楚珂也是知道的,见他不说话,笑着接道:“侯爷可有什么好提议?”
秦侯爷笑笑道:“我自然也是希望亲上加亲的。”
誉恒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能将女儿嫁进王府,他还是愿意的。
可现在并不是他看好就行,誉恒似乎对淼儿并没有男女之情,秦家女儿想要做正妃,也得看皇上愿不愿意。
若既没有正妻的位置,也不得夫君的偏爱,那淼儿以后的日子又何谈幸福二字?
可这件事母亲和夫人在他面前已经念叨过太多次了,他必须得问问誉恒的想法,秦家适龄的女子有二,只要誉恒愿意,那不管哪一个进王府,都是亲上加亲。
龙靖修并没有思量那么多:“明日先同父皇说端木家谋害十五皇子的事,待此事了结后,再议其他。”
“对对对,誉恒的亲事还得陛下点头才行。”尹楚珂帮腔道。
护国候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靖王用过午膳就准备离开侯府,路遇秦淼:“王爷表哥,王爷表哥请留步。”
“淼儿?何事?”
护国候很宠爱这个闺女儿,带着在边关生活了两年,所以秦淼跟靖王的关系,比其他表妹要熟络一些。
秦淼咬咬唇:“王爷表哥,清公子还在府上吗?”
“在!”
秦淼双手递上个小锦盒:“烦劳表哥将这个转交给他,就说是谢他给我送药,母亲近日不准我出门,待下次有机会,我再当面同他道谢。”
靖王接过锦盒,尹楚珂笑道:“侯夫人不让你出门是对的,姑娘家整日风吹日晒,人都黑了,现在看上去,才像个京城的世家小姐嘛。”
秦淼一脸惊喜的道:“尹大哥也觉得我比以前白了许多是吗?”
尹楚珂仔细瞧了瞧:“嗯,是比上次回来的时候好看许多,想必还是京城的水土养人吧!”
秦淼在边关两年,不仅黑了,脸上还疙疙瘩瘩的,有时候真的像个假小子。
“才不是呢!”秦淼笑得骄傲:“是清公子给我的药,有熬着喝的,加上涂的,我脸上的小疙瘩一日比一日好,连母亲都说,我比以前白了很多,好看了许多。”
在秦淼眼里,靖王和尹楚珂都是兄长般的存在,相处起来很是随意,说话也很随意,跟自家哥哥似的。
尹楚珂挑眉,又是端木栩清?誉恒捡到他,可真是捡到个宝了。
目送王爷表哥和尹大哥离开,秦淼转身回自己院子。
没走两步就遇到了秦玲:“三姐。”
看见秦淼那张日益白皙光滑的小脸,秦玲心中就嫉妒得冒泡儿,但面上还得一副好姐姐的模样,笑着问:“四妹可有请王爷表哥转告端木栩清,再给府上送些珍珠药膏?”
“清公子又不是卖药的,哪里能说送就送?三姐若无事,我先回去了,母亲不许我在太阳底下待久了。”
秦淼不喜三姐,那日也不知道用了些什么花言巧语哄骗祖母,让祖母替她来讨要珍珠药膏,都分了她三分之一去,还不知足。
一面瞧不上端木栩清,觉得他只是个王府下人,一面又想要他的珍珠药膏,再说了,栩清给她的珍珠药膏,是三斛珍珠才做出来的,三姐一两银子也不想出,就想要人家的灵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秦淼走了,秦玲好气,她身边的婢女道:“小姐,四小姐不帮咱们,咱们去王府求王爷,王爷是您表哥,端木栩清是王府奴仆,只要王爷吩咐,他一定不敢不从。”
秦玲赞同:“嗯,我这就去同母亲说,明日我自个儿去找王爷表哥。”
端木栩清此刻正在操作间里模拟练习宫腔镜手术,小松子在外敲门,她不想中途打断,便假装不在。
小松子推门而进,看不到人,寻了院中洒扫的小厮询问。
小厮也不知道清公子哪里去了,小松子只得先回了主院,留了话,让端木栩清一会儿去主院寻他。
端木栩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咬咬下唇角,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眼中满是坚定。
原以为王爷很忙,忙到见不到人,也没有功夫来过问小人物的生与死,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位王爷已经有所安排了。
她坚信,父亲是冤枉的,只要王爷愿意帮忙,肯出面查,那端木家一定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清公子?清公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秦淼的话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栩清的思绪。
“哦,咳咳,我在想点事情,不好意思啊!”
呃,她现在顶着个男儿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姑娘,实在是有点唐突了。
“王爷的伤都好了吗?一会儿我给你瓶药膏,你遇到王爷的时候拿给他,就说是止痒祛疤的。”端木栩清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
秦淼扬起俏皮的笑容:“好啊,那我就替王爷表哥谢过清公子了。”
这些天一起煎药,她跟端木栩清已经渐渐熟识起来。
父亲和大哥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她真心感激端木栩清,也是真心欢喜,整日小脸儿上都洋溢着甜甜的笑。
哼着小曲儿进到父亲的院子,刚好遇上母亲。
甄氏看她手里拿了个精致的小瓷瓶,笑着问道:“淼儿又新得了个什么宝贝呢?这么欢喜。”
“娘亲,不是什么宝贝,是清公子让我转交给王爷的药,说是止痒祛疤的。”秦淼扬了扬手中的瓷瓶,笑着说。
甄氏也面带轻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起女儿的手,低声道:“淼儿,近日可是跟清公子走得很近?”
秦淼愣了一下,说:“清公子人很好,对我们家又有恩。”
“清公子人很好,也是对我们有恩,但毕竟男女有别,待你爹爹身子再好一些,就要商议你跟靖王爷的婚事了,清公子毕竟是外男,你要避讳着些才是。”
秦淼瞪着大眼睛看着母亲,有迷茫,也有疑惑。
迷茫的是,她真的要嫁给王爷表哥吗?一直在心底当哥哥的人,也可以做夫君吗?皇帝姑父会让她做正妻吗?
而且,跟清公子的相处让她觉得很轻松,很愉快,他不像是外男,而是更像一个可以倾诉,值得结交的朋友。
但最终,秦淼还是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
得知家人暂时安全的端木栩清,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暂时落下了。
也不知父亲母亲和哥哥们是不是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她觉得很有必要再去牢里走一趟。
至于要不要乔装打扮,等出侯府了再说。
晚饭后,端木栩清向侯夫人报备了一声,便准备出发。
哪知道刚刚走出侯府大门,便碰到了几日未见的泽洋:“清公子,这是准备到何处去?”
“哦,泽洋护卫啊!”栩清也没想到会遇上王府的人,不管怎样,她现在还顶着靖王府家奴仆的名头,“侯府待太久,我出去逛逛,置办点东西。”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要去大牢吧?
泽洋点头,问:“清公子,可懂妇人生产的病症?”
什么玩意儿,女人生孩子?这还成病症了?
见他看着自己,泽洋解释道:“有一妇人即将生产,一天一夜稳婆已经束手无策,说是大人孩子都要不成了,清公子可能救?”
“难产?能救!”
古代医学非常落后,遇上难产那就是在搏命,还是两条命。
救人要紧,大牢那边晚一点去也可以。
考虑端木栩清比较弱不禁风的样子,泽洋是驾马车来的,倒是免去了她骑马的各种麻烦与不适。
但由于车速过快,栩清坐在车厢里还是颠簸得难受。
“泽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本以为产妇所在的位置不会太远,哪知道跑了这么久都不到,等她去了,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王爷的别院!驾!”泽洋一边飞速赶车,一边回答。
栩清一个重心不稳,脑袋磕在车厢上,好痛,可别把她摔傻了。
等等,王爷的别院?这就值得八卦了。
听说靖王还没有大婚,可他的别院有女人生孩子?这是被金屋藏娇的心头好?
不是说靖王出征两年未归京吗?这刚回来小妾就要生孩子了啊?
完了,知道太多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终于,在她撑不住颠簸五脏快错位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吁——清公子,这边,快……”
“哦,好!”栩清有点晕头转向。
不是,王爷的别院?应该是旁边这栋气派又豪华的大宅子嘛,泽洋怎么带着她进旁边这相对寒酸的小院儿?
罢了,不管了,救人要紧。
“哎哟,大人,您怎么寻了位男大夫来啊?我们夫人……”还没进产房,栩清就被一位大娘给嫌弃了。
“要命还是要名?”泽洋一脸冷酷的说道。
大娘不闹了,牙一咬:“大夫,请。”
端木栩清还未进产房,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房内产妇已经晕过去了,栩清指尖搭上她的手腕:“有救,你们都出去。”
之前看着人不行,稳婆已经跑了,这会儿屋子里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这不仅是个男大夫,还要把她们都轰出去?大娘不干了:“这怎么行?我们夫人……”
“脑袋要还是不要了?再耽误下去,这位夫人和她肚里的小公子,就是你们害死的。”端木栩清学着刚刚在门口时泽洋的语气和表情,冷冷的说了一句。
果然,大娘心一横:“走,咱们出去!”
本还想说两句威胁的话:夫人要是没救回来,你就怎么怎么样。
可想到这是王府侍卫大人请来的大夫,她还是怂了。
刚刚指尖接触产妇的瞬间,端木栩清已经知晓了她目前的状况,体力不支加上失血,人昏死过去,横位的胎儿卡在产道许久,也开始缺氧。
情况很是危急,不过幸好遇上了她。
点开光屏,速度制定了救治方案,开始动手,顺带着瞄了一眼右下角的积分,估计又要用去不少。
哎,可谁让这是那位王爷的金屋娇呢?
用最好的药,保她们母子平安,也算是回报王爷的厚道吧!
毕竟父母兄长那边,还需要靖王爷多多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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